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鬱悶
拉著江城袖子的單雲顫抖了一下,速度更快了。
「唉,大爺!黃大爺,來了。」單雲邊跑邊吼。
一個老頭站在「會議室」前的台階上,身穿黑色錦袍,頭髮花白,慈祥的笑容,江城想到了鶴髮童顏。
「就是這幾位小朋友要做衣服是吧。」聲音渾厚,面帶老人那種關懷的笑。
「是,是的,黃大爺。」現在的單雲就如同他對對方的稱呼一樣,孫子樣。
「嗯,不錯,不錯,年輕人,好好乾,有你們的幫助,小雲子我們就放心了。」這是看著江城說的。
江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走,給你們量衣服。」老人展示了輕功,江城三人一頭霧水,因為壓根就沒看見老人進的哪個門。
單雲趕忙拉著江城往「財物府」跑去。
江城剛看清楚「財物府」的布局,這是一間寶庫,對,就是寶庫,一半屋子都堆放著銀子,就那麼隨隨便便地堆成一座小山,沒有看見人,然後聽見了聲音:「好了,量好了,你們走吧,三日後小雲子來拿衣服。」
江城好奇地想要問點什麼,又被單雲拉著往外跑。
「走吧,我們出去,等下再說。」江城發現單雲現在滿頭大汗。
莫名其妙打了醬油的張二蛋和李木白亦步亦趨跟著往外走,張二蛋邊小跑邊念叨:「以後我會住上這種大房子,騎上寶馬,懷揣金條,迎娶趙寡婦,走上人生巔峰。。。。」
一路急速奔跑,一路汗如雨下,還是經歷了各種彎、各種迴旋,直到進了江城宅院。
癱坐在地的單雲似哭似笑,「怎麼會是這樣,黃欣,死丫頭,敢耍我,你等著,你等著。。。」
「老單,我迫切希望知道這他嗎是怎麼回事?」江城已經累覺不爽。
「那老頭是二長老,黃大成,他孫女是財物部長,本來量衣服的是他孫女黃欣,可是黃欣耍我,讓這個老頭來,就是這樣。」單雲心有餘悸。
「是嗎?為什麼你那麼怕黃長老?」
「呃,有嗎?好吧,我說,黃長老跟我爺爺是把兄弟,從我小時候起就喜歡教訓我,每次都要考校我的武功,每次考校結束我都得躺半個月!」
「那麼第二個問題來了,為什麼你的主席府排在最後?」
「不是最後,後面不是還有嗎?」
「你能不能說句實話?」
「尊重老同志,尊重老同志,那些長老供奉年紀大,尊重他們!」單雲解釋道。
「是嗎?那黃欣部長在你前面總不會是愛幼了,說,是不是有什麼姦情?」
「沒有!這個真沒有,江兄,江部長,江大爺,別問了,求你!」單雲的神色更加慌張。
「不問也行,我兩個兄弟的額外年薪你是不是該發了?」
「發,現在就發。」單雲咬牙切齒地伸手入懷,給了張二蛋李木白兩人一人一張銀票。
張二蛋淳樸地結果,直接遞給江城。
江城拍了張二蛋後腦一巴掌,「這是你的薪水,給我幹嘛?要給給你媳婦去。你也是!」直到看著二人將銀票裝起來。
江城也沒想繼續拷問單雲這傢伙的心靈,那很無謂。
江城在思考這他喵的究竟是個什麼組織,神秘中透著詭異,還有一個不靠譜的主席先生,加入這個組織究竟是禍是福?
不管了,打鐵還需自身硬,只要有實力了,一切困難都是紙老虎。江城還是一如既往地擅長轉移資金的注意力,靠著自我催眠忘卻一些記憶。
「誰是這家的主人,給老子滾出來!」忘記關門的後果就是招蒼蠅了。
「怎麼說?」站到門前的江城冷冷回了一句,一群十餘人站在門前。
打頭的一個公子哥,脂粉味十足,看上去很端正的長相偏偏帶著幾分邪氣,身後一群黑衣壯漢,看得出是練家子。
喊話的是一個瘦子,馬仔味的瘦子,既沒有公子哥的貴氣,也沒有黑衣人的兇悍,明顯的狗頭軍師。
「你就是主人?我們公子看上的房子你也敢買,活得不耐煩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東西滾。房契留下。」瘦子囂張地叫著。
那公子哥很淡定,彷彿一切與他無關,讓人看見鼻孔的姿勢顯出了他的傲。
「是嗎?我數到三,你們都給我消失。」江城氣不打一處來。
「喲,硬骨頭,我們少爺最喜歡硬骨頭了,對吧,兄弟們!」
「一」。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家少爺可是揚威鏢局的少東,跟知府家的二少可是拜把子。」
「二」。
「你,你想幹什麼?」瘦猴色厲內荏,開始打鼓。
「三」。數完數的江城將一腔鬱悶都彙集在雙拳上,沖了上去。
「哎喲,你嗎,哎喲。。。」瘦猴的哀嚎根本容不上他中間的罵詞,被江城踢狗一樣的兩腳踹飛好遠。
那公子哥倒是直接,猥瑣地往後一鑽,躲到黑衣人身後,「給我打!」高傲是徹底裝不下去了。
黑衣人一共八個,聽主子號令紛紛上前,圍住了江城,而大門內,單雲伸手拉住了準備幫忙的張二蛋和李木白。
江城一個馬步站定,詠春起手式悠然擺出。
黑衣人很是嫻熟,同時出手,揮拳砸向江城,照方位竟囊括了江城全身,看來這幾人平常圍毆經驗豐富,這種事常做。
無往不利的圍毆戰術今天,失效了!沒有一個人碰到江城,江城先是勾住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一扯一閃,瞬間與這個黑衣人變換了位置。
一腳踢在該黑衣人的屁股上,力大無比。
下一個!
