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元試

小風！小風……」

幾聲婉麗親和的呼喚響徹步長風的耳內。

步長風屈起身子便望見青草紅花掩映的鎮道遠處閃出一道姣娜的倩影。

一名布衣清釵束腰纖細的女子，挽著一頭青絲，梳著婦人裝，靚麗紅嬌的臉上掛著微促的急色，依然掩蓋不去几絲初為人婦的風情，隨著急促的玉足前行，一對挺拔玉峰立時波濤洶湧的呼之欲出，隨著鎮口風意拂面，使得胸前衣裳更是緊繃突兀，襯得渾源一片，融合進青草紅花一片的世界，別具一番「一點紅」愜意。

「姐姐！」

步長風一個「鯉魚打挺」縱步跳下巨石，正好一把抱住姣娜的倩影。

「什麼事？這麼著急的找我？」

「相公，可找著你呢。」微緩了下呼吸，抬起一直倩手「擂」了一下步長風的胸口道：「今天很重要的日子，你忘了么？」

「什麼日子？我不知道呢？」

「哎，我的傻弟弟，今天元試呀！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昨兒我不是給你說過么？」步飛兒嬌嗔的「唰」了一眼步長風，挽起步長風的手臂就往回走。

「哦，這事呀？……」步長風微沉臉色，情緒一下低落起來,一下停住了步子。

步飛兒溫柔的放慢了自己似乎急促的步伐，抬起一雙微潤的眼帘，低低的說道：「我知道，自從那件事後，你的身體就一直沒好過，連修為也……也沒有了……」

「是我不好，又提起了你的傷心事……」步飛兒弱弱的道：「要不，就不去了吧？」

「去！」

一道嬌喝陡然響起。

「怎麼都得去！」

這時一個很甜美銀靈的聲音從後面飄過來。

步長風步飛兒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便看見了一名美麗嬌嬌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山坡上，十四五歲的樣子，梳著烏黑油亮的辮子，然後又盤迴到頭上，幾朵艷麗山花編成的花環戴在頭上，穿著一身粉紅的長裙，腳上一雙帶皮快靴，上身外套是一件齊腰的對襟紅腰衣，腰間扣著一條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皮扣，勒得鼓鼓的胸脯挺挺的被襯得就像一對誘人可口的瑪瑙石榴，逼人心魄，讓人呯然心跳亂竄，皮扣右腰放一排烏黑髮亮的東西，稚氣生生的嬌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亮閃閃的，婷婷玉立的望著步長風。

……誘死人不賠錢的超級蘿莉呀……

「月兒？！」

帶著稚氣的粉臉露出一些調皮，一些清純，一些英氣一些乾脆的少女走到步長風的身前抬頭望著步長風很白很瘦的臉。

對著步長風道：「我記得小時候，我最愛哭了，風哥每次都給我用這山上各色的花朵給我做花環，還親手給我戴上，哄我開心……」

望著鎮邊山坡上開滿的青草紅花道：「你看那邊……」

山坡四野青青草叢間散漫無數山花嬌花，在陽光里鬥豔盛放，各色多姿，簇擁芬芳，看之讓人心曠神怡，讚美自然。

有紅有藍有紫有白，株株不同株株各色的山花漫爛山間。

「你看哪邊哪幾株，居然開的花每朵顏色各不相同，繽紛各呈，互不相讓，很美艷，很奇異，很是難見，哪是什麼花呢？」

「左邊的一株是月菊很清異，右邊的一株是蓬星，突妖嬈。中間你看到的是墨月，顯高雅，最是引人注目」！

步月兒抬起稚氣生生的嬌臉，滿是柔情的繼續說道：「我說月菊代表什麼？你告訴我月菊就是飛姐姐，清新脫俗，每天能陪著你玩，哄著你睡覺的人，是你要愛一輩子的人。」

「我又問你蓬星代表什麼？你說那就是你，等你長大了要做一個大大的獨異與人的大俠，能修鍊世上最霸道的功法，做世上最霸道的人，不但能保護我，還要保護飛姐姐，誰敢欺負我們你就揍扁他們，還要他媽媽都不能認出來……」

「我又問你墨月代表什麼？你當時沒回答我，於是我就很生氣的哭著跑了……」

「你一直追著我哄著我解釋給我聽，原來墨月代表的是我，高雅嬌氣，美麗乖巧，最後編了一個墨月花朵做成的花環給我，還說你把墨月花環當親親娘子讓我保管一輩子……」

「我現在才明白，你就是騙子，騙人家做你的老婆……」

「不管，你既然都這樣向人家表白了，人家自然就是你的人了，所以，人家要你做一個大大的大俠，」

步長風步飛兒一片鄂然……

「鎮試！快該我了吧……」步長風一把拖起步飛兒就飛也似得逃了。

「等等我……」步月兒看著拖著步飛兒夾著尾巴逃跑的「大俠」，呵呵的滿臉自得笑容，「每年元試都躲起來，今年本姑娘出馬，還不嚇得你大尾巴狼飛也似的逃回去？」

***********

「這元試雜分的？

「不是告訴過你了么？」步飛兒楞著俏眉道。

「記性不好，忘記了，你再講給我聽聽！」

「……」步飛兒「唰」了一眼俏眉，嗯了一聲。

挽著步長風的胳膊道：「我們帝國的人有很多生下來就天生帶著這種易與常人的元氣，可以快速學習各種傳承和無數功法。只是生下時元氣很薄弱，要成年到十六歲參加元試才知道自己的品級。」

