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劫持】

第六十一章 【劫持】

玲兒沒有跑,而是緊緊地拉著我的胳膊不肯鬆手。將她擋在身後,可以感覺的到,我們都在發抖。玲兒的害怕是因為上次的經歷;而我,是因為玲兒的不聽話。我也知道,再跑已經來不及了,心徹底涼了。

「怎麼了,姓英的,你剛才不是很叼的嗎?」路鳴走過來重重地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腳,感覺五臟六腑都翻了起來。我跪在地上嘔吐著,剛才喝下去的酒,晚上吃過的飯菜,全都往外吐著。玲兒尖叫了一聲,立刻蹲在我身邊護著我。

我的眼裡滿是怒火,可現在沒有辦法,對方有幾十個人。路鳴那張臉變的猙獰,眼裡全是嘲諷。四周圍住我們的人給我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正慢慢靠近著我,形成一個包圍圈時,他們不動了。

第一次感到這麼害怕,內心的恐懼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不單單害怕自己的小命要送在這裡,更害怕的是玲兒。

「說吧,想怎麼死法?」路鳴從一名手下手中接過了一根木棒,放在手掌中一邊輕輕敲擊著,一邊感受著它的力度。

「放過她,隨你怎麼樣?」我的聲音沙啞了。

「不!別傷害他!」玲兒抱緊了我。

「滾開,臭婊子,這裡沒你的事。」我一把將玲兒推倒。

「如果是個男人,你就放她走。我任由你處置。咱們之間的事情用不著扯上她。」咬著牙不去看玲兒跌倒在地上的痛苦模樣,期盼著路鳴能給她一線生機。

「是不是男人不由你說了算,上次在上海你怎麼對我的,今天我全要找回來。把那位小姐給我看管好,不要讓她給我跑掉了!」路鳴把棒子斜扛在肩頭,慢慢向我走來。

「路鳴,你不是個男人。你這個畜生!」如今的我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玲兒被他們給架住了,胃裡又是一陣翻滾。

「罵的好,繼續罵,今天我才發現,做畜生比做人好,起碼不用跪在地上被我打。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副樣子。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路鳴獰笑著。

「有種你就現在殺了我。」我有些害怕了,擔心地朝玲兒望去。真的不想見到玲兒在我死之前被路鳴侮辱的樣子,寧願我先死吧!我絕望了。

「殺你很簡單,這麼多人,每人一腳,踩都踩死你!我偏不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我要慢慢玩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路鳴蹲了下來,平視著我的雙眼。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有些色厲內荏了,全身都在冒著冷汗。

「嘿嘿,你怕了?想不到你也會怕?在上海揍我時的那股狠勁跑哪兒去了?你說你有多賤?今天中午你為什麼要接那個電話?還威脅我?你不接那個電話會死啊?」路鳴又站了起來,背過身,看著渾身發抖的玲兒獰笑了起來。

「家玲,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他,你這麼死心塌地地愛他。今天我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強者。」

「砰!」我的眼前金星亂冒,頭部重重的挨了他一棍子,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感到一陣極度的眩暈,我倒在了地上。

「滋味好受嗎?英先生。」路鳴看著我,眼裡帶著鄙夷。

「你…你個王八蛋。」我有氣無力地說道,頭一陣陣地眩暈著。眼前忽然一片黑,又忽然一片明亮,一道道紅色的液體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雙眼,滴在我的眼鏡片上,掉落在我的臉上……

現在的我好後悔,後悔為什麼不小心一點。如今我死是小事,可玲兒卻在他手上,萬一玲兒出了什麼事,讓她媽媽怎麼活的下去?

玲兒拚命地掙扎著,看到我被打倒在地上,她尖叫了起來。但馬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嗚嗚的聲音不斷傳來,我的心涼到了極點。

「剛才那一棍子是報你上次打我的那頓。你看,我夠仁慈吧?打我那麼多拳我就給你一棍子。不過也別想的太美,接下來還有,嘿嘿!」路鳴用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他的手碰到了我的傷口,重重地按了按。又是一陣劇痛傳了過來,不由地哼出了聲。

「疼吧?知道疼是什麼滋味了吧?來試試另外一種疼。」他站了起來,離開了我,向玲兒走去。

「路鳴,你要是敢動他,你…你會有報應的。。」我急了,很想站起來。可我的身體一點都動不了,只稍稍翻了個身就又跌倒在地上。

「我為什麼不能動她?她本來就是我的,她爸爸親口承諾的。我們光明正大,不象你們,偷情,你才是第三者。今天晚上,我就要讓你看場好戲,讓你看看我們怎麼過的夫妻生活。哈哈,家玲,我來啦!」跟著路鳴,周圍也傳來了一片鬨笑聲。

心象被火灼了一般,又痛又急。玲兒,我的玲兒。不行,我要想辦法,可我都動不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想?

「路鳴,你媽媽是不是和很多男人搞過才生下了你這麼個畜生?沒有人性的東西,你爸爸戴了綠帽子恐怕都不知道吧?」一點點地積攢著力量,努力著、試著想爬起來,同時我的嘴裡也罵著我這輩子罵過的最難聽的話。

「嘎嘎!」路鳴忽然大笑了起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這種笑聲感覺就象貓頭鷹在叫。

「罵的好,繼續罵,你罵得越厲害,我就越興奮。我爸爸戴不戴綠帽子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這頂綠帽子是一定帶定了。。。」路鳴轉過了身,朝我走來。我的心中竊喜著,我的計劃就是把路鳴拿住,與玲兒做交換。只要玲兒走了,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路鳴走到我面前,我看見他那雙在黑夜裡都能發亮的皮鞋了。

「繼續罵,我要聽。」路鳴抬腳就踹在了我的背上,脊梁骨快要斷了!

