第581章 功成身退無安處(全書完)
拜平門只是一個疑愣之間,便感覺那吸力直來,不但不能讓他的星體上升,而是直墜而下,正好落入到下層的魔圖之中。「啊」地一聲驚叫。
放眼再去看,只見周圍日耀虹推,都向自己而來。連忙運轉星體去射,但是剛剛躲開,卻見另一邊的藍月也照射而來,那月極冷,能讓萬物生霜,拜平門一個躲閃不及,星體之上,便已經罩上了寒霜,接下來星體的行動也變得慢了。
猛聽得戴天一聲嘯叫,雙手一合。整個魔圖都在變小,最後向里一縮,「轟」然一聲響,只見進入到魔圖之中的拜平門星體碎裂,化作了無數塊。
雖然星石迸散得厲害,但是也都不出魔圖。接著又見那魔圖一陣涌動融合,竟然那些星石,也都分為了塵煙。
蘇阿角長出一口氣,喃喃道:「那天戾星死了么,死了么?」
接下來,便見戴天身體一躍而起,也進入到那魔圖之中,個個心裡不解,叫道:「他怎麼親自到在魔圖之中了?」戴天身體橫穿,在魔圖之中飛行,直到在那自火域和水域之前,叫道:「二小姐、葯女姐姐!」只是他的聲音沉痛,卻沒有二女的回答。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他這是去看陸習習和葯女。
忽聽戴天又叫道:「不行,我一定要把你們救活!」站在水火二域之前,連連揮動手臂,催出魔脈來,很明顯,他想把那水火二域切割下來,但是只見魔脈在那邊緣之處遊走閃爍,卻難有半點效果,戴天再次運用魔脈,把剛才拜平門所使用的流雲和冰雪魔圖召喚到眼前,卻也難以替換。
戴天「呼呼」揮動手臂多時,最後又無助的「啊啊」狂叫。突然之間,便見那魔圖之中,多出一個人影來,伸手去拉戴天:「孩子,起來吧!他們已經融入了魔圖之中!」
雖然那身影讓眾人十分的了陌生,但是那聲音卻再熟悉不過,正是奉行趨的聲音。因為奉行趨中了拜平門的對影蠱,所以在拜平門沒有死時,他是如何也不敢現身的,現在的拜平門已死,他才敢出來。
戴天痛苦失聲,撲進奉行趨的懷裡:「死了,都死了,我身邊的人都死了!」看到這一幕,蘇阿角也雙眼是淚,想想自己的這個兒子,自幼不在自己身邊,本來以為把他送到他父親手裡了,結果卻被其他人撿了去,中間受了許多的苦,現在他雖然聲名在外,但是當實在他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失去了,先是捨棄自己一身花容救他的花女不知了去向,接下來,花女也死了,現在葯女和二小姐,也因為他戰天戾星,而為他捨身……口裡喃喃道:「兒子,我給你的愛太少了!」
蘇阿角流著淚水,身體也慢慢地飛起來,他想進入到魔圖之中,去安慰一下兒子。但是她的身體剛剛飛起,卻聽陸節兒道:「帶上我!」因為陸節兒的魔階很低,雖然她使用魔魂御體,也難飛到魔圖之外,但是速度太慢,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快速到在戴天身邊。
蘇阿角稍一愣神,伸手拉住了她,穿過魔圖,來到戴天身後。不及蘇阿角伸手,陸節兒搶過去,叫道:「戴天,戴天,雖然其他人都不在了,但是還有我!」
蘇阿角也只有在一邊罷手,因為她也知道了陸節兒和自己兒子的關係,兒子早就在她身上刻下了「你為我妻,我為你奴」的誓言,自然,現在她是他最好的安慰。
但是戴天並沒有讓陸節兒攬入懷裡,而且長嘆一聲。看著那水火二域,口裡喃喃道:「既然我救你們不出,便讓你們在這星天之下,這樣能讓我時時看到你們兩個!」
說時,把手一揮,只見那左右魔圖慢慢上升,最後直抵到星天之下,再向上去看,不但有星辰,而且還有似幻似真的圖形。
陸節兒再次去拉戴天的手,柔韌道:「我們走吧。」戴天心裡悲痛之極,任她拉著,落到了地面。正這時,便聽得很多人都向這邊湧來,最前面的是藺壯哉。
只聽藺壯哉道:「掌約,我們已經把絕融和絕蠱兩個擒了來,請掌約發落!」接著便推出兩個人來,戴天看也沒有看他兩個一眼,只是無力道:「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吧,放了他們!」
雖然橫約的其他人多有不解,但是掌約說下話來,又不能不聽。只有極為不舍地放走了絕融和絕蠱。
看到戴天一臉悲痛的樣子,陸節兒道:「當初你離開玉樓島的時候,答應戰勝之時,去看他的,我也挺想我姑奶奶,現在我陪你去看她,好么!」
