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泠水……」

「本來就是這樣!他根本就不認為他傷害我,他把昨夜那件事看成家常便飯,因為他根本毋需任何理由,就可以奪走我的一切。」

泠水抹去眼角的淚,蒼白憔悴的臉綻放著堅定的光芒,她語氣堅定的對如意說:「不過,我雖不能阻止他奪去我的身體、摧毀我的尊嚴,但是我的心絕不給他,絕對不!」

【第四章】

經過兩天的休息,泠水年輕的身體復元得很快,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對任何人冷淡的煬洹也許是良心發現,沒有要她工作,還讓如意來照顧她,而他自己這兩天來則從未在她面前出現。

這樣也好。不見他,她就不會再想起那恐怖的一夜,心情也不會變得惡劣,這樣對身體有益無害。

這天天剛亮,她就起床了,一向習慣早起的她要她多睡點還真不習慣。她梳洗更衣后,就慢慢步出房間來到屋外。

溫和的陽光暖暖的灑了她一身,早晨清涼的微風、悅耳的鳥叫聲,帶給她好心情。如果不是下半身還隱隱作痛,她的心情會更暢快。

「泠水,你的身子好些了嗎?」突然出現的車濤遠遠的朝她跑來。

糟了,是車濤!泠水下意識地想逃。這兩天不知情的車濤想見她都讓如意擋在門外,她不希望車濤知道她的遭遇,她不想在他面前?不起頭來。

泠水想逃回屋內,無奈走了幾步下體的疼痛就讓她停下腳步,車濤乘機快步追上她。

「泠水,幹嘛一見我就跑?」車濤促狹的表情在見到泠水痛苦的臉時不禁僵住。「泠水,你怎為了?

很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泠水慌慌張張的想避開車濤關切的詢問,沒想到她移動的力量過猛,重心不穩地跪坐在地。「啊!」她好恨自己的身體如此不中用。

「泠水!」車濤扶起她,憨厚的臉充斥著焦躁。「你到底怎為了?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他這兩天都見不到泠水,只聽如意說她病了,他就覺得事有蹊蹺。

泠水雖然瘦弱,不過身體狀況一向不錯,偶爾生場小病不是沒有,但卻從來沒有毫無徵兆就病倒,而且這次居然還病到不能工作,教他不起疑心也難。

面對車濤的質問,泠水只能把頭垂得低低的,不去看他。

「你回答我,泠水!」車濤這時想到一個人,只有他的嫌疑最大。「是不是貝勒爺?」

泠水面露懼色的抬頭看車濤一眼,就憑這一眼,就證實了他的猜測。

「濤哥,你別胡思亂想,怎麼可能……」泠水心虛的否認。

「泠水,你瞞不過我的。」

車濤暫時壓下對煬洹的憤怒,彎下腰扶泠水起來。

「嗯……」身體的痛楚讓泠水忍不住悶哼一聲。

「那個畜牲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車濤憤怒極了。休息兩天還沒好,可想而知煬洹是如何殘害泠水了。

「沒有、沒有!」泠水害怕得向後退,下意識抓緊胸前的衣服。

「泠水!」車濤實在不願意往那個方面去想,「他欺負了你,是不是?」他沉痛的開口。

泠水猛然一驚,立刻瘋狂地搖頭,眼中的淚水也跟著滑下。

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車濤,知道自己不用再問下去了,他雙雙握拳,咬牙低吼:「這天殺的畜牲──」他立刻像箭一般的離去。

「濤哥、濤哥!」泠水大驚,顧不得虛弱的身體拚命追著車濤。

「煬洹,你給我滾出來!」

車濤的怒吼聲不但把剛起床的煬洹和如意給叫出屋外,還引來許多下人及侍衛的注意。

「你們都沒事做了嗎?還不給我退下!」

煬洹一喝,偌大的庭院立時只剩下三個人,不,是四個人才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泠水這時現身了。

「車濤,你是為了你的心上人來找我麻煩的?」見到泠水,煬洹就知道已呈瘋狂狀態的車濤來找他的目的。

「廢話少說!」車濤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自己可能會犯下的罪行,現在他一心只想?可憐的泠水討回公道。「虧你還是什麼貝勒爺,堂堂一個大男人,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車濤,住口!」如意不希望車濤引來殺身之禍,不禁怒斥道:「你太放肆了,還不快向貝勒爺陪罪!」

