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4 受到一個意識在操控？
（十分感謝『墨羽瀶殤』、『戴維·H·史密斯』、『軒轅無情ol』、『無風皓天』的打賞！）
同一時間裡，在世界之間之中，一場沒有懸念的攻防戰還在繼續。
純白色的世界的高空，浪潮般密集的紅色死神大軍均都似鬼魂般的來回飄蕩著，一會顯得極為雜亂，一會又顯得非常的有秩序，矛盾之極。
但是，從紅色死神的動作中，還是能夠看出它們在雜亂時與秩序時的規律。
當紅色死神想拉開一段用於衝鋒加速的距離時，它們的行動便會顯得非常的雜亂。
因為，它們不會形成擁擠，可以像是幻影一樣，穿過一個個的同伴，根本不會阻礙到其餘的紅衣死神，可以隨意的撤退，拉開距離，饒有秩序的後退反倒比較慢。
而當紅色死神想進行集體攻擊時，它們的行動就會顯得非常的有秩序，彷彿受到一個意識操控一樣，根本就是在同一時間裡發起進攻。
所以，當那洶湧澎湃的殷紅色巨浪從天而降，衝擊壁障時，那速度，簡直快到了一個極致。
至少，正在控制著世界之間的中樞的蓋亞和阿賴耶是只覺得眼前一花，洶湧澎湃的殷紅色浪潮便的猛的閃過空間，重重的轟擊在了壁障之上。
「轟隆————！」
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可怕轟鳴聲響徹四周。
純白色的世界驀然一顫，讓得下方的一片片羽毛都似驚慌失措的小鳥一樣，胡亂飛竄。
而那抵擋著紅色死神大軍的轟擊的壁障則是通體都蕩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如被投入了一塊大石頭的湖面一般，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波動一次，壁障上的光輝就會黯淡一些，讓壁障的抵抗力越來越弱。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紅色死神大軍不斷的轟擊，壁障上，一道道的裂縫不可仰制的蔓延了起來，不過一會便是布滿了整個壁障。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塊脆弱的玻璃一樣，又像是藕斷絲連的蓮藕一般，給人一種再加把力，那就可以將其擊碎的感覺。
而實際上，壁障確實抵擋不了多久了。
即使蓋亞與阿賴耶不斷的將汲想力融入到壁障中，給壁障提供加持，依舊還是沒有辦法阻止整個壁障越來越多的裂痕。
而那密密麻麻的紅色死神卻是有如看到勝利的曙光一般，動作越加的激烈，如退潮的海水一樣，驀然一個退讓，便是升騰向了高空，重新組成了陣勢。
「未免也太規律了吧？」蓋亞不由的叫苦連連。
「難道，這些影真的都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嗎？」
從影的一舉一動來看，這些紅色死神顯然不是沒有任何的智慧，比野獸還依靠本能。
相反，從影的一舉一動當中，隨隨便便便能發現其擁有著過人的智慧的事實。
如果沒有智慧的話，這些影絕對不會這麼饒有秩序的發起集體攻勢。
而且，配合得還極為精密。
「不過，配合得過於精密，反倒證明了這些影或許並不是擁有獨立意識，而是只擁有著簡單的意識，真正的行動卻是受到一個意識在操控。」阿賴耶冷靜的分析。
「或許，在背後操控影的是眼的意識，而不是影的獨立意識。」
談及意識的話，那蓋亞與阿賴耶絕對是權威。
畢竟，兩大抑制力，一個是星球的意志，一個是人類的意識集合體，在這方面的權威那是無人能及的。
所以，兩人輕而易舉的便是看出了眼與影的關係。
「顯然，那個眼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這些影則只是它的觸手嗎？」蓋亞撇了撇嘴。
「只是觸手就這麼難纏，那本體該有多麻煩啊？」
「不知道。」阿賴耶轉過頭，看向了諾亞的方向。