戴天一愣,點了點頭。
接著便魔脈御體,飛了起來。蘇阿角道:「兒子,你去哪裡!」戴天道:「我去看我姑奶奶!」
蘇阿角想道:「有大小姐在他身邊,量他也不會再尋短見!」一時便也放了心,當下,橫議院的長老們,便也都清點了所有的橫約弟子,但是去清點之時,卻發現,現在的橫約弟子比當初多了很多倍。
仔細盤問之下,有些是給縱盟陣倒戈的,還有的是其他的散門,見橫約勢大,臨時加入的,最為重要的是,在很多個橫約的弟子竟然還是兆境之人。
細細盤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兆境的新掌境蓬高的率領之下,來幫助橫約的,也正是因為他們大量的兆境高手加入,才會讓縱盟這麼快倒塌。
當下,孟千秋他們對於橫約事務來進行安排,自然也是繁複紛雜,但是孟千秋一干橫議院長老們,也都最做到事無巨細。
玉樓島上,一片玉雕冰晶的世界裡面,在那玉樹碑之前,蕭凌獃獃而坐,看著那碑上婉玉樓的名字,口裡喃喃道:「蕭凌啊蕭凌,你就這樣放棄了仇恨么,不過倒也輕鬆,相信爹娘也希望我輕鬆的活著!」
早在戴天及其他的橫約之人都離開之時,蕭凌卻沒有離開,他就一直就在這島上,先是看完了冉在和魔祖的決鬥,接下來,就坐在這石碑之前,心思不住的翻轉,先是感覺到了可笑,自己本來是和戴天有仇的,卻就這樣放棄了仇怨,本來這婉玉樓是仇人最為親近的人,現在自己卻在為她守墓。
想了很多之後,現在也釋然了。
忽聽得遠處傳來魔脈涌動之聲,抬頭去看,飛來了兩人,正是戴天和陸節兒。
戴天和陸節兒落下身來,看到蕭凌,也是一驚。他兩個彼此對視數眼,都沒有開口,雖然蕭凌眼中,沒有了仇怨,但是卻也不想面對他,而戴天臉上卻仍然有愧疚。
過了多時,蕭凌道:「我去遠處看一看。」
戴天道:「你爸媽在家裡等你回去吃飯!」蕭凌回頭,迷茫道:「什麼!」戴天道:「你爸媽在家裡已經做好了飯食,正在等你,你回去吧!」說時,把手一推。
只見他魔脈涌動之下,蕭凌的身體竟然原地消失,直投西北而去,接下來,在戴天面前,出現了一張大幕,在那幕里,仍然是昔日的蕭府,蕭凌父親母坐於堂內,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蕭母嘆道:「這凌兒,總是貪玩,現在還沒有回來!」戴天默默看著那幕里,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昔日幼年,他們好像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一般,那時,自己的父親戴青傳和母親孟含音就是這樣等待自己的。
接著,便見蕭凌走入到大幕之中,看到了他兩個,先是一驚,接著再道:「爹,娘,我回來了!」
「跑哪裡去了,快些坐下吃飯!」他父母把他硬生生按到了桌子前,讓他吃飯。去碰蕭凌手臂之時,卻呆住了,他母親問道:「凌兒,你怎麼了,你的手臂怎麼沒有了!」
蕭凌一愣,他父母也一陣緊張,但是接下來,又鬆了一口氣,只見蕭凌那空空的袖裡,竟然又再生長出來。又聽蕭凌「嘿嘿」調皮一笑:「我把它藏起來了。」說著,把自己的手臂露出來。
戴天面前那大幕中的一切,自然就千里之外近月城中蕭家的場景,他使用魔化之力,把蕭凌父母復活了,而且也把蕭凌的手臂再生。
看著他們一家團員的場景,戴天長嘆一聲,信手一抹,把那大幕抹了去,再道:「我能救得了所有人,卻唯獨能救不活姑奶奶,救不活你們!」說著,對婉玉樓的墓碑而跪。
是的,在戴天重生之後,他在魔化上面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宇宙級別,現在的他,可以隨意把死去的人復活,但是卻不能復活面前的婉玉樓,也不能復活葯女和陸習習她們。
戴天看著婉玉樓那墓碑之時,並沒有號啕大哭,而是無力問道:「姑奶奶,我來看你了!」
墓碑無言,只是晨日的陽光升起,把那墓碑映得紅艷艷的。戴天再道:「姑奶奶,還記得我們初遇的時候么?」墓碑仍然無言,只有戴天自說自話:「那時,你在地穴中初出,是附在一融畫卷之上的。」
