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 抗拒羊奶

第八十四節 抗拒羊奶

「說來話長,我曾經在一家工廠上班,那時年少無知被我前夫花言巧語給矇騙了,就死心踏地跟著他回到了他的家裡。他曾經說他們家是清山綠水,我來到他們家后,才發現是窮山惡水;他曾經說他們家的房子是原生態避暑山莊,我來到他們家后,才發現是一幢破木房;他曾經說他們家養殖與果樹結合是現代化的生態農業,我來到他們家后,才發現只養了兩頭豬,一頭耕牛和門前栽著三棵梨子樹;他曾說他們家的存款是一的後面有六個零,我暗算了一下居然是一百萬,可等我到他家裡后打開他們家的存摺本一看,一的後面的確有六個零,但是忽略了其中還有一個小數點,他無恥到連小數點後面的兩個零也算上去,他所說的六個零,我曾以為是一百萬,結果只有一萬。

就那麼點錢,遠遠不夠改建他們家的那破木房,我非常討厭別人欺騙我,當時我非常憤怒,揮刀要殺他全家,其實他家就一個老爹,他們家就兩個人,在他百般勸說和哄騙下,連下跪磕頭都用上了,我一心軟就原諒了他,心想反正都跟著他了,好女不朝三暮四,只要他誠心悔過,經我調教自然就變好了。

那一萬塊就一直存著,準備拿來養孩子。新修房子由於沒有錢不敢去想,只能從長計議,我為了今後的生活,為了最大限度地省錢,連婚禮都沒舉辦就直接跟了他,在民政所蓋了兩個章就完成了結婚。剛開始他偽裝得很好,百依百順。沒想到婚後不久他就原形畢露,他常常責怪我對他太凶。我承認我這人脾氣不好,很多事情不如意都會生氣。但我其他方面並不差,他同樣也有一大堆的缺點,除了他那張油嘴會說了點,我沒發現他有什麼其他的優點。

我們在一起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孩子,他罵我是不會生蛋的母雞,除了拿來燉點雞湯喝沒有任何價值,我當時氣得暴跳如雷,真的很想跟他拚命了。他不講衛生、以自我為中心。不爽就拿我出氣,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婚後越演越烈,情況特別惡劣,自己本質就壞,他還堂而皇之地找借口說是我對他太凶了,把他逼成了這樣,他還給我取了一個綽號叫母老虎。

每天喝了點爛酒,臭氣熏天。還對我大發淫威,怎麼說他都不聽,老娘氣得每天都在吐血,天天跟他打架吵架。幾乎把家裡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砸光了,他患病的老爸人老體衰也因此被活活氣死了。最讓我忍無可忍的是他居然把曾經他老爸給他存的一萬塊和我存的八千塊偷去嫖賭了,最後不知怎麼的還吸了毒。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時常動不動打我,逼我要錢。我實在忍不下去就跟他離婚了,最後他因吸毒欠人家錢,還不起就被人打死了。

離了婚後,我回到娘家,村裡人都用異常的目光看著我,對我指指點點,說我克夫克子,脾氣壞,是村裡公認的壞脾氣、凶女人,誰娶給誰倒霉,雖然父母極力為我再尋婆家,我也累了,不想嫁了,我爹為此很生氣,把我逐出家門,哥姐也冷眼相看,我獨自一個來人到廣東打工,存了一些錢。

後來我外婆病重,她只生我媽一個女兒,沒人照顧,所以我辭工回家,去照顧外婆,但她還是在一年後,不堪於病痛的折磨,不幸去世了,外婆臨終前,遺囑把她的所有財產包括房屋和田地全部留給我,她老人家的房子也就是現在我們住的這裡。

外婆家很偏僻,但風景很好,空氣清新,我很喜歡,後來我發現這裡草質很好,於是想到在這裡養羊,用打工掙來的那點本錢買了些羊,用羊奶和羊毛換些生活用品,勉強可以過日子,雖沒多少錢可賺,但比打工稍強點,最少比打工自由點,這樣過得比較舒坦些,只是這裡就我一個人住,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

「你一個住這裡就不害怕呀?萬一來一個搶匪什麼的,或者生病了什麼的,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那你豈不是很慘?」

「我這裡又沒錢,什麼都沒有,誰會來這裡搶呀?再說我家還有一條狗通風報信,若遇壞人,我這裡除了一把獵槍,還有一個很隱秘的藏身之所,我在這裡放羊幾年也沒遇見過什麼壞人。

