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及時雨頓悟
?「孫二娘？母夜叉——孫二娘？乖乖隆個東，原來孫二娘這麼漂亮，這麼性感。」戒色聽到孫二娘自我介紹，不禁又是一陣喃喃，小僧運氣真是好到爆啊，這麼快就遇到了梁山水泊三位好漢。
過了這麼長時間，宋江跟戒色兩人下體已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臉上還留有剛剛留下的淚痕，但都無關緊要了。
孫二娘心中後悔不迭，深恨自己沒有先問清楚三人姓名，險些鑄成大禍。深深埋頭，不敢抬起，直欲找個洞鑽進去。
「呵呵，想不到小可在江湖上還有這等名聲，實在是江湖兄弟抬舉了。」宋江見這孫二娘膽子如此大，敢販賣人肉，做事乾脆利落，為人似男子般爽快，精明豪放，不禁大生好感。心想此女真豪傑也。
「公明哥哥不必自謙，想奴家那表哥常常提起公明哥哥，贊您仗義非常，為人豪爽，奴家亦深謝公明哥哥當年相助表哥之恩。」孫二娘說著話，再次施禮。
「你表哥？那是何人？小可何時幫助過他？」宋江又有些糊塗了，急忙問道，這女子說話老是不說清楚，搞得自己心裡好著急。
「好叫公明哥哥知道，奴家那位表哥姓張名青，頓丘人士。當年不小心惹了黑道中人，幸而有公明哥哥鼎力相助，方才無恙。」
「菜園子，張青！便是你那姘．．．．哦，不，是丈夫，丈夫？」還沒等宋江說話，戒色就先驚道，只不過口無遮攔，話說的太粗俗了些，差點一個姘頭就出口了，幸好改正及時。
「呸，奴家哪來的夫君，奴家還未許配人家，那張青只是奴家的表哥。」孫二娘滿臉通紅，深恨戒色胡言亂語，眼睛朝他一蹬，卻見戒色臉上兩邊五道手印對稱分佈著，臉頰上還掛著淚痕，光禿禿的頭頂滿是灰塵，那摸樣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孫二娘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隨即又發覺很不禮貌，只得用袖口捂住嘴。
戒色見孫二娘笑自己，不禁心頭火又起，但又不想招惹這個潑辣的婆娘，自覺不是對手，只得暗自忍耐。
宋江見兩人間氣氛緊張，為防止再起爭端，忙說道，「哦，小可想起來了，當年小可是曾幫過他一把，不過都是些小忙，不知不覺已過去這許多年了，不知道那張青兄弟這些年可好？」
「好，表哥一向都好，這些年在頓丘縣城內做些生意，日子過得倒也不錯。」孫二娘見問，忙止住笑回道，又問，「公明哥哥這也是要去頓丘嗎？」
「是啊，小可這次去頓丘拜訪一位好友，想為我這位兄弟謀件差事，待事情辦完順便去看看你那表哥，想想也有四五年沒見了。」宋江一指戒色回道。
孫二娘不禁又看了眼戒色，看到戒色那滑稽而可笑的臉，心中又想笑，又不能笑，直憋得好生辛苦，心中蓄滿了笑意。
戒色見到孫二娘那水靈的眼睛里滿是笑意，心火騰騰直往上躥，心中好不氣悶，奶奶個熊，想我大好男兒，居然被你個娘們欺負成這樣，說出去豈不是笑掉人打牙，別的不說，首先那魯智深見到便得大肆嘲笑，到時候小僧這嫩臉往哪擱。
想到魯智深，不由的又想到了那個陰差陽錯下接下的任務，奶奶個熊，這些人無一不是殺人如麻，行事狠辣，小僧避之還來不及，又怎麼能讓他們頓悟？
唉，奶奶個熊，得想個辦法才行啊，這個世界這麼亂，小僧在此一無親戚，二無朋友，上哪想辦法呢？難不成每天跟在他們後頭給他們念阿彌陀佛？或者講佛家小故事？不過小僧知道的故事也有限吶，限制級的故事到是知道不少，嘿嘿。而且他們聽不聽還在兩說。
唉，算了，總要試試才知道。
這邊孫二娘見戒色心不在焉，也不再逗弄他，便專心與宋江說話。
