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勢力涌動
(今日第一更。)
朝陽霍地跳出地平線,消融冰雪,昨夜寒徹的大地也逐漸開始回暖。
清晨第一縷光透過木窗射入房內,此時榻上少年雙手緩緩下壓,逐漸清醒了過來。
「想不到「狂龍爆」如此消耗木能量,經過一晚的修鍊,昨日換來的四枚魔核已將近耗去十分之一。」退出修鍊狀態,徐傲用神識掃過體內丹田以及胸前那珠子,說道:「但這樣也不無好處,一晚的修鍊,現在體內的鬥氣比起昨日已是提升了很多。
起身下床,隨意的洗漱過後,見春香還未來,徐傲便走至院中打太極拳。
左腿如鐵犁耕地,擺出一步,雙手迸出直至與肩同寬,而後委身緩緩蹲下。
。。。
「霍」
徐傲清喝一聲,收腿,雙手緩緩落下。
「少爺,早餐已準備好了。」春香進門后,見少爺正在打拳,便輕步走至房內,待徐傲打完時,這才對著他輕聲說道。
「知道了。」
擦去身上的汗水,徐傲走進房內,隨意的吃過早餐,便又開始修鍊了。
經過昨晚的修鍊,徐傲丹田內原本就快晉級的鬥氣,更是大進一步,現在只差一點就可突破六級進入到七級,但雖然離高級鬥士只差一小步,卻也不是這麼容易就過去的,雖然說鬥氣的量到了就可晉級,但中級晉陞高級鬥士時卻也是需要一個契機,否則大陸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還處在中級鬥士而不能在進一步。
時光飛逝,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已至深夜。
「哎,到了六級頂峰,丹田內鬥氣卻一直停留不前,晉級高級鬥士還真難啊。」睜開雙眸,徐傲臉色閃過一絲無奈,緩緩喃道。
原來今日並無人來尋徐傲,所以他也樂得其所,整天下來,除了吃飯外,他基本就在房內修鍊,但到了下午,他體內鬥氣已是達到飽和,卻久久不能晉級,有些心煩,徐傲便也不再做無謂的修鍊,下床走至窗口處。
此時,堡內已基本上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順著房內淡淡的燭火,徐傲有些茫然的望著院子,其實他心間對三天後的決鬥還是隱隱有些擔心,畢竟徐樺不可能再知道他的實力下,還向他發出挑戰,若是他沒有倚仗,那他還這樣做只能說他是傻的。
通過徐傲的認知,徐樺雖然是一個貪財好色之輩,但他絕對不傻,相反他還有些小聰明,更是絕對不可能在沒把握的前提下亂作傻事。
「他到底是倚仗什麼呢?」徐傲無聲喃道,隨後又陷入思忖之中。
。。。。。。
靜靜的矗立許久,徐傲這才關上窗子,重新走回床上。
他輕輕的撫摸著胸口處那項鏈,望著那神奇的瞬間使他從廢柴蛻變為天才的珠子,眼神有些迷離。
這些天接連發生的事,先是像父親討要鬥技隱隱得知似乎有什麼人正在操控著他,接著又是二長老問罪之事,最後是徐樺的挑戰,讓徐傲知道了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立足,本來在那珠子的輔助修鍊下,他也是有信心擺脫這一切,但現在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修為停留不前,雖然他堅信自己能突破進入到高級鬥士,甚至以後能進入更高的階段,但顯然時間不會等他,現在若是還是這樣修為不進,三天後說不定就會被徐樺斬殺在決鬥台上。
大陸規定,決鬥之時外人是不能插手的,所以那時若是徐傲身死決鬥台上,就是徐奎也無可奈何。。。
「難道這次真的在劫難逃嗎?」徐傲苦澀的奴了奴嘴,而後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
徐立住宅密室內。
「父親,孩兒已經準備好了。」盤腿坐在石床之上,徐樺眼中閃過一絲堅決,而後對著徐歷說道。
「好吧,那就開始。」徐歷有些擔憂的望著兒子,而後嘆息一聲,才用有些顫微的手將聚斗丹喂入徐樺口中。
聚斗丹雖然能助斗狂之下的斗者短時間內提升修為,但在那期間經脈絲絲寸斷,修復,再斷。。。無窮無盡直至藥效全被吸收的痛苦,卻是常人所不能忍受。
「啊!」吞進聚斗丹,未過多時,徐樺面色通紅,額上已是流滿冷汗,一股強大而又繁多的鬥氣隨著聚斗丹的消解霍地迸出,漲的他不禁顫聲尖叫。
「兒啊,你要堅持住啊。」在旁焦急的徐歷卻又無能為力,老眼不禁渾濁一片,蹲在徐樺面前失聲鼓勵。
。。。。。。
族長住處。
最近幾日,徐奎明顯感覺到二長老徐歷有些異樣,再加上最近徐家堡內突然湧進許多行為怪異之人,甚至其中一人還達到了斗師修為,他不禁有些心驚,深知徐歷這些年來對自己絲毫不減的恨意,他隱隱猜出那些人很可能就是徐歷下的棋子,經過前日之事,他可能準備破釜沉舟賭上一回。
徐歷有幫手,徐奎身居族長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底牌呢,所以他對這事並未太上心,直到今日得知徐樺向兒子提出決鬥,並且最後兒子接受了,徐奎這才不禁有些擔憂,雖然徐家護隊實力強悍,但他們此刻都不在堡內,等到他們從後山歸來,那時說不定兒子就已經被害。
徐奎有些慌亂的來回在房內走動,雖然他極想立馬把兒子召過來住,但那樣又會打草驚蛇,進退兩難。
思忖許久,徐奎忽地拍了拍額頭,說道:「傲兒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三級,除了他還有誰能辦到,顯然他現在也在堡內,有他在,傲兒便無大事了。」
雖然徐奎恨極那人,但此刻也唯有他出手護住傲兒才能保住大局了。
「哎」望向天空,徐奎嘆息一聲。
。。。。。。。
徐家堡外圍客棧內。
「管事,我等都按您的指示安頓好了,現在只等您的一句話。」一黑衣男子對位身前男子躬身說道。
「嗯,知道了,你們都別急於出手,一切等我吩咐。」那男子揮了揮手,斥退手下。
帶那手下走後,那男子眼中頓時掠出多道寒光,面色冰冷的寒聲道:「待大人來時,就是你徐奎身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