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神級外掛

而此時落地窗里沒有放進來一絲光線，虛擬實像屏幕也關了，整個屋子漆黑一片…

就只有那個發著慘淡白光的女人。就那麼從屏幕里爬了出來，渾身滴著水，慢慢地爬向於二…

於二彷彿在深夜中看見了電視機里的爬出的貞子———

於是於二「啊」的一聲慘呼，噌的就攛到了廚房裡。然後打開冰箱就把自己塞了進去，砰的關上冰箱門…彷彿打定主意「打死我也不開門」！

「會武」有這麼個好處，就是可以把自己用縮骨功塞進任何小空間了———躲「鬼」！

於二這個奇怪的行為，讓地上爬的女人呆住了，仰頭想了想，飛快得爬到廚房門口，道：

「你出來吧…裡面多黑啊…」

「不出去…外面有女鬼…」冰箱里傳出來於二走形了的聲音，牙齒都打著哆嗦。

「我沒看見有女鬼啊…」女人捂著嘴笑道。

「青面獠牙，大豬頭，還長著驢尾巴…你沒看見嗎？」於二喊道：「你也趕緊躲起來吧！女鬼專吃穿洋裝的小女孩子…」

「gameover！扮鬼者失敗！」隨著人工智慧的合成音…

白衣滴水女人的身體無聲的爆開了，地上的水跡，碎玻璃，全部消失了…

天花板上的虛擬實像設備重新投射出現的是一個穿著粉色洋裝的可愛小女孩…

「好啦，不玩啦，新來的大哥哥趕緊從冰箱里出來吧！」女孩在廚房門口喊道：「裡面多黑！多冷啊…」

於是於二就開冰箱門從裡面躥出來，蹲在女孩身前。

用手指戳了戳小女孩的臉，戳起一陣光花，道：「奇怪，我之前看到的就是豬頭啊…」

女孩噌的一聲，就消失了。噌的一聲，再次出現在則站在電腦椅上，彷彿無重量的精靈，撒嬌道：「討厭啦，人家哪有扮豬頭和驢尾巴啊，人家扮的是貞子！貞子…」

於二緩步走到奇異的生命體前，平視小女孩的視線，道：

「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於二，暫居於你的朋友的身體里…」

「嗯，於二哥哥好！我是於點兒，於子將哥哥的於，小不點兒的點兒…」女孩朝於二鞠躬道：「我也喜歡叫別人叫我雨點，於二哥哥可以這麼叫我。以後拜託多照顧我啦…」

「可是新哥哥你怎麼還能想起我？」雨點有些奇怪，記憶不會隨著靈魂消失嗎？

「本來進房間時候還不知道你的存在，但看見那個白衣女人，我就立刻浮現出了與你有關的記憶。」於二解釋道：「你第一次與你的於子將哥哥見面，不也是扮貞子嚇唬他的嗎？」

「是啊！是啊！」雨點激動起來，在椅子上蹦蹦跳跳起來，當然椅子沒有任何作用力反應。繼續興奮說著：「可是他當時面無表情啊…一直都面無表情！後面十幾次裝扮成別的也都不陪我玩…後來我就不找他玩啦…」

雨點嘟著嘴有些委屈的表情，讓於二對於這虛擬實像技術嘆為觀止。

「所以你一扮貞子，我就知道你知道了我不是我…」於二問雨點：「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於子將哥哥的？」

「你來之前，於子將哥哥的心境就已經非常危險了。我不想他出門，可是勸不住他…」雨點彷彿許久未找到傾訴的親人，朝於二嘚嘚說起來：「也許我不該幫他翻譯那些甲骨文的，他練功后變得好可怕，好可怕！每次出門進山練功再回來，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者說變成魔鬼———」

「晚上做夢他都喊殺殺殺殺…」

「有一次還把一腳把貝斯踢碎了…」

「我想幫他，可我不知道怎麼辦？」雨點委屈的哭起來：「都是我的錯，我不幫他翻譯那些甲骨文功法就好啦！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

虛擬實像竟然也虛擬出淚珠砸到地板上，隱藏在地面上的音箱，還搭配了那微弱的砸地聲…

於二心疼的去抱雨點，可惜雙手卻穿過影像，摟住的是一片空氣。雨點是虛擬實像，沒有真實的身體…

「你沒有錯！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於二只得用話語安慰她道：「從頭至尾，你都是想幫他，給他他想要的不是嗎？」

「可是他是因為練了我翻譯的功法才會這樣的啊？」雨點抽泣道。

「因為你覺得他練了你給他的功法，導致他走火入魔！」於二一念之轉，忽然起順著雨點說：「所以你愧疚，覺得是自己的錯誤？」

「是啊，就是這樣…」聞言，雨點反倒不哭了：「我本來可以搜集到更好的功法的…」

「嗯，以你的能力，你當然可以搜集到更厲害的功法。那麼你應該也知道，現在那個你給起名的功法已經傳播開了吧？」於二繼續啟發雨點。

「是啊，我從網路上知道，於子將哥哥以前在特勤局的朋友們都開始練這個功法啦！」

「那他們是否有什麼問題？是否更喜歡殺戮？」

「沒有！他們都很正常，可於子將哥哥卻…」雨點察覺到邏輯有些不對勁。

「你知道於子將的過去，你應該知道是過去的仇恨吞噬了他？」於二道，借著重新連接到的記憶，繼續啟發雨點：「你當時不也是發現他試圖在黑市裡購買那些更傷本源的功法時候，才給他的嗎？」

