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鴛鴦蝴蝶陣

第十八章鴛鴦蝴蝶陣

劉厚聽說了左慈和葛玄試驗的整個過程，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皂化反應需要比較長的反應時間，不是按秒來算，也不是按分鐘來算的，而是要按時辰來算的。

而且，反應溫度也不宜過高，如果溫度太高了，皂化反應的方程式就會向左側移動，從而釋出油脂。這次葛玄睡著了，沒有及時添加柴火，使得鍋里的溫度剛好處於一個適當的溫度，才是皂化反應得以較好得進行下去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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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吩咐左慈和葛玄，延長反應時間、控制反應溫度，多做幾次試驗，看看物料完全反應需要的時間和最適溫度。對於溫度，在沒有發明玻璃前，劉厚也沒什麼辦法，以他的知識，只知道用玻璃管灌水銀或煤油可以做溫度計，其他測試溫度的方法他就不知道了。

暫時還只能靠他們時不時用手去試溫度了，所以經常燙得兩人哇哇叫。話說，經過試驗，他們大概確定了，溫度在有點燙手時是比較適宜的，據劉厚估計，這個溫度大概在40多到60多度的範圍。

對於各種物料的比例，劉厚也是兩眼一抹黑。他並不記得具體的分子式和反應式，更別說配平反應式，所以他其實並不知道需要幾個鹼和一個脂肪酸分子進行反應，一切都是靠估計。

於是他教了左慈一個辦法，就是通過大量的試驗，變換著各種物料的配比，通過對比終產物找出最佳比例。這是個笨辦法，也是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只是工作量大了一點。

但是，如此枯燥繁瑣的實驗，左慈卻樂此不彼，不斷重複著這種單調的工作，從無怨言，劉厚也不得不佩服他。

「不錯不錯，有點樣子了。這東西產量如何，成本如何？」劉厚又問。

「由於沒找到師傅你說的純鹼，主要時間都耗費在制鹼上，包括煅燒石灰，過濾、濃縮草木灰液等，這些步驟都相當費時費力。現在各個步驟都已經明確了，不用再做對比試驗，可以直接按步驟進行生產。我估摸著，大概3天就能做出一鍋來。

劉厚暈菜了，左慈的鍋也就是那種行軍鍋的大小，一鍋能得到一臉盆那麼多的肥皂就不錯了。這種生產速度，還不夠後院這些人用，更別說拿去賣錢了。

「成本嘛，這個不好算，也就是一些柴草、豬油錢，估計一鍋不超過一吊錢吧。」

劉厚心知和這個老道談經濟，談成本核算和對著頭牛彈吉他沒什麼區別。他完全沒有計算人力資源的成本。滿山遍野去找石頭耗費的人力呢？他這個高級技師開爐燒火的人力成本呢？還有一些生產的設備、甚至生產的原料豬油、柴草等的價格他都是不知道的。他需要什麼只要吱一聲，自然有人給他送來。

「算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成本，但是，看樣子應該是成本挺高的，根本不適合推向市場。先留著自用吧，等以後解決了規模化生產的諸多問題再說吧。」劉厚想。同時也尋思著看怎麼樣才能讓劉備給左慈多派幾個幫手，以加快開發速度。

「這樣吧，你以後去找三娘要點香料，試著加點香料進去。」既然決定內部特供，劉厚決定走高檔路線，想嘗試著讓左慈搞香皂。劉厚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什麼香料，估計也就是檀香、麝香、沉香之類的天然香料。

這些東西放在後世都是名貴產品、高級貨。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真貨，市場上大量充斥著廉價的合成香精，一不小心買到那些用合成香精冒充的也不一定。那像現在，想找點廉價的合成香精門都沒有。

「還可以采點鮮花，看能不能提煉到精油，也可以加點進去，喔，對了，那個甘油，也就是你做肥皂剩下的液體，也可以適當加一點進去，可以起到滋潤皮膚的作用。」

左慈很開心，因為師父又指點他煉製新的東西了，他很認真地記了下來。然後興沖沖地去試驗他的新產品了。

劉厚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去管他。到了第三天，依約來到軍營的校場，繼續要孫尚香玩野戰遊戲。

這一次，孫尚香一臉陰笑，一副待會要你好看的樣子。劉厚直接無視她，直接回到自己的隊伍中，整隊準備。

孫尚香「嘿嘿」地陰笑著，排出了一排刀盾兵、三排弓箭手的陣型，依然留著10名長槍手作為自己的中軍，也是後備隊。新的一輪「野戰遊戲」了，鑒於上次吃足了沒有遠程打擊力量的虧，這次她大力發展弓兵，打算射劉厚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孫尚香下令弓箭手齊射時，劉厚陣型的第一排每個士兵都舉起了一塊大大的藤牌。那是用樹藤編織的，雖然編織得很粗陋，但是特點就是大，足足有兩人寬，一人高。為了輕便，都選擇乾燥且比較細的樹藤來做，所以，一個女兵都能舉起來。這個東西只要稍微舉起一點，就可以把後面的隊伍遮蔽的嚴嚴實實的。孫尚香一方射來的箭悉數被檔下。