「分為九大境階，越高越厲害，聽說九階以上還有元力境也是九階，能修行到元力境九級以上那便可以文能封疆得吏，榮華富貴垂手可得，享之不盡，武能衝鋒陷陣，取敵於千里，舉手間亦可風雲變色，力霸天下，很是可怕。九階之上就不知道了，可以肯定的說哪是飄渺無敵的巨無霸。」

「這些仰望的可怕存在也不是你我今生有幸可見的........」

「經過鑒定的人，不乏有天資妖異之輩，到元力鏡五六階的都有。更妖異的連六階的也出過幾個。聽說無極宮前年有位叫柳楠書的弟子便是天生元力境六階，哪可是妖孽般的人物。」

「就說喜歡你的哪位也是天生元力境三階，搶手的人物哦。」

步飛兒望著對面族長身後的悄悄站著的步月兒呵呵的笑著唰了步長風一眼。

步長風不在意的道：「照你那麼說，現在才元氣境的，元試的招收限制也不是太高呀。」

步飛兒「唰」了步長風一眼，一對無奈的俏眉瞟了瞟正望著台前的步長風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很久以前，世界各國，皇廷，軍隊，民間，高階存在多如牛毛，不乏早已進入飄渺境的超級巨無霸，這些存在威力巨大，能隨時影響一個國家的存亡。傳說自從不知道何時開始的這場戰爭后，無數的高階，無敵便隕落在浴血絞殺的歷史長河中。越來越少。剩下的也相互制酎，成了各國的坐鎮存在，慢慢很少出現世間。現在行走世間的高手比起以往傳說中的高手都是低階無比的小人物了。」

「由於戰爭進行的年代久遠，各國就算是再多的修功練法高手存在，年年的征戰，也會隕落，消耗。這可是隕落一個就失去一個，任何國家也消耗不起的。」

「所以這幾年才出的標準，在前些年沒到達到元力境的還不收呢。」

「帝國犧牲的男兒太多了，殘酷的戰爭消耗的太快了，標準才變成現在的大成元氣階就可以了。」

「他們在大宗門裡學習，修鍊，以後出來非福即貴，光宗耀祖。很多畢業的人不是一方大員就是鎮守的將軍。更有天資妖孽的便成了國家的守護存在。」

步風兒嘆了口氣道：「只有哪些元氣薄弱的的人為了生活為了國家才參軍當兵，希望用自己的血肉拼殺，得到戰功提撥，以後也光宗耀祖。只是戎馬一身，十去難得一回。」

步長風嘀咕嘆息道：「這個世界需要改變呀，需要改變呀......」

…………

「下一位，步天雷！」一身黑袍黑臉的步雷長老清喝一聲。

「到！」一道清亮的大喝，只見一名同樣及冠少年自一群富侉子弟中快步上前，頭系一道書生巾，身著白色錦緞錦袍，腰束四方帶，白白凈凈俊俏如玉臉上英氣逼人，儼然一副書生加武生氣派。

立時引得人群中一片嬌呼垂愛之聲連連，就連一直色迷迷的擠著一對小眼睛的南鎮步前任步鎮里都似乎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獵物」一樣，粗著嗓子大喝一聲「兒子，加油！老爹給你紮起！」

「咳……咳……那個步南鎮里？」族長敲了敲黑檀木桌，「注意身份，注意身份……啊？」

步前任「哦」的一聲趕緊坐會椅上，「對不住，對不住」一收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擺了擺衣袍，正襟昂然的望向正走向台上的兒子。

嘴角鬍鬚微扯，嘀咕著：老子花了那麼多的鈔子買的各種丹藥補品，這次咋也得讓兒子好好表現一下，至少也得弄到元力級去。

扭頭輕輕的瞟了一眼北鎮里正步空雲，哼哼的嘀咕道：「你兒子不是天才么？現在一樣不就是一廢材，連天老爺都要收拾那個小雜種，活該」。臉上一陣肥肉扭曲，又冒起色迷迷的笑容望向兒子。

步天雷望著台上的古色鏤花鑲玉圓鏡框，慢慢的挽起左袖，一雙俊眼閃著滾滾的亮光，「步長風，本少爺又來了，本少爺不信吞了那麼多的丹藥還比不過你這廢材，今兒就讓本少爺破了你天才的神話……」

