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冉雲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當他親眼看到小紅時一切出真相大白，他就是他的小紅。她長大了，她的美麗讓人看了不怦然心動也難。沒錯，這個美麗得過火的女人就是小紅，那個背叛他的小紅，但她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雪，他的小雪不會自甘墮落的，他的小雪是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的。

小紅殺死他最愛的小雪，所以他該得到懲罰、該承受這些苦痛，他一點都不會後悔，可是，這種心痛的感覺是什麼？

他為什麼會心痛，他已經不愛她了不是嗎？

故意忽略心中的不舍和疼痛，冉雲注視小紅的眼睛是憤怒、是充滿恨意的。

現在，她又是他的了，這三年來他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他會—一的她身上討回來的。

唔，這裡是……當小紅睜開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冉雲那張似被冰霜封住的臉。

「你總算是醒了，你昏睡三天了。」坐在她面前的冉雲冷淡地說道。

昏睡三天？在搖晃中，小紅意識到她是和冉雲在一輛馬車裡。

接下來她看到自己身上全新的衣服，這時冉雲的聲音傳來：「你的衣服都破了，所以我買新的給你。」

冉雲的活提醒小紅那一夜她跟他……馬車這時突然一個顛簸，下體傳來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小嘴也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痛嗎？」冉雲冷冷地看著她痛苦的神色。「不管多痛都是你應得的，你就忍耐點。」

「你要帶我去哪裡？」小紅輕聲的問。

「你說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回杭州。」

回杭州？杭州再家？小紅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因為冉雲這句話而流露安和緊張。

冉雲銳利的視線緊緊盯著她。「怎樣，你不願意嗎？是怕見到什麼人嗎？例如冉鳳。」

小紅聽到冉風的名字弱不禁風的嬌軀顫了一下，當然，這些冉雲都看在眼底。

他面無表情的開口，「你當初不告而別，就是為了冉風？」

小紅抬起不安的眼睛。「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聽不懂？你別裝蒜了。」冉雲冷笑著。「要不是再風那一段愛的告白讓你發現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你會離開再家？就是因為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怕我們兄弟又再起衝突，所以你乾脆一走了之，不是嗎？」

再雲一直這樣以為。他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性，一定是小紅髮現自己更愛冉風，可是又怕他不放過她，所以才全選擇離開的。

「雲……冉雲，你錯了，事情不是這樣的」小紅本來還想喚他雲大哥的，可是她改口了，因為她想冉雲已經不希望自己這麼叫他了。

「要不然是怎樣？」

「是……」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她能說是冉夫人逼她走的嗎？她不想害他們母子失和，冉夫人對她有恩。

「反正是我自己想走的，這事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這是她唯一能說的。

「是嗎？」她堅持不肯說真話，讓再雲更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一定有原因，你不可能會無緣無故離開的」當時他和冉風還受傷，她怎麼會拋下他們離開？

小紅的小嘴閉得緊緊的，她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絕不說出口，冉雲怎麼想她都沒關係，只要不要牽扯到無辜的冉風就行了。反正他對她的恨已經夠多，她不在乎多一點還是少一點。

小紅愈是這樣。冉雲就愈覺得她是作賊心虛，一定就是再風的關係，她愛上冉風了，就是這樣。

爐火已燒遍全身的他仔細盯著小紅心虛的臉。「你不說沒關係，反正馬上就要到家了。」

這麼快！小紅美麗的大眼閃著驚訝，她看到冉雲英俊的臉笑得好開心。

「我已經等不及要看我那位優秀的大哥在看到你時，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了。」他朝她神秘的一笑。「當他知道你是我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呢？真被人期待啊。」

