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雙料加身
就這樣，帶著幾分詼諧味道的曹夢南同志融入了比蒙獸人這個傳奇色彩頗為濃厚的大家族當中。曹夢南隨遇而安的那種個性和進入狀態那種匪夷所思的速度也讓斯特恩冕下都感到驚奇，他自然不知道曹夢南要混口飯吃的心思是有多麼的堅定。
斯特恩冕下沒有食言，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親自為艾斯族新晉祭司猛.男·曹舉行了洗禮。除了面子大到冕下大人親自為一個最低級的遊歷祭司舉行洗禮和這個霸氣側漏既沒有祭司味道、也沒有高貴姓氏的名字讓很多神殿祭司都有點側目之外，猛.男同志擔心那種質疑聲倒沒有聽到。這些情況被腹黑的曹夢南順理成章的理解成了冕下大人淫威頗盛。
艾斯族驢人只以行貨著稱而不以智慧著稱，能夠出產祭司那是非常罕見的一件事。更加罕見的是這個被獸神榮光親吻的幸運兒還是師從名門，產自以智慧和慈愛聞名的瑪利亞·凱莉大人的門下。
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榮耀，凱莉大人如同冕下大人所描述的一樣，她的美貌不但讓無數的達官貴人甚至神殿諸多祭司趨之若鶩，甚至還因為早些年長年奔走於民間灑播獸神榮光而在民間也有著極高的聲望。她的背後甚至還有著一個家底還算不錯的貴族家族。
在曹夢南看來，她身世清白，根正苗紅，端的是根能夠熊抱的好大腿！
很顯然，要求冕下大人公布這層關係的又是曹夢南。雖然凱莉導師用用導之歌逼－奸過自己的意志，但是她的善良和慈愛確實讓曹夢南有種心暖的感覺，這樣的導師也絕對不會坑自己。奸詐的曹夢南很明白一層好的關係很有可能為自己鋪平很多的道路。
這層關係不利用起來那怎麼對得起自己一番折磨？凱莉大人完全是欣然應允。對於用導之歌的事，她本來就是愧疚無比，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古怪學生願意承認自己的導師身份也完全沒有一點理由去拒絕和排斥。
說凱莉大人沒有點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私心說出來都讓人肅然起敬，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這個虔誠的聖壇祭司還不知道這個學生的底細嗎？那是天魂詠唱者啊！
帝國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的天才型祭司，這個頭銜賦予曹夢南的是一定、肯定會有所作為的意義。能夠成為這樣一個人物的導師，為他指引前路，那就是在為獸神奉獻，這對於虔誠的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榮幸。
甚至當凱莉大人先一步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激動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哪怕這本來就是應該的，但還是讓凱莉大人感覺獸神塞了一個香饃饃在自己的懷裡。
曹夢南這腹黑學生和冕下這腹黑上司首次達成了一致的觀點，凱莉大人單純得讓人害怕！
唯獨讓凱莉大人有點慚愧的是，接受過她用導之歌洗禮的曹某可以說已經不用她過多的指導了，頂多就是磨練切磋一下神曲方面的吟唱而已。用導之歌把凱莉大人所知所學幾乎都裝在了曹夢南的腦子裡。
數來數去，也就只剩下了凱莉大人在吟唱方面的技巧，「嘯音」。那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歌唱技巧，是一種完全靠假音歌唱的技巧，因為其類似於海洋生物海豚的獨特聲線也被稱作是「海豚音」。這種歌唱技巧能夠讓神曲吟唱更快捷，甚至能夠增幅一定的神曲光環的效果。
凱莉每天的噓寒問暖讓曹夢南也頗為愛戴這位導師，只不過他這幾天沒有空閑去磨練什麼歌唱技巧，還在想著辦法壓榨冕下大人，看看還能擠出什麼油水。
至於天魂詠唱者這個頭銜，曹夢南在三思之後，決定讓斯特恩冕下和凱莉導師都不要聲張，這個決定頗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神殿的教義是什麼？眾生平等！這個天賦是獸神的恩賜，不應該作為我驕傲的資本。我甚至希望自己不是什麼天魂詠唱者。為什麼？因為我不想帶著天才的光環讓自己表現得高人一等，不想那些努力的祭司帶著有色眼鏡看待我這樣一個異類。就算是天才，也是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才能鑄就！虛名只能讓人驕傲，讓人墮落。拋開甚至遺忘這種虛名，能夠讓我沉下心來好好的學習和努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獸人而已，一個想要融入集體的平常獸人。」曹夢南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彷彿天魂詠唱者是獸神惡毒的詛咒一樣。
凱莉為這個學生崇高的氣節和不在乎虛名的節操而心折，更是為自己那些沾沾自喜的小念頭而羞愧。看來自己很長時間沒能在神曲造詣上更進一步，很有可能是自己對於教義沒有下苦功夫，看看這個睿智的學生，他的境界甚至比自己這個當導師的都還要高許多。