台上，嗤嗤一陣光暈波動，細微電弧跳躍，轟的一聲炸響，只見古色鏤花鑲玉圓鏡框中一團耀眼綠芒殷實的結縛在步天雷手臂上，團團金華光暈不斷縈繞，光芒四射，明顯粗大的一團光團呼呼的發著聲響急劇的壓縮成球，緩緩變化成一汪綠亮瑩透光球吱吱的投進步天雷的臂里，緩慢消失不見。

「哇……」全場震動，大家瞪直了眼睛。

「天才哪……」

「又是天才哪……」

「比步二還高一級啊！」

「南鎮有錢就是不一樣」

「這麼多年出現二個天才了呀」

「我要嫁雷少……雷少我愛你……」

「雷少是我的，誰跟我掙，我擂死誰……」

…………

各種驚呼，嫉妒，羨慕，包括鶯鶯燕燕的獻媚傳情融合一片，渣渣鬧鬧成一團。

「步天雷，元力二階，高級！」黑袍步雷長老用力的宣布，掩飾不住一絲內心興奮的激動。

步天雷呵呵的舉起雙手向天，興奮異常的臉上激動萬分，大喝道：「本少爺才是天才！」

步前任呵呵的眯起雙眼，「對，對，天才，天才，我兒就是天才！」

族長也笑呵呵的道：「不錯，不錯，本鎮又出一位少年天才，恭喜南鎮里。」

步前任呵呵的回頭拱手一禮「鎮長同喜，同喜。」

「肅靜！」黑袍步雷長老一聲大喝，揮筆刷刷的記錄下成績，突著一雙仇視任何人的大眼睛道：「下一位，步長風！」

「.....步長風......」

「.....步長風.....」

步長風被步風兒一陣搖擺，趕緊從沉思著抬起頭「到」。

步雷長老狠狠的瞪了眼步長風道：「該你鎮試了。」示意的望了一下古色鏤花鏡框。

「到我了？」

「我也要元試么？」

人群一堂鬨笑，很期盼的注視著步長風。

「天才又上去了……」

「我說，是廢材上去了，這你都不懂？」

「說啥呢？我跟你急！」

「要是病好了那？今天也許就又回到三年前的天才了……」

「是呀，雷都霹不死的人，這天才當之無愧……」

「就是就是，說不好呀，人也有轉運的時候呀，看好步二呀！」

「……切，要是白痴廢材都能轉運，我就嫁給他！」

「嫁什麼嫁？我看你小妮子就是思春了，就是想嫁人家步二，人家可帥著呢……」

…………

「肅靜！」步雷長老黑著一雙突眼一一掃過人群，盯著那，那就立馬安靜一片。立時，渣渣鬧鬧的喧嘩生硬的轉化成了嗡嗡的嘀咕聲。落落單單的飄出幾句鶯鶯燕燕：這個黑炭頭，討厭……

步雷長老黑著臉苦笑，當著沒聽見，無視一切女人的聲音，怨婦不好惹呀。

步月兒疾步過來拉出步長風行到黑檀木桌前，輕柔說道：「你試試。」

步長風學著伸出自己的一隻手來。輕輕的放入金光閃閃的古色鏤花鏡框中。

注目的人群一下安靜的期待著被「雷都劈不死」的步長風鎮試的表現。

步長風直直的放著手，放在空空如也的古色鏤花鏡框之中。

安靜的人們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似乎停止了的注視著古色鏡框的變化。

連步青和步雷二位長老也很緊張的「盯」著。

金光閃閃的古色鏤花鏡框突然「噗」的聲冒出一股煙來。

注目的鄉親和大夥不約而同的「噫」了一聲，更加緊張。

過了片刻，古色十足的鏡框依然空空如也，除了步長風剛放入之時，圓弧的古色鏡框周圍冒了幾縷微弱的電弧外，一股不大的煙外。

便再也沒出現過別的什麼變化，手還是手，依然直直的放在古色的鏡框其間。

連滋滋的聲響也無半點。更不用想嗡的一聲后的什麼變化。

又過了片刻，才聽見緩緩的步雷長老清唱著「失敗，步長風淘汰。」

步月兒也驚呆著口不敢相信。緊拽著步長風的手在自己的眼前翻來翻去的看了看，又放入古色的鏡框中，希望這不是真的，一定會發出耀眼的什麼光球來。

人群立馬嗡哄一片，混雜著各類的聲音，嘆息吁噓，不甘與難以相信。嘲笑與譏諷，埋汰不屑之氣嘩嘩啦啦的匯成一鍋大粥……

「不可能呀……咋還是和去年一樣的呢……」

「可惜了哪么優秀的娃，」

「老天不公呀，」

「這造孽的雷哦」......

「廢材就是廢材，修鍊三年那還不是廢材？」

「這叫爬的高，摔下來不就摔得死死的了么？呵呵呵……天才？就是一廢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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