陸節接道:「是我的一畫像之上。」戴天一怔,本來他還想繼續說和婉玉樓之間的話,但是話頭被拉到了陸節兒這邊,點了點頭:「是的!」
陸節兒接著道:「那時,我們還都不知道他是我姑奶奶,只是看到你突然強大起來,挺起天蛇劍去殺東直人,也就是在那一晚上,你在我身上刻下的字跡……」
戴天一愣,自然也回憶到了那一夜的場景。聽陸節兒問道:「你還記得那一晚,你在我身上刻字的情景么?」本來,戴天的神情在悲傷之中,卻被那些回憶,勾起了一絲笑色,點頭道:「記得!」
陸節兒道:「那一晚,你使用繩網,把我網住了,還要使用我的鞭子報復我,之後,你便要在我身上刻下了那八個字,真不明白,你當時,怎麼那麼狠,也不顧我疼痛!」
戴天道:「當時,我怕你把我趕出慕南城,那樣我會重新再過山路流浪的生活!」因為之前,陸節兒早就問過戴天,自然其中原因她也知道,只是眼下,他要挑逗得戴天順著他的設計的規跡去說話。她在心裡道:「只要你說話就好,只要你說話,我便能讓乖乖地和我成婚!」
陸節兒想到當初在戴天心裡和自己比重的女人都死了,花女雖然沒死,但是卻失蹤了,婉玉樓死了,葯女死了,就連自己的妹妹陸習習也死了,而且都是不可復生的,縱然是戴天的魔化本事高,也不能讓她們復活。
想到這裡,不禁一陣輕鬆,同時也一聲感嘆出來:「唉!」戴天問道:「你嘆什麼氣?」陸節兒哪裡敢說自己的心聲,只是應道:「想起那時我們兩個初識,我天天欺負你,現在你這麼強大,便想讓你欺負我,所以嘆氣!」
戴天道:「你是大小姐,我怎麼能欺負你,只是,只是……」
陸節兒問道:「只是什麼?」戴天道:「只是我當初在你身上刺下了字,現在我已經有能力,輕鬆把你身上的字抹除,現在我替你魔化回來,還你完整的皮膚!」
一聽這話,陸節兒連忙緊緊用雙臂抱住,道:「不可以,那是你為我許下的誓言,怎麼能抹去!」戴天道:「那不是誓言,當時,只是想要挾你而已。」
陸節兒神情黯然下來,道:「可是卻是我最好的回憶,你能抹除我的身上的字跡,能抹隊我心裡的回憶么?」戴天道:「只要你願意,也可以!」
陸節兒再受不住,叫道:「我不願意,難道我就那麼讓你討厭么,讓你那麼不喜歡我么!」戴天沉默下來,道:「不是我討厭你,而是我不能給你將來!」你看看這墓碑:「她已經是我的妻子。」
一時之間,讓陸節兒也無語了,怔怔地看著面前那碑,心裡暗道:「這個婉玉樓,死了還要作梗!」臉上卻了十分悲傷,泣道:「好吧,既然如此,除了你,世上再無我所愛之人,愛無所愛,生無所戀,還活他做甚?」
泣著說間,突然一躍而起,向那石碑之上撞去。
因為戴天在自己的思緒里還沒有出來,竟然一時沒有攔住,叫道:「大小姐……」卻她的頭已經撞到了碑上,「砰」一聲,身體滑落下來,戴天連忙扶起,叫道:「大小姐,大小姐……」
喚了幾聲,陸節兒張開眼來:「希望我死後,你也把我的名字留在這碑上,不要把我復活,愛無所愛,活著也只是受苦,我不想受那苦!」
戴天道:「你這是又何苦呢?伸手抹去他額角上的鮮血。」魔脈過處,傷口便也癒合了。過了一時,陸節兒再次睜開了眼,看到自己仍在戴天懷裡,先是一陣笑意,接著又怒容在臉,叫道:「你怎麼又把我復活了,我說過不讓你為我復活的!」
戴天無奈道:「是你根本沒有撞死,我並沒有復活你!」陸節兒叫道:「既然這樣,再讓我死!」說著,便要往外掙,戴天怎麼肯依,死死地抱住。
陸節兒嘶叫道:「我說過,愛無所愛,便是生無可戀,我是決計不活的,你能看得住我一時,卻看不住我一世,離開了你,我便一死!」說時,便要震動魔魂。
雖然戴天現在抱著她,控制了她的行動能力,但是她要震動魔魂時,自己一時插不進手,恐怕她也是死。逼得戴天沒有辦法,只得道:「別別別,咱不死了成不,我讓你生有可戀!」
陸節兒怔怔看他一眼,問道:「什麼意思?」戴天道:「我答應你,讓你愛我,我也愛你!」陸節兒仍然不依,叫道:「說得倒是挺好,愛這種東西,本是發生於內心的,你卻是像被逼出來的,這樣的愛之下,又有什麼意思!」
說著又要掙脫。戴天連連道:「我喜歡你是真的!」陸節兒問道:「那你喜歡我什麼呀?」戴天道:「我喜歡你的蠻不講理,喜歡處處被你欺負!」
這才讓陸節兒破泣為笑:「好吧,放心,我也讓你欺負我!」說著,仰身而倒。三兩下,剝開自己的衣服。戴天看得痴了,叫道:「你在做什麼?」
