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所以說初期必須抱大腿啊
「也就是說,我沒有辦法成為戰場上的一員了。」
雖然赫卡特話說的委婉,不過賽斯倒也不是傻子,不用費力思考,他也能夠明白眼前這個紅髮少女的意思。
「成為文員不是挺好的么?」走過來的安薩婭恰好聽到了賽斯的嘆息,不由得問道,「練武又苦又累,還沒多少薪資。像你這樣的平民來說,成為一個文員所能夠獲得的應該比當一個士兵更多才對。」
「雖然是這麼說……」賽斯乾笑一聲,卻是沒辦法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推出。
作為一個從地球上最和平的區域穿越而來的人,賽斯並不是什麼戰鬥狂。至少他並不期盼戰爭,也不期盼自己去進行戰爭。而之所以他這樣執著於走上戰場,成為一名士兵的緣故,僅僅是因為這裡是艾澤拉斯。
是的,因為是艾澤拉斯,所以需要獲得戰鬥的能力。
或許在赫卡特和安薩婭看來,現在的洛丹倫剛剛擊敗獸人沒多久,整個王國蒸蒸日上,除了北邊的精靈與南邊的獸人有那麼一點齷齪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不穩定因素。在這樣的環境里,成為一個文職人員自然要比當兵要強。
但是,賽斯卻是知道,這個看起來一片繁榮的洛丹倫,接下來卻要迎來什麼樣的未來。
很可能僅僅是幾個月之後,諾森德就會開始有瘟疫擴散,而這卻無法引起如今被獸人搞的焦頭爛額的泰瑞納斯的注意。於是,隨著時間的推進,名為詛咒教派的群體將會在整個洛丹倫生根發芽,他們所製造的瘟疫將會將王國的子民變成可怕的殭屍。而負責調查詛咒教派的王子阿爾薩斯,將會在調查的過程中一步一步被引入黑暗的深淵,最終在諾森德拔起名為霜之哀傷的魔劍,並親手將這個繁榮的王國在三個月之內變成鬼蜮之地。
「嗯?」安薩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賽斯,「忽然看我做什麼?」
即使這個世界里阿爾薩斯已經變成了安薩婭,但是賽斯可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性別轉換就會去賭這一切未來都不會發生的可能性,畢竟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所以,生活質量什麼的顯然不是現在應該關心的問題,如何在天災的狂潮下活下來,才是最為緊要的事宜。
也許是看到了賽斯對於獲得戰鬥力的迫切,安薩婭忽而嘆了口氣,而後道:「看樣子你是不可能接受關於王國幕僚學院的入學考試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和烏瑟爾說一說,讓你加入白銀之手就好了。」
「誒,可是殿下,」赫卡特聞言慌道,「烏瑟爾大師對於這樣的事情是最反感的吧?」
「所以一切其實還是要靠你自己,」安薩婭向著赫卡特那邊偏了偏頭,「就如赫卡特所說,如果你自己不能說服烏瑟爾同意你加入白銀之手的話,那麼很遺憾,我們也是不可能幫到你的。」
「即使如此也多謝了,」賽斯聞言誠心實意地感謝道,「不管如何,能夠對一個陌生人提供這麼多的幫助這樣的事情,可能也只有白銀之手的聖騎士才能做到吧。」
「最好不要把我們想得太好,」安薩婭卻是笑道,「畢竟白銀之手也算是經常扶危濟困,不過卻是不可能包辦一個人的生活……畢竟我們可不是誰的老媽。」
「那我這是?」
「只不過是因為赫卡特的堅持了,」安薩婭攤手道,「那孩子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讓你陷入了這樣的情況,所以一定要讓你能夠安穩生活才會罷休……不過,其實這一切都和她沒關係不是嗎?」
看著安薩婭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回望自己,一時搞不清楚對方想要說啥的賽斯決定本著自己的本意道:「……啊,的確不是赫卡特的錯。」
「嗯,你明白這一點,就很好,」安薩婭先是笑了一下,而後凜然道,「如果你敢因為自己被烏瑟爾大師驅趕而怨恨赫卡特的話,小心明天我就扒光了你而後用皮鞭倒吊在考林路口上讓所有來往此處的人來圍觀你的蠢樣!」
「怎麼可能埋怨赫卡特啊我!」賽斯只覺得自己被嚴重小看了,「我還不至於連恩惠與否都分不清楚吧?」
「哼哼,但願吧……」安薩婭卻是再沒了一點於赫卡特面前的那股親善勁兒,「如果我不曾吊過十多個這樣的人的話,也許我會對你有點信心,現在嘛……哈哈。」
而後,這位拖著雙馬尾的王女殿下就向著大教堂的方向走了過去,腳步快到了讓人看不出來她有半分為賽斯帶路的誠意。
「我這算是躺著也中槍么?」
賽斯自嘲了一句,而後便跟著王女走進了目測為此處最高建築的提爾之手大教堂。
