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靠山村

第二章 重生靠山村

「我這是重生了?」看著稚嫩的小手,一陣虛弱襲來,小男孩又昏過去了。

這是間老舊的屋子,大廳正中間是張舊木方桌,門對面牆上是神龕,香爐裡面三根燃香正升起裊裊青煙,正午的陽光穿過屋頂的亮瓦照在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身上,老人卻毫不在意,神情專註地跪在草編蒲團上,雙手合十對著神龕碎碎念著什麼。……

大廳左邊是間小卧室,潮濕陰暗,進門不遠是張破舊木床,上面躺著一個小孩,看不清楚臉色,兩個老人正圍在床前。

「劉大夫,峰子他怎麼樣了?」站在後面的老頭焦急地問道。

馱著腰的乾瘦老頭站起身,替床上的小孩把被子拉上,轉過頭說道,「這伢子撿了一條命,只傷了點皮肉,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咳……咳!」被瞬間鑽進腦子裡的凌亂記憶弄醒的「瘋爺」咳嗽起來。

「小峰,你怎麼了?」那個站在後面的老頭擠過乾瘦老頭,俯身探向床上的小男孩,約60多歲的面容,頭髮微白,一臉的緊張。

「我沒事,爺爺!……」稚嫩聲音脫口而出。

融合了殘存記憶的「瘋爺」終於知道他佔據的這個身體是個孤兒,也叫「陳峰」,從小跟爺爺奶奶就是眼前這個老人相依為命!爺爺共有三個子女,大伯「陳明仁」,是個苦命人,有兩個女兒,可惜老婆生小妹時難產去了。大伯沒有續弦,沒有兒子,一直把陳峰當親兒子對待;老二就是陳峰的父親「陳明理」,和母親「劉素蘭」一樣沒什麼印象;老三就是陳峰的小姑「陳明月」,靠山村唯一的大學生,嫁到臨近的青山縣城,逢年過節都會回來看望二老……

這次陳峰放學正好碰到劉家嶺村民上山趕野豬,就偷偷跟上去湊熱鬧,慌亂下摔下山坡,一命嗚呼,結果陰錯陽差被「瘋爺」霸佔了**。

「沒事就好!老天爺保佑!"爺爺大抒了一口氣,眉角舒緩不少,轉身朝屋外喊道「峰他奶奶,小峰他醒了!沒事了!……你快來看看!……」說完又調過頭俯身說道「小峰你好好休息,我去把雞殺了給你補補!」爺爺邊說邊轉身,出門之前對著劉老頭說道「小峰沒事了,我很高興,今天殺只雞,晚飯就在這吃了,陳大夫等會好好敬你幾杯!……」

再三的勸說后,劉老頭還是堅持要回去,在爺爺的強力要求下收下一籃子雞蛋留下幾句囑託離開了……

一陣嘈雜的雞叫驚醒了發獃的陳峰,他搖晃著下了床,扶著床頭櫃站起了起來,柜上有面木柄鏡子,木柄漆都掉了,不過鏡面卻一塵不染,這可是奶奶的寶貝,據說是她的「嫁妝」!

鏡中小男孩十歲年華,臉色黝黑,不過眼神深邃劍目眉星,這是自己嗎,人死真的有來世嗎?不知道燕子是不是已經投胎轉世了……

「哎!……老天爺既然讓我再活一世,我一定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受傷害了,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顧爺爺奶奶和身邊的親人……」彷彿身體前主人的執念滿意離去了,陳峰感覺心口一陣輕鬆,腦袋也清醒不少!

一陣濃烈的雞肉香味飄來,奶奶正小心地端著一大碗濃湯走進來,慢慢地坐在床邊,輕輕吹佛了下湯勺,抵到陳峰嘴邊,「來,小峰,喝點湯補補,早點好起來,佛祖觀世音菩薩保佑我孫子平平安安,一輩子無病無災,有苦有難就應在我老婆子身上吧……」

陳峰看著眼前這個老人慈愛的目光,聞著這撲鼻的香味,眼眶中淚光閃動。有多久沒有這種想流淚的感覺了……

前世因為父母意外離世,為了讓妹妹能上大學,陳峰提前結束了大學生涯打工掙錢,可惜好點的工作要求很高,自己沒經驗又沒畢業證,別人連機會都不給,只好出賣力氣干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活。就這樣抗過水泥,貼過小廣告,賣過路邊攤,被小混混毆打,被城管追,儘管遍體鱗傷,但是陳峰從來沒有屈服,妹妹就是自己的天,可是那天塌了……

陳峰典當了房子,打通了當初貼的小廣告中的出售「煙花爆竹」的聯繫電話……

隱忍,潛伏,謀划,仇恨竟然讓一個普通的連雞都不敢殺的少年在一個月時間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無懼生死的冷厲兇徒。

重生了,而且有爺爺奶奶,大伯,小姑……,有家人被照顧的感覺真好!

「奶奶,這湯真好喝,奶奶煨的雞湯就是香!」陳峰忍住淚意,笑著對老太太說到。

「小峰,喜歡喝奶奶天天給你做,不過你要答應奶奶,以後不能這麼野了,幸虧這次有菩薩保佑,小峰你才能大事化小,從那麼高的山坡滾下來只傷了點皮肉,等你好了和奶奶一起給菩薩上香……」

陳峰吃飽喝足在奶奶的嘮叨聲中睡去,第一次睡的這麼香,這麼沉,這麼有安全感……

距離陳峰醒來有一個星期了,在爺爺奶奶細心的照顧下,陳峰的傷徹底好了。期間大伯和小姑都抽空來看望了陳峰,還給他帶了很多禮物,陳峰感覺很溫馨,終於有家的感覺了,有親人關愛的感覺真的很棒,心中慢慢接受了自己變成了這個小屁孩。這個世界不出陳峰所料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通過陳峰了解到的消息,應該是平行世界,歷史進程相似,一些細節,歷史人物不同,對陳峰來說無傷大雅。

今天是華夏曆05年5月8日,天氣不錯,一大早爺爺做好了早餐,叫起陳峰,因為陳峰要重新去上學了。學校在靠山村旁邊的劉家嶺,山路很窄很崎嶇,陳峰邁開兩條小短腿開始小跑起來,沒辦法,從靠山村到劉家嶺有10公里路程,受傷前每次陳峰都要花兩個多小時才能趕到。

至於為什麼不在靠山村讀書,原因就是其實靠山村所在的風箱坪不到30畝,其中兩道梯田佔了10畝,住人的地層才不到20畝,蓮花潭就佔了5畝,原來只有6戶人家,自從青山縣大力發展旅遊業后,鎮政府鼓勵村民走出大山,並大力扶植辦農家樂發家致富,靠山村其他5戶都響應號召搬到山腳蓉江鎮,大伯也辦了家名叫「老陳農家樂」的小飯館,半路出家親自操廚,生意馬馬虎虎!

到現在靠山村只剩下爺爺奶奶和陳峰三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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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靠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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