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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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朱常務市長叫我去了一趟，說組織上很看重我的能力，考慮給我適當增加重擔！這是從何說起？難道，二市長打算讓我擔任排名更靠前的副主任？這也太蹊蹺了吧，而且，朱市長再三暗示我，希望我跟包書記提一提他。」鄭國德很苦惱地說：「朱起潛常務副市長以前是省委副書記趙紅星的秘書，後來趙書記退休了，他就在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都坐了5年不見動靜了，今年換屆還是常務副市長，說起來蓉城的常務副市長多大的官啊，可這地方有多擠誰不知道，要想在這裡提拔成市長，難度比其他地方的一把手升任蓉城的市長難多了呃！而且作為蓉城市政府的二把手，實權也還沒有其他地級市市政府一把手大，如果和市委書記比，更是沒法比。他看上去陞官的路子堵上了。我知道他急，可他對我的暗示從何說起啊，我又有哪個幸運認識包書記，包書記都已經是省委三把手了，我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也怪啊，別人都認為我是鐵杆包系，我可連包書記的面都沒有見過一次啊！」

「把小爽叫回來問一問吧，他或許知道。」張嵐也是茫無頭緒，但女人就是女人，她直覺覺得可能與兒子有關，就打算叫兒子回來問一問。

打了電話，鄭爽在電話中說：「我知道大概怎麼回事，你們放心吧，我中午回家一趟哈，帶點茶葉給你們，你們就明白了。」

於是，張嵐今天提前從辦事處打著檢查衛生的招牌閃人，到自由市場買了一斤黃鱔，二斤黃辣丁，做了豐盛的干煸鱔魚和紅燒黃辣丁。紅色的干海椒配上大姜，用猛火干煸的鱔魚味道回味綿長，香辣入味。

鄭爽正中午從社區下班，騎著電馬兒很快回家，進了屋子，把茶葉隨手放在茶几上，連茶几上有一團水跡都沒看見，他根本就不管然後直奔飯桌看起飯菜來，看這麼豐盛的菜肴，一連幹了兩碗飯，然後，對老爹，老媽和回來打牙祭的小妹，剔著牙說：「是這樣的，包書記有個15歲大的女兒，是個殺馬特，呃，所謂殺馬特，就是非主流，就是頭髮染得跟鸚鵡似得，塗黑眼圈，把老師當仇人那種小屁孩！包書記哪個苦惱啊，想招人教好他女兒，可家教老師怎麼也不敢管教包書記的女兒，而我，恰好想找份家教兼職，於是，就在包家幹上家教了。包書記對我的工作很滿意。喏，桌子上那盒茶葉，是省部級領導才少量發放的特級省部級特供茶葉，武夷山老樹大紅袍，世面上幾萬元都買不到一斤的，包書記給了我們半斤。」

老媽一下子從桌子上站起來，趕緊跑到茶几邊，拿起茶葉說：「喲，這麼金貴的省委領導茶葉，你怎麼用這麼難看的塑料口袋就裝上了？我還以為是三花呢！幾萬一斤，誰吃得起！說不得要留著給一些領導送去。」

鄭國德於是點頭說：「兒子，我總算明白包書記為啥對我另眼看待了。原來是你的工作出色啊。包家大小姐現在肯定象淑女了吧？不然包部長會給你這麼好的茶葉？包書記怎麼可能經常幫我說話，很明顯你小子幹得出色！」

「淑女嗎？外貌上大概是，成績上才剛有起色，從倒數第一進步到全班前三十名了。估計期中考試能考進前25名，期末考試能考進前20名，這些我有點信心。」

「兒子，不錯，不錯。」鄭國德很高興地說：「難怪朱常務市長說我可能加擔子，聽他的意見，我可能成為黨組成員，副主任，從排名最後一位往前進一點。這樣，實權上就不小了，至少分管3個處，現在6個副主任，你老爹我是最後一位，只分管黨委老乾處，說起實權就跟一個處長似得，等排名再往前一位，就可以分管3個處了。有朱常務的發話，我肯定能分到好的處。」