「那到底是誰的錯呢？」雨點瞪著大眼睛問。

「多數時候都是沒有對錯，或者說天意弄人！」於二斬釘截鐵的下結論道，然後問：「再者，當務之急，我們難道不是應該去拯救那不知道到去哪裡啦的於子將哥哥嗎？我們這兩個作為奇異生命體的存在，難道還不相信靈魂不滅？！」

「恩！雨點幫助於二哥哥去拯救於子將哥哥！」雨點堅定的點頭，光芒一閃，換裝啦！出現的就是穿著盔甲、拿著長劍的女孩，就像是手持石中劍的q版阿爾托莉雅（saber）。

「我以後就穿著戎裝了，不穿公主裝啦！」雨點說，同時舉著長劍道：

「讓網路意識生命體雨點，與居住在別人身體里的異時空靈魂體於二哥哥，共同去拯救被大魔王抓走的於子將哥哥———」

「覺醒吧！聖劍excalibur…」

於二的記憶終於被新的感受所覆寫。

這個前身於子將在網路世界中偶然發現的網路意識生命體雨點，就是個ucg狂熱者！她的心智就等同於外表，就是個人類四五歲女孩！

但萬萬不要低估她的能力。對於這個「所有」都接入網路的世界，她就是穿越者於二的外掛！【小塔】般的存在！她是有能力徹底毀滅這個蔚藍星球！只要人類還把他們那些星球滅絕級武器，間接連著網路…

不得不說，記憶里的於子將也是一直壓制自己毀滅世界的想法…

突然浮現在此時於二的腦海里的：是那從天而降的光柱，是那被徹底毀滅的海島生靈，那千百人的生命。這些怎麼也抹不掉的畫面，也是過去於子將不可承受的悔恨之蛇。這條毒蛇時不時就會在夢裡纏繞於子將，撕咬他…

於二覺察到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條蛇，卻不批判，只是看著…

於子將的過去，和此時的於二有什麼關聯？！

於二自己的過去和此時的於二又有什麼關聯…

「雨點，你還是沒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我的呢？」於二突然發現這個問題沒有被回答。

「因為哥哥你被警用伺服器標記了，而只要你在網路里出現，我就知道啊…」

「你說你失憶了的影像，都已經被標記在警用伺服器里啦…」

「而且那個我翻譯出的甲骨文功法被特勤局標記，我也知道…」

於二終於知道去高鐵站的一路上，為什麼到處都有熱情的機械警察歡迎他呢！

於二一直也想明白怎麼未來的警察們對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士如此的寬容…

這讓於二突然想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雨點，我記得你可以在中央伺服器為我設置一個新的身份信息是吧？」

「嘻嘻！雨點已經提前為新哥哥你準備好新身份啦。哦，依然是叫於二（新哥哥這真是好奇怪的名字），但其實只是激活了於子將哥哥以前製作的偽裝身份。現在伺服器人工檢查得得比較頻繁，很難不被察覺下去產生新數據！哥哥你一定要重新製作新身份嗎…」

「沒必要，有一個區別于于子將哥哥的身份就好！」於二搖頭道：

「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什麼都不清楚！我可不想給你的於子將哥哥弄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再者我也不想等我們救出你的於子將哥哥后，我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留下來…」

當於二還在【過去】的時候，他模模糊糊的不想甘於平庸，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些。

且不思考那句問爛了的話「人為什麼活著？」。

只想想：一個人消逝后，留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什麼———

親人們的感傷？身體化作的骨灰？遺傳基因後代祭祀的墓碑與牌位？

還是旁人腦子裡慢慢模糊掉的記憶…

「嗯，好的！」雨點答應。

然後她一揚手，大屏幕就出現了一個「個人身份信息表」：

於二新的標準頭像照，和於子將相同的出生日期，以及在【過去】和這個時代都必不可缺的「公民身份號碼」。與過去不同的是，沒有「戶籍地」標明———很明顯，任何對創造力與生產力流動有限制的東西必將被歷史湮滅。

以及對應號碼的個人字元密令：一串任意組合的中文漢字密碼，被於二重新設定。

還有就是個人機密信息：十指指紋，雙手掌紋，視網膜紋路…

最後，就是於二必須自己設置的一排排「成就圖標」：

還記得王保保的笑話熊圖標吧？

還記得便利店裡那個紅油桶圖標？

「雨點，給我講講這些成就圖標的點亮規則好嗎？」於二勤學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