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方神醫的八卦
紅髮青年馬上道:「爺爺,這事好辦啊,我明天就去找那個人,把他的字拿十張八張回來讓您老慢慢看!」
老人點點頭:「也好,不過你對人家要客氣點,不要動不動就拿錢去壓人家。」
「爺爺,我知道怎麼做的。」
老人把那張古方重新收好,然後對紅髮青年揮揮手:「好了,你出去吧。」
說完又拿起那本醫書認真查閱起來。
紅髮青年不禁臉色一黯,小心道:「爺爺,您要注意身體,不要太操勞了,二叔的病一定有辦法治好的。」
老人沒有回答,只擺擺手。
紅髮青年嘆口氣,一臉無奈的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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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六點,天地尚一片朦朧,方鴻如常出門晨練。
跑步,力量練習,回來后洗個澡接著做早餐。
因為昨晚買了許多新衣服,所以今天聶玉不用再穿那身略顯老土的運動服了,而是換了一身新裝。
乳白色杏領毛衣,天藍色窄腳牛仔褲,如此簡約修身的裝束,卻把她高挑的身材勾勒得前凸后翹,分外嫵媚。
就連方鴻這閱女無數的老怪物,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呆了半秒。
「喂!快看快看。」聶玉信心十足地在方鴻面前擺了幾個pose:「我是不是很漂亮?」
當真光彩四射,搖曳生姿。
「嗯……衣服很漂亮。」方鴻道。
「你……」聶玉頭頂頓時冒出個大青筋:「你這是在拐著彎兒說我不漂亮嗎?」
方鴻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你怎樣想。」
聶玉彎腰脫下鞋子直接扔過來:「混蛋,你就愛打擊我!」
方鴻偏頭躲過,舉手投降:「好了好了,你很漂亮,這行了吧?
聶玉卻高傲地把頭一偏:「哼,誰稀罕你誇?本小姐根本不在乎你的評價!」
方鴻不滿道:「那你發那麼大火幹嘛?」
「我就喜歡!」
兩人習慣性地鬥了一輪嘴,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坐在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方鴻大刀金刀道:「筆墨侍候!」
聶玉正收拾著碗筷,白了方鴻一眼:「你要誰侍候?」
方鴻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聶玉本想說「本小姐不侍候」,但眼珠一轉,便對著方鴻盈盈一福,嬌聲道:「臣妾遵命。」
方鴻打個寒戰,趕緊站起來道:「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已侍候自已吧。」
聶玉使勁鄙視:「切,你還當真了?美不死你!」
是嚇死我好不好!方鴻在心裡吐槽。
雖然表面不情願,但聶玉還是搶在方鴻前面去幫他磨墨備紙,讓方神醫享受了一把紅袖添香的待遇。
「其實搞這麼麻煩幹嘛,直接用鋼筆寫不是更方便嗎?」聶玉邊磨墨邊道。
「習慣了。」
「你這人啊,就是一身壞習慣!」
侍聶玉磨好墨,鋪開一方宣紙,方鴻大步上前,提筆,沾墨。
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停診一天?」聶玉看著紙上的字問道。
「沒錯,幫我貼出去。」
「你今天有別的事?」
「配藥。」方鴻答道,然後出門。
聶玉秀眉輕顰:「這傢伙又想搞什麼?神神叨叨的。」
方鴻出門走到附近一家佛心藥房,進去對店員報出一串藥材的名稱和分量。
藥店店員是個有點嬰兒肥的女孩,她覺得方子有點古怪,便熱心道:「先生,你這方子是治什麼病的?用藥一定要按醫囑,千萬不要輕信偏方哦。」
「你按我說做就行了。」方鴻不耐煩道。
有沒有搞錯,我用藥要你教?我給天子開藥方的時候,你還不知在那兒排隊等投胎呢。
女店員吐了吐舌頭,只好按照吩咐稱量好藥材,用塑料袋包好交給方鴻,方鴻拿著藥包隨意翻看了一下,又低頭了聞了聞,不禁大搖其頭:「有沒有搞錯,全是次品……將就用吧。」
女店員不幹了,委屈道:「先生,本店賣的都是優質藥材!」
