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愛而受傷(三)
第三章為愛而受傷(三)
第二天早晨,張樂終於決定了,他要去和安安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他永遠是愛她的!他願意與她共同面對任何困難。有了行動的目標,張樂迅速的跳了起來,在洗漱時才發現因為自己一夜沒睡,滿眼都是紅紅的血絲,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老媽看到張樂的樣子嚇了一跳,想要說什麼,卻被老爸攔住了,兩人只是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這時候的張樂卻沒有注意到老爸老媽的眼神,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和安安見面的情景。匆匆的吃完早飯,張樂衝出了家門,留下滿肚子疑問的父母。
匆匆來到學校,在安安的辦公室等了很久卻沒有見人,一問才知道,安安昨天向學校請了兩個月的假,說是家裡有事。於是張樂開始撥安安的電話,卻總是一句「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焦慮不安的張樂等不下去了,急忙和學校請了假,坐懸浮計程車來到安安住的地方,卻看到門鎖著。詢問管理員,說安安今天早上就坐計程車走了,說是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張樂懵了,看著鎖著門的安安的住所不知所措。
安安就這樣從每個人的眼底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學校里都知道了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很同情張樂的遭遇,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大家只能做到避免在張樂面前談論安安,以免進一步刺激他。
張樂的老爸老媽終於知道了他和安安之間的事情,老媽嘆著氣沒有說什麼,老爸卻站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嚴肅的對他說:「兒子,你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情,必須學會自己來處理,老爸相信你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據說是為了讓兒子學會獨立面對和處理自己的事情,老爸老媽一致決定,兩人去做環球旅行,於是和公司請了假,放下兒子一個人在家,就這樣走了。
當時的中國的待遇相當好,每個人每年可以有一個月的假期,如果不休的話,可以繼續累加,最多累加到6個月,所以老爸老媽兩人很容易就跑掉啦。不過真是搞不懂,這兩個人是怎麼教育兒子的,兒子有了問題,父母不幫著出注意,反而自己溜了。
在學校裡面,張樂最好的哥們就是教計算機的王宏,這幾天,安安蹤影不見,張樂的老爸老媽又見困難就溜了(老爸老媽抗議:我們是為了兒子的獨立成長,所以才去各處增長見識的。作者:……),於是,照顧失魂落魄的張樂的重擔就落到了王宏身上。
王宏每天都來看看如同行屍走肉的張樂,什麼樣的話都說過了,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5月28日,參加遊戲《生活》公測的人員產生,按照事先各國約定好的比例,由計算機在提出申請的40億人抽取了100w人,其中中國15w,其他世界前5的國家每國10w人,另外45w由其他國家分擔。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張樂居然榜上有名,要知道這個城市一共有1000w人,報名的就有750w,而入選的才有2500人而已,這又讓學校里的很多人嘆息不已(包括學生),於是又一句形容張樂的話成為學校里使用頻率最高的經典之語:什麼叫狗屎運?這就叫狗屎運!
5月30日,工作人員來給張樂安裝遊戲設備豪華遊戲床,眾人都是滿眼羨慕,而我們的主人公卻依舊是視而不見,滿臉痛苦,如同木頭。還是王宏作主將遊戲床安裝在張樂卧室里,就放在原來的床旁邊,幾個工作人員一邊工作一邊心裡暗罵: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怎麼這種人也能得到公測帳號,為什麼我就得不到呢?這傢伙什麼運氣啊?!
