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觀測的盲點
「虛夢的能力確實很麻煩，不管多麼隱秘的機制，只要她進行觀測，那就能瞬間解讀，所以幻想鄉的空間干擾術式，對於虛夢來說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武明的手指往前方的空間點了一下，從博麗神社前往幻想鄉境界線的空間通道很簡單就成形了，「現在的我，跟七皇之間的差距只能用『無法彌補』來形容，對於七皇而言，我是真正的弱者。」
「不過弱者自然有弱者的方法，即使弱小，那也不是逃避戰鬥的理由，是這樣吧，爸爸。」站在武明和八雲紫身後的冰華若有所思地說道，虛夢對於自己這邊來說實在是太強了，而且能力性質上幾乎是無法針對的，因為虛夢的觀測不會被任何東西阻擋，而她會做的是根據自己觀測到的情報做出最適合的行動，所以理論上是不可能被任何手段干擾的。
「雖然麻煩了點，不過能達到目的就行了。」武明說著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八雲紫，「紫，現在幻想鄉的空間架構崩潰到預想的程度了吧，畢竟我和幽香還有神綺折騰了這麼久，要是還拆不掉的話那就不合理了。」
「我可從來沒小看過你們這些傢伙拆建築的效率。」八雲紫嘆了口氣，自己辛辛苦苦一千多年來維持的幻想鄉，就因為這幾個混蛋胡鬧一通全崩了，說不肉疼那是騙人的，「現在幻想鄉唯一剩下能正常存在事物的空間結構只剩下兩個，第一，現在我們站著的博麗神社區域，這是幻想鄉的建設基點，還有就是幻想鄉的監控區域，你現在要去的境界線。」
「這就行了嘛，虛夢的觀測能力確實毫無瑕疵，不管是什麼，只要存在就能觀測到。」武明說著翹起了嘴角，虛夢的能力看似完全無解，可是實際上有兩個死穴，第一，梨花，梨花能預知虛夢的觀測，在虛夢根據觀測做出行動的瞬間，梨花也就能依據她的行動做出更進一步的對策了，當然，武明並沒有梨花那樣的預見未來的能力，所以不能用這種辦法來躲過虛夢的能力，所以他能用的只有第二種方法，虛夢觀測事物有一個前提，她觀測的東西必須存在。
「幻想鄉已經崩潰到只剩下博麗神社和境界線兩個部分了，其他部分，包括前往決鬥場的空間連接都因為老闆你的戰鬥而崩潰了。」八雲紫回頭看了一眼周圍那一片虛空的區域，那是空間崩塌后留下的痕迹，連空間構造本身都算不上，這裡甚至不存在空間和時間的流轉，「不存在的東西，虛夢同樣觀測不到，唯一剩下能知道真相的途徑是觀測最後一次修改空間進入方式的人的思維。」
「不過最後一次修改空間進入方式的人是誰呢？很不巧，我不知道啊。」冰華聳了聳肩，雖然她的能力足夠建造出從幻想鄉抵達決鬥場的空間通道，可是她在不知道空間進入方式的情況下，空間通道極有可能延伸到宇宙的盡頭，反正不可能抵達真正的決鬥場。
「是啊，最後一次修改空間進入方式的人是誰呢？」八雲紫用摺扇捂住嘴巴眯起了眼睛，她有修改空間通道的進入方式的能力，可是她並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種事，只知道幻想鄉在完好無損的時候，確實可以依照預先設定的方式前往決鬥場，至於有沒有被人修改過，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對啊，究竟是誰呢？」武明也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的腦海里並不存在修改空間進入方式的記憶，在他從群魔堡壘醒過來以後他絕對沒過這種事，而他在群魔堡壘里睡了4年，這四年間他也不可能有辦法做這種事。
「是嗎？那可就奇怪了。」冰華髮動空間能力，試圖按照四年前她知道的空間連接方式構筑前往決鬥場的空間通道，可是不行，冰華建造的空間通道的另一邊，是空間風暴肆虐的虛空，自然不可能是菲特和梨花正在戰鬥的空間區域，「空間進入方式已經被修改過了，而且幻想鄉里能做到這就是的肯定只有你們兩個。」
「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的話，那就確實沒辦法咯，除了梨花在那個空間強制連接幻想鄉的區域，我們誰也不可能再干涉她和菲特的戰鬥了。」武明笑道，空間進入方式被修改，而他和八雲紫都不知道，這很明顯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卻真的發生了。
