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匕首炎冰
()「啊!」
見到搶包青年手上突然多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彈簧刀,被搶的少女不禁掩口驚呼一聲,朝後退了幾步。
杜仲眼睛微微眯著,看不出他眼中的神sè是興奮還是害怕,不過他說話的語氣卻嚴肅了不少:「小子,搶包只不過是小罪過,你把包還了說不定人家姑娘不追究呢,你現在這樣xìng質可就變了啊!」
青年此刻腦袋發熱,根本聽不進杜仲的勸說,看了看周圍漸漸圍攏的人群,狠聲說道:「你們讓我走,我也不想傷害你們,如果你們不讓我走,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給廢了!」
說著,青年將手中的彈簧刀用力地揮舞了幾下。
這樣的動作立刻讓圍攏的人群停止腳步,與青年保持距離,卻又不願意就這麼離去,畢竟距離青年最近的是杜仲。
很多人心中都想著如果那小子真敢拿刀捅傷那個要飯的叫花子,我在跑也來得及。
杜仲卻是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站在距離青年兩米左右的距離冷哼一聲說道:「怎麼著?手裡拿著個燒火棍,就覺得天下無敵了么?你以為你那是倚天劍還是屠龍刀啊?」
每個人的心裡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時間越久,做賊的越是膽怯,越容易崩潰。
而此刻杜仲並不想跟眼前這個笨到家的小賊動手,最好的情況就是等到那青年自己承受不住心靈上的壓力,放棄抵抗。
「哈哈哈!」
杜仲的話剛出口,立刻引起了周圍圍觀群眾的一陣鬨笑,更是有一些不良少年吹起了口哨,吆喝著:「人家都說你拿著燒火棍了,真.他.媽熊蛋,牛逼就給這要飯的一下啊!」
聽到這話,杜仲微微側頭,犀利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火上澆油不怕是大的混混少年,目光森冷,就算暮雨在九月的陽光下,那個混混少年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過礙於面子,咧著嘴說道:「咋地?你管天管地還管我說話不成?看什麼看,你個臭要飯的!」
「哼,人家穿的破爛,但是人家是爺們,你有本事別在這吆喝,你上去把那姑娘的包搶回來才叫真本事呢!真不知道丟人現眼!」一個年約六十的老大爺蔑視地說道。
老大爺的話立刻引起其他群眾的贊同。
小混混撥弄了一下頭上的黃毛,撇嘴說道:「老東西,就你話多,有本事你上去啊,小爺又不是二百五,哼,你給我等著!」
說完,黃毛混混撥開人群走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個黃毛混混和老大爺的對話吸引了,只有那個被搶的少女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包,還有搶她包的那個青年。
「大俠小心!」少女突然驚呼一聲,又朝後退了兩步,身子已經靠在了寶馬車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痛的叫聲,一道鮮血濺落到了乾淨的柏油路面上,血腥味頓時瀰漫四周。
所有人都被這聲慘叫嚇得渾身毛孔猛縮了一下,立刻看向杜仲方向。
此刻的杜仲整個人都壓在了那青年的身上,而那噴洒而出的血跡就在兩人的身旁,圍觀的人們都不知道那血是杜仲的還是杜仲身下那個青年的。
不過稍稍回神,就可以從杜仲和青年臉上的表情分辨出來。
那青年面目扭曲,齜牙咧嘴,反觀杜仲卻是一臉輕鬆。
「我說了,你的燒火棍不頂用,你偏不聽!非要多受一些皮肉之苦又是何必呢!」杜仲的語氣依舊十分戲謔。
不過此刻,那個青年卻再也不敢有半點反駁,哆嗦著說道:「大……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了小弟,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此刻所有圍觀的人都看清楚了。
那青年的右手上有一個血口,鮮血依舊在流淌著,而手上的那把寒光逼人的彈簧刀卻散落在地上。
刀刃跟刀柄已經齊根斷成兩半。
寂靜,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一些反應快點的年輕人立刻你將自己的手機回放,從回放的畫面中,終於看清了之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青年拿著彈簧刀猛然刺向側目看著人群的杜仲,而杜仲頭也沒轉,身子瞬間前傾到一個人力極難達到的角度,左手在自己腰上一帶,一道閃光出現。
下一刻杜仲已經將青年按倒在地上,右手按住青年沒有受傷的左手,而他的左手,則輕輕地貼在青年的脖頸上。
看到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杜仲,看向了他的左手。
杜仲的左手之上握著的是一把通體紅sè而刀刃是藍sè的形狀極其特殊的匕首,這把匕首的名字叫做炎冰。
杜仲看著青年那恐懼的表情,哼了一聲:「算啦,抓賊也不是我的責任,我只是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以後學聰明點吧,笨蛋。」
說完,杜仲單手撐地,站了起來,就在起身的瞬間,左手上那看似古怪的匕首被快速地收起。
杜仲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將米sè的坤包從地上撿起,這時,嘹亮的jǐng笛聲音遠遠傳來。
搶包的小賊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表情痛苦地捂著受傷的手指,埋著腦袋蹲在了路邊,等待jǐng察的到來。
杜仲並沒有真心想要傷害小賊,使用匕首的準度很力度都達到了非常高的水準。
試想一下,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一把也是鋼鐵打造的彈簧刀削成兩段,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力道,並且將其小段之後還要讓對手短時間內喪失戰鬥力,又不能使對方落下殘疾,這其中的技術含量之高可想而知。
就是這樣高水準高難度的一次瞬間攻擊,在杜仲手上卻如同順手拈來一般,這,絕對不愧於他之前五年的嚴酷訓練和無數次的實戰。
杜仲拎著皮包來到少女身前,將包遞過去說道:「看看吧,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說完,杜仲頭也不回地朝人群外走去,他可不想再跟jǐng察有半點交集,那個劉海國說的沒錯,現在的杜仲是個黑戶,一旦進了jǐng局的大門,那便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自己的來歷了。
jǐng車臨近,幾名jǐng察疏散人群,進入到事發現場。
一名靚麗的女jǐng員朝著人群問道:「剛剛是誰報的jǐng?」這個女jǐng員,正是被杜仲氣得流淚的楊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