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錯,他就是認定是她誘惑德易的。
孋娟的心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刺痛。先前她還深深地沉醉在他所帶給她的幸福中,她覺得這一切美得像是一場夢,但是現在,他卻親手結束她的美夢,將她推人另一場惡夢中。
這就是她未來的夫婿?她的男人?她的依靠?眼前這個不信任她、不給她任何解釋機會而執意要誤解她的人就是她未來的丈夫嗎?
孋娟臉上深受傷害的表情並不能帶給應忱一絲絲的愧疚和歉意。他相信自己沒有冤枉她,是她的美麗讓他深信德易一定是受了她的誘惑,德易有錯,而她也難辭其咎不是嗎?
把視線從她蒼白頹喪的臉上移開,他在轉過身前對她說道:「別再不開心,我說我不會追究你的過去,現在你只要等著做我的新娘就好,這可是皇上為我倆安排的,你應當高興才對不是嗎?」
語畢,他高大的身影迅速地在她眼前消失。他的出現好像只是為了羞辱她而來的,孋娟心灰意冷地想著。
假如她知道在前一刻他也不留情面地羞辱了自己的雙親,恐怕現在的她會更難過、更傷心。
一個月後,在乾隆的見證下,稱得上是全北京城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應親王應忱在眾多文武百官及王公貴族的祝福下,用堪稱是百年來最大、最豪華的排場和最隆重的儀式迎娶孋毅將軍的千金孋娟。」
婚禮的最後一場重頭戲——洞房花燭夜在夜深入靜的時候登場。
完全沒有新嫁娘該有的喜悅,孋娟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已身心俱疲。當應忱在新房出現時,頭覆著紅巾的她相信身旁的喜娘們比她還要興奮百倍。
這是她期待的婚禮啊,能嫁給自己所愛的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她本來應該是很幸福的,但現在的她除了害怕和不安,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幸福。
他會怎樣待她呢?他還認定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如果是的話她該怎麼辦?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會好好愛她嗎?還是會因為誤會而把她束之高閣呢?
當她沉思之際,喜娘們已說完吉祥話且被應忱給請出去。就在他掀開她的紅巾時,她微微一嚇。
怎麼,可以掀開紅巾了嗎?不是還沒有喝交杯酒嗎?
「你……」孋娟還是讓自己的夫君給震撼住。
今天的他看起來更英俊也更具威嚴,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她必須很努力才能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應忱看到她在偷瞄桌上的兩隻酒杯,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冷淡?孋娟垂下頭黯然地說:「我們不是應該要喝交杯酒嗎?」
「交杯酒喝不喝都無所謂。」應忱緊盯著她纖瘦卻玲瓏有致的身材。「比起美酒,我更想要你,把衣服脫下來吧廠
「啊?」在孋娟怔忡之際,應忱利落地一一解去身上的衣物,很快的,除了下半身的褲子未褪去外,他健美的上半身已完全裸露在她的眼前。
孋娟臉紅低首,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體。她知道男人普遍比女人來得壯碩,可她沒想到他裸露的上半身是這麼的強壯,那手臂上發達的肌肉,寬闊健壯的胸,還有小腹上那塊……天啊,她不敢再看下去,她的臉好熱、好熱啊!
看到孋娟靜靜地低著頭,一動也不動的,應忱不由分說便抓她過來,開始動手脫去她身上層層的衣物。
「你……」孋娟害羞得想逃。
他一手抓住她,一手迅速地在她身上來回遊移,撫摸她細嫩的肌膚。
「你不脫,我幫你脫!」應忱冷酷的聲音帶著不滿。他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故作什麼矜持,這樁婚事不是她和她的父母渴望得到的嗎?既然已成親,她就應該好好滿足他才是,要知道服侍丈夫是她做妻子的本分,他可以奉聖旨娶她,但最後的選擇權仍是在他手上,他隨時可以休了她。依他目前的聲勢和地位,他不怕得罪她的將軍阿瑪,連皇上都要讓三分的他會怕她阿瑪嗎?