「要騙過別人，那就得連自己一起騙，這種事我可沒幹過幾次啊。」八雲紫依然遮住自己的半邊臉說道，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空間連接方式確實被修改過了，而且修改空間連接方式的人，就是她和武明之中的一個，確實是他們之中的某人乾的，可是他們都不會知道，如果是武明乾的，他會用虛無能力抹去自己曾經修改空間的記憶，如果是八雲紫乾的，她也會把空間進入方式的修改記憶切換成修改某個攻擊術式的記憶，事實上這兩個人都有能力騙過自己，即使他們曾經做過什麼事，他們也可以讓自己完全忘掉。
「所以在觀測定義上，不存在修改空間進入方式的人，虛夢也就完全不可能知道要怎麼前往決鬥場了。」冰華指出了其中的關鍵點，「我不知道，爸爸和紫阿姨也都不知道，無從觀測的情況下，近乎無解的觀測能力也就失效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和老闆本身也是可以被觀測的，只要觀測我們過去的行動，即使我們本身不知道，透過觀測也能對我們的行動進行判定，進一步推算的話就能知道空間進入方式做過什麼樣的修改了。」八雲紫合起了摺扇說道，「如果我是虛夢的話，我現在一定會找這兩個僅有的，可能修改空間連接方式的人，除了找出過去修改空間的事實，在事成之後還能找個沙包出氣。」
「你有應付的辦法，不是嗎？」冰華的視線挪到八雲紫右手握著的那把殘舊的太刀上，即使力量上遠不如虛夢，可是論身份階級，八雲紫現在是和虛夢同等級的劍聖，劍聖的規則會保護她自身免於受到虛夢的直接觀測，所以八雲紫自己不作死出去浪的話，虛夢想找到她可比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前往決鬥場的通道更加麻煩。
「現在問題是出在老闆身上，老闆你雖然很有可能擁有魔王的身份，可是沒有覺醒的話那就什麼都不是了。」八雲紫盯著武明的臉說道，「現在的你，作為幻想鄉的一員--『武明』，曾經和虛夢進行過直接的接觸，依靠舊有的連接，虛夢你觀測到你的存在，而且用『死亡』來改變自身狀態的辦法已經不頂用了，上次我和她決鬥的時候，她被這個辦法坑了一次，只要觀測到你的『死亡』狀態，那她就肯定會把你『死亡』的因素算計進觀測條件裡面，這樣的話就算你自殺也躲不過她的觀測了。」
「我會變成『死亡』的狀態，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和某個強得不像樣的怪物戰鬥，被對方殺死了。」武明對於『死』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反正自己死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不過如果發生了足以造成我的死亡的戰鬥，那戰鬥的動靜絕不會小，虛夢不用觀測到我也能得知我的戰鬥，所以用戰鬥的辦法是不能製造虛夢的觀測盲點的。」
「第二種造成你的死亡的可能性是就是像上次那樣，你主動被白露殺死。」八雲紫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屬於難纏到極致的類型，連自己的性命都能拿來當戰鬥的修正條件，「不過你有這種思想的話，虛夢也一樣會觀測到，所以自然行不通了。」
「所以只要我不知道就行了。」武明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比起擁有黑光病毒的時候，現在他的肌肉力量算是低了一大截，同時看向自己的女兒，要對抗虛夢的觀測，只靠自己是絕對辦不到的，「我從來沒想過改變自身的狀態，可是卻還是改變了，而這並不是我自身意願導致的結果，虛夢不會偵查到這個想法，而我又確實改變了身體的狀態，觀測的事實跟自身理解的資料就出現斷層了。」
「冰華從來沒有跟虛夢接觸過，她不具備專門觀測這孩子的條件，而你的黑光病毒並不是因為你自己的意願而被除掉的，那是冰華自作主張指使阿爾卡特和檸檬做的事。」八雲紫看了一眼這個相對於七皇而言無比渺小的孩子，按照梨花的說法，她也有具備成長到十聖級別的戰力的可能性，不過現階段，不算戰力，算其他方面的話，冰華比起很多戰力高於她的人都要優秀得多，八雲紫自己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再加上武明專門用那一滴血告訴她黑光病毒消失了，她才確認武明的行動目標，可是武明什麼都沒有告訴冰華，而她自己卻能預算出父親最需要的狀況，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真實年齡不到兩千歲的孩子。
