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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喬你怎麼來了。」一大早,曾鞏在客廳迎接了風塵僕僕的喬。
如今喬的牧場已經在蒙大拿小有名氣,更兼之因為青蓮牧場的原因黃石河沿岸最佳垂釣點的減少,在他的牧場內垂釣也蔚然興起,服務好、為人淳樸,不僅僅錢輝帶來的客源,老美內部的旅遊達人,垂釣發燒友都將他的牧場訂為旅遊目的地之一,忙碌的生活讓幾個老牛仔都散發了第二春。
「還不是因為你嗎?」喬幽怨地看了眼曾鞏,喝著愛蓮娜遞過來的咖啡,眼裡忽閃著曖昧。
「我?」曾鞏疑惑地看著他。
似乎沒什麼瓜葛吧,兩家雖然僅僅隔著公路,最近都忙著自己的事情,甚至電話都很少通。
「你知道嗎,最近一些遊客知道我們的隔壁就是全美最大的連片牧場,而且風景優美,都希望到你的牧場參觀,你放心價錢都好商量,費用我們會和顧客單獨結算,除去一些必要的成本費用,收入都歸你,你看怎麼樣?」喬搓著手緊張地看著曾鞏,希望得到一個他期望的答案。
曾鞏搖了搖頭,接待遊客?
青蓮牧場會對外開放,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一般遊客,而是一些高端的遊客,比如一些政客明星,財閥家族,總之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物,普通遊客不是他的選擇,最起碼不會和喬他們競爭。
「喬,你知道我的牧場正在進行水利工程,而且兩個酒庄也提上了日程,不方便接遊客,至少一兩年內都不行。」曾鞏委婉地解釋道。
喬有些失落。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會拒絕的,好了,我回去了,那幾個老傢伙可不怎麼忙得過來。」喬忽然洒脫一笑,帶上自己的牛仔帽,對曾鞏辭行。
「怎麼還是你們幾個?」曾鞏有些吃驚地站起身來。
「當然是我們幾個了,我們搞得是旅遊牧場,最起碼要對客人負責吧,可不是利文斯頓那幾個臨時工能夠應付的過來的,我們需要一些不錯的牛仔,可惜周圍的好牛仔都被你聘走了,暫時找不到人,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只能拚命了。」喬攤了攤手顯得又無奈又欣慰。
忙忙碌碌地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更令人欣喜的是,兒子終於肯回來繼承家業了,雖然有些在外漂泊的困難的意思。
「沒辦法,誰讓你們沒有超前意識啊。」曾鞏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奈。
「曾,你這麼做,喬會不會很難堪?」愛蓮娜有些擔憂地說道。
喬很淳樸,在利文斯頓的人緣不錯,愛蓮娜在利文斯頓生活了一段時間,自然對這裡的人和事都有了一定的感情。
「沒辦法,現在牧場內搞水利工程,搞得如火如荼,根本不方便接待遊客,牧場那麼大,總有顧及不到的事情,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而且今後我準備將牧場建成類似高級會所的模式,就更不方便接待普通遊客了。」曾鞏微皺著眉頭,解釋著自己的顧慮。
青蓮牧場今後走的路線終究與普通牧場不同,與其現在拒絕的果斷點兒,省得到時候麻煩不斷。
「算了,咱們不想這些煩心事,愛蓮娜,咱們今天去哪玩兒?」曾鞏見愛蓮娜默不作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玩兒,曾,能不能帶上我這個老頭子。」忽然門被推開了,布萊恩笑眯眯地說道。
不速之客啊,曾鞏擠出了一絲笑意與布萊恩擁抱了一下。
「州長先生,您怎麼來了。」曾鞏咬著后槽牙,假意關心地問道。
布萊恩看了眼曾鞏身邊的愛蓮娜,絲毫沒一點兒尷尬,妝模作樣地問道「:沒打擾你吧,我剛從懷俄明州回來,路過這裡順便看看工程進展如何,曾,你要知道在你的牧場的水利工程,我可是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如果沒有成效的話,我這個州長可是到頭兒了。」
沒打擾,沒打擾你現在幹嘛呢。
「放心吧,水利工程用不著全部竣工就可以初見成效,現在工作展開的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這個時候你就可以看到效果了。」曾鞏篤定地說道。
「那這樣我就放心了。」布萊恩點點頭,如果曾鞏能夠改善黃石河流域的生態環境、遏制水土流失的蔓延,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政績,至於勞民傷財的搬遷工作,那不過是浮雲罷了。
「如果你不放心地話咱們可以到處轉轉,看看進度如何?」曾鞏接著說道「你到懷俄明州幹什麼?」
「還不是因為今年雨水偏少,咱們蒙大拿州與懷俄明州都是畜牧大州,我這不是和懷俄明州長商量一下對策嗎?」布萊恩聞言不禁眉毛皺成了川字。
初春到現在,全美西北部幾個州降水量明顯比往年偏少,牧草和糧食都長勢欠佳,幾個州都是大興水利,利用黃石河、密蘇里河與哥倫比亞河等幾條西北部幾個州的主要河流,這樣也只是稍作緩解而已,畢竟人多肉少,還要保證下游的流水量。
各州州長已經焦頭爛額。
「那有什麼辦法嗎?」曾鞏關心地問道。
「目前還沒有什麼好辦法,無非就是從其他地方購買一些飼草,減少散養規模,集中進行圈養唄。」布萊恩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圈養的方式越來越多,越來越成規模化,但蒙大拿依舊有著自己的驕傲,散養全美最多,沒想到少雨的季節,將這種優勢侵蝕殆盡。
而且
治標不治本啊。
「即使圈養,肉質也不會太好吧,成本增加,利潤減少,今年會有不少的牧場會破產吧,布萊恩你要做好應急措施啊。」曾鞏看來布萊恩說的辦法不過稍作緩解而已,甚至是飲鴆止渴。
「沒辦法,水權就那麼多,能做多少做多少吧。」布萊恩覺得自己滿身的疲憊,嘆息道。
可惜,就是這樣不滿意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對了,曾,你能不能減少一些水權的利用?」布萊恩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曾鞏懇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