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節外生枝

?第四章節外生枝

星晨在為自己突出重圍而努力向外擠，那麼多的人擠在一起相互摩擦著身體，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點疼痛，心裡想著肯定是今天身體的疲勞過度誘發了肩周炎。

余健的中文BB機像蟋蟀一樣鳴叫了起來。

「星子，你女兒叫你給她打電話呢，我陪你去吧！」

「不了，我自己去。」我想女兒有什麼急事，就匆匆出去了。

電話亭的老闆娘已經走了，是老闆換班在那裡和摩托車送客的人們聊天。星晨笑著說：「麻煩打個電話給女兒，先記賬。」

「好吧！星老師還是可以的。你應該給你的王老師多打幾次電話，曲線救不了國的。」老闆認真地看著我說，不像是說笑。

「誰說老百姓不懂政治？我要狠狠的批評他們清高不凡。」星晨笑著岔開話題低頭走進電話亭。

「星兒，是我，星晨。你有什麼事情？」星晨低聲問道。

「我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你要真實回答，不要謊話連篇，否則這是最後一次和你說話。」電話那邊的女兒嚴肅的口氣使得星晨渾身一顫。

「星兒，不要，什麼事情都有爸爸扛著，天掉下來還有高個子的爸爸頂著。」星晨急忙緩和氣氛。

「爸爸你一直對女人很厲害吧？」

「我厲害嗎？」

「你說你厲害不厲害？」

「在你和你媽面前從來就不行。」

「我怎麼就相信不了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你，你發誓如實回答。」

「可以！我發誓：我對女兒一直真心不二，如有違背，天地同誅，人神共伐！」

「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我問你，你有幾個兒子？幾個女兒？」

「兒子？沒有。女兒，有的。我只有唯一的一個女兒，她的名字是星美！」星晨急了，心裡不停地搜索著，暗暗發狠，是誰在挑撥我們父女關係？我只要找到他，務必為民除害，滅了他。

「真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問你媽。」

「拜託你了，你還是不要牽連都我媽吧，我媽聽到你的名字就發瘋，你還是在她面前消失吧！」

「我要為女兒活下去，活到鳥築巢，活到你暖我。」

「不要哄我了，我們不會再次上你的當了。你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嘛，告訴你吧，我們的心地沒有你的骯髒！另外請你記住：我的名字是星比天美！」

「啪」的一聲，那邊掛斷了電話。

星晨出了電話亭，已經沒有心思再回到學校的電腦房裡玩遊戲了。他站在夜風裡轉了幾圈，反覆思考了一陣，還是決心去看下女兒，當面說個清楚比較好，畢竟女兒是他的命根。他痛苦地思考著：「我為什麼要活著，就這麼一個理由，為了我的女兒的一切，何況我女兒還沒有結婚，美夢中還有一杯美酒的醇香在飄啊飄呢！」

星晨站在電話亭旁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美夢醒來，暗罵了自己一句自私，就跟摩托車師傅談定價錢，去東魯市的玫瑰園大酒店，一去一會一共一百元。

他們風馳電掣來到女兒的玫瑰園大酒店前停下車子，和師傅一起走了進去。大廳里的服務員客氣地迎了上來，問他們是不是住宿的。

星晨對她們說：「先燒幾個小菜，給我們暖暖身子，我們吃了要趕路的。」

「對不起！我們已經打烊了，你們還是請便吧。我們只是值班的，不提供餐飲服務的。」一個個子胖墩墩的女服務員笑眯眯地說道。

星晨問她們：「知道星美在什麼地方？」

「你這人好沒有禮貌，鄉下佬，土疙瘩，我們不與你們計較，告訴你們，我們經理休息了，叫我們不要打擾的。你有事情明天再來吧。」那個胖墩墩的女服務員冷臉斥責。

「我有急事。」星晨的臉色開始紅了。

「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人。」一個瘦瘦的女服務員盯著星晨的臉半天後說。

「我怎麼不要臉了？」星晨大怒。

「你女兒都不認你了，你還念念不忘女兒長女兒短的。人真是活不懂。」

「哼！你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要進去問問她，招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服務員？你們就是這樣招待顧客，就是這樣為酒店服務的？」星晨氣呼呼地向內闖去。