「還有一個關鍵的地方，阿爾卡特和檸檬不告訴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完全清除黑光病毒，這樣的話我對爸爸的身體狀況修改的情報也就一無所知了。」冰華繼續補充道，「這樣的話虛夢甚至不能從相關人物對爸爸的視角觀測來獲取他的身體狀況修改的情報，觀測的能力才算是徹底被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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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個女孩的頭腦比起你也絲毫不差，她缺少的只是時間的積累，梨花也確實預言了她抵達『智』之十聖境界的那一幕。」銀色長發的少女輕描淡寫地用眼前那個看起來像是玩具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如同洋娃娃一樣精緻的臉龐上沒有流露出更多的感情，「所以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她算是以受限於世界的自身，完全戲耍了千元世界最高級別的七皇，所以說，這孩子的成長高度確實是無法估量。」
「不過可惜啊，她忽略了一點，如果她能注意到這一點的話，她就會知道，封鎖我的能力並不能阻止我找到她的爸爸。」虛夢看著眼前的因果連線投影，這個投影上展示的，是正在前往幻想鄉境界線的武明和八雲紫，還有他們身後的冰華，只不過武明因為自己的計劃的關係，他施展最後一步時，必須跟梨花和菲特決出勝負處於同一個時間點，所以他想急也急不來，只能慢慢走過去，「就像第三紀元我找到你們的父親時一樣，我說得沒錯吧，汞醬。」
「確實呢，如果擁有觀測能力的是其他人，哪怕比起你強大千百倍，冰華那孩子的計策也能確實地封鎖住觀測能力對於她的父親的追蹤。」少女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虛夢，「另外你這種稱呼很讓我討厭，我水銀燈的那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尊貴可言，其他人想怎麼說我管不了，不過唯獨你，從你的嘴裡說出這樣的名字實在是讓我很噁心啊。」
「這麼冷淡可不好噢，汞醬，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我，可是我跟那個男人確實是那種關係。」虛夢輕車熟路地把桌子上的玩具茶壺拉到自己坐著的椅子邊上，慢慢地給自己倒著茶，「在因果關係上，我可算得上是你們這幾個姐妹的媽媽，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們相處時用不著那麼大的火藥味嘛。」
「我可一次都沒承認過你是我們的媽媽。」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的真紅擺弄著自己的手杖說道，「況且這還算不上需要戰鬥的情況么，你本來可以馬上出現在他們三個面前，不過因為水銀燈替換了觀測的空間坐標，你觀測到的幻想鄉境界線變成了我們的城堡。」
「說到這一點，確實很讓人頭痛啊，熊孩子鬧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傷腦筋。」虛夢嘆了口氣，就和真紅說的那樣，本應能立即抓到武明的他，在進行空間轉移的瞬間，被水銀燈替換了觀測結果，事實上以水銀燈的能力是做不到這種事的，可是她們的父親做得到，在第三紀元的戰鬥時，那個自稱羅真的男人不止一次騙過了自己的觀測，只要使用那個男人留下的術式，一次兩次的話，水銀燈完全是可以擾亂自己的觀測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