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升旗(二)
魯含到了馬繼成的家裡,一看王有財正一個人悠閑地在喝茶,他什麼都不說,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王有財也斜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照舊對著壺嘴喝他的茶。
魯含的頭像豬拱地一樣,拱在那裡。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王有財待喝完兩壺茶,這才開了腔:「你娘死了,跪求於我?」
「我娘沒死,活得好好的。」魯含頭拱地說。
「你娘沒死,幹嘛跪求我?」
「王叔!這件事比我娘死了還重要。」
「你說說看!」
「王叔!你答應我了?」
「我沒答應!」
「你老人家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不起來,就跪著吧!」王有財又續上水,慢慢地喝了起來。
魯含的姿勢一點不變,雙膝板正地跪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又過去了,王有財眯縫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說:「討厭!你到底是什麼事?」
「王叔!你答應我了?」
王有財覺得不能再讓魯含跪了,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說:「你起來吧!」
魯含一聽,欣喜了起來,但是,他起了幾起都沒有起來,他的雙膝已經跪麻了,又起,一下子歪倒了在地上。歇了半天,他才起來。
王有財看著魯含雙手扶著膝蓋,半天才坐到了沙發上,問:「你到底是什麼事,說吧!」
「王叔!馬繼成叫我去喊小四上班,我怕喊不來他,沒有辦法了,就過來求你給幫個忙!」魯含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馬繼成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喊,幹嘛叫你去喊?」王有財感到驚愕。一下把茶壺放到桌子上。
魯含一聽王有財根本不知道小四辭職的事,就從頭到尾地把小四辭職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待魯含講完,王有財埋怨起了馬繼成,嫌他不給他說這些事。接著拉起魯含,就往小四的家裡去。
魯含覺得去請小四,兩個人空著手不好看。就到村頭的超市裡買了很多東西!
王有財一看魯含買了那麼多的東西,又是去給馬繼成辦事就感動了起來。心想,魯含真是變了。這兩年光聽人家說魯含變了,沒想到他如今變得這麼好。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爺兒倆到了小四的家,小四和孫懷秀兩口子正在看電視。兩個人一看魯含來了,後邊還跟著王有財,一下子都愣了。
魯含把東西放下,朝小四笑笑。說:「小四!你好!我是來請你回去上班的。」
小四一聽,臉一本,道:「魯經理!你雖然是一個經理,但是,還只是一個副的,董事長來了我都沒答應,你想我能去嗎?」
魯含乾笑了兩聲,也不顧小四的奚落。說:「好兄弟!你回去吧!我是真心實意來請你的。」
「什麼真心實意,誰不知道誰的?」小四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鼻子哼了一聲,說:「這些東西是你買的吧?趕快拿走,我們家不稀罕。」
孫懷秀坐在那,都有一點看不下去了,剛想說什麼,王有財開腔了:「東西!是我買的。嫌孬,一會兒我拿走!」
小四的臉一紅,說:「王叔!你老人家別生氣,我不是針對你的。」接著又說:「魯經理!你走吧!我想和王叔啦一啦。」
魯含的臉尷尬了起來,由白變紅。接著又由紅變白。但是,他一想也罷,既然來了,來了就豁出去散了。他站起身,剛想跪下去,王有財一把攔住了他,說:「魯含!你千萬不能這樣做。剛才你跪我,都折了我的陽壽。在咱這裡,除了爹死娘亡,才行這大禮跪求人家。一般,不會給人磕頭的。今天,要磕小四,就由我來磕吧!」說完,就要給小四下跪。魯含到了馬繼成的家裡,一看王有財正一個人悠閑地在喝茶,他什麼都不說,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王有財也斜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照舊對著壺嘴喝他的茶。
魯含的頭像豬拱地一樣,拱在那裡。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王有財待喝完兩壺茶,這才開了腔:「你娘死了,跪求於我?」
「我娘沒死,活得好好的。」魯含頭拱地說。
「你娘沒死,幹嘛跪求我?」
「王叔!這件事比我娘死了還重要。」
「你說說看!」
「王叔!你答應我了?」
「我沒答應!」
「你老人家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不起來,就跪著吧!」王有財又續上水,慢慢地喝了起來。
魯含的姿勢一點不變,雙膝板正地跪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又過去了,王有財眯縫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說:「討厭!你到底是什麼事?」
「王叔!你答應我了?」
王有財覺得不能再讓魯含跪了,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說:「你起來吧!」
魯含一聽,欣喜了起來,但是,他起了幾起都沒有起來,他的雙膝已經跪麻了,又起,一下子歪倒了在地上。歇了半天,他才起來。
王有財看著魯含雙手扶著膝蓋,半天才坐到了沙發上,問:「你到底是什麼事,說吧!」
「王叔!馬繼成叫我去喊小四上班,我怕喊不來他,沒有辦法了,就過來求你給幫個忙!」魯含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馬繼成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喊,幹嘛叫你去喊?」王有財感到驚愕,一下把茶壺放到桌子上。
魯含一聽王有財根本不知道小四辭職的事,就從頭到尾地把小四辭職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待魯含講完,王有財埋怨起了馬繼成,嫌他不給他說這些事。接著拉起魯含,就往小四的家裡去。
魯含覺得去請小四,兩個人空著手不好看,就到村頭的超市裡買了很多東西!