他的動作相當粗魯,當他動手扯下她身上僅有的粉紅色肚兜時,她委屈的淚水在這時終於忍不住沿面流下。
她刻意壓低卻還是讓他聽到的啜泣聲,教他不得不把視線從她美好堅挺的乳峰移到她哭泣的臉。
「你哭什麼?今天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你這樣算什麼?」不是他要借故罵她,是她該罵,她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如願嫁給他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遭到斥責的孋娟眼淚止不了,她怎麼能不傷心呢?她已經是他的妻,但為何他對她……
「你很討厭我嗎?」傷心的她發出如細蚊般的聲音。
「你說什麼?」應忱皺緊眉頭。
「你一定很討厭我吧?」孋娟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她直視他隱含怒氣的臉,一口氣說道:「因為和德易貝勒那件事,你不諒解我,所以你對我不滿,你討厭我。」
「不要自己在那裡編故事,我說過我討厭你嗎?你要我說幾遍,你過去怎樣都不干我的事,不要再把德易的事拿出來講,要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應忱覺得稀奇,自己居然還沒有發脾氣,這實在不像他,通常他不會這麼有耐性的。看樣子長得漂亮的人還是比姿色平庸的人來得吃香,看吧,像他這種打從心裡厭惡美女的人也被她流著淚的楚楚可憐模樣給騙了,讓他狠不下心痛罵她一頓。
孋娟美麗的臉因應忱這幾句話亮了起來。她看著他,水眸中盛有深深的期待。
「你不討厭我?你沒有怪我?這是真的嗎?」雖然應忱還是誤解她,但是只要他不在意那件事,只要他不怪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沒錯,我沒有怪你,也沒有討厭你,不過……」應忱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不過什麼?」他那深不可測的黑眸看得她心裡直發慌。
應忱似有若無地笑著。「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因為我雖然不討厭你,卻也不會喜歡你。」
孋娟讓他無情的話語給擊倒,她的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天哪,她聽到了什麼?他說他不會喜歡她,為什麼?她是他的妻子啊,他不喜歡她,那他要喜歡誰去?難道說這件婚事他根本就不願意,要不是皇上的賜婚,他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事實是如此嗎?
孋娟的所有反應都看在應忱的眼裡,他以為自己會無動於衷,可他心頭這難受的滋味又是什麼?他怎麼還會有感覺呢?他的心不是應該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嗎?他現在不應該有任何感覺才對。
這個令他無法接受的事實讓他焦躁起來。他粗魯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嬌小的身軀圈在胸前。
「不要——」孋娟在他懷中死命地掙扎,流淚吶喊著:「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是你做錯什麼,是你長得太美了!」應忱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
孋娟呆住了,她停止掙扎,呆看著他。「我長得太美了?」
應忱不語,他長滿厚繭的大手撫上她柔嫩的臉,在她屏息的注視下,從額頭、眼睛、鼻子到嘴巴,然後停留在她挺立的雙峰間。
她真的很美,明亮晶瑩的雙眸,一對長睫毛在煽動間讓她的明眸更加迷人;鼻子是挺的,小嘴是紅艷艷的。她具備美女應有的條件,她的美是會讓男人心動沒錯,他承認她讓他心動;但是,他對美麗的女人的憎恨也同時在她身上發酵。她是美麗的,卻也是他所憎惡的。如果她長得平凡一點,他想他一定會喜歡她,可惜呀……
不過,憎惡是一回事,她的美麗令他心動也是事實。在他的注視下,她白皙的ru房似在微微顫抖,那上面的花蕾散發著妖艷的色彩,教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
他將她整個抱起放到桌上,豐唇迫不及待地含住其中一隻乳尖,先輕輕地舔舐一遍,然後整個含人口中,感覺那花蕾在自己嘴裡變得硬挺。
「啊——」胸前的酥麻感讓孋娟不住地申吟搖頭,她努力想推開他,可是他的頭就像是釘在她的胸前一樣,她愈是掙扎,他就吸吮得愈用力,最後,他甚至用牙齒嚙咬起來。
「痛!」孋娟痛苦地喘著氣,他是故意的嗎?「為什麼?」她含淚問道。
「還問我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妻子嗎?」她痛苦的抽氣聲只會讓他更想折磨這副美麗的同體。他的大手不客氣地在她光滑細嫩的玉肌上游移著,她挺立的雪峰及款擺的纖腰,滑不溜手的觸感和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嗯,他真的會為她著迷,為她的身體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