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 沒有背景分配受難
其實，何部長是誤會龍山了。龍山是那一幫也沒加入，他只是想做個自由人，誰的幫派也不加入。說實在的，縣委胡書記確實也向龍山遞過橄欖枝，只是龍山沒有明確的答應罷了。現在，何部長的意思就是，讓縣長李光明安排好龍霄，讓龍山知會縣長的人情，自然也就加入到李光明的陣營里來。何部長來到縣長李光明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進去了。李光明的秘書一見何部長來了，就客氣的說道：「何部長來了，李縣長在，您請進去吧」。何部長也不客氣，徑直的就進了縣長的辦公室。
縣長李光明見何部長來了，就說道：「老何，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何部長也沒客套，就問道：「老李，你還記得四年前，咱鳳城縣的高考狀元嗎？」。李光明一怔，想了想道：「記得啊，當時我還送了他200元錢哪，怎麼了？」。何部長道：「他今年畢業了，沒有留在京城，回到咱縣城等待分配來了」。
李光明一聽，就說道：「老何，這事我聽說過，胡書記那邊不是特別關照過，要重點照顧嗎？」。何部長就把看到的情況跟縣長說了一遍。縣長道：「老何，這倒是個新情況。看來胡書記不待見這個龍霄啊，我看是不是上邊哪位看到這個龍霄沒有什麼靠山啊？」。何部長說道：「極有可能」。李光明問道：「你說龍霄是龍山的弟弟？」，何部長說道：「是啊，檔案上市這麼寫的，我也問過龍霄，確確實實是這樣的」。李光明就沉吟道：「這倒是個機會，上一次你試探龍山，龍山裝糊塗，我看這樣：咱們就把龍霄分配到十全鎮，就放在龍山的眼皮底下，看看龍山有什麼反應」。何部長道：「縣長這招高明」，李光明一聽何部長有奉承之意，說道：「你這個全友啊，呵呵，呵呵」。何部長會心的一笑，也笑了了起來。
就這樣，龍霄的命運就在縣長和組織部長的嬉笑言談中定了下來。隨後，何部長何全友就通知了龍霄去十全鎮報到，並給龍霄辦理了相應的手續。
十全鎮，就是以前的十全公社，這幾年才撤銷公社建鎮的，也就是龍霄的家鄉鎮，興龍灣就是十全鎮的50個村莊之一。龍霄的大哥早2年畢業，回到了十全鎮，正好趕上撤銷公社建鎮，要提拔年輕幹部，因為是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就被提拔成了副鎮長。
龍山在十全鎮當付鎮長，龍霄也是知道的。但龍霄拿著報到的手續沒有先找大哥，而是去了十全鎮黨政辦公室，龍霄雖然現在沒有級別，但也算幹部級別，就去了黨政辦。
進了黨政辦，一個中年人在裡面辦公，龍霄也不認識，就進去打了個招呼，說道：「您好，請問誰是管人事的，我是來報到的」。說著，就把手續遞了過去。在黨政辦公室辦公的中年人，接過龍霄遞過來的手續，麻利的看了看，說道：「你叫龍霄啊？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怎麼分配到我們這破鄉鎮來了？」龍霄接話說道：「十全鎮不錯啊，我就是十全鎮的啊」。中年人一聽，問道：「奧，你是哪個村的？」,龍霄說道：「興龍灣的」。中年人說道：「興龍灣的，跟龍鎮長一個村啊」，龍霄沒有直接承認龍山是自己的大哥，就「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中年人說道：「我叫秦子恆，家是茶葉鄉的，負責黨政辦，你工作的事情，我去問問郭書記，一會給你信」。說著，就出了辦公室去了樓上，找鎮書記郭德昌去了。
鎮黨委書記郭德昌聽完秦子恆的彙報，就說：「這個龍霄拿來的分配檔案里也沒有領導的批示？」。秦子恆說道：「郭書記，什麼都沒有，就簡單的一個分配通知跟檔案」。郭德昌說道：「我明白了」。說著就問：「現在鎮上還有什麼職位有空閑？」，秦子恆道：「郭書記，現在的職位分都分不過來，哪有什麼空閑啊」。郭德昌見秦子恆面露難色，就說道：「你先把檔案放著里，我看看再說吧」。
秦子恆見郭書記要看檔案，就知趣的退了出來。郭德昌拿過龍霄的檔案就看了起來，還沒看完，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郭德昌看看是紅色電話，知道是縣委或者縣政府打來的，就連忙拿起電話，說道：「您好，我是郭德昌，你是哪位？」，只聽電話說道：「德昌啊，我是老何啊」。郭德昌立馬就聽出是縣組織部長何全友的聲音，立馬恭敬的說道：「是何部長啊，您有什麼吩咐？」。
