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世界的終焉

傾斜的天空，塌陷的世界，絕口中那原本世界的樣子讓現存的忍者們感到絕望。～≡，↖x.

難道千本年前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冰霜和沙漠可以共存的這種詭異的場景就是原本的真實？當所有的次元再次合而為一，那麼這個世界將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人類，甚至忍者，還能夠存在下去嗎？

「這個可說不好呢......」

輕輕接住一塊從天掉落的冰塊，大蛇丸細細凝視著那繽紛的色彩，又看了看腳底下踩著的熾熱黃沙，玩味的低語。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驀然間，一抹黃色的身影獃獃的出現，天藍色的眼眸中全部都是震撼和不可思議。

「鳴人？！太好了！」小櫻聽到這個聲音後身體一僵，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后確認那個人是鳴人，激動跑上前來用力抱住，一種溺水之人彷彿得到了一塊浮木的依靠和希望。

確實，曾經的過往已經無數次證實過了，在一次又一次陷入絕望之時，鳴人總會站出來！對於小櫻而言，她已經依賴於鳴人的神奇和爆發，這一次也是如此，她確信鳴人可以解決這一切，就如往常一樣！

小櫻還在抱著鳴人痛哭流涕，腳下的地面驟然一塌，身體也瞬間猛然墜下！

「現在可不是發獃的時候！」

清淺卻又低沉的聲音中，佐助駕馭著一隻蒼鷹猛然俯衝而下，將兩人穩穩的接住。

「佐助君？！」小櫻沖驚駭中清醒，驚喜的叫道佐助的名字，但佐助卻是一臉的漠然。

「如果你不能做到幫助，那就不要添亂，我沒有精力去救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

小櫻一愣，低落的垂下腦袋，眸間閃過委屈和無助。她沒有辦法反駁佐助的話，因為佐助說的都是事實，她的衝動舉動只會讓鳴人分神而更多的注意她，這對戰鬥是極為不利的。

「現在可不是鬧內杠的時候。」

金色的光影閃過，水門突然出現在蒼鷹之上，他在看到鳴人後依靠留在鳴人身上的坐標瞬間發動了飛雷神。

「老爸？！你......」鳴人回神，先是驚喜的一叫，但看到父親的樣子后卻又如遭雷擊，愕然不語。

「那個封印......難道......」

鳴人失神的低喃，父親破損的胸甲衣物露出了一個他熟悉的封印，一個陪伴他走過十五年人生的封印......

屍鬼封盡！

水門愕然，看到鳴人獃獃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后隨即瞭然，伸手撫了撫鳴人的頭髮，溫聲開口道：「鳴人，不用為我難過，這一次和十五年前的時候一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閉目輕嘆，水門感覺到妻子的容顏彷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已經長大了，是一個出色的忍者，一個可以讓同伴和村子放心信賴依靠的男孩子，我以你為驕傲，鳴人！」

所以......不要為了我的選擇而悲傷，我是為了這場戰爭，也是為了你......所以，我無怨無悔！

「老爸......」鳴人咬唇，淚水蓄滿了眼眶，但仍舊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樣子。

佐助在一旁不語，看了一眼鳴人的樣子后別開話題，「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不太妙。」水門沉聲回應，說道：「那個黑絕已經讓我和三代大人聯手封印了，可大筒木輝夜還沒有打敗！屍鬼封盡對她沒有一點效果，能夠打敗她的恐怕只有......」

「只有你們兩個，因陀羅，阿修羅！」

一個蒼白的身影在水門的聲音未落之前驀然出現，開口，奇特的面容和兩隻詭異的波紋狀眼睛靜靜的看著驚訝於自己出現的幾個人。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六道老爺爺？！」鳴人一驚，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你竟然可以出現在現實的世界裡面了？」佐助也是同樣的神色，詫異非常。

「如果可以選擇，吾到是希望不用再次來到這個世界。」六道一嘆，波紋狀的輪迴眼之中滿是猶豫的神色，說道：「宇智波凌吃下了神樹的果實，獲得了和母親曾經一樣的力量，而這個世界原本是被母親分離成了各個次元以利於她的管理和統治，可因為宇智波凌的原因，這些次元將再次合為一體，世界會回到曾經那種一片混沌的樣子！對於誰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空間的不穩定和融合，所以您才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裡面？」

