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神仙傳說
「從那一刀，宋某方才明白，原來宋某一直所自負的刀法是如此可笑！「宋缺呵呵一笑，傲雪與都是感覺到宋缺的笑容並非是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心的笑容。
「難道宋缺受到刺激太大，失心瘋了不成？」暗自腹誹著宋缺，當然，她臉上是一副訝然的神色，絲毫看不出心中的惡意念頭，她揚起俏眉，看了眼一旁閉目養神的寧道奇，雖然寧道奇一副雲淡風輕，泰山崩於前色不變的模樣，但是從他微顫的雙手依然可以看到他的激動。
所謂宗師也是人，到了大宗師也是人，道家雖然無為虛靜，但不代表沒有慾望，到了寧道奇的境界，很多東西都是看穿了，但是還有些東西是他看重的，比如天道，比如破碎虛空，這就是他的執念，就如同和尚一輩子念經，要看破一切，到了最後，這也就成了他的執念了。
沉吟了一會，說道：「閥主，想必那位前輩也非是對閥主歹意，反而是指點閥主吧！」
宋缺點點頭，臉上已經恢復了一派大宗師的風範，拿起了桌上的清茶，喝了口，方才沉聲說道：「不錯，那位前輩確實是並沒有惡意，宋某在他面前，根本是如同嬰孩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說起來，宋缺也是倒霉，之前在萬統城前，面對著塞外武尊畢玄，何等的威風，在草原上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無敵聖者在宋缺面前就如同嬰兒一樣脆弱，這是何等的威風，不過轉眼間。宋缺就淪落到被人欺負的境地，人生真是奇妙啊！
面對著傲雪與目光，宋缺微微沉吟，方才略帶興奮地說道：「那位前輩為宋某開啟了另外一扇的大門，宋某本以為自己的刀法。已近天道，雖不說是刀道極致，但是世間已無敵手，卻不想…」
卻不想那刀法根本不是人間應該出現地，而是超越了天道的範疇。
超越天道…宋缺如今想起當日那個男子的話，依然是顫抖不已，戰慄、無力、興奮、激動，種種情緒湧上心頭，讓他精深無比，早已經古井不波的心神激蕩不已。臉上更是潮紅不已。
原來所謂的古井不波不是已經勘破一切，而只是眼界高了而已，心動地東西變得少了而已。
「你無需要沮喪，這本就不是這個世界已經出現的刀法，你這個不過是…嗯，你是怎麼稱呼你們現在的境界的，你們所謂的宗師之後的境界？」青袍男子如此說道。
「大宗師！」宋缺茫然地站在那裡。
青袍男子微微一笑。仰頭喝了口酒，陣陣酒香散發而出，他就如同一個平常人一樣坐在鹿背之後，一隻松鼠爬到了他的肩上，他伸出手來，撫弄著那隻松鼠，逗得小畜生舒服地叫著。
男子呵呵一笑，似乎是心情很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可以教訓一頓自己原本的偶像的關係，他微笑道：「大宗師嗎？倒也是貼切。以你大宗師的修為，所處地刀法，確實已近天道，不過，刀道的至境，還差很遠，這個世界所謂的天道也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
宋缺微微一愣，從這個男子口口聲聲的這個世界之中他想到了一些東西，傳說中，只流傳在傳說中。當一身修為達到了極致，勘破天地的奧妙，人就可以破碎虛空，飛升到另外一個世界。
「破碎虛空？」宋缺沉聲說道，聲音不自覺的帶著一股顫音。
青袍男子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摸著生出黑色鬍子的下巴，說道：「破碎虛空。這裡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過其他人都成為是飛升地！」
宋缺聽罷，默默無語，良久才說道：「其他人，有很多人破碎虛空了嗎？」
原來自己是這麼孤陋寡聞的，不是沒有人破碎虛空，飛升而去，而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宋缺不由得苦笑起來，「原來宋某是如此的無知！」
「呵呵，小朋友，老夫這樣稱呼你倒也不算託大，叫你一聲小朋友也是應該的！」青袍男子笑著說道：「你倒是不需要灰心，這個世界破碎虛空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遠古時候的那些老怪物而已！」