我外婆和外公曾遭遇過一次搶劫,這是聽我外婆說的,當時他們都被搶匪用繩子綁起來,那些搶匪就在屋內大肆尋找值錢的東西,家裡所有能賣錢的東西都被那些搶匪洗劫一空。為了吸取這個教訓,外婆家就開始養狗看家,並在屋內修了一個特別隱秘的藏身之所,有逃生之路。

至於生病一般情況不會有事,但如果是有急病,那也自認倒霉,該死就死了,天要我死,我不得不死,你說對吧?」

我笑而不答,虎妞說:「看來剛醒,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就不跟你說太多了,讓你多休息一下,我也得去忙活了。若聽到狗叫,我就會提前趕回來,反正一般情況不會有事,因為我們的房子就是用鐵絲網包圍起來的,就像圍牆一樣。」

我並沒有搞懂,什麼房子用鐵絲網包圍起來的,現在身上有傷又不能過多走動到外面看看。也不想再浪費精神跟虎妞瞎扯下去,感覺有點困,只想好好地安靜休息一下,那虎妞的嗓口太大,說起話來這房子都在發抖,說了這半天的話,我的腦袋都快被她震成腦震蕩了。只好假裝聽懂了,對她點點頭,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虎妞又說:「那葯現在還有點燙,待會冷了自己把它喝掉,這個沒有問題吧,你還有一隻手是好的。」

「好的,這個沒問題,你去忙吧。」

「還有就是你不要隨便出去,我會把門鎖起來,以防壞人來犯,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你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有什麼事,狗會叫的,然後我就會提前回來。」

虎妞出去后,聽到幾聲關門和鎖門的聲音,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虎妞出去后,房間里顯得特別安靜,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安靜的環境了,聽不到半點雜訊。我想閉上眼睛,想靜靜地睡會,但是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就會浮現出我們與黑心用的惡鬥和老乾媽那張可惡的老臉,我在儘力地想,仇恨為什麼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仇恨的根源在哪裡?想來想去,卻沒有想出任何結果出來,頭腦有些雜亂無章,甚至有些漲痛。

之後每天母老虎起得很早,煮了些葯湯給我喝后,再煮些早餐給我吃,對我服務熱情周到,中午和下午也是如此,但脾氣有點壞,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她就會發半天脾氣,她生氣時常說:「老娘三天不給你吃喝,就餓死你,你狂啥?」

其它時間她就一個人出去放羊,只有晚上她才一直待在家裡,她家雖通電,只有電燈,其餘什麼都沒有。她坐在床邊要我給她講故事,我給她講一些老掉牙的故事,她似乎沒有聽過,聽得津津有味,剛開始還好應付,但到後來我所知道的那幾個故事講完后,她還逼我講,我講得哈欠連天,就只好瞎編亂造,有時牛頭不對馬嘴,有時荒誕不合邏輯,她仍然聽得很有興緻,每天都要聽很晚才肯睡去。

更要命的是她讓我唱歌給她聽,每晚吼得桑子干,她就每晚給我喝羊奶,帶有點腥味的羊奶喝得我想吐,我不喝,她逼著我喝,說:「你現有傷在身,需營養,這麼有營養價值的東西一定得喝,不喝就用灌!」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居然把我的手槍拿出來對著我的腦袋很逼真的說:「你喝不喝,不喝老娘一槍打死你!」

「我就偏不信,不喝就是不喝,打死我也不喝。」她還真開槍,只不過她把槍口移到了我腦邊的床板上,床板和棉絮被打穿,而且還冒著煙,她怕失火了,還風急火燎地跑去廚房端了一盆水來,灑在冒煙出。

我調侃道:「你急啥呵,你既然沒勇氣殺我,就直接讓它燃起來火化算了。」

「不是沒勇氣殺你,而是我沒瞄準,我沒用過槍,槍口打歪了,不然你腦袋開花了。火化你?燒死你倒不要緊,燒毀了我的床和房子是大事,火化你純屬浪費燃料,把你屍體扔喂咱們家的狗,還可以節省我一個月的狗食。」

之後她就去另外一個房間睡了,第二天才蒙蒙亮,我想起床小便,發現自己的手腳分別被捆綁在床的四個角上,動彈不得,我一猜就是母老虎趁我睡著的時候乾的好事,我正想罵兩句,再放聲呼救。突然發現床邊有一道黑影,背著那扇木格子窗戶,面對著我,有點看不清臉,披頭散髮的像鬼一樣,把我嚇出了一聲冷汗了,我還以為遇見鬼了,驚呼:「你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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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用青春勾畫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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