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尋找破綻
林晨坐在馬桶上，聽到兩個安全人員關門時電子門鎖發出的咔噠聲，他沒有急著出去。
房門上的那個小窗戶，可以讓人從外面觀察到房間裡面的情況，他現在要是急匆匆地跑出去，沒準就正好撞槍口上了。
「第七調查小組人員在里根華盛頓國家機場登機。」阿木在第七調查小組人員登上「獎狀」x公務專機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向林晨報告了這個情況。
「嗯，調查小組那邊你繼續盯著，等他們到了普羅維登斯再提醒我。」調查小組那邊林晨暫時不用去操心，還離得遠著呢。
只是林晨這時並不知道，第七調查小組登上的並不是他們計劃之中的民航班機，而是穆紫涵在他忙著用包裝紙包裹智能手機的時候，通過國家安全局的系統調來的「獎狀」x公務專機。
阿木沒有死守著民航班機的登機情況，及時發現調查小組在里根華盛頓國家機場登上了一架飛機，並用準確的語言向林晨報告了這一的發現。
只是它的智能水平還無法想到同為飛機這種交通工具，民航班機與「獎狀」x公務專機之間的不同，會對林晨接後面的行動產生巨大威脅。何況阿木也不清楚林晨接下來的計劃具體是怎麼樣的。
而林晨這個時候誤以為調查小組是按照之前安排的那樣登上了民航班機，因此就沒有重視這件事情。
如果林晨這個時候稍稍再向阿木了解一下調查小組的登機情況，或者智能手機這時在他手上的話，他應該能夠會發現此機非彼機的情況。
過了三四分鐘之後，林晨耳朵里的膠囊耳麥響起兩聲嗡嗡的蜂鳴，這是阿木給他發來了最新的警報等級。
當初他和阿木製定警報等級的時候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是按照一個大致範圍定下了三個等級，簡單地將緊急情況和危險程度進行了分級，很多情況無法準確傳達。
「外面的安全人員都離開了沒有？報告他們的具體位置。」林晨向阿木確認外面的情況。
「安全人員已經離開走廊，分別進入3號和12號房間。」阿木這次用語音傳回了安全人員的活動情況。
「阿木，隨時向我彙報這層樓中所有安全人員的動向。」安全人員現在應該是在巡察其他房間，林晨沒有貿然出去，決定繼續坐在馬桶上「便秘」，把盯梢的事情交給了阿木。
「兩名安全人員從3號房間出來，進入4號房間……另外兩名安全人員從12號房間出來，進入11號房間……」阿木很踏實地執行著他的盯梢任務，將安全人員巡察的進展向林晨作著彙報，讓林晨能夠清楚地掌握到安全人員的動向。
「兩個安全人員從7號房間出來，另外兩名安全人員從8號房間出來……他們在走廊中交談，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聽到阿木說安全人員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林晨心中就是一松，看來這次安全人員的巡察就快要結束了。
「他們分開向走廊兩頭行走……有兩名安全人員進入警戒範圍內……嗡嗡嗡」當兩名安全人員路過林晨這間房門外的時候，阿木按照警報等級向他發出了三聲蜂鳴警報。
「阿木，你機靈點好不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通過觀察目標的表情變化和肢體動作，來預判目標下一步的行動。路過和要進來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行為，你將他們之前進入房間時的表情和動作，與現在從房門前經過的表情和動作進行對比分析……。」
阿木雖然是現在世界上最先進最聰明的人工智慧，但是才誕生只有幾天時間的他就像小孩子一樣有些懵懂，對於一些複雜的情況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還需要林晨不時指點教導才行。
「兩名安全人員離開警戒範圍，嗡嗡……一名安全人員守在電梯門口，一名守在安全通道門口，另外兩名正在下樓，警報解除。」阿木繼續向林晨報告著安全人員的動向。
聽到警報解除，林晨提起褲子就走出了衛生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調查組的那個女孩，到底從監控視頻里發現了什麼破綻。這個破綻可能會成為林晨整個計劃的軟肋，要是被對方抓住，那他的計劃就只能宣告失敗，被一大群黑t恤大漢圍困在小房間里……甚至可能從此「被失蹤」。
「調出之前房間里的監控視頻。」林晨吩咐阿木一聲，坐在沙發上專註地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監控畫面。他必需儘快找出監控視頻中出現破綻的地方，讓阿木進行修正，避免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行動。
根據之前阿木截獲到的通話內容，林晨覺得調查小組的人也不是太確定他這裡出現了什麼異常情況，要不然他們會加強守衛，或者進一步僅限他的活動，讓安全人員守著他。
林晨仔仔細細地將監控畫面看了個遍，從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合成，到他躺在沙發上從頭到腳整個人的所有動作，都沒有找到什麼破綻。
直到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播放到一個爆炸場面的時候，林晨似乎發現了一點點不太對勁的地方，只是那種感覺一閃即逝，讓人難以捕獲。
