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被陰了
「被這臭小子陰了,一個連大罡師都沒有突破的黃級九品長老,這下有的和那群老傢伙解釋了。」
不過很快寒山老人的臉色便是恢復了過來,一掃之前的陰霾,反而是有些雀躍,對著身旁的老嫗輕笑道:「呵呵!雖然一個黃級九品長老代價有些大,但若是這小子能夠在下次的論道會上幫我出口氣倒也是不錯的,老婆子,來給我燙壺酒!」
果然就在秦揚剛邁出兩步的時候,卻是只見寒山老人有些不甘的嘆息道:「好了好了,你給你一個黃級三品長老總可以了吧!」
秦揚根本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絲毫沒有停留的意識,果然只聽見寒山老人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的再次響起:「好了好了,我給你黃級五品長老之職總可以了吧!」
秦揚終於是停了下來,轉過頭來,一臉的諂笑:「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剛才不是說你是玄級九品長老么,那怎麼著也要給我一個玄級長老耍耍才行!」
寒山長老頓時兩側都是有些發青,聲音都是有些發狂了起來。「不可能,玄級長老的任命我沒有這個許可權,我冰原分會最多只能任命黃級九品長老。」
然而寒山長老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是只見秦揚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抓住了他乾枯的手臂,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成交!從現在起我就是劍息樓的黃級九品長老了。」
說罷,秦揚便是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只留下寒山老人獃獃的站在那裡,還沒有回過神來。
然而寒山老人的話音剛落,卻是直接是腦門上挨了一巴掌,只見那老嫗滿臉陰雲的道:「上癮了是吧!要不是看在你最近表現不錯上,茶都沒得喝,還燙壺酒,皮又癢了是吧!」
寒山老人原本還很是囂張的氣焰瞬間變是萎靡下去,彷彿瞬間從一匹野狼退化成了溫順的綿陽,不斷地憨笑道:「消消氣,我開玩笑的,喝什麼酒,我早就戒了!」
而秦揚離開寒山老人的屋子之後,心情更是大好,雖然不知道黃級九品長老究竟有什麼好處,但是看見寒山老人那一臉錯愕的表情顯然是錯不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黃級一品長老對應的是大罡師一品的修為,而黃級九品則是對應著大罡師九品的修為。
不得不說這兩個時辰過的有些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是結拜了一個罡將後期的大哥,撈了一個劍息樓黃級九品長老。
而轉眼間夜幕已經是有些深了,距離凌晨也不過還剩不到半個時辰,現在便是只剩下納蘭薇薇那邊秦揚還沒有過去。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還是不要過去了。」秦揚不有的是自我安慰了一聲,便是準備離開。
但是剛走了兩步,便是停了下來,滿臉的糾結之色,可以說他現在最糾結的便是納蘭薇薇找他幹什麼。
這小娘皮不但和天涯皇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且人家還有一個天涯十大強者的師傅跟在身邊,這要是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對,還不被當場排成渣子啊!
可是不去就更不成了,那赤炎獅王連清瀟仙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自己不去的話,若是惹毛了那丫頭,恐怕誰都保不了他。
「瑪德,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拼了,我就不信這小娘皮敢把我怎麼樣?怎麼說老子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如此想著,秦揚的膽子也是開始大了起來,甩了甩頭髮,一步三搖的朝著納蘭薇薇的房間走去。
納蘭薇薇的房間乃是在劍息樓的最頂層,裝飾的極為富麗堂皇,而且整個房間都是有著強者布置的陣法。
秦揚緩緩走到們前,心中一陣躊躇,剛準備敲門的時候,卻是只見房門卻是自己打開了,而一隻白皙修長的玉手直接是一把抓住了秦揚的衣領,一把將他拽了進去。
秦揚只感覺腳下一空,身子都是不油的一個跌嗆險些摔出一個狗吃屎去,連忙是渾身罡氣爆發,一掌拍在了地上,借力一個翻騰,才是穩住身形。
只見布置典雅的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蘭香氣,納蘭薇薇身穿一身金色花紋的長裙,端坐在一張古樸的木桌前,長發飄落,順著肩頭落在了那高聳之上,那玲瓏有致的身姿在夜光石柔和的光芒下顯得十分恬靜,散發著一種特別的韻味。
秦揚喉結微微滾動,煙了口唾沫,緊接著連忙是移開了視線,這小娘皮可不是好惹的,看多了,動不動就要挖眼睛割鼻子的。
「不知道殿下召我來有什麼事情?」秦揚雖然知道納蘭薇薇恐怕和皇室有著一些關聯,但具體有什麼關係就不甚清楚了,只得是稱其為殿下。