王有財一看魯含買了那麼多的東西。又是去給馬繼成辦事就感動了起來。心想,魯含真是變了。這兩年光聽人家說魯含變了,沒想到他如今變得這麼好。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爺兒倆到了小四的家,小四和孫懷秀兩口子正在看電視。兩個人一看魯含來了,後邊還跟著王有財。一下子都愣了。
魯含把東西放下,朝小四笑笑,說:「小四!你好!我是來請你回去上班的。」
小四一聽,臉一本,道:「魯經理!你雖然是一個經理,但是,還只是一個副的,董事長來了我都沒答應,你想我能去嗎?」
魯含乾笑了兩聲。也不顧小四的奚落,說:「好兄弟!你回去吧!我是真心實意來請你的。」
「什麼真心實意,誰不知道誰的?」小四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鼻子哼了一聲,說:「這些東西是你買的吧?趕快拿走,我們家不稀罕。」
孫懷秀坐在那,都有一點看不下去了,剛想說什麼。王有財開腔了:「東西!是我買的,嫌孬。一會兒我拿走!」
小四的臉一紅,說:「王叔!你老人家別生氣,我不是針對你的。」接著又說:「魯經理!你走吧!我想和王叔啦一啦。」
魯含的臉尷尬了起來,由白變紅,接著又由紅變白。但是,他一想也罷。既然來了,來了就豁出去散了。他站起身,剛想跪下去,王有財一把攔住了他,說:「魯含!你千萬不能這樣做。剛才你跪我。都折了我的陽壽。在咱這裡,除了爹死娘亡,才行這大禮跪求人家。一般,不會給人磕頭的。今天,要磕小四,就由我來磕吧!」說完,就要給小四下跪。
小四一看,沉不住氣了,趕緊地走到王有財的跟前,雙手拉住他的手,說:「王叔!我答應你老人家,明天,我就去廠里上班!」
王有財看了看魯含、孫懷秀,哈哈地笑了。
魯含、孫懷秀兩個人也跟著笑了。
馬繼成、華美男、蘇爾雅、派克斯基、魯含、小四等一行人,一走到墨爾本會展中心廣場的前面,就被五彩繽紛的旗幟給吸引住了,只見有四十多個國家的國旗高高地掛在上面。
馬繼成兩眼逡巡著各種各樣的旗幟,一會兒,他在旗杆的當中看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旗。剎時,他的心速加快了,兩行熱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他看著那幾個人還在找著中國的國旗,就用手指了起來,說:「我們的國旗在正當中呢!」
幾個人的眼睛隨著馬繼成的手看了過去,隨即,一起說了起來:「看到了,我們的國旗給掛到了當中。」
馬繼成看看國旗,又看了看小四,問:「小四!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國旗被掛在當中呢?」
小四想都沒想地說:「因為我們快風集團製造的聯合收割機,獲得了世界大獎,所以,我們的國旗被掛到了當中。」
「回答正確!」
馬繼成剛表揚完小四,華美男就說開了:「國際組織勢力的很,哪個國家強大了,他們就替哪個國家說話,就像牆頭草一樣!」
「弱國無外交嗎!」蘇爾雅說。
華美男笑笑,說:「小國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上哪搞外交去。」
「所以說,我們得好好地干!」馬繼成說:「趁著沒到開會的時間,我們到我們的國旗下照相去。」
幾個人贊成起來,一塊往國旗哪兒走去。
馬繼成帶著一行人在澳大利亞開會,忙大事。巧鳳在家裡也沒閑著,就張羅起她兒子的婚事來了。
