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幽州初論

第二百二十九章 幽州初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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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州牧府中,此時自張四海以下,一眾文臣武將,正看著站在廳中的那青年人侃侃而談。

「周書曰:『農不出則乏其食,工不出則乏其事,商不出則三寶絕,虞不出則財匱少。』財匱少而山澤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則饒,原小則鮮。上則富國,下則富家。貧富之道,莫之奪予,而巧者有餘,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於營丘,地舄鹵,人民寡,於是太公勸其女功,極技巧,通魚鹽,則人物歸之,繦至而輻湊。故齊冠帶衣履天下,海岱之間斂袂而往朝焉。其後齊中衰,管子修之,設輕重九府,則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歸,位在陪臣,富於列國之君。是以齊富彊至於威、宣也。」

「故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禮生於有而廢於無。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適其力。淵深而魚生之,山深而獸往之,人富而仁義附焉。富者得埶益彰,失埶則客無所之,以而不樂。夷狄益甚。諺曰:『千金之子,不死於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編戶之民乎!」

「如今幽州便是在張大人的治下,如此行事,由此可見張大人所行之策,概言之可為重商而行了!」

聽著郭嘉如此說,張四海卻是沒有多少訝異的神情,畢竟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便是如此,通過商業,交易各處所需,如此既能夠讓幽州獲得財富,又能夠保證草原上的外夷和中原各處交通有無,進而通過這些往來的交易,增加了解,讓中原的漢人少了對外夷的蠻荒之論,也讓外夷人看到了不需要拚卻性命也能夠讓自己過得好日子的另一條路。

相比之劉虞,那時候的烏桓,鮮卑人會選擇相信劉虞,大多數只是因為劉虞自身的人格魅力,而今的張四海,自是知道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會讓這許多人都相信於他,故而他要做的便是讓這些人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他的好,跟著張四海會有衣食豐裕,會有平和安定,如此的張四海,如此的幽州怎能不讓那些草原上的人熱忱以待。

而南來北往的客商,都知道,要在這個亂世之中,有幽州這麼一個地方,對於他們這些人能夠提供交易的平台和去到,自然對於能夠給他們指出這條路的張四海心嚮往之。

看郭嘉這個張放從河東帶來的年輕人如此精準和明晰的將幽州的治政分析出來,除了張四海的幽州眾人也都有些驚訝於郭嘉的才具。

「奉孝果是大才,有奉孝在我放兒身邊為助,卻是我兒的福氣啊!」

張四海對於郭嘉如此的推崇,當然不會讓田豐和沮授兩個人為之生氣。畢竟張放身為張四海的接班人,有這樣的大才成為了幽州的一份子,可以想見,幽州的強國富民自當不容置疑了。

眼見郭嘉被張四海如此看重,張放也是歡喜。

「父親,奉孝所言之幽州治政之策或有不到之處,孩兒如今在河東也漸漸明白了政事艱險,故而希望父親能夠不吝指點我們這些小輩的,好讓我們能夠跟著咱們幽州好生的在河東諸地也生髮些!」

聽張放如此說,張四海當然明白,自家兒子如今走到河東太守的位置上,若還是像當初在上谷時,只管兵,而不理會其他事務,定然是無法想象的。也就是現在他有荀彧這樣的大才幫襯著,才讓河東的政事沒有耽擱。當然作為張放,他這個位置即便不需要對於政事做到事無巨細,都能瞭然於胸,但也應該知曉些基本的事情。

「所謂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活。沒有農事的發展,首先百姓的食糧都不能夠保證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軍中的糧食保證了,而無工不富,只有百業興旺,工坊之業剷除豐富,百姓們也才能從中獲益,人們彼此交易所需,可達到互動有無,各自滿意的結果。而所謂商事,便是將這簡單的交易範圍擴大,不僅僅局限於人們平日里可以接觸到的生活範圍,而是將這種交易擴展至無限大的空間。」

「這就像是貨殖列傳中的,莫論是山西之材、竹、谷、或者是山東的魚、鹽、漆;還是江南出棻、梓、姜、桂、金、錫、連;以及龍門、碣石北多馬、牛、羊、旃裘、筋角;銅、鐵則千里往往山出釭置,這些物事之所以能夠流通轉活,便是商事的作用。」

「我出身商賈,自薊城起,在上谷而立市。而前時通行塞外倒也看得出那些烏桓人或有窮凶極惡之輩,也非全是狼心惡行之徒,他們之所以會常有南下中原,肆虐邊塞,不過是他們不擅生產如咱們漢人一般的絲帛之華美物,卻還艷羨,不能打造適用之鐵器,卻還缺需,他們自然不是沒有**的石頭,自然有著這些**的驅使,總會做些寇盜劫掠的惡事。」