「怎麼?沒事我就不能叫你過來聊聊了么?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對吧!」只見納蘭薇薇雙目微縮,臉頰上揮灑著淡淡的笑意,尤其是在說到「救命恩人」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然而納蘭薇薇沒有在意的是她這麼忽然間向前伏了伏身子,卻是剛好將脖頸之下的一大片雪白露了出來,白皙的皮膚猶如是光滑的羊脂美玉,在那柔和的光芒下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秦揚所幸將腦袋別了過去,閉上了雙眼,誰知道這小娘們耍什麼花招,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閉上眼睛幹什麼,你莫不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在配合著他說話時那嬌嗔的語氣,納蘭薇薇的玉臂便是猶如水蛇一般纏上了秦揚的脖子。
頓時一種細膩滑溜兒的感覺,令秦揚只覺得一股火熱之意從小腹蹭蹭的往上竄,心中不由得暗罵一聲:「小妖精,我現在哪裡是怕你吃了我,老子是怕一個控制不住吃了你可就不太好了。」
一直等到九幽火蟒徹底的放棄了掙扎,秦揚才是從殘破的宮牆后一閃而出,朝著那破敗的祭台走去。
只見走進了才發現這祭台的石階上居然都是散發著淡淡的罡元之氣,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而整個祭台的圍欄表面更是點綴著無數的碎寶石。
即便是這祭台現在不知道已經過多少年的滄海桑田,依舊是難以掩飾他曾將的榮耀,看來這座宮殿過去的主人一定不簡單。
只見那被定住的九幽火蟒一看到秦揚出現,便是瞬間又精神了起來,碩大的腦袋不斷地想要掙脫束縛,兩隻腥紅的眼睛恐懼的望著秦揚。
「現在我要怎麼做?」秦揚緩緩走到祭台中央,望著祭台中央那巨大的石柱,不由得皺眉問道。
「你現在立刻爬到這石柱的頂上,我來把青冥邪火的火靈逼出去,你伺機捕捉,記住這火靈雖然沒有靈智但是依然兇悍的很,必要的時候用赤羽吞噬它。」狼怪虛幻的身影靜靜的懸浮在半空,望著面前高大的石柱不由得是謹慎的道。
秦揚點了點頭,手中的鐵鎖銀鉤直接是爆射而出,啪的一聲便是掛在了那石柱的頂端,繞了兩圈。
然後整個身子便是騰空而起,落到了那石柱的頂上,秦揚穩了穩身形在這石柱的頂部不斷的打量著。
只見這石柱的頂部乃是一個平台,約么有著五六米的直徑,而在這平台的中央卻是有著一朵盛開的石蓮花,每一個花瓣都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一朵青色的火焰正在那蘭花中間不斷升騰著,不過區別於之前的炎河,這朵青色的火蓮似乎沒有絲毫的溫度。
不過秦揚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能夠感覺得到,這朵青色火焰似乎是陷入了沉睡的狀態,一旦爆發開來,恐怕即便是修為到了大罡師的地步也無法抵擋。
「果然是青冥邪火,小子看來你運氣還不錯啊!」狼怪望著那不斷升騰著的青色火焰不由得是滿臉的堆笑。
秦揚卻是好像沒有聽到狼怪的話一般,一隻手竟是不自覺得朝著那升騰的火焰抓了過去。
「小子,你找死啊,敢這麼直接去觸碰青冥邪火,你不要命啦!」狼怪頓時是厲喝一聲。
秦揚只覺得打了幾個激靈,原本伸出去的手也是停在了半空中,不由得微微皺眉,剛才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伸手出來?
秦揚百思不得其解,仔細的打量著那一朵青色的火蓮,難不成這青冥邪火還能夠控制人的心神。
不對啊!青冥邪火乃是天外靈火,雖然具有靈性,但是卻還沒有到能夠擁有獨立意識的時候,更何況操控別人的心神了。
不過只見此時的青冥邪火靜靜地躺在那石蓮盤上,就好像亘古不變的燃燒著一般,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秦揚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看來是自己太累了的緣故,產生幻覺了。
「時間不多,我現在幫你把青冥邪火的火靈逼出來,你儘可能收服它,還是那句話,撐不住了就動用赤羽吞噬它,天外靈火對於赤羽也是能夠起到很大的提升作用。」
狼怪說完,直接是大口一張,從最終吐出了一顆銀色的珠子,晶瑩剔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納蘭薇薇手中的有些相像,不同的是狼怪吐出的這一顆卻是銀色的。
只見狼怪直接是在胸前打出兩個印結,兩道銀色的光暈便是順著那顆銀色珠子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
狼怪原本就虛幻無比的身體也是瞬間飄飄而起,一道道柔和的氣息便是從那顆銀珠中擴散而出,逐漸將青冥邪火包裹了起來。
逐漸一層淡淡的銀芒便是將那一朵青色的火焰罩了起來,而那青冥邪火也是終於感到了威脅,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狼怪面色一沉,兩隻手不斷的催動著那珠子中銀芒,終於伴隨著一陣顫抖,只見一道約么只有拳頭大小的青色火球直接是從那朵火蓮中分離了出來。
不斷的撞擊著那包裹著它銀芒,只是片刻那原本看起來堅不可破的銀芒便是瞬間崩碎開來。