小紅木然的看著他，心不斷的往下沉。

當冉夫人看到好幾個月不見的兒子抱著一位用美麗已不足以形容的美人兒下馬車時，她感覺似有一道閃電打在自己的身上，巨大的衝擊讓她差點沒有當場昏厥過去。

老天爺，她沒有看錯吧？居然是變得更美的小紅，她回來了，她又回來跟她搶兒子了。

看到娘顯得異樣的臉，冉雲覺得有點奇怪，卻沒有想大多。他放下小紅，面帶微笑。

「娘，我回來了。」他摟著小紅的腰讓她緊靠著自己，因為現在小紅的身體根本就不能自己站穩。

「兒子，你總算回來了。」冉夫人勉強穩住自己，強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她不想讓冉雲懷疑自己。

「唷，這不是小紅嗎？」冉夫人走過來抓住小紅的手，故作親切的東問西向。「你這孩子到底上回去？把我們都急死了，看你，長得這麼好，娘看了好高興也好欣慰。」

冉夫人說著說著，眼角還流下淚來，不知情的冉雲還當她是真情流露。

小紅當然知道冉夫人是在作戲，可是她還是有點感動，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的，能再見到她真的讓她很高興。

「娘，你別再哭了，都是小紅不好……」

「好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冉夫人擦擦臉上的淚。

「對了，你這次回來是……」她把心中的不安掩飾得很好，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

「娘，小紅已經是我的人了。」

什麼？冉夫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恢復過來。

「你們、你們在一起啦？」她微笑地問道。

「是的，娘。」冉雲似關非笑的還著小紅。「我想納小紅灰妾，不知娘的意思怎樣？」

「做妾啊……」冉夫人正求之不得，她心中早就打定主意要冉雲迎娶秦君君，如果說小紅只是做妾的話，那她的心愿還是可以達成的。

「可是，這對小紅不是……」她裝出抱歉的臉看向小紅，意思好像是說這樣太委屈小紅。

「娘，我沒關係的。」小紅緩緩的說。冉公會這樣對她，她並不意外。他不可能要她為正室的，因為她是名妓紅梅。

小紅的順從讓冉夫人大喜，她點點頭。「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無話可說，雖然這樣著實委屈了你。」

她再看問兒子。「小紅臉色不是很好，你帶她回房去休息吧。」

冉雲摟著小紅離去，走了一小段路，眼前出現的人讓小紅眼睛一亮。

「小紅，真的是小紅！」冉風看到小紅就沖了過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風大哥！」小紅看到久違的冉風也是興奮不已，她忘了身邊一對充滿護意的眼，她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看著冉風。

「小紅，你真的是長大了。」冉風溫和的笑容看到小紅的肩頭搭著冉雲的手就僵住了。兩兄弟對上彼此的眼眸，濃濃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著。

「是你找到小紅的？」

「你問這不是廢話嗎？」冉雲用勝利的眼光看著在他人眼中樣樣比自己優秀的大哥。「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在哪裡找到小紅的呢？」

小紅愕然的眼光瞟向冉雲，她知道冉雲要借著自己來打擊冉風。

「冉雲，求你……」她低聲哀求他不要說出來。

冉雲的目光驟地變得冰寒，她終於肯對他低頭了，只是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別的男人。

可惡，你真的喜歡冉風勝過他嗎？

「小紅，你為什麼要求他？」冉風不明白小紅的用意。

「因為她不想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可是我認為你應該知道才對。」為了滿足報復的快感，冉雲嫉妒的雙眼緊看著冉風，唇邊凈是惡意的笑容。

「你應該聽說過揚州四大名妓吧，小紅就是其中之一，她的花名是紅梅，我花五十萬兩把她贖出來的。」

冉風的身子一晃，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小紅。「小紅，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小紅乞憐的目光像是要乞求他的原諒似的，她哀凄的點點頭。

冉風心痛至極的看著小紅，他不是對小紅感到失望，而是對自己失望，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去……是他的錯。

「為什麼？」他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小紅痛苦的搖著頭。「風大哥，別問了，事情都發生了。」

「可是……」

「人家叫你別問了，你沒聽到嗎？」冉雲拖著小紅轉身就走，再這樣讓他們兩人對看下去，他會瘋掉。

「啊——」小紅的身體經冉雲這一扯動，牽動尚未癒合的傷口，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再民立刻奔向她。「小紅，怎麼了？」他朝她伸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