「現在只能希望諾亞可以及時完成蛻變了，否則，別說是眼了，就是影都能將所有世界都給摧毀。」
聞言，蓋亞亦是看向了諾亞的方向。
「嗡——嗡——嗡——嗡——！」
在緊閉著眼眸的諾亞的身上，一陣陣無形的波動一直都在回蕩著，如一圈圈的漣漪一樣，又似一道道的波紋一般，不住的蕩漾向了周圍。
蓋亞與阿賴耶均都能夠感覺到，那無形的波動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但在一點一點的加強，出現的頻率亦是越來越高。
那唯獨世界本身才能發出的波動，達到如此強烈的地步，已經是讓蓋亞和阿賴耶有些心悸了起來了。
但是，那波動既然沒有停下來，那就證明諾亞的體內世界還在衍生著。
「看這個趨勢，應該快了。」蓋亞咬住了牙。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撐下去，至少撐到小諾亞完成體內世界的衍生，不然就都完了。」
「我知道。」阿賴耶面無表情的出聲。
「不過，我們能做的事情有限，只能加大汲想力的提取，盡量拖延時間了。」
說著，兩大抑制力彼此對視了一眼，均都加大了輸出力度。
那晶瑩剔透的水晶里，白霧立即是似龍捲般的升騰了起來，衝天而起，沒入壁障之中，讓越來越顯得黯淡下去的壁障再次綻放起光芒。
「轟隆——轟隆——轟隆——！」
紅色死神的大軍不斷的轟擊著壁障。
「咔嚓——咔嚓——咔嚓——！」
壁障之上，一道道的裂縫不住的蔓延。
「嗡——嗡——嗡——嗡——！」
諾亞身上的波動越來越強大，越來越頻繁。
整個純白色的世界便在這三個現象之間不停的產生著拉鋸戰，讓一片片代表著世界本身的羽毛似乎都有些焦急而起，拚命的徘徊。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蓋亞與阿賴耶只是一心一意的輸出著汲想力融入壁障，拚命的撐著一分一秒。
「嗡嗡嗡嗡————！」
某一刻，從諾亞的身上回蕩而起的無形波動變得彷彿沸騰了起來一般，瘋狂的乍現。
察覺到這個現象，蓋亞與阿賴耶均都一喜。
「蛻變快完成了！」
「再撐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然而，蓋亞與阿賴耶高興得太早了。
那強烈的波動，既然連蓋亞與阿賴耶都感覺到了，那沒有理由比蓋亞和阿賴耶高上不知道多少個等級的存在不可能沒有感覺到。
於是，就在蓋亞與阿賴耶為之欣喜的時候，異象發生了。
「咻————！」
伴隨著一道無比尖銳的破空聲響，一道殷紅的流光陡然從天而降。
那殷紅的流光，簡直就像是一道彗星。
紅色的彗星就這樣驀然乍現，劃破長空，暴降而下。
所過之處，空間盡皆震顫。
如鬼魂般來回飄蕩的密密麻麻的死神大軍似被生生的分割開來的海水一樣，被那陡然從天而降的紅色彗星給觸及，瞬間便是湮滅得乾乾淨淨，只有沒有觸及到的部分殘留了下來。
旋即，紅色的彗星轟然落在了壁障上。
「轟隆————！」
前所未有響亮的轟鳴聲化作狂暴的衝擊，以紅色彗星的轟擊點作為中心，驀然震開。
「砰————！」
苦苦抵擋著無窮無盡的紅色死神大軍的壁障在那紅色彗星的直擊下，連一秒鐘都沒有支持下來，直接粉碎而開。
「什…？！」
蓋亞與阿賴耶駭然出聲。
碎了？
壁障碎了？
之前一直支撐著億億萬萬的死神大軍的聯合攻擊的壁障，居然就在這麼一擊之下，直接碎了？
「這…這…」
蓋亞與阿賴耶直接懵了。
可是，失去了阻礙的紅色死神大軍卻是一點都沒有懵。
如今，能夠阻擋它們摧毀一切的東西，已經不存在了。
「嘩————！」
下一個瞬間，無數的紅色死神如雪崩般的暴涌而下，直接對著下方的地面似驚濤駭浪似的衝去。
「嗡————！」
地面上，一片片羽毛驚駭欲絕般的四處逃竄。
蓋亞與阿賴耶更是滿臉的蒼白，死死的盯著那暴涌而下，布滿了整個高空的紅色死神，心神都在顫抖。
「完了…」
蓋亞與阿賴耶不禁有些絕望了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