「不知道有哪些前輩？」宋缺此時問道。
「有哪些嗎？三皇五帝之類的，某些傳說中的神仙，好像廣成子那傢伙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一些功夫，好像叫做什麼呢？」青袍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才說道：「嗯，《戰神圖錄》！」
他嘿嘿一笑，「那東西只要悟通了就可以破碎虛空而去，分明就是廣成子那傢伙留下來的後門！」
「原來古時地傳說卻是真的，那麼說以前的那些神仙都是存在的？」宋缺問道，想起傳說中神仙的手段，宋缺不由得悠然神往，神仙啊，那是怎麼樣的神通和存在啊？
那青袍男子撇撇嘴，說道：「神仙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古時候的人愚昧懵懂，不過是將不明白的東西歸於神仙之說而已，所謂的神仙也不過是遠古時候的武者與術士而已！」
宋缺說到這裡，卻是微微一頓，露出了一個苦笑，「當時宋某當真是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便是釋然了，既然世間這麼多神仙地傳說，那麼神仙存在也是自然的！」
其時不但是宋缺，此處聽到這個消息，無論是誰都不會震驚一番，傲雪還好，畢竟先前還有推測，現在也不過是更加肯定而已，不過她心中暗自想到：「那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知道了這麼多的秘密事情？」
他現在對自己的這個老鄉的身份可是好奇不已。
而對於這個消息更是震撼，神仙啊，可以長生不老，以後本姑娘就是紅顏不老了，當然，姑娘家聽到這個消息，都是有這樣地心態地！
場中最為鎮定的便是寧道奇了，因為他早已經是震驚過了，現在正一副高人模樣，彷彿是身上已經裝了防震儀器一樣。
「武者與術士，那就是古時候神仙人地手段嗎？」此時說道，她微微沉吟，眼睛一亮，說道：「聽閥主所講，那位古時候的仙人修行便是這兩個途徑，武者，想必就是如同我們修行內功心法一般吧，至於術士…」
她沉吟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之前寧道奇曾經說過的天地元氣的運用，當下說道：「想必就是所謂的神仙手段，動用天火雷電之類的法術吧！不知道猜測是否正確？」
宋缺微微一笑，對於的聰明，早已經是瞭然於胸的了，當下笑道：「不錯，宋某也曾經提問過，哪位前輩也沒有相瞞，告知了宋某，所謂的武者與術士不過是古人的修行手段而已，正如武功有內家與外家之分！」
「古人修行乃是直接調動天地元氣或者是星辰地諸般自然之力，那時候的人淳樸天然，還沒有被紅塵蒙蔽智珠，與自然貼近無比，一顆心更是剔透玲瓏，運用天地元氣自然而然，無比順心，她們修行有兩派，一如我等修行內力，一天地元氣滋養肉身，乃是以武入道，如今的內功不過是古人留下來的殘存心法而已！」
宋缺微微嘆息，接著說道：「至於另外一途，便是以自身元氣為引子，調動外界的天地元氣，分化五行，衍生出風火雷電、金木水土諸般法術，這也是神仙手段的由來！」
場中眾人之中，傲雪對這些概念是最為容易接受的，畢竟他曾經生活過的時代是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也是一個想象力爆炸的時代，遠到未來時空的科學手段，到一些魔幻、仙俠的概念都接觸過，對於這些事情，也是很自然地理解下來。
當然，也是冰雪聰明，很快就明白過來，當下又湧出了一個問題，這也是傲雪想要問的問題，「那麼那些神仙都哪裡去了？」
「走了，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破碎虛空去了！」宋缺沉聲說道，目光之中散發著一股奇異的神色，他微微一笑，說道：「自殷商大戰之後，那些仙人就破碎虛空離開了，用哪位前輩的話說是，這個世界的元氣被他們的一場大戰弄得失衡了，而且也為了追尋更高的力量，他們都到更高的位面去了！」
宋缺微微苦笑道：「所謂的位面，聽那位前輩說就是能量更高的世界，宋某也只是明白大概而已，很多詞語，宋某都是似懂非懂！」
點點頭，大概明白過來，而傲雪卻是明白宋缺所講的事情。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