到底是掌握了高超空間忍術的人，水門很快的抓住了六道話語之中的要點。

「就是這樣。」六道嘆息，一種微妙的態度和不確定的口吻。

「怎麼樣都好！我是不會看著這個世界就這樣毀滅的！只要我還能戰鬥，就一定要阻止他們！無論是大筒木輝夜還是宇智波凌！」

水門的犧牲選擇讓鳴人痛心之餘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意志，他絕不能接受父親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這種結果！戰鬥到底是他唯一能夠做出的選擇！為了同伴，為了自己，也為了父親。

鳴人的話讓水門欣慰，也讓佐助錯愕，此時此刻，佐助也不得不承認鳴人身上擁有那種自己一直忽視，但確實存在的強烈信任感和領導感，那是先天產生的，而後天在怎麼努力也學不來的氣場。

「這樣才對！什麼都不做就放棄可不是你們的風格！」

六道仙人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支持佐助和鳴人的同時也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宇智波凌作為母親另一面的存在，讓復活后的母親變得比之千年前更加強大！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宇智波凌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了！作為母親的意志，他的存在始終是一個危險！不管他自己有沒有這份感覺，他都擺脫不了母親自細節到整體對他的影響和改變！」

不能讓凌繼續存在下去......

「您的意思的是......要殺了宇智波凌？」水門側目，看向六道仙人的眼神帶著些微的遺憾和嘆息。

對於水門而言，凌的存在是他的忍者生涯甚至生命之中都絕無僅有的發現，凌雖然不是好人，也比擬不了那些偉人們的心胸，但凌卻是活的最實在也是活的最單純的人，這個世界無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水門都不得不承認，少了凌對這個世界來說是一種損失。

因為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誰都想能夠活的多次多彩，生命中富有別樣的樂趣，平淡的生活是最真實的，但激情確實生命中不能缺少的調味劑。凌的存在固然讓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安，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帶來了很多精彩的經歷。就像斑和初代火影那樣，在那個時代，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所以忍界才熱鬧，現在同樣的，凌的存在也讓這個原本平淡的時代充滿了激情！

「四代火影，你的遺憾吾感覺的到。」水門的心思沒有逃過六道仙人的輪迴眼，「缺少了宇智波凌固然是一種遺憾，但他的存在已經讓這個世界超出了對他的承受力，所以別無選擇！」

「......我明白。」沉默之餘，水門也只能接受六道仙人說出的理由。

「現在，要聯合起所有的忍者，為了你們自己，也為了這個世界，開啟最後的一戰！」

......

鳴人和佐助回到了這個世界，六道仙人出現做出最後的動員，忍者們奮力的抵禦著世界的異變，而破碎的神樹上，凌和輝夜姬那為了自我而開始的戰鬥已經再次展開！

「啪！」

清脆的皮肉炸響聲，凌已經緊緊握住輝夜姬從掌心刺出的骨刺！手腕用力一抖，身體也緊接著一帶，猛然把輝夜姬遠遠的掄起拋了出去！

光影閃現，半空中的輝夜姬輕輕回身看來，凌卻出現在她的眼前，一腳踹向她的腹部！

「我是不會倒下的......」

凌扯出猙獰的微笑，唯美而詭異。輝夜姬則是回眸輕笑，滿滿的勝券在握！

「啊啊啊！！！」

「回天！」

凌的嘶吼聲中，巨大的黑色巨人和銀色的旋轉流光猛然撞擊在一起！飄蕩而落的樹枝和藤條被兩種力量交融而產生的激蕩完全吹飛！一股肉眼可見的巨大扭曲和氣流在空中波盪開來！

輝夜姬和凌的戰鬥已經不能稱之為忍者之間的戰鬥了！他們的本身已經脫離了忍者等級劃分的範疇，而且他們的戰鬥完全不是忍者之間那種忍術，幻術，戰鬥理論和戰術的對抗，完全是純粹的用自身那強大的查克拉試圖抹平對方！凌內心的潛意識是希望獲得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靈魂，不管那靈魂的主人是不是他！輝夜姬則是認為凌是另一個自己，在經歷了羽村和羽衣的背叛后她絕不接受再一次的背叛，尤其是她自己的背叛！