孫尚香目瞪口呆。「這，這，這是什麼東西？」可是，沒人回答她，回答她的是劉厚后陣射來的箭雨。

今天的箭雨稀稀落落的，明顯沒有昨天多，因為有些人分配出去舉藤牌了，不過，由於孫尚香的刀盾兵使用的盾牌比較小，無法有效保護後排的弓箭手，所以他們陣中還是有幾個弓箭手中箭「身亡」的。

裁判校尉和他的士兵立刻搶上前把「中箭身亡」的女兵拉出陣外。他們顯然很喜歡這份差事。今天負責這項差事的人據說是經過一輪競爭才得到的。

孫尚香氣得七竅生煙，「這阿斗又搞什麼幺蛾子？」雙方在對射著，傷亡比例不斷拉大，孫尚香無可奈何，只好命令部隊後撤。而劉厚這次一反常態，竟然命令隊伍趁機追擊。

追擊時，劉厚一方的陣型變的疏鬆，孫尚香從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中，看到了劉厚陣中已經不單是純弓箭手，裡面有長槍兵，也有刀盾兵，至於具體怎麼回事她一時也看不清楚。

但是，身處高處的兩個人卻將劉厚的陣型看得清清楚楚。劉備和諸葛亮兩人今天同樣站在瞭望塔上，觀看著劉厚和孫尚香兩人的對戰。

兩人久久無語。突然，諸葛亮對著劉備一拜，道：「恭喜主公，得到一絕世陣法。」

劉備不解：「願聞其詳。」

諸葛亮指點著劉厚的陣型對劉備娓娓道來。原來劉厚這次的陣型，每隊由11人組成，一人為隊正（隊長）負責指揮和火力支援；

隊伍前方有兩人舉著藤牌阻擋對方弓箭的攻擊；兩人躲在藤牌後頭，將狼筅遠遠的伸出陣前，以阻擋敵人的靠近；

後面4人手持長槍，負責中程刺殺；再有2弓箭手負責遠程射殺，這2個弓箭手每人還配有有一把長柄三叉戟，必要時可以放下弓箭，拿起三叉戟負責警戒後方和保護側翼。

這樣的陣型，幾乎複製了戚繼光的鴛鴦陣。劉厚大概記得當初在網路小說里看到的鴛鴦陣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至於還漏了什麼，一時也想不起來。

諸葛亮說：「恭喜主公，此陣攻防兼備、遠攻近戰力量配備合理，陣勢靈活，進，可以快速追擊敵人，退，可以穩固防守，此陣堪稱步戰無敵也。」

劉備也為之動容，「此陣果有此神效？」

「主公請看。」諸葛亮指著戰場讓劉備看。

只見此時戰場上，劉厚一方兵卒步步緊逼，但是始終保持陣型，孫尚香一方被殺得潰不成軍，一退再退。最後孫尚香讓她的後備隊長槍兵也填上去，依然無法阻擋隊伍的潰敗。

這一局，孫尚香又被殺得大敗，劉厚一方僅有少量的傷亡。雙方對比，差異明顯。孫尚香當然不服輸，重整隊形，又開始新一局的對戰。

「此陣果然有點名堂，不知和軍師的八陣圖比，卻又如何？」

「屬下之八陣圖固然變化多端，精妙絕倫，不過它的使用難度極高，不是一般人可以指揮得動的。而且士卒間的配合要求比此陣也高十倍有餘，所以士卒必須經過長期訓練才能應用。」諸葛亮摸著頜下那剛長出來的鬚根說道。

「而反觀此陣，結構簡單，使用方便，每隊的隊正只要經過簡單的訓練就可以指揮得動，士兵雖然也有配合的要求，但是訓練難度低得多。此陣比之八陣圖的繁複，顯然簡單易用得多。諸葛亮補充道。

劉備大喜，「左慈果然名不虛傳，軍師可知此陣名稱?」

「此陣我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還是待會去問問小公子吧。」

而當事人劉厚正在校場*孫尚香虐得死去活來。饒是孫大小姐自小跟著父兄學了不少軍陣知識，遇到劉厚這在千年的歷史長河上都是赫赫有名陣法，也如老鼠拉龜般無從下手。對戰終於在孫尚香吃人的目光下結束了。

劉備和諸葛亮截住了正要離開的劉厚，詢問起陣法的名稱和來歷。夾在女人中間被濃烈的女人味薰了一天劉厚，滿腦子都是旖旎場面，嘴裡正哼著黃安的「新鴛鴦蝴蝶夢」：「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聽到劉備的問話，於是他順口說了句：「鴛鴦蝴蝶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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