「幾個人雜交出來的畜生也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爸爸怎麼沒懷疑過,長的根本不象你爸爸嘛?你媽媽一定還隱瞞著,對吧……?」依然積蓄著力量,腦筋飛快地轉動著,想著用什麼方法什麼招式才能最有效最快地把他給拿住。

他的臉變的非常陰沉,大概我的這幾句話觸動了他。我發現,他從后腰摸出一把匕首,刀尖在我面前彈了出來!

虛弱地喘著氣,頭上還在流血,眼前一陣陣發黑。手,握緊了,積蓄著全身剩下的唯一一點力量、那點就快耗光的力量。

路鳴的左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量很大,幾乎讓我無法呼吸。可越是這樣,我越是發現身上的力量一點點又重新在凝聚了。記得上次跟他搏鬥時,他的表現就象個練過幾天的人。我可不能掉以輕心了。

「你他媽的再說啊?」路鳴喊了出來。拿匕首那隻右手的肘關節擊了過來,我反應過來了,頭偏了偏。但是重傷之下已經失去了平時應有的閃躲速度,加上我的脖子被他左手緊緊掐住,所以還是被重重擊在我的左耳根上。

只覺得左耳的最深處傳來一陣刺痛,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左耳留了出來。那把匕首從我眼前晃了過去,心一動。他的兩隻手已經成了交叉狀態,這就是平時所說的力已經使盡的時候。我的右手這個時候從身下擊了出去,重重切在了他的左邊脖子大動脈上。這一擊,是我剩下的全部力氣,他呆了一呆,眼睛翻了翻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小武今天中午用的是腳踩暈了那個保全,而我用的是手,這一下雖然沒有多大勁,卻足以讓路鳴暫時昏迷個十幾秒。心裡暗自感謝著小武。

那把匕首還抓在他手中,我拼了命扳開那隻手,將匕首奪了過來,架在他的脖子上。「別亂動,動一動我就要了他的命。」我大聲吼道。周圍的人一呆,沒想到我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擊暈路鳴。他們緊張地看著我,但是誰也不敢動。

慢慢騎在了路鳴的腰上,匕首的刀身繼續壓住路鳴。

「把那個女人…放走!」劇烈地喘著氣,剛才那一下我已經用完了全身的力。

頭繼續暈著,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我的左耳聾了,感覺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這時,地上的路鳴醒了過來,驚訝地看著我,大概他也沒想到吧。

「英…英凡。你不要亂來,有什麼話都好說,我放你們走,你千萬不要亂來!」他的聲音也象我剛才一般沙啞。他的嘴唇變的慘白,顫抖地說著。

「那你他媽的叫他們放啊!」那把匕首被我壓了壓,我發現他的脖子上已經滲出一屢血絲,這匕首可真快。

「放…放了她!」路鳴想喊,卻又怕高聲喊叫會引起身體的顫動,身體的顫動會引起匕首與他脖子的親密接觸。周圍的人都在猶豫著,我有點納悶,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不聽話?

「放了她!」我轉過頭看著他們,手中的匕首壓了下去。

「啊!」路鳴的尖叫傳來。感覺到熱乎乎的,粘粘的幾滴液體流到了我的手上。路鳴的脖子一定破了。我也嚇了一跳,如果把路鳴弄死,我就沒資本跟他們談交換條件了。急忙轉頭一看,原來路鳴的脖子上一根項鏈擋住了我的匕首,要不然,頸總動脈准被我切開。

「你等等!」有個人站了出來,低音說道。

「等?你們再不放人我這就把他殺了,大家同歸於盡。」我威脅道。

「不要啊不要,快去跟黃總說一下,放了那個女人,錢慢慢會有的。」路鳴叫了起來。

「別吵,乖乖躺著別動。」刀緊了緊,可沒往下壓,順著他的項鏈橫的挪動了幾分,他脖子上的皮膚又被我劃開了個小口子。

「英凡,萬事都好商量!別這樣!真的別這樣,你不是說了我是畜生么?為了一個畜生這麼做你值得嗎?我求你了,嗚……」路鳴很聰明,這個時候居然想的起來跟我談判,甚至還哭了起來。但是我馬上警惕起來,以弱示人?

「別想在我面前搞什麼花招,我不怕把你弄死。這把匕首很鋒利,誰要是敢亂動,我就立刻殺了你。」我偷偷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們都退開了。

玲兒的眼裡含著淚,一名彪型大漢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玲兒嗚嗚直叫著,感到一陣難過,心愛的女人被別人威脅著,而自己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玲兒,忍耐點,一會兒他們就會放了你,忍耐點!心底呼喚著,眼裡也呼喚著。不敢看久了玲兒,怕路鳴玩什麼花招。畢竟我現在是重傷,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危險……

沒過幾分鐘,感覺圍著我和路鳴的人群忽然出現了一個口子,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

「不錯嘛,大陸仔。敢跟我黃某人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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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三部曲之我總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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