「有道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而對於這些外族人的處置,想要防備他們時時的侵襲騷擾,也不如對他們的**做些滿足,堵不如疏,我們不會慣著他們,怕他們動手劫掠,對於這些事情,自當以暴制暴,然而除了這些,我們應該讓他們明白,只有按照我們的要求和規制,或者以物易物,或者交易所需,便能滿足他們的**,如此自會有人選擇對與他們來說,稍微便利的做法的。」

「對外族如是,治政理民其實相差也不多。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莫說全是商人出口必言利,其實每個人都是如此的。何為利,這其中,不僅有財貨之利,權利之利,實力之利,名望之利,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我們不必對此避諱,人人貪利並非是壞事,只有這樣的人才是正常人。而更多的人也都是正常且平常的人,我們成事,無非是要將所用之人的利益訴求和我們心中期望的利益混成一體,如此便能做到上下一心。」

「當然我們言說利,不會僅是錢財之類,若是那般我們和市井商販也別無二致。我們所言商事,自當有大格局。便如孫子曾言,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這算便是計較利益的體現。」

「行商坐賈溝通買賣貨物自當計算往來的成本和損耗,無利可圖之事人不屑為之。治政理民,百姓若是覺得無利可圖的事情,任是你強行逼迫,便能成事,也會釀成心中積攢的仇怨。若非如此,為何先秦一統**,橫掃天下之後,不過二世而亡。而我大漢高祖,順應民心,這才建號稱帝。民心民欲,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我不以強力壓人,只是求得彼此雙贏,如此自然會有更多的人來於我同行,就像烏桓,匈奴,不論先後,願意與我為友,但也莫要以為我好欺負,對於惡人,我也是有怒目猙獰之時。就像上谷之鮮卑。」

「河東之地,本有鹽池,更有首陽之銅,天生一塊寶地,我兒能得此處,倒要多謝袁盟主的好意了!然我兒畢竟不是河東人士,要想讓河東上下一心,最好的方法便是要將他們和你綁在一起,成為一致的利益共同體,如此你成事,便是他們也成事,有人壞你的事,自然也就是在破壞整個河東的好事。如此河東之事,不難為也!」

在座的都是張氏父子的心腹人,不論是沮授,田豐,臧霸,趙雲,張合等人,還是遠來的郭嘉,即便是和張四海長久處在一塊兒的沮授,田豐,也向來沒有從他們的這位主公的口中聽到這些話語。

不過此時都是被張四海的這些言辭說的心中大動。

「主公所言,卻是讓人眼前一亮。不論如何治政,所求的都避不開人慾。老子願小國寡民,安貧樂道,孔子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然小國寡民,不可得,君子和小人卻也非是多數,如此,便是我要在上谷行商事,在幽州以商事為重的由來。」

「或許有人會說,天下大亂,要想戡亂,自當兵強馬壯,兵強馬壯,最要緊的便是要有足夠的糧食。咱們幽州如此重商行事,即便再是創下了潑天的財富,沒有糧食,如何讓將士們去行軍打仗,難道到時候用錢來砸人么?」

說道這裡的張四海有意的頓了一頓,面對著滿屋子的心腹股肱,張四海也是有心要將他的全盤心思和眾人細細說說,「諸位都知道我的根底,或者會以為我之所以重商,便是要重用商人,看重錢財。要是這樣想的話,那便有所偏薄了!我眼中的商,有商人,有商事,但是這些也僅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在座諸人此時也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張四海的言說,不管是幽州張四海的屬下,又或者是張放和郭嘉,眼下雖說是分出兩地,然而在世人的眼中,父子一體,這是不容置疑的。故而此時的郭嘉對於能夠聽得一手打造出眼下這幽州盛況的張放講解自己的治政之策自然更加的用心。

「在我的設想中,重商之事是手段,是保證我幽州錢糧豐盈,兵強馬壯的出路,而這一切的目的,自然是要掃平天下!」

「放兒和奉孝長途跋涉,卻也當是累了,不妨便在這段時間裡,好生的巡閱一番幽州,若有不清楚的地方,可隨時來找我或者田豐和沮授兩位先生!」

張四海自然是有些意猶未盡,有些話也得等到張放和郭嘉稍作休整之後再說。

既然趁著成親之際,將人聚集在一處,張四海自然是有些想法的。(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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