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囂張的代價（一）

聽完秦子云講的故事，許潔哭了，眼睛紅紅的，臉上猶自帶著淚痕。

許潔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子，秦子云心中一軟，輕輕的替她拭去腮邊的淚水。

兩年多了，第一次與人談起這件事，秦子云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彷彿背著的一個包袱終於卸了下來。

許潔看著眼前帥氣而有些傷感的男生，溫柔的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臉龐，其實他的內心也是脆弱的，不是嗎？

「雲，我們回去吧。」許潔的眼神迷離，「我們回去，好嗎？」

「嗯！」秦子云站起身來。許潔主動握著秦子云的手，緊緊的攥著，好像生怕一不小心，這個男孩就會從自己身邊溜走。

秦子云愛憐的看著許潔，我應該好好的珍惜眼前，手上加了一點點力道，讓許潔和自己靠得更近。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一種溫情，已經在兩個人心中發芽，成長開來。

將許潔送到樓底下，這是一套精緻的小別墅。

「我家到了。」許潔輕輕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些不舍。

「快進去吧。」秦子云鬆開了手。

「嗯！」許潔應了一聲，「雲，你要天天開心哦！」飛快的在秦子云臉上親了一口，推開鐵門，跑了進去。

秦子云摸著被親的臉蛋，胸中被一種叫作幸福的感覺充斥著。

回到包廂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鐘了，房間里只有四個人，張明、葉偉、於浩、江波。

「明仔，虎仔他們人呢？」秦子云問。

「在外面跟王芳她們跳舞呢。」張明抬起頭，「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嘿嘿嘿嘿，搞定了是吧？要請客吃飯哦。」

「行！先給我來杯啤酒，有點渴！」秦子云笑著回答。

葉偉坐在角落裡，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從許潔提出要秦子云送回家開始，葉偉就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了，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卻仍然期待著有一線希望。本來送許潔回家不過七八分鐘路程，而秦子云卻遲遲不見回來，一個小時過去了，葉偉的心沉到了谷底，來回頂多二十分鐘的事情，秦子云卻直到差不多兩個小時后才回來，這段時間兩個人幹什麼去了，不得而知。張明與秦子云剛才的對話，葉偉也是聽見了，心一陣一陣的隱隱作痛。

怎麼辦？我要怎麼辦？這個秦子云，的確比我優秀，許潔自己作出了選擇，難道我就要這樣放棄么？也罷。。。。。。

「砰！」包廂門被重重的撞開了，「不好了，李虎和人打起來了。」是李麗沖了進來。

「在哪？」張明嗖的站起來。

「在大廳的舞池裡，快！對方有好幾個人！」李麗有些氣喘，話音剛落，張明就沖了出去，隨後跟著秦子云、葉偉四人。

舞池的音樂已經停了，五六個年輕人將李虎圍在中間，李虎一手拿一個啤酒瓶，將王芳護在身後，與對方几個人對峙著，看樣子還好，李虎應該沒有吃什麼虧，秦子云鬆了一口氣。王芳躲在李虎身後，花容失色，眼淚都流了下來。

「住手！」張明大喊一聲，將一個青年推開，衝到李虎身前，「虎仔，沒事吧？」

「沒事！」李虎咧開嘴笑了，「明仔，你來得正是時候，不然我可就要難看了。」

秦子云、葉偉四人也是相繼衝到李虎身邊，現在真正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局面，雙方都是六個人，不過很明顯，秦子云所在一方佔據著身高和體重的優勢。

「虎仔，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明問出了秦子云等人心中的疑問。

「媽的，任小軍這個雜碎，居然借著跳舞的時候對著王芳動手動腳，老子就踹了他一腳，打了他幾拳，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幾個幫手。操他媽的，差點就挨拳頭了。」

「任小軍，是你？」張明有些詫異。順著張明的眼光，秦子云看到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身高在170cm左右、留著平頭的男生，白色名牌襯衫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一雙三角眼，讓人看著就不怎麼舒服。

「明仔，你們認識？」秦子云低聲問張明。

「嗯，這個任小軍，是我們小學到初中的同學，他和虎仔有些過節。」

「明仔，這是我和李虎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免得破壞我們同窗多年的情誼。」任小軍的聲音陰森森的。

「小軍，既然你都說了是同學，不如今天就這樣揭過怎麼樣？」張明想息事寧人。

「明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李虎本來就和我有過節，今天更是他先動手打人，要是這樣算了，我姓任的也就不用再混下去了。」任小軍不依不饒，「明仔，你要是不讓開，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同學之情。」

「你他媽的任小軍，別人怕你，我李虎卻是不怕！你只管放馬過來，看老子不收拾你。」李虎在張明身後破口大罵。

「虎仔，安靜點！不要意氣用事！」張明喝止了李虎，又對著任小軍，「小軍，不如這樣，明天我作東，擺一桌如何？」秦子云覺得這不像是平日里的張明，他好像有所顧忌。

「擺一桌？張明，要是我也打你幾拳，踢你幾腳，然後再擺上一桌，你會願意么？」是任小軍身邊一個胖胖的男生，身高172cm左右，至少在200斤以上。

「朱大勇，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葉偉發飆了，「任小軍，你想咋的？現在我們都是六個人，你不妨試試，看看到底誰會趴下站不起來。」葉偉剛剛失戀，悶了一肚子的氣，現在開始發作了。

朱大勇閉上了嘴巴。任小軍有些疑惑，這個人是誰？怎麼不認識？旁邊一個不起眼的青年對著任小軍耳語了幾句。

「葉偉？你爸是葉桐？那好，今天就給你面子！李虎，你小心點，我們沒完！走！」任小軍衡量了雙方的實力，要是真的打起來，除了朱大勇，自己一方是占不到什麼便宜，當下帶著人轉身離去。

「葉偉，謝謝你！只是你也得罪了任小軍。。。。。。」張明和李虎過來表示感謝。

「沒事，我就是覺得那小子不爽，真他媽的想跟他干一架！」葉偉的語氣似乎有些遺憾。

什麼？李虎和張明卻是驚得張大了嘴巴，這是我們班上的那個葉偉么？葉偉可一直都是謙謙君子，除了有些高傲，從來都是好學生，什麼時候見他爆過粗口？

兩人自是不知道葉偉現在的心情，剛剛決定了放棄一段暗戀的感情，心中的痛只有自己才會明白，葉偉很想發泄一下，剛才他是真的想打上一場架。

回到包廂，葉偉坐下來就對著瓶子連灌了幾口酒，讓李虎和張明更是疑惑。

「明仔，這個任小軍是怎麼回事？我看他是不會善罷干休的。」秦子云一向看人很准。

「我和虎仔、任小軍自小學開始就同班，其實一開始關係都還很不錯的，那時候任小軍他爸是鎮上的黨委書記，他從小受到驕寵，養成了飛揚跋扈、睚眥必報的性格，終日與一幫混混為伍，直到初二那一年。。。。。。」張明開始講述李虎與任小軍之間的恩怨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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