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6章 老休斯的安排
「滕局,您能聽我說兩句嗎?」老休斯老屁股向滕局坐的方向挪了挪,勾著老頭問道。∈↗頂點小說,www.2+3wx.com
「當然!」滕局緊急應道,黑臉向他的那張老皺臉靠了靠。
「我想……」老休斯說著,停頓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又道:「他說不說已經不很重要,你們把他留在我這裡,由星辰在,他死不了。他們叫他刺殺星辰,星辰活著,他們猜想他死了,可是,死又不知道死在哪裡,他們就會著急,他們著急,我們就有機會。」
在一旁聽了,蕭星辰才知道,老休斯並非是凡人,他又粗又黑的老狐狸尾巴在眾人面前暴露無遺。
滕局的黑臉縮了回去,身體坐正,閃著白光的眼白部分,更顯得他的臉黑。他望了望蕭星辰那一張人小鬼大的臉,笑了笑答道:「當然,休斯先生,就按你說的辦了!」
在一旁聽了,蕭星辰才知道,滕局那一張黑臉皮下,隱藏著多少狡猾的智慧呀!他分明是把球踢向我呢!
「好了,你忙!」老休斯出了出肩膀,手向門前一理。
自然看出老休斯是在逐客,滕局站起身來,摸了摸蕭星辰的肩膀,富於深意的捏了捏。
「怎麼?滕局是要叫我革命重擔一肩挑嗎?」撇了一下嘴角,蕭星辰向滕局笑了一下。
「你這小子啊!都大名人了,還那麼調皮!」滕局還以為他又要拿自己的黑臉開玩笑,沒想到他換了話題。
蕭星辰站起身來,輕輕的向滕局與他一齊同來的女警擺手。
送走了老闆裝束與小秘打扮的滕局和女警,老休斯坐到沙發南邊的牆角。伸出老手招呼蕭星辰與白玫瑰。
三人坐到牆角,老休斯把他的安排告訴了蕭星辰和白玫瑰:
精過三年的精心準備,老休斯培訓了二十個年輕人,這一班人專門訓練襲擊。襲擊的目標,模仿金玫瑰的老巢。
為了使襲擊合法化,他提供豐厚的資金讓警方配合,並明確要襲擊金玫瑰的老巢。
自己這一次來大夏,已經明確告知,隨時等待自己的命令。迅速出擊金玫瑰的老巢。
現在,他建議蕭星辰把他安排在透明的玻璃無菌室里,戴上氧氣罩,讓除了白玫瑰和蕭星辰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咧了咧嘴,蕭星辰這才感覺到,這老傢伙恐怕睡著了都在算計人吧?
啊的大叫聲來自房間北邊鐵椅子上,他們三人同時望去,只見伽馬睜著極為恐怖與絕望的目光大叫一聲。
伽馬從中午到現在,七八個小時過去了,一句話也沒說。他雖然經過良好的素質訓練和心理訓練,但從沒有失去過自由。
這種失去自由,吃喝拉撒睡又都在被動的情況下進行的時候,他崩潰了。
拿著卡口,蕭星辰站起身來,向伽馬走去。
「我說——」伽馬不畏懼死,卻像畏懼鬼一樣的畏懼時間。
他以前無敵的地位,也是他崩潰的原因之一。從無敵地位,這幾招便被人家無情的制服,這種反差太大了!
「你要想好了,我告訴你:我們不是警方,你說與不說,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你說了,也這樣;你不說,我們也不強求,你還說嗎?」蕭星辰拿著卡口望著屋頂說道。
蕭星辰不敢望伽馬那一張恐怖的臉:半邊臉被自己砸傷,蒙著紗布。另外半邊臉被老休斯打得正泛著紅光。
「我說我說!」伽馬連聲說道。他知道,自己說不說對他們不重要,而對自己來說,可是太重要了!自己的情緒需要發泄,說話,至少能短暫的發泄一下情緒。
在極度的精神恐慌中,伽馬敘述了這一次來大夏的使命:要蕭星辰的命!能讓強者死在自己的手裡,這是每一個殺手都夢寐以求的。
不僅是絕品醫皇,蕭星辰的武功雖然沒有過多的顯山露水,但在人們的心目中,也是絕品。
能將這個絕品幹掉,這是讓每一個殺手都心中狂跳不已的事情。
因而,伽馬選擇了最佳時機,在蕭星辰在墓地之時,輕易的幹掉他,也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自己。
到現在伽馬也不明白,他在交待的時候,向蕭星辰發出了責問:我的槍法已經到了指哪打哪,指天上的雁頭不會打雁尾的地步,為什麼會打不著你呢?
