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凌，斑，火影

鳴人和佐助被流放到異次元，大蛇丸和鼬能力有限，斑重傷失去戰鬥力，三代火影和四代火影則被陰陽遁的能力完全克制，無限月讀之後，僅存的幾個人中單純以力量可以對抗輝夜姬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凌！

但輝夜姬是凌的靈魂所在，一旦被封印也是他的死期。而且能夠對輝夜姬有效的攻擊只有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陰陽封印，但掌握著這種力量的鳴人佐助已經無法完成攻擊，凌的力量固然強，但他不願也沒有能力傷害到輝夜姬，如果不想死的話，那麼在此融為一體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了。

「嘁！」微微咬牙，凌看著輝夜姬流放了鳴人和佐助后把目光投向自己，那雙曾經屬於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在輝夜姬的臉龐上獨顯韻味。

六道仙人向凌傳達的訊息是預言或許已經改變，凌也或許是新的主角，但一切的或許都是猜測，完全沒有一點根據去判斷，聯想。凌雖然因為鳴人和佐助而無奈的選擇了妥協，但這種妥協對應的是他們主角的身份，而不是所擁有的力量！況且，凌也不打算把自己的命交給這兩個來決定，所打的主意完全是利用他們的身份而已。

這就像一隻足球隊里的替補隊員一樣，球隊在明星球員的帶領下贏得了冠軍，作為替補的球員自然也擁有這份冠軍的殊榮，但鳴人和佐助雖然得到了六道遺留下來的力量，可還是無法比擬在球場上能以一己之力決定比賽結果的超級巨星！

「你見到羽衣了吧？」

從遠處遙遙走到凌不遠的身前，輝夜姬語氣摻雜著別樣的情緒，似陰沉，又似希翼。

她怎麼知道的？

凌聞言錯愕，心裡也是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輝夜姬。

「呵呵，這種事情當然瞞不過母親大人！」

凌微微變化的表情被黑絕盡收眼底后黑絕也續而開口解釋，說道：「忘記你的身份了嗎？你是母親大人的意志，你的精神自然也是母親大人的精神，羽衣這麼做自然無法瞞過母親。不過他這個不孝子，在和羽村聯手封印了母親后連出面來面對母親都不敢了，哼哼哼」

說道最後，黑絕陰笑，諷刺不言而喻。

「原來如此。」

凌聞言后瞭然的點頭，並沒有更大的情緒波動。他在短時間內經歷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變化，輝夜姬擁有什麼能力亦或是現實又是哪般，都已經不能讓他震驚了。

剛剛穿越時為了應對木葉的屠殺而瘋狂的修行，走上戰場之後開始殺死敵人，從殺第一個人時的心驚膽戰到殺死上百人而面不改色，自以為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切也都在黑絕的掌握之中。在到最後得知自己的靈魂被輝夜姬吞噬，和十尾融合后變成輝夜姬，凌只覺得人生奇異莫過於此，只有神話中才會出現的事情不斷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此這般，還有什麼能夠讓自己感到震驚的呢？

「完全沒有想到呢」思緒閃爍間，凌莫名其妙的勾唇淺笑，似還沉浸自己那種不可思議的思考之中，「大筒木輝夜，我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

話語間，冰紫色的輪迴眼靜靜的看向身前不遠處那張跟自己一樣臉孔。

「什麼？」輝夜姬的回答稍顯的淡漠，她在思索著凌能夠問出什麼問題。

「無限月讀」凌輕嘆，雙眼微微掃視著周圍巨樹和藤條間如蠶蛹一樣包裹起來的無數人類，語帶猜疑的開口道：「這個術你已經使用完成了，被散落的查克拉也已經再次彙集在一起，眼前這種情況，你對我的執著還有意義嗎？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到你的存在了」

六道仙人創立忍宗，教導世人怎麼從神樹中取得查克拉，而復活后的輝夜姬現在已經再次奪取了本屬於她的查克拉！除了瀕死的斑，鼬，大蛇丸，鳴人，佐助，世界上已經沒有其餘的查克拉了。輝夜姬因為凌的成長變得強大，現在的她即使失去凌也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她的存在，所以凌比較好奇輝夜姬為什麼如此的在意自己。因為現實是，有沒有他宇智波凌都沒有差別，那麼輝夜姬的執著到底是什麼呢？

「你對我的意義嗎？」輝夜姬輕語，眉宇間一閃而過的苦悶和痛恨，「你是我的意志，所以必然是屬於我的。羽衣和羽村背叛我，這種背叛的滋味我已經不想再次嘗試，尤其是自己的背叛。」

不接受背叛？僅僅是這個原因？凌微微挑眉，目光間些微的不可思議。

在現實世界中，凌見過數不盡的背叛，數不盡的墮落，數不盡的喪盡天良，對輝夜姬這種意外的執著恨不能理解。而對於輝夜姬而言，凌不同於她曾經的孩子羽衣和羽村，凌是另一個她自己！

輝夜姬不知道凌真正的身份，她和絕都認為凌是因為自己的靈魂影響才有了今天強大的力量！這裡面或許有她影響的原因，但凌對劇情的熟知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理由。因為知道劇情，所以凌才能以最科學的方式鍛煉自己。因為知道劇情，所以凌可以從容應對每一個強大的敵人。到最後被斑打敗，因為烈而心靈崩潰，說到底是因為他對黑絕的錯誤認知帶來的原因。