那青紅色的火球直接是飛了出來,猛然脫離了束縛,竟然是不知道該幹什麼,而是不斷在原地打著轉。
「小子,你還愣著幹什麼,這個火球便是青冥邪火的火靈,快動手,它現在已經分離出來,乃是最弱的時候,還不快動手。」
秦揚這才是瞬間反應過來,直接是催動了不死金身決,渾厚的罡氣和真元爆發而出直接是將那火球絲絲的包裹了住。
這火靈剛剛脫身,卻是再次被人困住,不由的是開始瘋狂的撞擊著,試圖向要再度逃遁。
秦揚自然是不會再給它任何機會,渾身上下的罡氣瞬間遍是朝著那火球壓了上去。
頓時秦揚只感覺大腦一陣嗡鳴,猶如針扎般的刺痛不斷消磨著他的意識,躁動的血液也是加快了流轉的速度。
立刻緊緊的咬住了唇瓣,就在同時,一種劇烈的疼痛之感使他不由猛地一顫,渾身木訥的停頓了一下,細密的汗珠自額頭緩緩流下
一陣陣疼痛之感傳來,秦揚緊緊的攥住了拳頭,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強忍著疼痛逐漸鎮定下來。
秦揚這才放下心來,心神一動,全身的罡氣便是瘋狂的和那火球纏鬥在了一起。
一股股灼熱的氣息不斷的破壞著他身體內部的筋脈血肉,但與此同時不死金身決卻是不斷的修復著,此消彼長,在這樣的拉鋸戰中,秦揚承受著無盡的痛苦,但隱隱卻是感覺筋脈血肉也是隨著一次次的修復越發強橫堅韌。
隨著元氣不斷的衝擊,秦揚的經脈不時的破裂,卻又每每被那股柔和力量所修復,那鑽心的疼痛之感,也是越發的強烈。
此時的秦揚眉頭緊鎖,身體之上不斷有著血珠自毛孔中滲出,額頭上的兩根青筋早就拱起,那原本冷峻的臉龐也是顯得異常蒼白。
瘋狂的罡氣依舊不斷衝擊著,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秦揚的體力早就耗得一乾二淨,但是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此時原本狂暴的罡氣也逐漸平息下來。
即便是倚靠著不死金身決,他體力早已消耗到了極限,可以說秦揚完全是靠著一股執念苦苦支持。
奔騰的灼熱火能一心想要衝破防線,但秦揚卻是死死地用身體擋住了它的去路,全身神經都崩了起來。
一種灼燒之感傳出,秦揚連忙再度控制了心神,將所剩不多的的元氣向前運轉著,罡氣每往前移一寸,所帶來的痛苦絕對不可用成倍來計算。
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雖然每一分鐘都是地獄般的煎熬,但是秦揚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原本明澈的的雙眸此時早已充滿了疲憊,眼球之上滿是血絲。
忽然只感覺身體中的一股金色的氣流如同奔流的江河暢通無阻,而那些灼熱的的氣息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瘋狂的朝著他的身體中奔騰而入。
心中微微一沉,只見眯著眼睛都有些不受控制的直跳,秦揚連忙緊咬牙關,體內的罡氣氣運行速度又是加快了幾分,頓時,一股冷氣,自嘴唇之中緩緩吸進。
不一會兒,只見秦揚的衣衫便是被汗水和血滴浸紅,一股股熱騰騰的蒸汽自頭頂冉冉升起,縈繞而上
凡是被罡氣所經過的經脈,都是在不知覺間覆蓋了一層金色的氣層,秦揚不由大鬆了一口氣,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是恢復了一絲血色。
在金色氣流的溫養下,原本進度緩慢的罡氣也是頃刻間活躍起來,對著那暴虐的火靈橫衝直撞起來。
秦揚連忙聚攏心神,再一次佔據了身體內部爭鬥的主導權,原本擁擠的通道頓時有條不絮的向前拓展著。
此時的秦揚就如同一頭倔強的老牛,驅使著一絲絲罡氣緩慢的先前推動,堅持不懈的的用意識和和火靈進行著異常艱難的博弈。
秦揚不由得緊咬著牙關,不斷地想要用罡氣控制住那火靈,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難度不小。
只見那灼熱的火能已經是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身體中,秦揚整個人的皮膚都是開始出現一片片焦黑的痕迹。
身體之中就猶如是有著數萬隻著火的螞蟻在瘋狂地竄動著,照這樣下去恐怕不單單無法煉化火靈,恐怕連他自己說不定都會被活活燒死。
想到這裡秦揚不由得是連忙祭出了赤羽,既然無法煉化這東西,那不如就叫赤羽吞噬了它,倘若是能夠讓赤羽更進一步,也是不錯的選擇。
然而就在秦揚剛祭出赤羽的時候,只見赤羽忽然是發出一陣嗡鳴,然後便是飛了起來,不斷的在石台上方盤旋著,就是不肯落下來。
秦揚不由得一臉的苦笑,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赤羽居然是會發生這種反應。
赤羽乃是神兵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聽主人號令,難道說它發現了什麼不成?
只見走進了才發現這祭台的石階上居然都是散發著淡淡的罡元之氣,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而整個祭台的圍欄表面更是點綴著無數的碎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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