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系統？那是你在做夢！

這頭鹿——或者說看上去像是鹿的動物體積不大，實際上應該算是獐子之類的小型鹿種，也因此可以將自己的體型隱藏在草中，直到到了岸邊才被周仲謀發現。可惜的事情就是這頭戰鬥力一看就是只有3的獐子跟周仲謀之間隔了一條河，否則他倒是很有信心在已經「精通」了鐵拳中那麼多種徒手格鬥技的情況下捏死這隻獐子為自己空空的肚子里填加身體的燃料。

只是下一刻發生的事情讓周仲謀很慶幸自己有足夠的理智遠離水面——那是一頭露出水面的軀體就起碼有著三米長的彷彿河馬一樣的動物，張開的大嘴足足有一米多長，一口就吞了那頭小小的鹿一樣的生物。這頭怪物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從靠近岸邊的水中一撲而出，但是周仲謀沒有看見它的四肢，很明顯這東西的體積很大，攻擊這頭小小的鹿甚至用不著動用到四肢發力。就在這動物大口地咀嚼著獵物的時候，周仲謀乘機往下游跑了幾步喝水兼撿了一條被激起的浪花衝到岸邊的不曉得啥品種的魚。要說這生魚在沒有調料的時候真的是一點也不好吃的，儘管這周仲謀平日里也頗為喜歡吃生魚片，但是首先那是海魚，其次有醬油芥末，而現在他嘴巴里咬著的可是滿含著腥氣的生魚肉——幸虧他沒有咬到內臟，否則估計吃還沒吃進去，先吐一堆清水........

作為十二歲的身體來說，這個跑路的速度還真是誇張，而且由於有了所謂的堅韌技能就連體力的消耗也很少，周仲謀感覺自己這樣跑步可以跑他個一天。說起來這個世界按照那個破系統金手指所揭露的情況是很可能有智能生物存在的，雖然周仲謀覺得很可能是誤解——但是從職業以及人物用詞來說很可能是那種奇幻類型的世界，當然就那個一次性的坑爹玩意最後的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上來看，他不能排除自己下一分鐘會在天上見到飛過的太空戰艦這種吊事.........

若是這裡真的是有文明的世界，那麼這些文明多半也是從水源邊的聚居點開始的，因此沿著河流跑是一種非常合理的辦法。大約跑了一個小時之後，周仲謀隨便估計了一下他起碼已經跑出了二十多公里，然後肚子立馬又開始咕嚕咕嚕叫喚——只不過是肌肉不酸疼而已，消耗的能量還是一樣的。而且視力所及之處出現了樹林，天色也是開始發亮。「果然是有太陽的世界。」他自言自語了一句話，然後下一刻，他摔了一跤.........

當抬起頭的時候，眼前的樹林不見了，天上依舊兩個月亮，而身體還是十二歲的樣子，嘴巴里的腥氣也沒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又在銀色的草原中間，唯一的感覺就是好像還有點困.......周仲謀摸了摸腦袋，發現自己的腦殼有點疼而且還昏昏的，但是摸來摸去也沒摸到大包。這傢伙站了起來，抱著腦袋想了半天，「我記得我有全套鐵拳神功來著.......試試看么。」

周仲謀回憶了一下鐵拳中三島流空手的幾個招數，然後又想想剛剛那個「系統」不是已經把所有的技巧都輸入了自己的腦子了么——這時候他已經選擇性遺忘了現在的時間。「嘿！哈！我靠！！！！」慘叫聲響起，在打出了一連串歪七扭八的招數之後，周仲謀的肌肉拉傷了.......

這下總不能自己騙自己了，「這個世界里做的夢居然可以這麼逼真！虧我還真的以為自己擁有了全套的武學技巧來著.........這下那什麼系統八成也是做夢。」嘴巴里罵罵咧咧，周仲謀揉著自己拉傷的部位，還是按照現在聞到的水氣往水源的地方走去——不去不行，他現在覺得自己嘴巴里好像就著了火，必須得喝點水才行。

果然那啥系統就是他穿越之後拒絕承認現實從而強迫自己睡覺而做的一個夢——原因不僅僅是因為拉傷的肌肉，還有那一路尋找之時呼哧呼哧大喘氣的疲勞——「狗屁的堅韌！堅韌在哪兒呢！」既然所謂的全套武功統統都沒有了，那麼堅韌這種東西自然也是浮雲。大喘氣的周仲謀算是「爬」到了跟「夢」里一模一樣的河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腦袋往水裡一插，大口大口地就喝了起來。

水面上出現了微妙的人字波紋，而波紋的頂端就是對著周仲謀。周仲謀的速度很快，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之後就飛快地往後倒退了，當他退到距離河水大約十多米的距離之後，那個波紋也消失了，唯有盪開的水波輕輕地撞到岸邊。靠著滿肚子的生水，周仲謀算是暫時不會肚子嘰里咕嚕鬼叫，但是這種糊弄不能糊弄下去，他總還是要找到能吃的東西的。可憐這世界的草根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吃，有沒有毒，周仲謀不敢挖了吃，只好穿著一條褲頭距離河水五六米沿著河水的流向一路走。他的走路遠不能跟「夢」里那種不覺得吃力的跑步相比，雖然這個草原上沒有什麼尖利的石頭之類的玩意，但是在步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周仲謀的腳丫子依舊被草莖給磨出了水泡——這就是現代人的悲哀，沒了鞋子連走路都走不遠.........

但是沒法子啊，總不能呆在原地等死，於是周仲謀咬牙：「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露個雞*巴么！我他媽一個大男人還怕個鳥啊！」說干就干，他非常乾脆地一把把褲頭給脫了，一撕兩半之後包在了腳上，然後抱著自暴自棄的想法繼續走路。一個光板的少年，晃蕩著自己的鳥兒用一種爺今天豁出去了的腔調在月光下趕路——說起來穿越之後的周仲謀最滿意的一點就是自己的小鳥比起記憶中的還未發育的小鳥明顯大了一圈，大到了居然能夠晃蕩起來的樣子。「真是可悲的男性心理學.........」這傢伙一邊嘴巴里嘀咕著這樣的話，一邊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小鳥——已經出現了穿越這種悲慘的命運，連最後的褲頭都已經犧牲，那麼除了苦中作樂欣賞自己的鳥之外還能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