一通讓黑衣人完全跟不上速度的拳頭,從左至右來了個橫掃,拳拳到肉,黑衣人倒了一片,意興闌珊的江城一腳踢開最後一個還在試圖偷襲的黑衣人,邁步走向公子哥。
弱,太弱了,這些傢伙外表很是唬人,膘肥體壯,可是實力也就一般。
就是這種層次的「惡霸」,遇上了雙拳滿含鬱悶之氣的江城,結局是悲催的。
他們的配合充其量也就是纏住一個人,其他人下黑腳,這種程度對於如今的江城來說真是戰五渣。
「你,你想怎麼樣?」公子哥篩著糠。
「我想怎麼樣?這句話貌似應該我問你才對。」江城一步一步慢慢朝公子哥走過去,那是一種恐嚇。
「我,我路過,你打了我的人,你攤上事了。」公子哥不知道是強自鎮定還是有所依仗。
江城一把抓住公子哥的衣領,稍一用勁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簌簌地往下掉粉,噁心到的江城急忙收手。
江城沒動手呢,這傢伙就癱在地上。
「那個誰,對,就是你,我認識你,你是鏢局的小廝,揍他!」癱公子指著張二蛋,還在囂張。
「我說這位仁兄,你能不能懂點事啊,你現在是被踩一方,能不能按劇本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哭泣,或者求饒,或者乾脆暈過去!」江城被震驚。
張二蛋得以上前,蹲下身假裝細心地觀察了一番公子哥,「哥,沒錯,是揚威鏢局的那個傻公子,蔣以期蔣公子,怎麼會睡在這呢?」
「講義氣公子,你講點義氣,路也路過了,我呢,就不留你喝茶了,你該幹嘛幹嘛去,ok?」江城看著這明顯不按常理出牌的反派人物。
「不,不行,你打了我的人,還把我放倒了,你要為此負責,負全責!」你能想象一個害怕到癱在地上不斷在抖的人能說出這種霸氣外露的話語嗎?蔣公子做到了。
「艹,愛誰誰!走,回去喝酒。」江城轉身,招呼張二蛋回家。
單雲搖頭,聽見喝酒都沒有動。
「哎喲,打人拉,不,殺人啦,救命啊,惡霸殺人啦!」躺地上的蔣公子突然凄厲地叫起來。
「尼妹的,還遇上碰瓷了。」江城被鬱悶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群官兵踩著聲音跑出來,荷槍實彈,呃,全副武裝。
江城不知道該說什麼,聳聳肩。
「這不是蔣公子嗎,怎麼了,您這是?」一個小兵上前扶起蔣以期。
「惡霸,這惡霸打我,還有我的家丁,喏,都打趴下了,我只是路過這裡啊。」蔣以期委屈地說。
「大膽。。。」小兵的話直說到這裡,接著他被一嘴巴扇了出去。
「隊,隊長,你打我幹什麼?」小兵雙眼滾淚,醞釀著。
「我替蔣公子謝謝這位公子了,應該是您扶起了走路跌倒的蔣公子吧,謝謝!」這隊長討好地向江城表達謝意。
江城還沒來得及驚訝,這群兵和黑衣人、狗腿子、貴公子全部消失,那動作絕對堪比電影中的蒙太奇。
就連單雲,本著看熱鬧的心思已經借來張二蛋小板凳,見人都不見了,愣在那裡。
楊光是個倒霉蛋,這是楊光自己的定義。
昨天,就在昨天,威風凜凜的楊光負責守護城門,結果悲催地被紫衣人嚇跑,本以為完了,少爺肯定得懲罰,結果是讓人欣喜的,少爺非但沒責怪,還兌現了好處,直接任命自己成為治安組小隊長。
今天,新官上任的楊光接到「舉報」,有人當街毆打無辜群眾,帶隊抓人,抓人是們技術活,上峰的指令是黑衣人勝,抓被打的,黑衣人敗,抓打人的。
楊光用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弄清楚,丫的,意思就是充當黑衣人的保護傘,抓的人都他嗎是他們的找茬對象。
楊光說服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真正做個好官!
可是這個做好官的機會又出問題了,「真是冤家路窄啊,弄死你丫的。」本來觀察半天,見是張二蛋一夥,想著大仇終將得報啊。
「紫衣人,又他嗎是紫衣人!」楊光決定以後一定遠離紫色,愛護生命,不敢繼續看那個悠然坐在江城宅院門頭的紫衣人,迅速帶人撤離。
「也許,這次,真的真的會被少爺弄死。」楊光心裡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