與之前所在修道院不同,提爾之手的大教堂的設計倒是相當符合賽斯記憶中的哥特式建築的形象:宛若尖塔一樣的鉛制尖頂,採取承重支柱與結構梁組合的構建模式,外加上大幅的彩畫玻璃,以及由藝術大師繪製的講述「聖經」故事的穹頂,還有那東向的圓形透光窗。
在這樣的設計下,相信在禮拜日的早間進入這個大教堂進行祈禱的信眾,都能夠在東升的朝陽透過透光窗到來之時,感受到那聖光的威嚴與牧者的神聖——雖然這僅僅是設計者故意藉助日光的威能來展現的神聖。
俗話說寺廟門前不說佛名,不過對於賽斯這種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四好青年來說,這種略帶宗教主義氣息的習俗似乎並不在他的注意範圍之內。
「啊,我的朋友,你我已經好久不曾見面了。」一個屬於大叔的渾厚聲音傳入了賽斯的耳中,抬頭望去,就在層層台階后的佈道台上,一個花白了頭髮的,穿著藍色戰袍的中年男性正居高臨下地望著兩名走近教堂的年輕人,「在這段時間當中,不得不滯留在這裡的我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著你們能夠平安地從戰場上歸來。」
「好久不見,烏瑟爾(uther),」此時此刻的安薩婭早已經將在教堂外的姿態收斂了起來,與剛剛還在用暴力威脅塞斯的模樣不同,此時此刻這位王女的所言所行,無一不符合一名合格聖騎士的典範,並且毫無不自然的地方,讓人一時之間都會產生刮目相看的感覺,「在與獸人的戰鬥中,我也無時無刻不再懷念著你的教誨,並且將那由你所傳授的信條銘記於心。」
而後,兩名聖騎士就這樣對著行了一個捶胸禮,並同時說道:
「願聖光護佑你,我的朋友。」
「嗯,既然寒暄完畢,那麼開始說正事吧,」而後出乎賽斯預料的是,第一個打破這種肅穆氣氛的人居然是站在台階上的烏瑟爾大叔,「關於這一次對於黑石獸人的戰鬥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我不得不稱讚一句,安薩婭,你做的很好。」
「這都是依賴於聖光的庇護,」安薩婭先是謙虛了一聲,而後道,「那麼,關於現在形勢的處置是否有了結果?」
「艾瑞斯正在負責與國王陛下溝通,」烏瑟爾道,「但是我想針對於這方面的政策並不會有什麼變化。」
「什麼?」安薩婭聞言露出了略顯憤怒的表情,「難道就這樣任由那些獸人屠戮我們的子民,掠奪我們的村莊么?」
「這主要還是為了收容所的問題所做出的妥協,我的朋友,」烏瑟爾用無奈地語氣道,「如果國王陛下籤署了對於南方黑岩獸人的作戰指令,那麼我們的王國將會在收容所的費用上再增加一個新的負擔。畢竟,那些獸人可不是那麼好清除的。而且,有些情緒一旦激發起來,那麼想要安撫就會變的十分不容易了。」
「好吧,我們身為聖光的勇士,不能屈從於仇恨,」安薩婭在烏瑟爾別有深意的目光中聳了聳肩,放鬆了自己的態度,「於是我就只有勞累自己一番,將那些黑岩獸人們盯得更緊一些了。」
「辛苦你了,安薩婭。」烏瑟爾用驕傲中帶著些憐惜的眼神望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不過,請務必要相信,堅定的信仰將會指引一切變得更加美好。你那對於子民的守護之心,也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
「同樣感謝您的教導,」安薩婭鞠躬道,「烏瑟爾大師。」
「唔,那麼關於這一次黑岩獸人的入侵事宜就到此為止了,」烏瑟爾伸手合上了身前的卷宗,並且用封泥將之粘合,「於是,安薩婭,跟在你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是來加入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新人么?」
「哦?」聽到了烏瑟爾的話,安薩婭故意做出了意外地表情回頭看了看,這才道,「是的,烏瑟爾,這位名叫賽斯的年輕人想要為王國效力,因此拜託我為他作為引薦。」
「居然是讓安薩婭你親自來引薦的新人么?」聽到了安薩婭的介紹,烏瑟爾居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要知道,即使是你最近一次引薦新人,也是在四年前的時候,你拉著赫卡特的手進入到這裡的那一次了。」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烏瑟爾。」安薩婭這樣答覆著,同時偷偷向賽斯做出了「你欠我大人情了」的表情。
「是的,唯一的一次,」烏瑟爾哈哈一笑,而後轉向了剛剛翻完白眼的賽斯,「來,年輕人,到我的面前來,讓我好好看看,得到了安薩婭親自引薦的你,是否是如同赫卡特那樣優秀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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