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Caster——死（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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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拉你出來很容易！」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因突然的變故而陷入獃滯的caster耳中，讓caster回過神，神色驚恐的看著薛立。

「這……不可能！」

可是哪怕是再不相信，卡在自己脖子上那如同鐵鉗的手掌與窒息的感覺，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並非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而在薛立的身後，龐然大物般的海魔觸手瘋狂的揮舞著，如同遭受了極大的痛楚。

剛剛薛立那全力的一擊，哪怕是生命力超強的它也受到了重創，哪怕沒有死亡，也已經暫時的失去了行動能力。在其腹部的大洞，雖然肉芽依然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但對於那巨大無比的大洞來說，還是顯得太過於緩慢。

「好厲害！！！」

凜見到這一幕，雙目中頓時星點閃爍，興奮至極的叫喊著：「爸爸，快看，我的英靈是不是很厲害啊！」

遠坂時臣聞言卻沒有回答，而是有些詭異的看了一眼凜，心中突然感覺羨慕起自己女兒了。

想想自己，給吉爾伽美什又當臣子，又當保姆，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強大的英靈嘛。

在看看自己的女兒，情況完全反過來了有沒有，又給女兒當保姆，有給女兒出氣，而且還那麼的任勞任怨，任打任罵……

「真是震撼人心的強大啊！」

征服王的臉上露出一抹由衷的敬佩：「而且那猶如鐵血戰將的風姿，實在是迷人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從來都不是一個孤高的王者，他性格是典型的豪傑型，完全欠缺從者與御主關係的常識，是一名可用『豪放不羈』形容的男人。

也正因如此，他對於強敵一向是抱有敬意。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害怕，敵人越強大，反而越能激發出他的戰意，這正是他被稱為征服王的原因。不畏艱險、不畏強權、一生只為征戰的過程而存，哪怕死亡也由衷的執行著他的王道『征服』！

所以，對於他來說，薛立先前那一往無前的戰鬥方式是他最喜歡的，尤其那拳拳到肉，力與感的極致盛宴更是讓其少有激動的內心沸騰起來。

「saber……」愛麗絲菲爾有些擔憂的看著阿爾托莉亞問道：「感覺如何，正面交擊能打敗他么？」

阿爾托莉亞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陷入了沉吟中。過了良久，她才輕輕的搖了搖頭：「很難！」說著，她看了一眼自己先前被迪盧木多手臂繼續說道：「如果手臂沒有受傷的話，我還可能與其一戰，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一旁的迪盧木多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了一眼阿爾托莉亞的手臂，一抹爭扎之意一閃而過。

這時，雷鳴般引擎聲響劃破天際，眾人同時抬頭望去。

「現如今時代的人，莫非都這麼喜歡湊熱鬧。」

征服王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對於空中那不知死活的來客，他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雖說豪爽，但能成為王者之人，哪個手下不是橫屍萬里，像這種不分形式就往上沖的人，如果個個都要救上一救，那這個王早就被累死了。

無光的雷鳴，是衝破音壁衝擊波的餘音。夜空中，自北向南飛過的一對燈光，那是噴氣式戰鬥機的識別燈。

「不知死活！」

別人沒反應，可不代表身為冬木魔術管理者的遠坂時臣，本身就由於海魔的出現，造成了極大的失職，此時又有兩個自衛隊的戰鬥機前來湊熱鬧，他的心情只能說是極其的不好。

而另一邊，戰鬥機間無線信號開始傳播。

眼前那直達天際的海魔，使兩名精英飛行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什麼啊……？」

其中一個駕駛員絞盡腦汁，思考了各種可能性。其中，也有懷疑自己是否正常的選項。

「六點方向有蔚藍色的光芒，看著好似人形。上帝……那是光之巨人在討伐怪獸嗎？」

僚機的駕駛員，也通過無線信號說明了情況。這麼說，並不是只有身為主翼駕駛員的他能看見的幻覺。

「指揮中心呼叫diablo1。請報告情況。」

「這是……這是……」

這個應該怎麼說呢？

災難？未知生物？領空侵犯？

怪獸——這個單詞不予考慮。空軍自衛隊沒有形容這個的通信符號。

要做出說明，必須建立在現有知識的基礎上。然而，這樣的知識，遠遠超出了駕駛員的思考能力。

「降低一些高度接近看看。」

「等——小林，等等。」

後背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惡寒，仰木一尉條件反射性地制止僚機。可是，小林三尉的f15，已經完成了從緩慢迴旋到下降的一系列動作。

「快回來，diablo2！」

「接近一些觀察的話，就能夠知道那——」

這一刻，兩架戰鬥機已經不再是旁觀者了。

對方並不是高射炮或者對空導彈那樣的現代兵器，因此小林三尉無法估算敵人的攻擊範圍。

也正因此，在他剛剛下降不到50米時，那因劇痛而瘋狂揮舞著的觸手，徑直的拍在了其機翼之上。

『咔——』

幾乎在一瞬間，脆響響起，那機翼已經被在一百米範圍內能瞬間伸縮自如的觸手，拍成了碎片。。

下一刻，戰鬥機如同撞到了隱形的牆壁，盤旋著落下，劇烈的震動，使得機內的駕駛員連慘叫都難以發出，直接就奔著海魔的本體而去。

而感到異物接近的海魔軀體上突然伸出數條粗大的網狀物纏住了diablo2，然後將其——吞食！

沒錯，是吞食，那長達20米的戰機竟然整個扎入了海魔的身體里，轉眼間就消失在其表皮。

吞食了戰鬥機的海魔觸手卻穆然一頓，體內彷彿發生了什麼變化一般。

「這是——？」

而另一邊，見到海魔異狀的薛立眉頭一挑，突然感覺海魔的氣息好似變了，又好像沒有變化。

「哈哈哈哈，吞噬生靈了，它吞噬到生靈！」

caster見此一幕卻突然癲狂的狂笑了起來，獰笑這看著薛立瘋狂的喊叫著：「你死定了，只要能夠吞食生靈，海魔就會一直吞下去，只要生靈不絕，它就是不滅的。哈哈哈哈……」caster癲狂的大笑在半空中迴響，其話語中的含義令薛立神色變得更加冰冷

