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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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752|h:523|a:l]]]極冷的寒氣在空中以驚人的速度集結，巨大的冰山轉然間就在空中形成然後像彗星一般狠狠地落下砸向高聳的教堂。

被眼前的一幕完全震驚住的暴民甚至還有恩維都被這霸氣的術士給驚呆了，居然眼瞪眼地看著冰山落下。

不過不管他們是否做出反應結果都一樣。

如彗星一般急速落下的冰山砸在教堂上，一瞬間就將看似堅固的教堂壓得粉碎，巨大的聲響和衝擊彷彿地震，將廣場的地面撕開，捎帶著砸死了教堂附近的一些信徒。

「救命呀！惡魔！！」

而幸免於難的人也早就被這不科學的一幕給嚇地徹底慌亂了。

心靈的支柱教主被這座巨大的冰山壓得粉碎，心靈的神殿被從地面上完全抹掉。對面的敵人又是如此的強大……

「饒命呀！大人！饒命呀！」

瓦解了，原本就是依靠心中幻想出來的神力維持起來的烏合之眾終於在艾斯德斯的血腥鎮壓之下瓦解了。

「我們是被蠱惑的……是被他們蠱惑的……大人饒命呀！饒命！」

「饒命呀！大人！」

先是一個，然後是幾十個，再然後是幾百上千，不到一會功夫，廣場上剛才還趾高氣昂視天不怕地不怕的暴民就已經有一半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了。

「…………」

看著不一會功夫就徹底瓦解，彷彿喪家之犬一般死命朝自己磕頭認錯，

微眯著眼睛看著這些腳下匍匐的蠕蟲和垃圾，一言不發。

僅僅是那樣看著……看著她們唯唯諾諾渾身顫抖地朝自己緩慢的爬過來，像最下賤的牲畜最低劣的奴隸，匍匐在自己腳下……

『為什麼？』

艾斯德斯自己問自己

『為什麼這些愚蠢的人會相信神明？為什麼要相信那個無聊的騙子？』

「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只是被我丈夫帶進教團的……我是無辜的……」

一個二十幾歲的婦女顫抖地跪在艾斯德斯左腳旁渾身顫抖……

『為什麼要叛亂？』

「大姐姐……我……我只是被奶奶帶進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您讓我回家吧……」

一個哭的滿臉淚痕的十幾歲少年跪在艾斯德斯右手邊拉著她的手顫抖地懇求她……

『明明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了幹嘛要搞什麼暴動？妨礙我在南邊的大事……』

「大人！將軍大人！我們願意揭發教團里的骨幹和主要煽動者！我們揭發！我們要將功補過！」

『好端端的一個城市被你們這幫混蛋搞成這樣，我在東邊忙了兩年才把治安搞好，被你們這麼一折騰一切又要重來了……』

想著，玉手越握越緊，原本已經沒有波瀾的瞳子中有了怒意。

「饒命呀！大人！」

「饒命呀！」

「我們下次不敢了！」

『一群廢物，一群垃圾，一群連獵殺價值都沒有的白痴，白白耽誤了我一周的時間，令人憤怒！』

「放下武器的人，艾斯德斯將軍在此保證，我不會傷害你們中任何一人！」

陰著臉，努力平抑住心中的烈火，艾斯德斯大聲說道

「把武器仍在地上的人，我一個不殺！」

獵殺這種垃圾一樣的暴民在艾斯德斯看來就和砍稻草人一樣無聊。

獵殺之所以有趣是因為獵物本身的野性和狂妄，讓人渴望去征服欲戰勝，像眼前這些失去骨氣的連最基本尊嚴都沒有了的暴民稱不上獵物，這一周時間，老是殺這種最低級別的廢渣，艾斯德斯早就夠了。