蕭星辰不想跟一個即將死的人擺譜,但也絕沒有滿足他的好奇心,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伽馬越發的苦悶。雖然如此,他的嘴不敢停下來,一旦停下來,蕭星辰就會無情的將那不鏽鋼卡口卡進自己的嘴裡,讓自己發不出聲來,讓自己活在令自己厭惡到極點的時間裡。
伽馬的嘴唇乾裂,血點從乾裂處滲出。嘴角泛起大白菜幫一樣的悲慘的白沫。
蕭星辰當把卡口卡進他嘴裡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有些殘酷!所謂眼不看為凈,而老休斯偏偏將他留了下來,而從滕局那一黑得如炭一樣的臉上看出:他把伽馬不是留給老休斯,而是留給自己。
伽馬那絕望的眼神,想從這屋裡三個死敵中的目光找出一絲安慰,可是三人的目光誰也沒有望他。
迎接他的,是儀器的包裝箱卡在頭上,使他進入遠比死亡更為可怕的黑暗中。
對於一個常人來說,常坐這姿勢不能改變已經令他瘋狂。再加上餓了,渴了,想尿了,想拉了,某處痒痒了,某處疼了都無法表達,如果讓他生活一回,他就是去干苦力,也絕不幹殺手。
依照老休斯的安排,蕭星辰安排推車和護工,把裝暈的老休斯抬上病床,推到無菌的玻璃房中。老休斯的嘴上,套上了氧氣罩,氧氣罩的管線,與牆上的氧氣閥門相聯結。
在老休斯病床邊,穿著慘白服裝的白玫瑰。室內的溫度調節夏日溫度,白玫瑰優美的生理曲線釋放出誘人的光芒,懶散的慵態的面容顯示出高貴的青春美。
如果沒有老休斯在身旁,蕭星辰的會毫不留情的把她的俏臉挖下一片。
取下老休斯的頭罩,蕭星辰給將閃著寒光的銀針扎進老休斯的頭部穴位。
隔著玻璃,藍玫瑰那焦灼的目光穿過玻璃,看到緊閉著眼睛的老休斯。望著安詳的蕭星辰,她的心像架在火上烤的肉串。
走出門外,蕭星辰臉色非常「和藹」的望著藍玫瑰那一張俊俏的臉,他還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
藍玫瑰一雙晶瑩的藍眼緊盯蕭星辰的臉,想用目光揭去他臉上的畫皮,看清他這一張殘忍的臉,然而,他的臉容看不出一點虛假的表情。
麻酥酥臉皮的感覺正向全身傳播,一直麻到腳尖。藍玫瑰突然有一種渴望愛情的強烈感覺,又有一種既高貴又卑鄙的感覺。
甚至,藍玫瑰有一種荒唐的想法:她想問一句:星辰,你能告訴我,殺你的伽馬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裡?他還好嗎?他是我帶過來的人,如果他出事了,我會受處罰的。
這荒唐的想法把她的臉燒得通紅,蕭星辰望著這一張飛霞一樣的俏臉,心裡產生一種莫名的保護**,至少,在這次消滅金玫瑰的行動中,能讓她免於死亡。
「久仰大名,蕭先生,有時間能向你請教一下大夏的醫藥知識嗎?」奎爾向蕭星辰伸出手來。
直接無視奎爾伸過來的手,蕭星辰望著他的臉:這個蒜頭鼻應該是標準的蒜頭吧,其形狀活像一坨大蒜呀!
被直視著自己的弱處,奎爾被他望的竟然心裡發慌。平時,一坨蒜頭鼻,由於自己的地位,沒有覺察到它是什麼缺點。此時,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蒜頭鼻,這才咬牙發誓:這一次回國一定整容!
飛快的把目光轉到藍玫瑰那一雙靈動的藍色眸子上,蕭星辰此時對秀色可餐有了切身的體會:看奎爾那蒜頭鼻像是吃一口苦瓜,而藍玫瑰美眸就是那甘美的飴糖。
「請問……」奎爾說著,停頓了一下。他本想引起蕭星辰的注意,可是,蕭星辰的目光卻停留在藍玫瑰的臉上。
「……蕭先生,我是休斯先生的保健醫生,我想診治一下休斯先生的病情,不知可不可以?」
「你以為你的醫術比我高強嗎?」蕭星辰的目光在藍玫瑰的眼睛上下移,問道。
「呵~~~那裡那裡,我只是想盡我一下保健醫生的職責而已!」
「你這樣的事情用得著和我商量嗎?」蕭星辰的目光依舊在藍玫瑰那誘人的身上,頭腦中出現那醜陋的蒜頭鼻,不悅的說道。
聞言,奎爾向屋裡的白玫瑰招了招手。
指了指玻璃門上的對講機,白玫瑰示意奎爾,你想說話的話,你對著那門上的話筒說就是了。
「夫人,我是休斯先生的保健醫生,我想進去看一下他的病情,可以嗎?」奎爾躬了躬身體問道。
「不可以!」白玫瑰一手撐著頭,目光凝視著燈光道。
只有蕭星辰和白玫瑰知道,此時的躺在病床上看似沒有知覺的老休斯,正指揮著康吉列國自己的武裝,配合警方正對金玫瑰的老巢發起猛烈的進攻。
老休斯聽到警方這一次下狠手,動用軍隊直升飛機正對著金玫瑰老巢進行毀滅性打擊的時候,氧氣罩里的老休斯那乾癟的嘴,正發出嘿嘿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