陸節兒道:「讓你欺負我呀!」說時,拉來了戴天,合到自己身上。戴天連連叫道:「大小姐不可以,這可是在姑奶奶的墳前!」陸節兒情到動處,這也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喘聲道:「反正姑奶奶已經不在了,她不但疼愛你,而且還十分疼愛我,她也希望你我這樣的!」
說著,去扯戴天的衣服。雖然戴天心有把持,但是終於經不住陸節兒那一番誘惑,終於金山玉柱一起倒,男女大防雙雙過。
雲雨雖暗,總有天晴,一時醒過,戴天卻又嘆嘆連聲,陸節兒收拾好衣服,問道:「嘆什麼氣,是覺得我不夠好么?」戴天搖頭:「我曾經答應過姑奶奶和她這樣,但是對她的沒有實現,卻移到了你的身上,好生對她不起!」
陸節兒道:「只要在你心裡把他想成是你的妻子就行了,想必姑奶奶也不希望你為她守身如玉,更何況,當初他還答應過我呢,讓我們兩個一起陪伴你!」
戴天點頭:「的確如此!」收拾好衣服,對碑磕頭,再道:「希望姑奶奶原諒我!」那墓碑仍是不言。轉頭看時,只見陸節兒也默默盯著那碑,問道:「你也在請求姑奶奶原諒么!」陸節兒道:「我在想姑奶奶陪我們去東直的時光,我們兩個躲在一個樹洞里,因為姑奶奶的原因,讓你那東西頂到了我……」
戴天臉上一陣的羞,道:「你都知道了呀!」陸節兒道:「姑奶奶對我說了!」接著再道:「姑奶奶那時就開始撮合咱兩個!」
說時,倒在戴天懷裡:「我現在已經是你們的人了,希望你要好好對我,一世都這樣欺負我!別辜負了姑奶奶的期望。」戴天只抱著她,點了點頭,道:「能被我愛的人都死了,除了你,我也是愛無所愛了,自然再不能負你!」
兩個人,又在這島上呆了些時日,便啟程回慕南城。
戴天架著魔脈,空中飛行,遠遠去看慕南城時,早已經是城外之城。所謂城外之城,就是在原來的城外,又搭建了許多帳篷和簡易房屋,足足鋪出去有幾里方圓。而且在帳篷夾縫中,也是人流涌擠,即使是原來中魔大陸的繁華之城,也難比此地。
戴天看得皺起了眉,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陸節兒也道:「就是呀,怎麼慕南城突然多了這麼多人?」
正在戴天看著不解之時,忽聽得城門之上,有人叫道:「我感覺到了掌約的魔脈,應該是掌約回來了?」
戴天聽那聲音,竟然是飛豆豆,因為飛豆豆和戴天在一起久了,再加上戴天的魔脈奇特,所以遠遠地就能感覺到。飛豆豆一聲,也被其他人聽到,個個叫了起來:「掌約回來了,他在哪裡,在哪裡,抬頭空中去看,正好看到了戴天和陸節兒兩人!」又紛紛指道:「在哪裡,在哪裡!」城樓上一陣喊叫,自然也讓城外的人都聽到了,都跳著腳向上叫嚷:「戴天掌約呀,你可回來了,讓我們好等。」
戴天和陸節兒在城頭上落下身來,飛豆豆、孟千秋等一干橫議院長老們都迎上來,堆滿了笑:「恭迎掌約!」城頭之上,所有的兵士和橫約弟子,也都紛紛下跪,山呼一般喊道:「恭迎掌約!」
戴天讓大家都起了身,指著城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陸尊雲走上來道:「這是魔界原來的地方領主和掌門們,他們知道了你斗敗了拜平門,特來相賀,怎麼趕也趕不走,城裡又住不下,他們就賴在城外!」
戴天點頭道:「原來如此!」飛豆豆道:「其實說是來相賀,就是來討好、討封而已。」到底是飛豆豆通於人情,一眼便看清了他們的居心。
戴天轉過了身,對著城下道:「眾位魔界前輩掌門宗主們,戴天在這裡有禮了,多日來,戴天因事牽延,讓你們久等,實在過意不去!」見戴天落於城上,城下那些人早也都回到了城牆邊上,雖然也不泛魔魂御體高手,但是卻沒有一個御體飛起,明顯這是對戴天極為尊敬。
聽了戴天的話,便也都紛紛向上施禮:「戴天掌約說得哪裡話來:戴天掌約大駕之下,我們等得幾日,又算得了什麼!」在他們盛情之下,戴天一時也感覺不好意思了,再次向下施禮,道:「那拜平門本就是天戾之星,他要滅世,我去戰他,本也是盡我的能力而已,值不得你們如此厚愛,竟然還專門到慕南城道賀!」
聽了戴天這話,城下跪倒一大片,紛紛道:「戴天掌約真是有功不踞,若不是你出手,恐怕現在的魔界已無一個生靈,所以是你救了魔界,我們此來朝賀,本就是為表感謝之情。」