「無知女子,你知道什麼是優質藥材嗎?」方鴻扔下藥款,高傲地轉身離去。
女店員獃獃站著:這傢伙是什麼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作派。
提著藥材回到醫館,方鴻把所有藥材放進瓦罐,加三碗水,猛火煮沸之後,調到最細火慢熬。
聶玉用手扇著水汽問:「你搞什麼呢?一股怪味!」
「幫我小心看著火,我出去一下。」方鴻說完又再出門。
聶玉追出來問:「喂,那你中午回來嗎?」
方鴻頭也不回:「我不回來你吃什麼?」
「混蛋。」聶玉嗔道,唇角卻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出了醫館,方鴻一直向西走,他知道那裡有一片數百米方圓,還未開發的樹林野地,方鴻想到那裡尋找一種在藥店買不到的草藥。
步行大約半小時后,方鴻來到了那片樹林的邊緣,舉目四望,只見幾十年的喬木隨處可見,許多姿態各異說不上名字的山花野草充斥其中,有的野草長得比人還要高,不時還竄出一群群飛鳥,原生態味道十足。
希望這裡有我想找的草藥吧。方鴻心裡想。
方鴻此次要尋找的,其實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草藥,名叫雞矢藤,因揉碎後有濃烈臭味,故又俗稱雞屎藤,功效祛風活血,止痛解毒。民間常將鮮葉搗成糊狀加米漿和白糖煮食,有清熱解毒之效。
由於不是什麼稀罕之物,所以方鴻在樹林中尋找了一會,便發現了一大叢雞矢藤,當下選取那些片大色青的老葉採下。
正采著,方鴻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聲,本來這裡有人來並不奇怪,但方鴻聽出那是一男一女在說話,其中女的居然是居委主任李清玉。
李主任到這裡來幹什麼?方鴻有些奇怪,於是悄悄靠近過去。
果然,在樹林邊緣的一棵大槐樹下,停泊著一輛銀色波羅小車,李清玉正在和一名男子說著話。
那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材瘦削,眼窩深陷,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極容易令人聯想到一種人——吸,毒者。
「清玉,俗話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就再幫我最後一次吧!」男子苦苦哀求,然後更指天發誓:「我郝大山對天發誓,你這次幫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騷擾你,就算遇見你也立馬滾得遠遠的,如有違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行!」李清玉一臉寒霜地拒絕:「最後一次?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無知少女嗎?我早就看透你了,何況你一開口就要三十萬,你當我是開銀行的?」
「清玉,你有的!區區三十萬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你堂堂一個居委主任,只要動動腦筋,撈個一百幾十萬還不跟玩似的?」
「你放屁!我李清玉行得正走得正,從來沒幹過一件違法亂紀的事!」
「清玉!」男子見李清玉如此強硬,竟然撲通一聲跪下,涕淚交流地哀求:「清玉,清玉,我知道我該死,但看在我是萌萌爸爸的份上,你就救救我吧,朝哥已經發話了,要是我三天之內湊不夠三十萬還他的話,他就把我的手腳全砍掉!」
李清玉呼呼喘著粗氣,胸前兩團高聳劇烈起伏,她俯視腳下象狗一樣無恥的男人,咬牙冷笑道:「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放鞭炮慶祝的,因為你根本不配做萌萌的爸爸,你甚至不配做一個人!」
……
「李清玉!」剛剛還象狗一樣的男子猛抬起頭,雙眼透出惡狼一般的凶光,冷森森道:「你真的不肯幫?」
李清玉緊咬銀牙,決絕道:「郝大山,我已經受夠你了!別說我沒有那麼多錢,就算我有,也絕不會幫你的!」
「你個臭娘們!」郝大山怒吼一聲,突然起身前撲,一下子把李清玉壓倒在小車的前蓋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