「濤哥……」泠水心急如焚的拉扯車濤的袖子。她和如意一樣,都不希望車濤觸怒煬洹。

「泠水,你不要管!」車濤撥開泠水的手,怒氣騰騰的直視煬洹森寒的臉。「為了泠水,我拼著這條命不要了,亮出你的劍,咱們來一決勝負。」

煬洹帶著冷笑看看泠水,再看看車濤。「想不到你對泠水還真是情深意重啊!行!」他大叫一聲,凜冽的眼光驀地射向泠水,泠水不由得全身一顫。

「我就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老相好!」他轉身就要衝進屋裡取劍。

「貝勒爺,不要啊──」泠水哀叫聲響起的同時,她的人已經跪在煬洹的腳下,雙手拉住他的衣角。

「貝勒爺,求求你忘了車濤說的話,他絕對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她知道煬洹武功高竿,車濤是絕對贏不了他,她不能讓車濤?她受傷,甚至?她送命。

就算車濤僥倖贏了,煬洹也不會放過他的,即使煬洹只受了點小傷,車濤也活罪難逃啊!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這場決鬥,不管傷害到哪一個,都不是她想見到的。

見到泠水摒棄自尊,為了自己對煬洹又跪又哭,車濤是又氣又急。他伸手欲拉起泠水,泠水卻死命的抱住煬洹的腳不放。

「泠水,我不要你替我求情,快起來呀!」車濤的憤怒就像排山倒海,一發不可收拾。

泠水對車濤的話充耳不聞,她繼續努力哀求煬洹:「貝勒爺,整件事都是我的錯,我代車濤向你陪罪,求求你饒了他!」

「你求我?」煬洹在此時發出冷笑。從不肯示弱的泠水竟然為了車濤向他求情?回想六年前,泠水寧願跪死也不肯對他說出一句求饒的話,而如今……哼,這個相貌乏善可陳的車濤,他有什麼能耐能讓泠水這樣待他?

「是的,貝勒爺,我求你,我求求你……」為了幫車濤脫罪,泠水只有這條路可行。

煬洹一把抓住泠水的衣襟,將她提起。「我可以依你,不過……你也該給點好處,要不然我划不來,嗯?」

他微微彎下腰,她整個人已被他扛在肩上。「走吧!」煬洹腳不沾塵,飛逸而去。

「等一下,你要帶泠水去哪裡?」車濤連忙要跟上,如意卻在這時阻止他。

「如意姑娘!」車濤睜大眼睛看著擋在他面前的如意,呆住了。

「車濤,你不能去。」

「如意姑娘,請你讓開,我非去不可!」

「你去了只會把泠水害得更慘。」如意一針見血的說道。

車濤臉色大變,掙扎的說:「我知道,可是……你教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泠水不會死的。」如意幽幽的說。「車濤,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爺他是愛泠水的呀!」

「愛泠水?」車濤驚訝不已。

「沒錯,爺他深愛著泠水。」如意肯定的說。「爺之所以會有這些瘋狂的舉動,完全是因為他嫉妒你呀!」

「啊?」車濤這下真的是說不出話來了。

煬洹踢開房門,把肩上的泠水重重地往床上一放。

好痛!泠水咬緊牙關,才沒有叫出聲來。

煬洹回身將門上閂,再回到她身邊。他心中燒得正旺的火把,在看見泠水忍辱的表情時,非但沒有熄滅,反而燒得更加猛烈。

「你不問我要對你做什麼嗎?」

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胸口,在上面輕輕地划圈。

泠水的牙關還是咬得死緊,強忍住身體傳來的酥麻感覺。

「你是心甘情願?你的濤哥犧牲,還是你喜歡我對你這麼做?」煬洹捏住泠水的下顎,狂亂的吸吮她緊閉的唇瓣。

泠水編貝般的牙被煬洹濕滑的舌撬開、侵入,在她口中盡情恣意的攪動。從未承受過如此激烈親吻的她雙腿發軟,癱在煬洹的懷抱里。

煬洹一面激烈的吻著泠水,一面把手探進她的兩腿間,找到那片柔軟的女性之地。

「唔……」泠水壓抑不住。

看著泠水疼得冒出冷汗,煬洹烏黑的眼瞳閃過一絲憐惜。算了!就到此?止吧!正當他這麼想時,車濤那張可憎的臉忽然出現在他腦海,向他挑釁。

車濤……煬洹冷靜的下床,昂然的挺立在泠水面前。

泠水獃獃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煬洹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

果然,是她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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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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