戴天嘆了一聲,暗道:「我這一次出手,是救了魔界的生靈,但是卻因此而喪失了二小姐和葯女姐姐,先前也正是你們逼死得我姑奶奶!」想到不高興處,便不耐煩起來,向城下道:「好,你們的感謝我收到了,道賀也道了,你們就請回吧!」說罷,就想轉身下城。
但是剛剛轉身,城下的人又都紛紛下跪,因為下跪的人數眾多,在城牆上,也能聽到「嘩啦」之聲。
應著紛紛跪地之聲,又聽得城下紛紛叫道:「我們此來慕南城,還有一事!」戴天轉過了冷漠道:「什麼事?」城下道:「請戴天掌約上尊號!」
戴天也奇怪了起來,疑惑道:「上尊號?」城下一個為首的站起身來道:「是呀,自從魔界開闢以來,先有魔祖混載,他先是魔分八體,造出人來,又帶我們走出蠻荒,戰征四方,立魔界之威,他是第一代魔界統馭者,因此被尊為魔祖;接下來,又有阿離,他和魔祖爭天,搶來了魔界共主之位,為我們魔界開天造日,得以光明,因此被尊為魔宗,再接下來,便是戴天掌約,你為我們魔界免去了一場災難,把個紛爭混亂的魔界統一在一起,本也應該成為第三代魔界共主,因此繼魔祖魔宗之後,應該再上一個尊號!」
城下一說這話,城頭上的眾橫約長老們,也頗感興起,個個道:「先前我們便有這想法,可是應該上個什麼尊號為好呢?」城下道:「魔祖魔宗二者的尊號,皆含本意,魔祖開創魔界,應為魔界之祖,而魔宗是讓原來的魔界有了延伸,自然魔宗之名也不愧然,而戴天掌約,把個散亂的魔界統一,令萬方歸一,又救魔界於危險,我覺得應該被尊為『魔帝』。最重要的一點,是戴天掌約還是魔宗之子。」
所有人一聽,也都一致等同,紛紛道:「對,戴天掌約,一統魔界,令萬方信服,應該以魔帝奉之!」戴天道:「我也沒有征戰呀,只是我們橫約對抗縱天門而已!」
戴天這話說的聲音也高,說到權力,戴天從來也沒有想過,因此,便想清清楚楚地告訴別人自己的心聲。城下這些人怎麼肯依,個個道:「那就是一統萬方的行為呀,戰一惡,服百善,此為最上乘的統馭方法!」
還有的道:「最為重要的是因為戴天掌約還是魔宗之子!」
陸節兒等人也在戴天身邊道:「既然魔界之人都如此認為,你便上了這個尊號便是!」此時,城上城下,又「呼啦啦」全部跪倒,山呼道:「請上尊號!」
看著滿是跪伏,戴天也只得道:「好吧,便依了你們!」城內城外,又都歡呼起來。陸尊雲道:「既然魔帝答應了下來,便在慕南城外搭建高台,七日之後,舉行『封尊』大禮。」
七日之間,便在慕南城外搭建了一座高台,那台四周,圍著立了四面牌樓,台上十丈,分為九階,階階通梯,梯上又鋪了紅毯。這一天,戴天被橫院眾長老們擁著出了城,便見那台的十幾里之外,都擠滿了人,原來這七天以來,橫約早也放出話去,說戴天要在慕南城封尊,因為有飛豆豆的飛天族在,自然能讓這個消息在半日之內傳遍魔界。
因此,幾乎所有能七日之內御體趕到慕南城的人,都來到現場。
應著橫約弟子喊道:「魔帝戴天到!」兩邊的人倒極為恭敬,為戴天閃出一條路來。戴天被眾人擁護著來到台前,再順紅毯往上走,直走到最頂上。
接下來,便有人站在台前朗讀了封尊之文,自然也都最表戴天功績,說明戴天身世等語。
念了一大串,接下來,儀式開始,先是萬民朝拜,所有人對台跪倒行禮,看著如潮人海,戴天卻在心裡感嘆:「若是這九階之尊,能換到姑奶奶、二小姐他們復活便好了!」
朝拜已畢,就進入了重要的環境,也就是戴天分封,所來這此人能擁護戴天為魔帝,自然也是這個目的,橫議院的長老能如此熱心,也是如此。戴天也明白,因為已經商量了幾天的事情,戴天便按照商量己定的結果宣布,把要分封的門派、領主、宗門等等,都一一使用魔脈傳音向外傳送:「封虹天煉魂院為魔界第一學院;封千機門為魔界第一奇門……」自然跟著他一起的橫約要佔上很多光,但是戴天卻也十分公正,並不私心,前來朝賀的人,也都在名單之上,即使人是當初的縱天門,戴天仍然也親自封了這個宗門,並且讓絕蠱做掌門。如此之下,戴天封到之時,也沒有半點異議。
封完了活的,又封死的,先是此次對這次戰天戾的幾個功臣,比如陸習習、葯女、海棠、冉在等人,再有就是現在戰死和以往戰死的橫約弟子,但是眾多的名單之中,唯獨沒有婉玉樓。因為她發誓要殺滅天下,自然沒有要封的。
戴天封這些人都被魔界之神,戴天要求,各地進行立廟樹碑,受後人祭奠。