「公明哥哥這次來到奴家小店，當小住兩日，也讓奴家儘儘地主之誼。」孫二娘熱情的邀請。
「誒，來日方長，二娘不必急於一時，待我與張青兄弟想見，便與他一同前來，那時在好好聚聚。」宋江推辭道。
「宋大哥說的是，我們還是以後再來叨擾吧，再說姑娘這裡的『飯菜』我等也吃不習慣吶。」戒色故意將飯菜兩字咬的很重，那意思便是，你們這裡賣的都是人肉，我們是不屑於吃的。
孫二娘怎麼會聽不出戒色話里的意思，見他沉默了半天，這時候居然說話了，而且還是一陣譏諷，不禁心頭火起，拿眼睛直瞪戒色。
宋江一見，不禁心中詫異，心想這兩人莫不是天生的對頭。
戒色只當沒看見，接著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心腸如此狠辣，不妨聽小僧講個故事吧。」
停下來看了看孫二娘的臉色，繼續說道，「我這故事有點長，請姑娘認真聽哦。從前，在一個不知名的村莊里，住著一個力大無窮的人，他信仰一種邪教。但卻怎麼都不能修鍊成功，他的老師告訴他，假如在一天之內殺一百人，用被殺的人的小拇指做成花環戴在頭上，就能受到神的保佑而得到永生。於是大力士從早上開始就瘋狂的殺人，一直殺，一直殺，眼見日落了，卻只殺了九十九個，心中焦急，這時他母親尋他吃飯。」
「然後呢？」見戒色停下來，孫二娘不禁問道。
見故事吸引了孫二娘，戒色心中一喜，接著道，「他母親來尋他吃飯，可是他成道心切，又沒有旁人可殺，意欲殺自己的母親。」
「這人端的可惡，該殺！」孫二娘怒道。
瞥了孫二娘一眼，接著說道，「這時佛陀出現在他面前，教導他說，『你怎麼能信仰教人作惡的神呢？世上哪有殺人者會得到永生呢？』」
頓了頓，接著又道，「那大力士恍然大悟，自覺殺人太多，便欲自殺贖罪。佛說，『你一死反而不能贖罪，只有放下屠刀，從此行善，既能贖罪，亦可成佛。大力士從此拜在佛陀門下，一向向善，皈依我佛。」說完最後一句，戒色長長舒了口氣。這故事他見到過很多遍，說起來倒不費力，中間抑揚頓挫，可以說講的頗具吸引力。
「完了？就這麼完了？恩，這故事還不錯，看在你講的不錯的份上，奴家便不再與你為難了。」孫二娘聽完不禁一愣，心想，這故事講的還不錯，就是太短了。
「額，你，你，你聽完居然是這個反應，真，真是不可救藥啊。」戒色心中大失所望，自己一個故事出口一點效果都沒有，太失敗了。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小可今日方才看破這紅塵種種，真是慚愧，慚愧。魯兄弟早我這許多年，真是身具大智慧啊。」
不想這一番話卻讓宋江憶起了前世今生，想想自己前世的執念害了多少兄弟，今生卻依舊如此，不知悔改，終將鑄成大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執念，終於大徹大悟。
看了眼戒色，似乎將他看透了似的，說道，「小兄弟，我兄弟魯智深將我等前程都交付於你的手上，還將他珍而重之的禪杖送與你，那是他看重你，你可千萬不要負了他，今日你點化於我，令小可終於撥開迷霧，看透這人世，從此大千世界，任我逍遙。」說著話，雙腿盤坐在地上，內心一片祥和。
戒色心中大驚，他試圖勸導孫二娘，卻不想誤打誤撞，讓宋江這個總瓢把子頓悟了。心中後悔不迭，心想，小僧還想憑你的能力在這個世界吃香的，喝辣的，然後再娶一堆老婆，如今你走了，誰來幫小僧？你這也走的太早了吧，小僧沒了你還怎麼收服你那些桀驁的手下啊？真是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