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媽媽發現了】

「哪有？」我委屈地叫道。

「凡，今天就練到這裡吧。都快三個鐘頭了，你也該歇會兒了。不然真吃不消的。」萍兒伏進了我的懷裡，頭髮蹭的我痒痒的。

「別這樣，玲兒媽媽在。」我提醒她。

「沒在，你練的太投入沒發現。她剛剛出去買菜了，給我打過招呼了。一般沒兩個小時回不來的。」萍兒的頭抬了起來，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兩片火熱的唇也迎了上來。

由於病剛好，玲兒堅持不讓我碰她，弄的我每天晚上摟住她睡覺都想偷吃，可每次都被她堅決地拒絕了。萍兒也是，每個白天和我單獨相處也只限於親親抱抱而已，從來不讓我色狼般的行經得逞。現在見到美食當前，哪有不動心的？緊緊摟住萍兒的腰，我痛吻了下去。

美妙的滋味又一次從記憶的深處被挖掘了出來，我們吻著吻著，**也隨之而動了。真的很想就這麼放縱自己，與心愛的萍兒一起共赴巫山。不是因為我們倆天生淫蕩，實在是因為對方都是自己所愛的人，那種誘惑實在無法抵擋、無法抗拒。不知道吻了多長時間，我們的手已經開始在對方的身體上遊走著，隨著呼吸的越來越粗重，我們都迷失了……

正當我們都快把持不住時。忽然聽見房門開鎖的聲音，我急忙推開萍兒。她也意識到了，慌忙整理著自己已被弄亂的頭髮和衣衫。

回頭一看，只見玲兒媽媽張大了嘴，看著陽台上剛分開的我們。

「小凡，你們來一下。」玲兒媽媽放下了空空的菜籃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們互相望了望，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麼快。這麼快就要面對跟玲兒的攤牌了。

玲兒的媽媽是個很聰明也很敏感的女人，估計在平時她就發現了我與萍兒的不正常吧。因為每當玲兒不在的時候，我與萍兒之間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和打情罵俏的對話的確過分了些。唉，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呢？

好在她一直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不願意傷害玲兒的心？又或者是想讓我們自己自重，收斂一點吧。既來之，則安之。我緊緊抓住了萍兒的手，大踏步走進了客廳。

「你們坐下吧。」玲兒的媽媽吩咐道。坐了下來，萍兒低著頭，我抬著頭，看著玲兒媽媽。她的眼神充滿憂傷，彷彿蒼老了許多歲。本來準備勇於面對一切的我，此刻又心軟了，害怕傷害一個愛女如命的母親。

「你們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玲兒媽媽開口了。

「您想知道點什麼？我都告訴您，只是希望不要被玲兒知道！」我還是決定了，說出來。

「萍萍的事情我也聽玲女說過，你們以前相愛過，對吧？」

「不是以前相愛過，而是一直都在相愛。萍兒為了我付出了很多，為了讓我能與玲兒在一起，她寧願…寧願扮演一個…那樣的角色。」我忍了又忍，還是沒說出二奶這個詞。

萍兒的眼淚嘩地流了出來，低著頭抽泣著:「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纏著他的。」

「萍兒，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輕吼道，抓住了萍兒的手。

「以後好好對待玲。只要阿姨不告訴家玲。我願意離開！」萍兒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不要，萍兒！」我忙追了上去。

「你們都坐下。」玲兒媽媽也站了起來。回過頭，我看見了玲兒媽媽眼中的淚。再看看萍兒，她咬著唇，楚楚可憐。

「萍兒，先聽阿姨說什麼好么？」我感到一絲希望。

「一個是我自己的寶貝女，一個是…是當年的自己。」玲兒媽媽見我們又回來坐下，終於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阿姨。」萍兒抬起了頭，也是淚水滿面。

「我哪裡會不知道做女人的苦呢？當年我也是象萍萍一樣，愛上了玲女的爸爸，寧可做私下裡的黑市太太也要跟著他，還生下了玲女。那時的我多麼開心啊！」玲兒媽媽的眼睛轉向陽台外，遠處是蔚藍的天空，她彷彿在回憶過去，滿臉都是幸福。

「但是，玲女的爸爸是不愛那個女人的。他為的是那個女人的錢，為了能更好的讓我們母女過好日子。那個年代，玲女爸爸沒有任何機會出頭。因為他一直在拚命，一直在努力，所以，我不怪他。這麼多年，我都一直深深愛著他，理解他。因為我知道，他也深愛著我們母女，儘管有時候不得以。打我罵我都好，我都能理解。因為，我愛他！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再次露出的是無盡的愛戀，彷彿此刻不是在回憶一件痛苦的往事，而是在品位那種幸福、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我與萍兒都看呆了，忘記了我們的尷尬處境。

「看的出來，你們是相愛的。從小凡為玲女不顧一切的受傷也能知道小凡你也是愛玲女的，那麼為什麼你可以愛上兩個女人呢？」玲兒媽媽的眼神逼了過來。萍兒的手緊緊挽著我的胳膊，生怕我一個答不好就要遭殃。是啊，為什麼呢？我如果知道就好了，知道該怎麼解決就更好了。

我拍了拍萍兒的手，朝她點了點頭。下了決心從此再也不能讓萍兒再為難下去了。儘管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解釋。但我想把一切都說出來。

「媽媽，請允許我再這麼叫你一次，因為我是深愛著玲兒的。從和她認識一直到現在我都是深愛著她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懇切地說道。

「我相信，從你不顧自己的性命救出玲女，我能感受到一個男人的愛。」玲兒媽媽依然直視我的眼睛。

「但是我同樣愛著她，我的萍兒。」我摟了摟萍兒的肩膀。

「為了我，為了我與玲兒，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其實我們都沒有錯，錯就錯在老天讓我與萍兒與玲兒同時認識……」我詳細地把我們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無論是玲兒媽媽、還是萍兒、或者是我自己，在講述的過程中，一直淚流滿面……

「既然你這麼愛萍萍，為什麼不選擇告訴玲女，為什麼不選擇放棄玲女？」玲兒媽媽再一次問道。

「阿姨，家玲受不了的。她的家庭，她從小受的苦，我不會讓凡走這一步的。如果凡要告訴家玲一切，我只有選擇離開了。」萍兒眼淚汪汪地說。

「好孩子，委屈你了。」玲兒媽媽伸出了手臂。

「阿姨！」萍兒撲進了玲兒媽媽的懷裡，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彷彿要把心中這麼久以來的委屈全部向玲兒媽媽哭出來一樣。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摘下了眼鏡。這下好，連玲兒媽媽也幫我們隱瞞了。

「作為一個女人，我能感受到你心裡的委屈與痛苦。作為一個媽媽，我也能感受到自己女兒的幸福。以後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女兒，親生女兒。如果玲女真的知道這件事的話，她肯定沒有勇氣去面對，甚至沒有勇氣活下去。從小她見到的都是她爸爸對我的不好，她的心裡深深印著那些往事，不可能再原諒你們了。」玲兒媽媽心疼地撫摸著萍兒的秀髮，不斷地用手擦拭著眼中的淚，我的心被糾的好緊。

「所以，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情。」她扶起了萍兒，忽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我與萍兒急忙站了起來要扶起她：「媽媽！您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