想想看，一個人以為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但後來真相變了，一切都不在他能夠可以掌握控制的範圍之內了，多年來依熟知靠劇情養成的依賴性和控制力被一舉擊碎，那種突然的巨大改變不是任何人還可以心平氣和的去接受和適應的！

這也就是後來凌在面對斑時不能像曾經那麼冷靜的原因，因為絕種種意味不明的舉動已經讓他不自覺之間變得憂慮，斑對他瞳術的熟知更是徹底打亂他的心神，種種原因夾雜起來凌自然不可能還擁有之前像面對角都或是佩恩時那種勝券在握的心理優勢了！現在面對著從沒有想象過的輝夜姬，凌還能保持眼前這種相對穩定的心理和情緒，完全是被種種現實衝擊的徹底接受不在強迫自己去控制局面和劇情的一种放棄了。

「不容許的背叛」凌輕笑呢喃，滿目的嘲諷，「我說過，我就是我，不是誰的意志！你現在最好選擇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放出那兩個小子再來攻擊你！」

「母親大人不會殺你的。」對於凌的威脅黑絕嗤之以鼻，「你怎麼反駁都改變不了事實，即使這種事實你不認可也沒有意義。母親大人不接受背叛，所以你的結局已經註定，那就是」

「離了媽媽不能活的廢物，不用你來對我說教！」

絕開口說話之時，凌猛然上前，草薙劍直接對準輝夜姬的胸口急刺而去！呲啦一聲，不似皮肉被洞穿的聲音，凌已經一劍貫穿了輝夜姬的心口，長劍完全透胸而過！

「有意義嗎？」

完全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輝夜姬神色不變的看著眼前的凌，「除了羽衣的封印，什麼對我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說完，抬手輕輕握住草薙劍的劍身，一寸一寸的慢慢拔出體外！

果然！完全沒有作用！

凌眼神一利，放開劍柄，身體也順勢一轉，一腳側踢直接踹向輝夜姬的腹部！但就在毫釐之間，一股巨大的斥力直接掀起絢爛的蘑菇雲將周圍的一切籠罩在暴起的煙塵之中！

是是輝夜姬的神羅天征！

「不行，完全沒有意義！」

伸手擋住不斷吹向這一邊的煙塵，波風水門的語氣有些挫敗。看不見的煙塵裡面，只能聽到些微的沉悶撞擊聲，好像是金屬和骨質的碰撞，可以想見輝夜姬和凌正在交手！

「確實，除了鳴人和佐助的封印術外沒有別的可能！」三代火影猿飛介面，「凌固然有比鳴人和佐助強大的力量，但對付大筒木輝夜是完全沒用的！而且就算有用，凌也絕不會去做！」

作為凌曾經的老師，猿飛還是比較了解凌的。事實也確定如他所說，除了烈之外，極度自私的凌不會把任何別的東西放進眼裡，即使是這個世界。不過，耐人尋味的是，三代火影又是怎麼知道鳴人和佐助的封印術的呢？在六道賦予他們二人力量之後，誰都沒有說過關於這個封印的任何情報呢。

「封印術」水門低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可惜現在是穢土轉生的狀態，不然的話或許可以嘗試用那一招」

「那一招？」猿飛聞言也是一楞，但馬上瞭然，眼神還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大蛇丸。

他們那種眼神

感官敏銳的大蛇丸察覺到水門和猿飛的神情后微微思索也是瞭然，隨即搖頭道：「不可能的。那個術要以活人的靈魂為祭品才能使用，先不考慮那個術對大筒木輝夜有沒有效果，你們現在的狀態根本使用不了那個忍術！」

還有一句話大蛇丸沒說，那就是凌的原因！即使那個術管用，凌也不會坐視輝夜姬被封印！

「咳咳！如果需要活人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復活！」

猿飛和水門相對無言之時，一直不語的斑突然開口，咳嗽顫抖的語調和劇烈起伏的胸腔真實的顯示出他此時的狀態是多麼糟糕。

兩人聞言一驚，大蛇丸卻十分瞭然。

「輪迴天生之術嗎」

大蛇丸和黑絕合作喚醒凌體內的輝夜姬的靈魂，知道一切詳細計劃的他自然也清楚輪迴眼的禁術。

「斑先生？！」水門錯愕，眼神複雜的看著斑。

「咳咳咳不必用那種眼神看我」斑喘息，扭頭對上水門的目光，語氣蕭索，「這一切說到底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造成的！如果我不是那麼迷信所謂的仙人的遺迹也就不會」

斑為了自己的理想近乎失去了一切，但所謂的理想卻是黑絕為了復活大筒木輝夜而肆意創造更改的現實，驕傲如斑又怎麼能夠安然的去接受？！

不管他們所用的術有沒有效果，這種情況下，任何可能奏效的手段都要去嘗試！我這條充滿了錯誤的命又有什麼可遺憾的？！

「輪迴天生之術！」

雙手交握，斑不在思考，直接使用了禁術！下一瞬，猿飛和水門身上發出淡淡的光暈，穢土轉生的裂紋肉眼可見的被撫平！

「這是？！」水門獃獃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被那種突然出現的質感而震驚到。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斑喘息的放下交握的雙手，氣喘吁吁的看著水門和猿飛，頭髮也在施術完成後變得灰白。

「六道的禁術真是太神奇了！」大蛇丸驚嘆，死而復生的神跡太過震撼人心。

「水門！」

「我明白！」

猿飛和水門相視一下，雙手開始結起了相同的印！

「不管有沒有用」

都要去嘗試！

封印術！屍鬼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