辛苦的一天,總算禮儀完成,當晚,戴天回了城,先到在陸習習的靈堂內祭奠。因為陸習習本就是慕南城的二小姐,他這次又是為魔界戰死,自然陸家對他設了靈堂,整個慕南城的人,也都早來祭拜了多番。
祭奠完了,戴天剛剛走出靈堂,卻見母親蘇阿角走了來,拉住戴天的手道:「兒子,現在看你,越來越像你爹了,當初你父親就是以人身來統馭魔界,現在你也是以人身加魔界之主。」
戴天道:「難道我不是魔界之人?」蘇阿角道:「當然不是了,我是你母親,阿那星系是人界,你父親是地星之人,也是人類,你本就是人,是為娘的錯,才讓你在魔界長大!」
戴天也嘆了一口氣,心裡暗道:「魔界紛爭太多,若是我在人間,生活的應該沒有這麼痛苦!」聽陸節兒又道:「但是魔界也挺不錯的,現在你做了魔界至尊,也挺好的,不但是你的霸業,更能好好約束魔界!」
「約束魔界?」戴天疑問道。蘇阿角道:「是呀,當初你父親,就是因此才留下來做魔界之主的,他生怕魔界再次入侵人類,所以才做了魔宗。」
戴天點了點頭。聽蘇阿角又道:「既然在魔界生活,便要討一個魔界女孩來做妻子,我看那個陸節兒就很好,他對你十分關心,這幾日來,看你也對她有情,倒不如趁為娘未回阿那之時,看著你把婚事辦了?」
戴天點頭道:「好!」蘇阿角自然喜出望外。連連道:「你同意了就好,同意了就好,我這就去找陸家商量。喜笑顏開的往陸尊雲的住處而去。
因為現在的戴天是魔界共主,陸尊雲做夢也想高攀呢?自然同意女兒嫁給戴天,而戴天和陸節兒也有了夫妻之實,這一場婚事本就千般順暢,一個月後,就在慕南城舉行了婚禮。
自然,這也是魔界最為盛大的婚禮,凡是能知道信息的,也都來到了,而且陸尊雲又特意請飛豆豆代為宣傳,知道的人也很多,婚禮現場上,儘是宗門領主。
雖然他們見了戴天,時時處處的行禮,但是戴天也要向他們行酒,每桌都到,雖然沒有喝多,但是卻也很勞累。到了晚間,先拜了花堂,眾賓退去,戴天和陸節兒進入洞房。
紅燭之下,陸節兒一身紅衣,頭上罩了蓋頭,靜坐於床上。戴天帶著三分酒意,卻不去揭她蓋頭,只是坐在桌邊,提起壺,倒出酒,自斟自飲起來,喝一杯,吐一口長氣。
雖然陸節兒在蓋頭之下看不見,只是聽著也能知道情形,更能猜測到戴天心情,心裡「砰砰」地跳個不住。
聽戴天一直如此,終於坐不住,陸節兒竟然自己揭開了蓋頭,站起來,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只是這樣喝去,都醉了,哪還有洞房之美!」
戴天道:「還是喝些的好,原來,喝酒能讓人氣息變粗,雖然不能讓心中煩悶盡吐,卻也好些。」陸節兒道:「既然這樣,我來陪你喝好了!」
說時,在戴天身邊坐下來,拉來了一隻杯子,倒滿了,和戴天碰了杯子,雙雙喝下去。
一者是陸節兒要讓戴天高興,再者陸節兒心裡也頗多不快,兩個人一杯一碰,不多時,竟然醉意上來,常言道:「有多少酒,就有多少話。」醉意來時,話也多了起來。
戴天道:「唉,本來想把我的苦悶吐出去,怎麼這酒越喝越不濟了,那苦悶總是在心裡團著,就是吐不出!」陸節兒道:「是呀,我也是這樣的感覺!」
陸節兒道:「你有什麼苦悶呀,你現在是魔界至尊,又有我這麼漂亮新娘子!」戴天哈一口長氣,再悶一口酒,道:「苦悶可多了,反正沒有小時候快活,小時候,雖然在西蒙城受人欺負,反而比現在快活很多,那時沒有失去姑奶奶之痛,沒有失去花女姐姐之愧,也沒有失去二小姐之憾,也沒有失去葯女姐姐之傷!」
若是平時,陸節兒聽到這話,會頓時醋意上來,但是現在她在醉中,竟然道:「你怎麼那麼多感覺,竟然還有痛呀愧呀這些詞……」戴天道:「是姑奶奶伴我長大的,後來她愛上了我,我也愛上了她,結果她卻死了,我怎麼不痛,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種種,就讓我這裡痛得不行,這裡……就是這裡很痛。」說時,用力錘打前胸。
陸節兒迷濛著眼,又灌了一口酒,道:「這就是痛呀!」戴天卻不理會她這句話,再道:「花女姐姐一意救我,訃自己的花容盡毀,剛開始我答應他,為她找到他的七魂之體,但是沒有找到,後來我又答應她,為她魔化一幅好身軀,也沒有做到,對她有愧呀,有愧呀!」呼了一口長氣,再道:「二小姐本來是我的二小姐,我是她的魔奴,卻讓她處處保護我,我本來也想著,將來有一天,我把他當成的小妹妹關愛,你知道么,在近月族地時,她就吻過我,我卻把他弄丟了,成為弱水之體,再後來,他的弱水之體融合了戾水,我當時就想為他魔化,但是她卻不肯,當時我也沒有把握,就想著以後,以後,以後,他就永遠停留在了魔圖之中。」