馬力結婚的日子定在了臘月初八,屈指算來婚期還有十天的時間。如果這事要等著馬繼成回來再辦,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散會來到家裡,只還有兩天的時間。兩天的時間,他們還能幹什麼?於是,巧鳳就不等不靠,自己操持了起來。需要男爺們辦的事,她就安排給石斗和宋金山,叫他倆全權負責。需要女人辦的事,她就交給趙慧英、孫懷秀、梅花她們三個人去辦。你別說,她指揮得還真是那麼回事,一是一,二是二的,一點都不亂,像干過總執喜似的。幾天的功夫,差不多的事都叫幫忙的人給準備好了,但是,就差一樣非巧鳳不能定奪,那就是婚宴的標準。
別的事都能找人去辦,唯獨這件事誰也不能代替。一夥著人都為巧鳳捏了一把汗。
誰知,這天當石斗將廚師帶到家裡,逐一報菜名的時候,巧鳳就像一個大將軍一樣,沉穩老練的一一的給檢閱了起來。哪些菜行,哪些菜不行,她說的乾淨利索。
現在是市場經濟了,不管幹什麼都想多掙幾個錢,廚子自然也不例外。胖嘟嘟的廚子按著巧鳳給的六百元的標準,報出了菜名。
當廚子報出香椿拌豆腐這道冷盤時,巧鳳說:「這道菜不行!」
廚子愕然,覺得大冬天的,香椿芽是稀罕菜,怎麼能不行呢?他問:「這道菜,是很好的菜呀!好吃又稀罕。」
「好吃不假,但是不好看!」巧鳳不緊不慢地說:「你要知道,我們辦得是喜事,白不拉嘰的能用嗎?」
廚子一聽,一句話沒有了。
眾人都喝起彩來。
廚子報完冷盤又報熱菜。當他報到老鱉這道菜時,巧鳳又叫停了下來,說:「這道菜也不能用。」
廚子又愕然了起來,問:「這道菜又怎麼了?」
巧鳳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它好聽不好聽的,我就不說它了。我問你,現在的老鱉能是野生的嗎?大都是餵養的,我聽說還給避孕藥吃,這樣的老鱉不吃也罷!」
她說完,趙慧英、孫懷秀、梅花幾個女人都笑了。緊接著石斗、宋金山幾個男人也跟著笑開了。十幾個人一笑,一下子把廚師給笑暈了。
廚師半天翻過樣來,再也不敢糊弄巧鳳了。
待馬家的喜事辦完之後,大家都說喜宴好吃,一個個菜點的真好。
那天,巧鳳定完菜之後,男人和女人都誇起了她。除了小四不在家之外,石斗和宋金山都比起了媳婦。
石斗當時就問他媳婦趙慧英:「如果我出發不在家,咱娶兒媳婦,你能像巧鳳一樣,在家定菜嗎?」
趙慧英搖了搖頭,說:「我不能!」
待石斗問完他媳婦,宋金山又問起了他媳婦梅花:「如果以後咱們的女兒出嫁了,我不問事,你能單獨地定菜嗎?」
梅花也搖了搖頭,說:「我不能!」
「這不就得了,你們幾個女人是茶壺打梁,光落嘴了!」石斗說:「以後,你們幾個女人沒事了,得多向巧鳳學習,看人家事是怎麼辦的。」
三個女人一聲不吭,都納悶了起來。她們想,巧鳳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什麼都知道呢?看來真像人家說得那樣,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
巧鳳一聽他們褒獎起了她,卻不好意思起來,說:「你們別聽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在那胡咧咧,我是沒有法逼得,你們幾個女人什麼事不要問,還不是他們男人給慣的。」
幾個女人聽后,都哈哈哈地都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