『還不如伊修巴爾人呢，至少他們更有韌性也更強一些。』

聽到艾斯德斯說放下武器的人一個不殺，廣場上的邪教徒哪裡還有不聽話的？

紛紛將身上的武器刀具棍棒仍在地上，扔掉武器，還沒等他們找出代表去和艾斯德斯交涉就發覺腳下突然變冷了，再低頭一看才發現整個廣場的地面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所有扔到地上的武器都被凍在了冰上，已經拿不動了。

「你們可以出來了。」

冰封結束，艾斯德斯沒有再和廣場上的邪教徒多說什麼，只是在離開時朝廣場外頭喊了一聲。

「殺呀！鄉親們！為我們的親人和故鄉報仇！」

喊殺聲突然從廣場的四面八方響起，一轉眼功夫，能夠容納萬餘人的大廣場的四周就圍滿了手持各種棍棒和刀具的市民，數量少說得有十萬。

「將軍……您這是……」

看著這些眼中冒火的數量比自己這邊多近十倍，廣場上的暴民哪裡還不明白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

一定是來找他們算總賬的。

「我答應過你們，放下武器，我不殺你們，可沒有說過不讓這些人報仇。」

淡淡地撂下一句話，艾斯德斯逆著湧向廣場的人流離開了市中心，走到路邊一家早已被打砸搶燒除了房子和幾個破椅子什麼都不剩的露天咖啡茶座坐了下去。

屁股剛剛碰到椅子面，眼皮開始發沉了。

「殺了七天七夜……終於結束了……」

此時不管市中傳來的喊叫聲或者打殺聲有多響那裡的屠殺或者戰鬥有多激烈艾斯德斯都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在里奧爾的的七天時間，她一直都在工作，早就累壞了。

身邊不時有手持棍棒揪著血淋淋的棍棒尋仇的市民路過，但是這些她已經不關心了。

「真是不錯的天色……和這座城市現在的顏色真的好相配呀……」

赤色的晚霞配合著滿是鮮紅的城市，構成一幅奇異的畫卷，在城市曾經最繁華現在則一片狼藉的第一大道上的露天茶座里，一個滿臉倦容的美女躺在椅子上仰望著寂靜的天空，藍色的秀髮和白色的服裝似乎與這個紅色的基調顯得格格不入，成為了畫面最對立反差的中心。

「回去后……媽媽會討厭我吧？……賽利姆會笑話我吧……父親會失望的吧……我這個把差事辦砸又屠了一座美麗城市的惡魔光桿司令……」

回想起來，媽媽似乎是最討厭自己干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的了……記得小時候殺牲口她都會嘮叨半天……這次在自己國內殺了這麼多……她會有多失望呢？

「後悔嗎？」

伸出有些發硬的右手，看著自己這雙不管沾了多少鮮血都潔白如玉的手，這雙不管握了多少次屠刀都從來沒有猶豫過的屠夫的手。

艾斯德斯半開玩笑地問道自己

『我後悔接了這攤倒霉的差事了嗎？後悔了嗎？』

拉下大檐帽，擋住耀眼的陽光，嘴角微微上翹

「怎麼可能呢？~誰讓這是工作呢~」

真要說讓她後悔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一件事了。

「這次沒有再砍雷文一刀真是虧了……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

雖然她明白，這樣的機會以後恐怕不會很多了。

這次艾斯德斯負責教團的事情卻搞成這樣，自己恐怕是難辭其咎了。

「會笑吧？那個老混蛋……」

想到雷文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艾斯德斯就忍不住想再插他一刀

「做夢都會笑吧……那個老匹夫……」

想到自己辦差來身邊發生的那些離奇的事情，那些不可能是意外的意外，不可能是巧合的巧合……不知怎麼的，雷文那個混到的臉老是在她腦海中飄來飄去……沒飄個不停……

「到底是哪裡出了鬼呢？小鬼……大鬼……還是……內鬼？」

接連發生那麼多不幸的意外，艾斯德斯明白這絕對不正常

里奧爾的事情，一定有蹊蹺，需要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重新整理一下儘快把鬼逮出來。

但是現在……該休息一下了。

現在，艾斯德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