何全友在電話里說道：「德昌啊，你那裡是不是去了一個叫龍霄的大學生去報到啊？」郭德昌一愣，心道：「難道這個龍霄是何部長的親戚？怎麼龍霄一來，何部長的電話就打來了」。郭德昌立馬說道：「是啊，何部長，人事上才把檔案交給我，我正在看那」。
只聽何部長在電話里說道：「德昌啊，縣政府李縣長對今年的大學生分配很重視啊，現在中央不是提倡幹部年輕化，知識化嗎，這可是個對上級指示的政治態度問題啊，呵呵」，說完，不等郭德昌有什麼反應，電話里就傳來了「嘟嘟」聲，何部長依然把電話掛斷了。
郭德昌拿著電話，心裡疑惑起來：「不就是一個大學生嗎，何部長為此還打電話過來，還打著縣長的旗號，說什麼政治態度的問題上來，看來這裡面有問題」。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一辦法來。於是，又拿起電話撥通了縣委胡書記的電話：「縣委嗎，是亓秘書嗎？我找胡書記有事彙報」。亓秘書立刻把電話轉接了過去，胡書記拿起電話：「我是胡長清，你是哪位？」。郭德昌一聽是胡書記，連忙說：「胡書記，我是十全鎮的小郭啊」，胡長清一聽是郭德昌，就說道：「德昌啊，找我有什麼事？」。郭德昌說道：「胡書記，有這麼一回事」，說著，就把龍霄報到，何部長打電話過問的事情給講了一遍。
胡長清聽完，就問道：「德昌，這件事，你怎麼看？」，郭德昌連忙說道：「胡書記，我聽您的」。胡長清對於郭德昌的恭敬態度十分的欣喜，說道：「你這個德昌啊，自己就不能有點主意？」接著說道：「看來政府那邊很有想法啊，既然李光明出手了，我也得有個意見了，年輕人嘛，就要鍛煉鍛煉，不鍛煉不成才嘛，是不是啊德昌？」說著，就掛斷了電話。郭德昌就要聆聽指示精神那，誰知道電話就掛斷了。
郭德昌反反覆復尋思胡書記在電話里講的話，終於明白了。既然要龍霄鍛煉，那就是要到艱苦的地方去，我得好好想想，於是，就把秦子恆叫了上來。問道：「子恆啊，咱們鎮上，最難啃的骨頭是那一塊啊？」，秦子恆不假思索的說道：「計生辦啊」。郭德昌一聽，說道：「好啊，那就讓龍霄去計生辦，你去安排吧」。
說完，見秦子恆沒有立刻就出去，就有點詫異，問道：「子恆，你還有事？」。秦子恆說道：「郭書記，龍霄的檔案你看了沒有？」，郭德昌說道：「看了一眼，沒仔細瞧」。秦子恆就說道：「龍霄是興龍灣的，跟龍付鎮長一個村」。郭德昌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對秦子恆說道：「龍霄是龍山的弟弟？」，秦子恆「嗯」了一聲。
郭德昌一聽，說道：「好啊，龍山就分管計生辦，這下可好了，上陣親兄弟，呵呵，呵呵，有戲了」。郭德昌為什麼要高興呢？因為龍山就是分管計生辦的，而且龍山一貫的不買自己的帳，這讓郭德昌很是頭疼，又拿龍山沒有辦法。因為龍山是縣委縣政府指名提拔起來的知識性年輕幹部，自己又無權撤了他，想把他拉攏過來吧，龍山還裝糊塗。這下好了，龍霄來了，你們兩兄弟就綁在一起了。
計劃生育是一項國策，在現在這個年代有一票否決權的作用，但也是最難做的工作，一個不好，輕則受處分，重則丟官罷職，是個下力不討好的差事。
如果龍霄把計生辦的工作做好了，那也是自己的功勞，是自己發現了人才，如果做砸了，那就兄弟兩個一塊燴了，到時候可別怨我不講情面，誰讓你不識抬舉來著。
龍霄跟著秦子恆來到了計生辦，計生辦的人都在，計生辦主任方靜茹見秦子恆領著個年輕人進來，就打著哈哈說道：「秦大主任，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啊，咱這小廟，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秦子恆也不顧方如靜的冷嘲熱諷，就對方靜茹說道：「方主任，這位是今年新分配來的大學生，叫龍霄，郭書記知道你們計生辦力量不足，這不，就給你們送來新生力量了」。
方靜茹見秦子恆巧嘴如簧，當然不會領這個空頭人情，說道：「拉倒吧，要是想給我們增加力量，就先把半年來的出差費給報了吧，其他的免談」。秦子恆一聽，尷尬的說道：「方主任，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鎮上的狀況，工資都欠了好幾個月了，那來的錢給你報銷啊？」。方靜茹是個潑辣的女人，既然說開了頭就沒打算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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