「老爹，你以後知道自己的立場就行了，等有機會，我帶你見見包書記就好。」

「要包書記主動提出召見我可不敢，別等太久，就下次包書記在家，你跟他提一提吧。」

「知道了。」

小妹鄭霜好奇起來：「哥，爸，包書記是什麼書記啊？聽起來很牛啊？」

「省委黨群副書記。」

「幹什麼的，什麼級別，在市裡坐第幾把交椅啊？」

「專管幹部和黨群工作的副書記，什麼市裡排交椅，他是省里的三巨頭之一，是省上排第三把交椅的。」

小妹一聲驚呼，說：「難怪！」

鄭國德說：「怎麼了？什麼事？」

小妹說：「難怪我們叫喪門星的教導主任王平專門跑到我們班，誇獎我們班，然後又提出某些同學進步很大，政治思想過關，開頭就誇我，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我說這個眼睛長到天上去的喪門星平時里只誇億萬富翁和大官的子女，怎麼可能誇我呢？平時這傢伙專揀市局的局長的公子姐兒誇呢，怎麼也不可能輪到我，怎麼就輪到了我？爸還不是正主任呢！我還說好奇怪。原來如此啊。」

鄭國德說：「行了，兒子，難怪我以前十幾年不挪一下窩就是一個小科長，我還奇怪你一畢業我就走鴻運直接升任成副局級正處了，二個月跳了三級，原來是這麼回事！老爹知道該怎麼感謝就行了。你要好好教導包家的閨女，讓她成為一個名門淑女啊。」

鄭爽撇撇嘴，名門淑女不可能，一個女惡魔倒是現實的。

鄭國德志得意滿地說：「兒子這麼爭氣，將來女兒也爭口氣！咱們家就等於提前共產了。」

「得，得，這還不是兒子的功勞。你得意個什麼勁！」張嵐滿眼寵溺地看著鄭爽說：「兒子已經可以成家立業了，我看，最近該給兒子介紹幾個姑娘了。」

鄭爽嚇了一跳，連忙說：「別，別，老媽，這找女孩子的事，還是我們男人自己來辦，哪有才22歲就相親的道理，萬萬沒有這個道理的。」

張嵐哼了一聲，說：「你知道什麼，傻小子，你現在是黃金年齡，找到的姑娘肯定是好姑娘，要是你成了大齡剩男，那找到的也就是別人挑剩下的女人了。所以啊，兒子，要提前謀划！放心，這事媽媽操心就是，你只管相親。」

鄭爽頭上冒出一個黑「久」，說：「媽！我現在逢單就必須去包書記家教書，一周最多休息一天，你還叫我這麼忙，你不怕我短壽啊。」

張嵐一聽，於是有些遲疑，說：「你沒累著吧？」

「你說累不累！一周上5天班，下班一周還上三個或者四個晚上的課呢。你兒子都快累得口吐白沫了，至於相親，實在沒有精力，要不，等我把包婷婷教到初三畢業我就辭去家教的工作。」

「不行，不行！包書記這麼看好你，你怎麼能讓他失望呢。」老爹立馬就否定了鄭爽辭職打算，說：「兒子不忙相親，平時多看看初中的書，教小孩子的時候才心中有底。孩子他媽，就讓兒子多工作幾年再考慮結婚吧。」

張嵐於是放棄了，說：「行，聽你爸的。兒子，你可要用心教媽才高興。」

「知道了，媽。」

好懸讓老媽放棄了讓自己相親的打算，鄭爽長長地吁了口氣。

回租房午睡，熊政委哼著歌回來了，鄭爽見他鬥志昂揚，好奇問：「怎麼這麼高興？」

熊政委得意洋洋地說：「哈哈，不是我說你，老五，你還是處男吧？」

鄭爽奇怪起來，說：「我跟我老婆有過了，你怎麼認為我是處男啊？」

熊政委切了一聲，說：「別假打了，你連你老婆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呢，想我這種有過女人的男人，就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女人嚶嚀一聲什麼意思，你昨天還問我怎麼叫嚶嚀一聲呢。行了，老五，我正在攻略一個小學女教師，人家同事好多都是才畢業的女大學生，跟我們同屆，年紀相當。我如果搞定了就推薦你去相親。你的巴西大洋馬雖然漂亮性感，可人家不讓你碰，不等於白搭嗎？還是找個可以親熱的好！」

見了活鬼了，又是相親！

鄭爽連忙乾笑兩聲，說：「這不急。」

「切，果然是童子雞啊，找女人都不急，還能有什麼事急？行了。等我的好消息。」

鄭爽於是深切地沮喪了。

……

蜀寶齋老闆黃胖子，面對兩個冷眉怒目的國安局人員，惴惴不安地說：「他是一個阿拉伯人，大約45歲……。」

兩個國安人員離開了，路上，一個說：「他說的就算是事實，也只能推測這件史前文明遺迹物品是中東地區的，被人發現了而已。不可能有現代人掌握固化飛行異能。」

「趙顧問才能飛五分鐘，這地毯倒好！可以永遠飛下去，這水準簡直高得不象話了，需要我們跟本地的同志聯繫嗎？」

「暫時不用，這事沒有擴大，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