這也更讓凱莉堅定了自己要在這個學生身上付出更多心血的打算。你看看，這才相識幾天，這位學生竟然能夠在三言兩語之間便是為自己撥開一層雲霧，這難道不正是獸神對於自己恩賜的最佳寫照嗎？指引曹夢南進步儼然成為了凱莉的一大目標。
「這混蛋肚子裡面肯定是在冒壞水。」斯特恩冕下如是評價。
最了解一個人的，有時候就是他最大的敵人。斯特恩冕下現在雖然和曹夢南有著「曖.昧」的關係，卻的的確確是曹夢南目前最大的敵人，對於曹夢南的了解肯定不會和虔誠得眼睛里只剩下獸神和交易的凱莉一樣寒酸。
這個把自己當成棒槌一樣瘋狂壓榨的混蛋會是有那麼高雅志向和氣節的人嗎？斯特恩冕下想到這個問題就難免一陣心酸。年紀輕輕城府卻深似海啊！換做自己當年，也絕對比不了這個腹黑的傢伙。
越是接觸這個傢伙，反倒讓斯特恩冕下越是看不透這個傢伙了，隱隱間還有種奇怪的直覺。那就是這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傢伙很有可能會幹出一些瘋狂的事來！
冕下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和他之間那個魔鬼的交易到底是不是對的，但這種懷疑在自己身敗名裂的威脅之下卻又顯得那麼的不值一提。反正就目前來看，這個傢伙並沒表現出太過惡劣的一面，這讓冕下大人選擇了隱忍。
神殿這個宗教機構會是一潭清水嗎？曹夢南認為是不可能的。斯特恩這種老狐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清水裡面養不出這麼腹黑的老魚。神職人員是無欲無求的嗎？也不可能。宗教機構裡面也同樣有著暗流涌動的權力鬥爭，有著派系之間的明爭暗鬥。
凱莉傳承的知識雖然駁雜，但就從她這個人那單純可愛的性格和她雖然是高達七階的祭司卻並沒有什麼實權的情況來看，顯然她根本不懂權術這一套，在這方面傳承給曹夢南的不是負數都是萬幸了。她對神殿裡面很多大人那種看法，曹夢南根本就沒有認可過，在她看來世界是美好的，人都是善良的，人心全是紅的。到了曹夢南這裡，一切都是相反的。
在這樣複雜的環境當中，自己的確是混了一口飯吃，只不過這口飯要吃得安穩並不容易。沒有理出一些頭緒來，自己最好當一個普通人，這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方式。
要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天才的光環從來都是非常拉仇恨的神器，奧本山神殿是帝國的主神殿，這裡的俊傑人物會少了嗎？
所謂俊傑，那就是都有兩把刷子的人，自己傻兮兮的拋出一個這麼有分量的頭銜，無異於是吼著「朝我開炮，都來排擠我！」這樣口號的傻.逼。
曹夢南對權力鬥爭和官場文化並不十分了解，這隻因為培養曹夢南的恩人就是閑雲野鶴的高人，高人怎麼會喜歡這種號稱最黑的東西。曹夢南知道的只是如何在陌生的環境裡面自保，說白了就是兩個字，低調。
還有一個收穫就是因為成功的成為了祭司之後，附加的一個貴族頭銜了。雖然只是最低的男爵頭銜，但在這奴隸制橫行的世界，最低級的貴族頭銜都讓無數人瘋狂追逐，努力也未必能得到。能獲得這個貴族頭銜是因為每一個祭司都是帝國重視的人才，或者說每一個元素使用者，都是寶貴的人才。在人類帝國當中，魔法師就是典型的元素使用者。在比蒙帝國，祭司就是當之無愧的元素使用者。
無論什麼種族，無論什麼地方，能夠操控元素之力的人都是少之又少，能夠有所作為的更是少得可憐。比如說祭司這個獸人中最吃香的行業，一千人當中僅僅才能夠出產一個，這是很長時間以來的標準比例。
要成為一位合格的祭司，也需要一個合格的導師極為到位的指導，非常勞心勞力。就拿凱莉來說，在權術上的低能，相應的就是在專業技術上的高才，這是一個非常均衡的道理。這位遊歷經歷無比豐富足跡幾乎遍布整個帝國的虔誠祭司，她指導過的獸人非常之多，起碼不下百人。但是最終能夠成為最低級的遊歷祭司的不到五個，達到二階以上的祭司更是只有一個，曹夢南也許會是第二個。
就這樣的祭司，只培養出了一個頗有成就的女性學徒，可見祭司的地位意味著什麼。那個女性學徒據說也是一位天才，算是曹夢南的師姐，只不過出去跟隨帝*隊奔赴戰場了，曹夢南還沒有見過。
遊歷祭司和魔法師最低級別的魔法學徒是一樣的，只需要有元素感應力就能夠獲得這個職稱，能不能再進一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魔法師的成材率，比祭司還要低。這樣的大環境，遊歷祭司也同樣會受到帝國的高規格待遇。
唯一擁有較高元素使用者比例的，就是號稱造物者的得意作品，命運的寵兒，精靈。那個種族有著讓人嫉妒的天賦，有著漫長的生命，有著俊美優雅的外形。男的全是一水的帥哥，女的全是一水的靚妹。幾乎每一個精靈都是有著很好的元素親和力，意味著每一個精靈都可以成為元素使用者，只是境界的高低而已。這個種族唯一的缺陷，就是繁殖力偏弱，數量極其稀少，不然統治大陸的絕對會是這個種族，哪裡輪得到人族當話事人。
曹爵爺的好日子沒有過上幾天，因為冕下大人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曹爵爺厚著臉皮隻字不提關於冕下大人頭疼的事，這已經讓冕下大人達到了暴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