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打算溜走
通緝令上,左邊是蕭陽清晰易辨的肖像,右邊敘述蕭陽的種種「罪行」,對蕭陽的通緝和懸賞。
在山中,陸子游已經說過蕭陽是宗門叛徒被通緝的事,有通緝告示很正常。
到城門口,蕭陽和凌晨停下腳步,與普通過往武者一樣,帶著一顆好奇之心,站到了那張通緝告示前。
「沒想到這個楚行狂為了對付我竟然花了這麼多心思,實在是辛苦他了!」人群中,蕭陽雙目如水,早有意料雖然讓他不至於一時無法接受,但突然無緣無故被冤枉陰謀詭計被陷害,莫名其妙多了個「宗門叛徒」的名頭,心中的憤怒卻是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蕭陽清楚,只要自己實力足夠,這個在頭上所謂的「宗門叛徒」名頭他想什麼時候去除就什麼時候去除。
在強大到無比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只是個笑話。
對於楚行狂這樣費盡心思的對付自己,蕭陽怒中還有一絲不屑。
武者可不是心機家。
心機家想要對付一人會陰謀詭計拐彎抹角,想辦法,能步親自動手則步親自動手。但武者不同,武者想要對付一人千里追殺十步取命,說做就做。
彎弓射箭照直崩,這才是武者風格。
憤怒歸憤怒,不屑歸不屑。
蕭陽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在自己的通緝令前看著,就好像一個局外人,帶有片絲好奇更多是一副冷漠。
他跟在凌晨身後,始終一個隨從模樣,凌晨動身進城,他也跟著進城。
「沒想到你這個大魔頭做的壞事還真夠多的啊!你說若是現在有人認出你一聲高呼,那將會是怎樣一種情景?」進入城中,走到一個無人處,凌晨輕輕來了這麼一句。
蕭陽一愣,這幾天下來知道這是個好強的姑娘,卻沒有想到也是個調皮愛開玩笑的姑娘。這麼一句話,令他看到通緝告示的那一絲不快快速消逝。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真想體驗一下被滿城人追殺至死的快感,我並不介意與你一起浪漫一把。」看著城中來往不斷的人,蕭陽突然向凌晨看了過去,向著她那雙明亮如星空寶石的大眼睛,無所謂的笑了笑。
「想得美,你想死本姑娘不阻攔。但想拉著本姑娘一起死,想都不用想。」面對蕭陽那雙坦蕩無所謂的目光,凌晨不知道在想什麼,轉過去並不與他對視。
「那邊有家客棧,你先去開兩個休息的房間,我去買點東西就過來。」走到街頭轉角,蕭陽突然上前幾步,指著不遠處街道邊的一家客棧對凌晨道。
說完,人就向另外一邊走去,不再跟著凌晨。
「買什麼?一起吧。」只是,凌晨並沒有聽他的,他沒有跟著凌晨,凌晨跟上了他。
「一些小東西,不重要,你先去把房開好,我馬上回來。」
「沒事,反正現在還早,用不著那急,既然你要買東西,那就順便一起看下這四周的環境。」
蕭陽邊說邊走,一副小事一件很快回來的樣子,凌晨堅持跟著他。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一路跟蕭陽走到一家紙紮鋪,買了一些香燭紙錢,凌晨好奇問道。
「祭奠十年前那個救過我的師兄。」看了凌晨一眼,蕭陽把當年那個師兄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買了香燭紙錢后,兩人又恢復了一主一從的樣子,在附近一家不起眼但還算乾淨的客棧開了兩個房間。
轟轟!
吃過午飯,客棧房間里,鎖好房門關了窗戶,蕭陽運轉真勁,快速從高頭大漢恢復成自己本樣。
以蕭陽現在的實力,運轉真勁改變模樣不能超過半天,不然會傷到自己,搞不好內外受傷五藏受損。
在山中被襲的時候是上午,一路進城到入店吃飯,到了中午一點,一個小時的時間早已經過去。山林中陸子游和那幫天刀宗的弟子怕是已經在四處尋找自己。
因為通緝告示的緣故,蕭陽覺得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想到自己會跑到城裡,但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來一整天他都呆在房裡。
臨近傍晚,他運轉真勁變成高頭大漢,也不去找凌晨,直接叫了點吃的送到房間,在房間里除了吃喝,就是隔著窗戶觀察外面的情形。
「一整天都沒來打擾過我,想來她應該有自己的事沒時間搭理我,或者說並不是很在乎我。這樣也好,現在我走想來她也一定想不到。」
看日中,看日落,看天黑。
當天終於黑下來的時候,蕭陽把隨意扔在架子上的包袱背到背上,扔下一枚銀幣,打開窗戶。
要跳下窗戶的時候,蕭陽看了一眼床后的那堵牆。
牆后,那是凌晨的房間,凌晨的房間和他的就挨在一起。
剛進城的時候蕭陽想支開凌晨沒有成功,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自己想支開她,所以他就和她來到這家客棧開了兩個房間呆一下午,一下午過去到了天黑,蕭陽覺得她認為自己應該不會偷偷離開的時候,突然選擇離開。
因為距離百獸山不過幾十里路,又是百里附近唯一一座武者巨城,彙集各路武者,三角城人流洶湧,白天還是晚上都人潮不斷,熱鬧非凡。
喝酒聲作樂聲不時傳入耳中。
和凌晨所住的這家客棧鬧中取靜,不在主街邊上卻離主街不是很遠,那些喝酒作樂聲就是從主街道那邊傳來。
蕭陽抬頭,看到主街那處燈火通明燈光衝天,聽著嘈雜人聲,知道這一次離去說不定就再不會見到凌晨,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這十年來,除了當年那個救自己的歸元宗師兄外,凌晨是蕭陽唯一一個單獨相處時間最長,交流最多,最為親密有過生死之交的朋友。
相識不久,對凌晨蕭陽卻有著一定了解。
從山中遇襲的事可以看出,凌晨若是沒有確定自己徹底安全,已經遠逃三角城,肯定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蕭陽想走,也知道自己要一個人走的事絕對不能讓凌晨知道,沒辦法只好這樣偷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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