說到這時,竟然嗚嗚地哭起來,連哭了幾聲,接著再道:「葯女姐姐本來就很命苦,他一生不由己,先是自己的魔魂被焚皇吸走,身體沒有魔魂,做起了彩藥師,在東直,我把她帶到了慕南城,本來想讓她好好的,但是我卻久久不在她身邊,只是藺壯哉長期占著他的身體,一個連自主的人都沒有,還處處為我,怎麼不讓我傷?」
戴天講完,又連著喝了幾杯酒,再問道:「你有什麼苦悶呀,也說給我聽聽!」陸節兒道:「我的苦悶沒有你那麼多名堂,只是我的心裡不安!」
「不安?」戴天醉眼看過來。
陸節兒道:「是呀,我做了很多虧心事。」陸節兒酒力不勝,已經喝得爛醉,自然說起話來也最為糊塗:「你知道么,我做了很多虧心的事。可是我做這些事,只是想要得到我的愛,本來這些虧心事想爛在肚子里呢,今天和你說話投機,便說給你!」
再壓下一口酒,打一個酒嗝,再道:「我做的最為虧心的事,就是對我姑奶奶了!」
戴天身體一震:「姑奶奶!」陸節兒接著道:「是呀!她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錯了人,愛上了我的愛人。他敢和我搶男人,我就讓她死!」
戴天努力睜一下醉眼,因為他最關心的三個字就是「姑奶奶」,因此也想聽得最清,只聽陸節兒接著道:「我和戴天青梅竹馬,身上刺字訂下的****,憑什麼讓她搶了去,本來,我想著,她已經一大把年經了,怎麼也不應該和我搶男人,卻難知,最放心的最不讓我放心,我在慕南城苦苦相思之時,他就開始挖我的男人了,那些日子,我天天在喝戴天送我的笛子想他,但是姑奶奶卻和他在一起。
後來我見到找到了戴天,就感覺事情不對,為了把她攆走,我就使用了手段。我讓幾個弟子,假裝議論讓她聽到,我知道她脾氣暴躁,只要她聽到,就會殺人,接下來,戴天就會攔他,只要戴天一攔,她就會走。在這方面,她有前科的,在煉魂院就有過一次。哪知,她那一次,竟然反常,沒有出手。」
戴天努力睜著眼睛來聽。
陸節兒嘆了一聲,再道:「也就是在那一次,竟然被煉魂院的那老頭髮現了,本來我還以為他會壞我的好事,到戴天面前告我一狀,結果發現,他不但沒有告狀,竟然還幫我。原來,他也看不慣姑奶奶和戴天的老少配,他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假意受傷。這樣就能長期和戴天在一起,因時間而生情。
戴天努力搖頭,讓自己清醒,男人的酒量比女人好,現在也清醒了兩三分。聽陸節兒接著道:「孟千秋那老頭真的老奸巨滑,出的主意還真的挺管用,竟然真的能讓戴天和我在一起,每當他要離開之時,我就自己震開傷口,再讓他醫治。」
戴天的酒,又醒一些,心裡暗道:「怪不得,那一次,替他療傷,本來都好好的,結果,還是會複發,原來是她故意的。」但是想到她這樣傷著自己身體和自己接觸,心裡還有一些感動。
陸節兒道:「雖然這個方法管用,但是也難起到根本效果,原來戴天已經愛上了姑奶奶。這一手,也只是讓他困在我身邊,要解決根本的問題,就要根本解決,就要做到兩點中的其中一點,或者讓戴天忘記姑奶奶,或者讓姑奶奶死!」
聽得了戴天心裡一震,如重鎚一擊。陸節兒道:「想讓戴天忘記姑奶奶,恐怕不能,也就只有剩下一個方法了。那就是讓姑奶奶死,那一次,我本來也是想讓姑奶奶死的,那是戴天為她魔化再造身軀之時,我本來想從中擾亂一下,讓魔化出錯,但是那一次我手軟了一下,沒有成功。
後來,我沒有辦法,就只有使用絕招了。戴天問道:「什麼絕招!」陸節兒道:「利用他的衝天缺。」
戴天一陣沉默,本來醉軟的身體直立起來,聽陸節兒接著往下講,雖然她的舌頭已硬,但是還能講述得清楚:「因為我和孟千秋及一些橫派的魔化師們都交流過,自然也知道這種缺,如果是其他性情的衝天缺,倒也沒有什麼,但是偏偏姑奶奶暴躁脾氣,正好為我所用。那一天,我借口要和姑奶奶說一些話,便和她來到房間里。我對她道:『雖然我也想讓姑奶奶和戴天相好,但是外界卻融不得你們,每天每天的對你品頭論足,說你老牛吃嫩草,說你品行不端,都老太婆了,竟然還去霸佔小鮮肉!』我當時,說了很多這樣的話刺激她,這一招還真的管用,我也知道,這是她的痛處,結果,她真的就頂不住怒火,頭頂之上,隱隱地升起了魔魂。