王宏也是嘆息不已,自己也申請了,可惜卻沒有成功,全校老師包括學生申請到了一個,就是這個魂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張樂,真是沒有天理!為了照顧張樂,讓他能夠專心進行遊戲測試,學校特意給張樂放了假,時間一直到期末。
且不說外面如何議論紛紛,張樂這一段時間根本就不知道現實中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每天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現在只有提到安安才能讓他稍微有點反映。老爸老媽也是打電話回來說一下自己現在在哪裡,然後一句節哀順便就完了,不過好像他們現在玩的挺開心的,因為在電話里說話的語氣根據就是輕鬆加愉快的,這更讓王宏氣憤不已。
5月31日晚6點,王宏剛剛從張樂家裡離開,張樂的電話就響了,響了好久,張樂終於接了起來,一聽到電話裡面的聲音,張樂已經好久不在體內的三魂六魄瞬間飛回了體內,人也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眼睛亮了,聲音也急促起來:「安安?是你!你現在在哪裡?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
電話中,是消失了半個月的安安,約張樂在老地方見。張樂用最快的時間收拾好了一切,飛也似的跳上一輛計程車,匆忙的趕去約定的地方。在計程車上,張樂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為安安終於出現而歡呼雀躍。
終於,來到了約會的地點,看見安安站在長椅旁,張樂幾乎沖了過去,想要把安安抱在懷裡,問她這些天去了哪裡,向她訴說自己有多愛她,在看不到她的這半個月里自己是多麼的孤獨,自己願意為她分擔她的一切憂愁,願意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
然而,安安看到飛奔過來的張樂向後退了一步,張樂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安安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就是月初在京韻服裝專賣店看到的那個叫白英輝的人,再看一眼安安,這才發現安安居然穿著那件淡紫色的旗袍。張樂的心臟彷彿被巨錘狠狠的打了一下,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安安就站在前面,表情平靜:「樂樂,這些天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合適,我們,分手吧!」張樂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只是失神的看著安安旁邊的那個姓白的傢伙。安安拉起白英輝的手:「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更合適,以前是我沒有考慮清楚,對不起!」
張樂臉色蒼白的看著這個姓白的人,感到他的目光充滿了諷刺與譏笑,而安安看過來的目光卻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他有點神經質的大笑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我自作多情,妨礙了你們,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說完,一把扯下掛在脖子上安安送的玉墜,扔在地上,一邊大笑,一邊轉身就走。
安安的眼睛里露出了痛苦的神情,鬆開了白英輝的手,白英輝嘆了口氣,說道:「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心愛你的,他對你的付出比我更多,你是不是應該再考慮一下?」
安安的眼神慢慢的平靜下來,看著張樂消失的方向,堅決的說:「不,我決定了,不需要再考慮了,這也是為他好。」然而,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白英輝又嘆了口氣,握住了安安的手。
安安輕輕將手抽了出來,撿起來張樂剛才丟掉的玉墜,把它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彷彿上面還有著張樂的體溫。白英輝溫柔的看著安安,沒有說話。
再說張樂,轉身離開以後,滿腦子裡面都是安安剛才絕情的話語「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合適,我們,分手吧」,「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更合適」。張樂覺得自己的心碎了,機械的邁著兩條腿,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沿著路不停的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樂終於有些清醒過來,向四周看看,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家酒吧門口。也許,醉了對自己更好一些吧,張樂暗自嘆著氣,走進了酒吧,終於,張樂醉了,甚至連自己如何回家的都不知道。
等到張樂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天早晨了(中間王宏來過,卻叫不開門,打電話也沒有人聽,不得不走了),當然張樂本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超過30小時了。醒來之後,精神好了很多,只是頭還有點疼,肚子非常餓。他搖了搖頭,實在想不起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記得自己好像喝醉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不管了,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
雖說我們的主人公因為自己喝醉了不記得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讓我們看看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作者:呵呵,他不知道我知道啊,我向上帝一樣管理著這一切。讀者:飛來無數西紅柿、臭雞蛋)。
鏡頭回放,來到某個酒吧,裡面一個喝醉酒的傢伙正在大喊:「她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唯一的一個!為什麼要離開我啊,為什麼?!」聲音越來越大,「那個姓白的有什麼好?你為什麼喜歡他不喜歡我?你是我唯一愛的女人啊!唯一的一個啊!!」淚流滿面,眾人有些同情的看著這個淚流不止的傢伙,整個酒吧彷彿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我愛你啊,安安,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啊。」雙手拉住了旁邊躲閃不及的一個年輕女孩,嚇得女孩大叫起來。
酒吧老闆看到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不得已叫了110,民警很快趕來了,從他的口袋裡找出了他的身份證,於是將他送回了家(每個人的資料都存儲在國家電腦里,全國聯網,很容易就可以從裡面查到每個人目前的住址)。當然,民警同志並沒有去了解為什麼他的房間里會有兩張床,只是隨便把他放在了一張床上,然後離開了。而這張床,恰好就是那個豪華遊戲床。而此時的時間是2105年5月31日23點58分。
我們把鏡頭抬高,由上向下拍攝,OK。只見張樂仰面躺在那張豪華遊戲床上,從遊戲床兩邊以及床頭各伸出一個類似蓋子的東西來,三個方向不斷延伸,終於將張樂全身都覆蓋上了。通過上面半透明的蓋子,我們可以看到裡面全是各種感應器的微弱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