彷彿好萊塢那種超級災難大片一樣，凌和輝夜姬在崩塌的世界里彼此對抗著，世界怎麼樣他們不關心，只要打敗了對方，二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憑藉自身那龐大的查克拉來重塑世界，在創輝煌！

靈魂與意志的對抗！轉世和現實的糾纏！

「去死吧！」

光暈一樣的身影交錯閃過，凌歷吼出聲！黑色的查克拉猶如黑色霧氣一樣從身上蔓延開來！而隨著他查克拉的流動，身體周圍的空間碎片一樣撕裂，向著輝夜姬蔓延而去！

「哼哼，真有趣呢。」銀色的髮絲飄蕩間，輝夜姬勾唇輕笑，意味深長。

「相反的事物彼此作用，就產生了森羅萬象。所謂的相反的事物就是陰與陽，光與暗的對抗的存在。絕將我的話留在了石板上，可惜無論是羽衣的後人還是羽村的後人都沒有能夠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話音間，輝夜姬周身出現扭曲的光芒，如水一樣的漣漪圍繞著她輕盈秀美的身形慢慢擴散。

「陰與陽，光與暗，森羅萬象的力量......」

「你就來見識一下吧！」

剎那間，凌察覺到自己被一種虛無縹緲的力量牢牢鎖定，那力量讓他感覺不到危險，但又讓他感到不安，身體似乎被這種力量影響的猶如暖陽，溫柔的舒適，但越沉迷其中又覺得這溫暖的本源竟是一塊讓人內心發冷的堅冰！神聖而墮落，慈悲卻又血腥，所有能夠聯想到的矛盾感綜合而成的產物，但內在又是這樣的完美無缺......

「這種感覺......我的身體......」

凌失神的呢喃自語，完全忘記了反擊或是抵抗，全部的心神都陷入那未知的力量包圍之中，再也感覺不到其他任何的存在！

無論是陰遁還是陽遁，無論是暖流還是冰冷，所構成這一切的本源純粹是輝夜姬的查克拉！她是查克拉之祖，擁有忍界三大瞳術的全部能力，還包括可以施展無限月讀的映月之眼，不論查克拉的使用方式，單就查克拉而言，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也更理解這種力量的本質。現在，輝夜姬把查克拉所有的特性全部合而為一，這些相同卻也相反的力量所形成的攻擊向著凌洶湧而去。

森羅萬象！

「所有相反的事物彼此作用，無論是查克拉，心靈，甚至思維，所有能夠彼此對立的事物和存在都會被森羅萬象吸引進而彼此糾纏，從個體到周圍再到整個空間......」

輝夜姬帶著盈盈笑意的解釋著，瑤步輕移間走到了凌的身前，緩緩抬起凌的一絲黑髮，與自己銀白的髮絲慢慢糾纏在一起。

「再次融為一體吧......屬於我的意志......」

啪！

一聲脆響，凌滿臉猙獰的拍開輝夜姬緩緩伸向自己的手，黑色和銀色的髮絲在二人之間相隔飄蕩著，「不要再說什麼我的意志！我是宇智波凌！我有可以為了我豁出性命的哥哥！而你只不過是一個被孩子背叛的母親！我們絕不是一個人！」

輝夜姬聞言微微皺眉，表情稍稍顯得詫異，或許是因為凌稍稍恢復了理智，也或許是因為凌的這番話，也許兩個原因都有......

「這樣的戰鬥......我已經感到厭煩了......」

有些痛苦的捂住額頭，凌似乎還在被輝夜姬那神秘莫測的森羅萬象所影響，但他也在強自控制理智的決定解決一切！

十拳劍！八尺鏡！天之叢雲！

黑色的須佐能乎再次出現將凌包裹起來！那比之曾經更為巨大的身軀彷彿一尊從天而降的神靈！威嚴的俯視著世間的一切！

「無論是什麼結果......」

身體緩緩上升，凌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須佐能乎彷彿鏈接天空的頭顱之中，冰紫色的九勾玉輪迴眼充斥著滿滿的戾氣和堅決！

「大筒木輝夜......」

須佐能乎緩緩抬起雙手，泛著金色光芒的十拳劍讓四周的空間彷彿都變得扭曲！

「這就是最後了！」

曠世一擊！夾雜著凌最後的抵抗，世界之後的樣子將在這一劍之後迎來屬於她的結局！

無論是凌，是人類，還是輝夜姬，都是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