但當時,她的衝天缺還沒有打開,她焦急之下,問我怎麼辦,我對她說:『既然這樣,就去殺了世間所有人。只剩下你和戴天,又有哪一個還能能議論呢,讓人停止說話的最好方法就是死。』當時在她盛怒之下,頭腦已經不清醒了。便問我道:『可是我殺不完,我的魔魂不夠強!』
我對她說:『那你何不開一下衝天缺呢!』她當時,只顧喃喃緊張自語:『對,對開衝天缺!』見她只是喃喃地說話,也不行動,我就怕他冷靜下來,那樣,不但我不能讓她死,而且還會讓我的行跡敗露,便在他耳邊連連道:『別總只是說,你開呀,你開呀,為愛情,犧牲什麼,都是值得的!』
於是,他就開了衝天缺,當時,魔魂衝破了腦際,神智也喪失了大半。」
聽了這些,讓戴天的酒已經醒了七八分,咬著牙,口裡道:「我說姑奶奶怎麼就開了衝天缺呢,原來竟然是被你激的。」現在又想到婉玉樓開總天缺之後的各種場景,都是和陸節兒所說對得上號。
陸節兒已經爛醉,自然也聽不到戴天說話,自顧吐她自己的話:「我這一手是極為漂亮的,當時,我不但激得她開了衝天缺,而且我還告訴另外一個醜女人,她叫花女,我對她說,戴天其實不愛她,而且她的容貌也是魔化不好的,只是戴天不好對她當面講明,這一次,戴天之所以歸隱,其實就是想讓你留在這裡。那女人因為自卑,自然相信。
接著我也打發了我的妹妹,因為她本來就是弱水之體,別人接近不了她的身體,自然也無法和我競爭。」
陸節兒哼哼醉笑了兩聲,接頭再道:「在那翠屏遮中,處理完了一切,我就一路跟著婉玉樓而來,眼看著她千里屠村,沒有想到,這一次,千里屠村,竟然還讓一個人撿了個天大的好處?」
戴天怒聲問道:「誰?」陸節兒自然也聽不出這句話的語氣,只是醉聲道:「是夏區區,她的手裡有一個八魂之體,我和婉玉樓在房裡說話之時,正好被她聽到,而八魂之體最好的激活方式就是血祭,於是,那夏區區就抱著孩子,跟在婉玉樓身後,姨樓在前面殺,她抱著孩子在後面接血。想必他那個玲瓏手真的很厲害!」
戴天猛地想起:「我在做再天白的時候,看到過夏區區懷裡的玲瓏手,那玲瓏手真的十分厲害,比風難兒的要厲害的多,原來竟然是這樣血祭的!」
陸節兒再「哼哼」醉笑幾聲道:「現在怎樣,和我搶戴天的,都死了吧,就只有我自己了,那婉玉樓不是厲害么,不是我姑奶奶么,現在怎樣,還不是死了,知道么,我就是在她的墓碑前和戴天做了雲雨之事,我就是這麼任性,她能怎的?哼哼,哼哼……」,
戴天聽得頭腦里頓時「嗡」地一聲,似是大了很多圈,猛地站起了身,抬起手,對準了陸節兒的後背。現在的陸節兒,已經醉得爬伏在桌子上,半點也難動彈,只要戴天這一手下去,即使是不使用任何魔脈,她也難活了。
戴天咬著牙,那手在她背上懸停搖晃了多時,終於還是沒有下去手。只是聽陸節兒喃喃細語之下,似乎已是醉睡了。戴天嘆一聲道:「殺她做什麼,那樣,也許我心裡會更多一份痛。」
說時,他人若沒了魂一般,轉過了身,開了門,來到院落中,他想想透一透氣,抬頭看到了,星天之下的魔圖,口裡道:「二小姐,我沒有想到,你姐姐竟然是這樣的人,葯女,你好苦,也好善良,可是善良的人怎麼都沒有好的回報呢?」
一邊向上看著,心裡回思,並不只是陸節兒一人如此,孟千秋自說是我的恩師,他也設計害我姑奶奶,他知道婉玉樓開衝天缺,卻不告訴我,而且夏區區也知道,他也不告訴我,魔界人真的人心險惡,天下的人雖然尊我為魔帝,也只是為了他們的自己利益。真不知道,當初我的魔宗父親是怎麼來約束他們的。還有他是如何在我母親和那個叫伊妹兒的女孩身邊取捨的,怎麼就讓我成了私生子,就讓我母親日日受相思之苦……
一時之間,戴天發現有很多問題想要聽一聽父親的解釋,又想道:「我曾經隨絕融的空間代入,去過那個叫做地星的星球,現在我的能力,完全能星際穿越,我應該去問一問他,我還不知道父親長什麼樣子。」
體內還殘存著幾分酒意,想到哪裡便是哪裡,便在星天之下,催出魔脈來,周身一陣繚繞,環境發生了一些變化,接著,他的身體也在原地消失,星際空間穿越,向那個藍色星球而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