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給王允的回禮
(近來要準備一個非常重要的考試,更新上有了問題,抱歉!很快就完事了!)
在黑山軍向著河東郡進發的時候,本來就要和黑山軍相時而動的大河對岸,自然也不是沒有動靜的。±
對於鎮守在安邑城中的荀彧來說,得了以衛氏和裴氏兩大河東望族為首的眾多世家的支持,這類的消息自然被他全然掌控。
原本的作為河東郡和河西的三輔之間天塹的大河在這冬日的寒意中,也是有了不同。在有些地段上,倒有浮冰卧在大河之上。
為了以防萬一,免得讓河西那邊枕戈待旦,寄望回到河東地面上的西涼軍得以成冰而過大河,荀彧自是加強了河岸邊的軍備防禦。
儘管少了太史慈,豹頭等人的坐鎮,不過這些被調撥到前線的兵士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情,畢竟這都是為了守護他們身後的河東,他們自己的家。
除了調撥兵馬,荀彧也是命人在大河的沿岸邊上,修起了不少的烽煙燧火,並安排十足的精細人來盯著大河上面的動靜,以免的被西涼軍兵馬偷襲。
荀彧的安排自是保證了不被西涼軍偷襲,不過面對河對面的西涼軍時不時的動作,這邊的兵馬也只能多加關注,並不能有別的什麼動作了。畢竟河東這邊的軍事部署重心,便是對東面的黑山軍主動襲擾,而對於西面以及其他可能會來的攻擊保持十足的警惕。
在張放領兵外出的這段時間裡,河東郡上下一心,不曾有絲毫的懈怠,或者是因為這樣,不管是河對岸的已經冠以朝廷兵馬身份的楊奉和韓暹也沒有太多越境之舉,更別說大河以南了。
而今張放自上黨歸來,想必西涼兵馬更是不會再來河東找不自在了。
「西涼軍,如今也就這點能耐了!」
張放倒也自信。
「不過,將軍,卻也不能放鬆大意了。如今我河東西南兩處都和他們交界,而我們卻不必西涼軍兵多將廣,將軍自是神勇,卻也不能忘了雙拳難敵四手!」
聽荀彧如此說來,張放自是連連點頭。
「先生,這次從上黨回來,又新收了胡才等萬餘人,我便計劃好生的整訓兵馬,以備不時之需!」
「將軍之言自是大善。眼下我們所居不過河東一郡之地,若想有所動作,便頗多不便之處。而今便是將軍不說這擴軍之事,我也想著提議一番!自將軍入主河東以來,治下民心漸漸歸附,而地方世家大族也是願效犬馬,而靠著河東鹽池之利,加之和幽州的商貿往來,倒也讓我河東府庫充盈,足以支撐更多的兵馬。再有便是白波眾和當初的洛陽難民的收納,也當為我河東提供不少的兵源。以我之意,既然如今咱們河東要擴軍,不妨趁著眼下周遭無事的時候,一步到位,儘可能的多招些兵馬,善加訓練,縱然不比三千上谷輕騎精銳,也不能落了我河東的威名才是!」
荀彧自是將眼下的情況說明,有了這番話,張放自是更為清楚自家的實力。
「既如此,我軍可招募多少兵馬為用?」
「如今,我河東本有兵馬萬餘,徐晃將軍處有五千步卒,子義那邊現有兩千精銳在手,而將軍麾下直屬也就是三千輕騎。如今雖接受了胡才等人的萬餘兵馬,卻需要汰弱留強,甄別一番,等揀選之後,便一併交給徐晃將軍,保留一萬兵卒,為河東鎮守所需。子義那邊要為我河東據守天井關,此處自是緊要,兩千人雖然足以自守,然為將來考慮,不妨再增加三千兵馬,以備時時支援上黨之用。」
張放尚未將他和郭嘉的籌劃和荀彧開言,不想這位先生便已有所籌謀,如此,張放自是滿意。
「至於將軍麾下兵馬,不妨將本部騎兵擴軍至五千,另外再徵募步卒一萬五千人。如此我河東兵馬共計可達三萬五千人,再有於夫羅的匈奴騎兵為助,我河東戰力,即便不能相抗於西涼,但除此之外,也當足用!」
「呵呵,文若還是謙虛了些,」郭嘉卻是插口道,「若是這三萬五千兵馬全都能夠調教成功,不說戰力和上谷輕騎相提並論,但有其半數兵力,想必三輔之地的牛輔等人,不說來襲擾我們,他們都該擔心咱們將軍什麼時候去他們的地盤上轉轉了!」
「兩位既然如此說,那事不宜遲,一切便如此行事。」張放斷然說道,「徐晃的那一萬兵馬的整訓事宜,便交由他和胡才,李樂商議去。剩下兵馬的招募事宜,也當在近期開始,等有成時,先派到天井關,保證我義兄那邊的兵力。」
張放自是在將任務分發到人,不過此時的荀彧倒是笑看著張放說道,「招兵買馬的事情,倒也用不著將軍親力親為,不過眼前倒有一件事情,將軍確需急辦!」
「先生但說無妨!」
「令尊那邊的婚期卻也該差不多,將軍不回幽州去么?」