「小林——！」

而另一邊，目睹了全部的仰木一尉的大腦中，超越了思考或者理解的極限，只有悖於常理的感知。

啊，那個——被吞噬了。

「指揮中心呼叫diablo1。究竟發生了什麼？請立刻報告！」

「眼睛，長著眼睛，很多眼睛……」

儘管隔著濃霧，仰木一尉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在吞食了自己同伴與其駕駛的戰鬥機后。從肉塊表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眼睛，同時張開，凝視著上空的獵物。那無數隻眼睛中只有這瘋狂與渴望。

它渴望著吞噬，這如同本能一般。

而且在其吞噬了戰機與駕駛員后，那腹部巨大的傷口自語的速度突然暴漲了數倍，彷彿這種本能的吞噬激活了它某種能力一般。

即使在密封的駕駛艙里，仰木一尉也能感受到那種「視線」。

事實正是如此。那個東西飢餓無比。吞咽了diablo2后，瞄準了下一個獵物，並死死地盯著……

「——diablo1，戰鬥開始！」

「等、等等，仰木，究竟怎麼——」

他強行關掉了嘈雜的通信器，解除了所有武器的保險。aim7麻雀四發，aim響尾蛇四發，m61火神炮940發，狀態良好。

被吞掉之前，殺掉對方。

已經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仰木咧開嘴狂笑著。握著世界最強戰鬥機f15的操縱桿的他，是真正的死神。

要為小林報仇……把怪物轟倒，烤成焦炭。

他翻轉機頭，以hud瞄準器鎖定目標。敵人如此巨大，決不會射偏。飽和攻擊。所有子彈射向敵人——

但就在這時，在其機體的正前方蔚藍之芒一閃，一個人型的身影映入了仰木一尉的眼帘。一個附帶磁性的冰冷聲音也適時傳入其耳中。

「滾，不要在這裡添亂。」

話語聲剛剛落下，一陣蔚藍色的光芒便閃耀而起，令仰木一尉感到眼睛一陣刺痛，隨即便是機體發生巨震，彷彿戰機在這一刻在極速的倒退一般。

而事實也是如此，在其戰機前出現的人影正是薛立。

在發現海魔吞噬后的異狀與那暴漲數倍的治癒力后，薛立便有些明白caster話語中的含義。

那巨大的怪物能夠通過吞噬生靈，甚至吞食各種東西，迅速的強大自身並且提高生命力，令其能夠一直在這個世界存在下去。

念及此處，薛立便閃身到了另一艘自取滅亡的戰機之前，將其擊飛了出去，防止海魔在繼續吞噬，也可以說變相的救了那戰機駕駛員一命。

「沒用的，哈哈哈哈，吞噬了生靈的海魔才是神最完美的傑作，你們統統都會死在這裡的，隨著海魔的不斷吞噬，這個世界也只有滅亡這一條路可走。神啊，瀆神的我為你送上的禮物你可滿意，哈哈哈哈哈哈——」

而在薛立手掌中的caster語氣卻越加瘋狂，臉上滿是狂熱，癲狂的大笑著。

薛立聞言冷峻的臉頰越發冰冷，眼中殺意暴漲：「我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你絕對看不到我死時的樣子。」

「因為你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

手掌之中藍芒暴起，頓時，在其虎口之上的caster脖頸發出『咔咔——』的牙酸之響。脖頸的骨頭迅速的粉碎，血液止不住的從caster口中、鼻中、雙目、雙耳中噴射，幾乎瞬間將其染成了血人。

但英靈畢竟是英靈，哪怕脛骨已經被捏成了齏粉，caster依然發出了癲狂的話語聲：「那高高在上的神啊，等著吧，吾等終將再次掀起旗幟。毀掉這世間的一切，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將傳達給『神』！」

「神寵愛的羔羊們！擁有與神相似身體的人們！總有一天會被吾等盡情地****，撕碎！吾等瀆神者的叛逆，終將直達上天，將那高高在上的神驚掉下巴。！」

因喉嚨被損而發出刺耳之極的瘋狂吼聲，其話語中的含義令人為之一寒。

但是，這也成為caster在此世最後流下的東西。

『咔擦——』

伴隨著一聲徹底斷裂的脆響，鮮血激蕩而起，從空中灑落。首級與身軀就此分離，飄落而下。

血液的洋灑雖說被薛立一震之間便彈到一邊，但其生生捏爆caster脖頸的右手還是被血液所侵染。厭惡的甩了甩手，薛立低頭看了一眼那因死亡而化作點點星光的caster，冷聲道：「真沒想到，你這種人渣的血液也會是紅色的。我還以為你會和你所召喚的那堆爛肉一樣，身上流淌著腐臭的黑血！」

「那麼——」

薛立緩緩轉過身，直面已經恢復完全，正向著自己接近的海魔。

「現在也到了送你離開的時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