「阿木，把剛才20秒前的視頻重播。你也來分析一下這個監控畫面，看看有什麼不符合邏輯的情況出現。」林晨叫上阿木一起尋找問題。
這次林晨看得更是仔細，緊盯著爆炸場面的整個過程，結果還是沒能找出破綻的準確位置。
「阿木，你有什麼發現嗎？」林晨想看看阿木有沒有分析出問題。
「14點46分31秒，電視屏幕發光強度達到769燭光，產生流明，散射到整個房間中47.32平方米的反射面上，產生134億個著色點需要計算。由於大廈監控主機的運算資源所限，無法將整個房間中的光反射效果進行同步處理，因此一小部分需要大量資源進行著色運算的地方，出現了光反射差異。」阿木果然不負所望地找到了監控頻中的破綻。
阿木說的那些光學單位與計算方式之類的玩意，林晨一竅不通，好在他從阿木說的這些話里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監控畫面出現破綻的原因，是大廈監控主機的性能不夠好，達不到同步將監控視頻的畫面修改到完美的水平，在光影細節方面的處理上偶爾會暴露出一些處理不及的破綻。
硬體性能方面的問題暫時沒辦法解決，大廈的監控主機只是性能比較好的伺服器罷了，根本沒法和「矩陣」那種超級計算機相提並論，兩者之間的差距何止千萬倍，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現在找到了破綻，可是林晨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那就只能讓破綻不發生，或者盡量少發生，以減少被對方發現的機率。
為了不再引起那個細心的女孩更多的關注，林晨決定如非必要，不再讓阿木修改監控視頻為他進行掩護。這種手段要留到必要的時候使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他可不想提前暴露了這樣一張重要的底牌。
「看來我真的只有看電視的份了。」林晨躺倒在沙發中，讓阿木將電視的畫面切換到一個播放著熱門電視劇的頻道上，靜靜地消磨著等待的時光。
蔚藍的天空上，銀白色的鋼鐵巨鳥在天空中迅速爬升，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上升到了一萬四千米的高空，向普羅維登斯飛行。
這架「獎狀」x上一共有8個座位提供給乘客使用，舒適的航空沙發，寬大的活動空間，自然不是民航班機能夠比得了的。
不過穆紫涵調來這加「獎狀」x可不僅僅只是為了享受旅途的，她一登機就將平板電腦上的監控視頻轉到了飛機多媒體系統的大屏幕上，盯著更加清晰的畫面仔細觀察起來。調查小組的其他幾人也將注意力轉到了畫面上，只是他們都弄不清到底要看什麼。
娜塔莉學著大家的樣子盯著畫面左看右看了很久，畫面中除了一個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黑髮少年外，房間里的一切都平凡無奇，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等她像傻瓜似的瞪著屏幕看得兩隻眼睛都有些發直后，終於忍不住出聲問穆紫涵道：「穆工程師，你到底在看什麼？」
「我在看智能實驗室的監控視頻。」穆紫涵此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位金髮美女，因為她現在從監控視頻上已經找不到之前那種異樣的感覺了。
得到一句十足廢話的回答，自討了一個沒趣的娜塔莉，在心裡對穆紫涵貼上了「怪人」的標籤，大眼睛一鼓就靠在沙發里欣賞起了機艙外面的景色。
專心盯著畫面中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黑髮輕年，穆紫涵心中更是無法確定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只好一邊看視頻一邊暗自納悶，難道是之前的角度不對？
平板電腦上的ips屏幕，可視角度很大，但還是會受觀看角度和環境光線等因素，產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她又把平板電腦拿在手中，換著不同角度仔細觀察，還是沒有再找到之前監控視頻畫面異常的感覺。穆紫涵這下也只好將她的懷疑暫時放到一旁，轉頭看向窗外，放鬆一下有點發酸的眼睛。
可惜穆紫涵不知道她現在看的監控視頻是阿木沒有修改過的正常畫面，她自然是不可能從其中看出什麼異常情況出來。
「獎狀」x在15000米的高空中以1100公里的時速，不斷超越那些在它下方飛行的航班飛機，按照穆紫涵的估計，再過40分鐘他們就能抵達普羅維登斯的機場了……
「嗡嗡——手機號***3316850有來電。」聽到耳朵中膠囊耳麥響起的蜂鳴警報和阿木轉來的來電提示，正躺在沙發里看電視劇的林晨迫不及待地抓撓了兩把頭髮。
他一直等待的那個電話終於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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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異能精品小說《智能密碼》作者：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