「你不要急嗎？我們向你賠禮好嗎？」兩個服務員立即上前拉住星晨，就像小姐拉客般的賣力。

「不行！」星晨堅決拒絕，可是他不知道女兒在哪裡？站在那裡等她們給予明確答覆。

她們嘀咕了一陣，終於答應給他打電話請示一下。他們表示理解，看著她們打了電話。

「讓他進來吧！」電話里有星晨們需要的聲音傳來。

星晨被胖墩墩的女服務員帶領著，進了女兒的房間，心裡一愣，驚訝道：「真是好有個性化啊，我就喜歡孩子多啊！滿室都是各種布娃娃，第一次進入了娃娃國！」

「你有什麼事情，犯的著這麼猴急猴急地跑過來嗎？」星晨的女兒站在門口，看著他。

「心裡不踏實，我看到你沒有事情，就心安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莫名其妙！」

「我來是告訴你，我就你一個女兒。我所有的一切都要傳承給你。」

「算了吧，你也不要再欺騙我們了。我們也不在乎你的。你看，我都記下了，你有八個女兒，一個兒子。」

「不會吧？哪年代的事情？計劃生育國策難道是說笑的！」星晨頓時暴怒起來。

星晨的女兒把他拉到電腦顯示器前，按下開啟按鈕，顯示器亮了。

星晨看到了電腦桌面上有一個華麗的身影，身影旁邊是她的名字叫星比天美。

「這個不是封神大陸嗎？」

「怎麼啦！就是你可以玩，我們就不可以玩？」

女兒坐了下來，點開文件，點出了圖片中的截圖給他看。

賬號驗證問題：「你有幾個姐姐？」

「沒有。」

「錯誤！孩子，想知道嗎？」

「想，請你告訴我好嗎？」

「好懂事的孩子！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付一千金子給我，確定嗎？」

「確定。」

「你有七個姐姐，分別是肖萍、李梅、蒯瑩、陳瑋、安欣、黃桷、貞潔，一個哥哥是星河。你是最小的一個，後面再也沒有了。」

「怎麼啦！你得說句話吧，是還是不是？」女兒盯著星晨說，這點像她媽，不好！星晨的妻子每次和丈夫說話就像審訓犯人般嚴肅，讓人吃不消。

「我也說不清楚，只能說你爸曾經年輕過，你爸也曾經風流過！」

「好啊！我們真應該好好驕傲驕傲！你還有事情嗎？」

「我剛才得了八千元，先給你吧。」

「夜裡攜帶巨款是危險的，你老糊塗了。」

「我的錢在卡里。」

「我爸好時尚啊！看不出來。難怪當年有了一趟兒女。佩服！佩服！銀行卡拿給我瞧瞧。」星美伸著手。

「我的卡在銀行里。」

「爸爸真會逗人，深夜來我這裡就是逗我玩的？」

「我記得卡號和密碼，你登陸看下。」

女兒根據星晨的卡號和密碼登陸了工商銀行個人網頁，輸入賬號和密碼，真的看到了捌仟元人民幣，然後順手就划走了。

「百分之十的利息，你走吧！」

「我就這樣走嗎？」

「那你準備做什麼？」

「我有個師傅要車費一百元，可能也餓了，能不能順便給些吃的。」

「你老真是的，為什麼不早說？」我女兒著急了，給星晨一百元人民幣，就往外走。

女兒匆匆出來，對那個師傅說：「真是對不住你，讓你久等了，你先進包間喝杯茶，我燒點吃的給你們暖暖身子，不要怪我不給你們酒喝，酒駕危險。」

師傅對星晨說：「星老師真有福氣，女兒既漂亮！又禮貌！」

星晨就和師傅聊天，主要是子女教育方面的話題。

女兒很快就把菜端了上來，陸陸續續有五六個菜。他們吃好后就起身告別往外走。

女兒送他們出來，她身後的服務員抱著一箱瀘州老窖跟著。

「帶回去喝吧！記著，饞酒了就來我這裡喝，開酒店的歡迎酒量大的。」女兒對身邊的服務員說。

師傅也很興奮，在摩托車后忙來忙去，終於把瀘州老窖碼好在自己的摩托車後座上。然後他們就戴好頭盔，揮了揮手，發動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