張放倒是沒想到荀彧會提到這件事,倒不是他將這件事情給忘了,而是這段時間裡,張放一心都放在了穩定河東的局勢上了,卻是顧不得了。
「幽州自是要回去的。」
儘管對於張放來說,張四海的親事一成,便會給他憑空多出一個后媽來。不過相比較這麼多年來父親對他的撫養和照顧,張放對於張四海的親事實在是樂見其成的。
當然,處在如今這個河東太守位置上的張放,除了對父親親事的喜樂之外,也明白從此他們父子便不再是往日里被人輕賤的商人身份了,即便他從來不曾以商賈之後的身份卑鄙,可是他也是知道,在這個時代,這天下還有不知道多少人看不起他的出身。要不然,那董昭想必也不會還在上黨觀望。
「既然將軍要回去,卻也應早作準備!」荀彧提點道,「如今將軍身份不比往日,而從河東到幽州,也非是一路坦途,再加上眼下這時節不利遠行,總得妥善的安排一番才是!」
「先生多慮了,我意經天井關,過冀州一路北上,這一路上當是安全無虞的!」
對於張放的選擇,荀彧自是默許。
「不過將軍要北去幽州,我也願一同去薊城觀禮!」
郭嘉此時開口說道。
「奉孝,不是我不願與你同行,只是你這身子骨……」
「將軍要如此說,那我還真的走這一程,我得多練練啊,不然以後如何能夠和將軍征戰八方呢!」
「哎,今日先不說這些,好歹是先生給咱們操辦的慶功宴,若是再說下去,先生的一片好意給辜負了不說,這些將軍們也該不樂意了啊!」
「將軍,竟然還記著這是慶功宴,我們都以為您給忘了呢?」
座下的徐晃,李強,豹頭,土狼,野豬皮,王政,胡才,李樂等人卻是揶揄道,而一旁的衛凱,裴俊等人也吃湊趣笑著。
「哈哈,見了先生,一時間便是禁不住多說了幾句。今日慶功宴,實為諸位慶功,出戰諸位,征戰有功,其餘諸家,自是守城有勞,如此,諸位稍後定要開懷暢飲!來,諸位飲勝!」
一時間,太守府上,觥籌交錯,儘是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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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放在河東計較著回幽州的路程時,此時遠在薊城中的張四海卻也在關注著自己的這個有出息的兒子。
區區數千人便將號稱二十萬的黑山軍在壺關前給燒了個七零八落,這樣的事情在張四海的記憶中不是沒有。像蜀漢之際的霍峻不就在葭萌關上領著數百人硬是頂著劉璋麾下大將的萬餘兵馬扛了一年,居然還以少勝多,將其擊破了。
不過那是「將來」的歷史,而今擺在張四海面前的,可是實在的戰績。
「公與,不想我這個兒子,竟做出這等戰績!」
張四海的臉上掛著自豪的笑容。
「呵呵,主公,有此佳兒,當浮一大白才是!」
對於沮授的提議,張四海俯首稱是,「不過,卻也該提醒他,不能次次都如此冒險,總是叫人擔心!」
「主公,既然如此,莫如等公子回來時,再和他仔細說說便是!」
「也虧了有這次的親事,不然,還不知道這小子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上一面,這一走,可就是一年多了!」
「想上次見到公子時,還是在上谷,如今主公已入主薊城,而公子也是堂堂的河東太守,卻是叫人心生感慨!」
沮授自也是心生感慨,試想他當初被田豐一封信給叫到上谷時,在那個時候誰能想到便在這一年之中,風雲際會,當初的張氏父子變作如今的境遇。
「這也多虧了有公與你的輔助,以及對於放兒的提點。」
「不敢!」沮授遜謝道,「不過,主公,公子的河東之地,確需早日和我幽州連接一線,如此方能讓彼此成為一體,不然的話,若是有什麼變故,恐有遠水不解近渴之虞啊!」
「公與說的是!如今我幽州和河東中間,也就隔著一個并州,而并州除卻太原郡,其餘地方有崔鈞這位西河郡前太守說項,已經說動了雁門太守郭縕,至於上黨,又被放兒如此這般折騰,也沒有什麼障礙。至於雲中,上郡,朔方,五原這些地方大部分都在匈奴和鮮卑人手中。如此,只要說動了咱們那位王司徒,一切都不是問題。」
「聽主公這話,莫非已經有所定計!」
「差不多吧,至於成不成的,總得試試才知道!」
張四海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