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樓宇生開始在親熱之餘,一點點除去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身體由此也越貼越緊,疊加在一起的還有體溫,溫度儼然變為熱度,抱在一起跟被焊接在一起一樣。
「宇哥你耍賴,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趴在他的肩上,房儷噘著嘴不滿地嘟噥道。
……
他們相互依附著,在慾海里載沉載浮,忘了一切俗世煩憂,盡情享受著靈肉上高度契合所帶來的至高幸福感,洶湧的白潮一次次灌進花房,漸漸盈滿又樂此不疲。
最後一次,他在浴缸里深深佔有她,那時候她已經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然而熱切的身心還是給足了回應,他親吻時,她輕吐小舌讓他吸咬;他愛撫時,她扭動腰肢教他渴望;他衝刺時,她收緊腿腹使他欲罷不能。
饜足后,他依舊將自己深埋在她溫暖的體內,抱著她嗅食她身上的香氣,她的味道既能讓他像剛才那樣狂野,又能像此刻這般平和,真是再神奇不過了。
「嗯……宇,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向我求婚?」房儷在樓宇生懷裡蠕動著,粉潤的臉頰左右磨蹭著,尋找著他胸膛上最舒適的著落點。
撩過房儷額前的碎發,她已經睡著,卻明顯懷著委屈,所以小嘴不悅地嘟著,樓宇生略顯無奈地笑了,戀戀不捨地撤離她的身體,然後抱起她疾步往卧室走去。
我會的,會履行我對你的承諾,相信我,儷儷,只有我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給我想要的幸福,自從遇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們就已經屬於彼此了。
【第三章】
半夜驚醒,房儷捂著肚子,向熟睡中的枕邊人小小聲地抱怨道:「野獸,又被你迴避掉了,明明是我要色誘你的好不好,怎麼能夠反過來設計我呢?壞人,都不知道讓讓我,虧我這麼死心塌地愛著你,最最關鍵的是,你竟然毫無人性地撲倒餓著肚子的我,還那個了那麼多次,禽獸!」
她現在肚子好餓啊,不管了,她要去吃肉!她這麼想著便一點點地往外挪動身體,眼看就快脫離他箍緊的臂彎了。
「小逃犯,說說你的動機。」突如其來的聲音卻嚇得她立刻本能地鑽回他的懷裡。
樓宇生也本能地摟緊她,低頭將唇印上她光潔的額頭,讓被她撩撥起的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宇哥。」新仇舊怨一起襲上心頭,她可平靜不了,摸著肚子向他大叫:「害我餓醒不說,還嚇唬我,你才是犯人勒,快,去給我端牛肉來,我要吃。」
她仰頭吼著,吐出的氣有一半都鑽進了他的鼻腔。
等她說完,他很是嫌棄地捏住她的小鼻子,將她的臉轉到另一側去,「原來是餓了,我還以為是地震了,省點力氣吧。」
「我……」她一時語塞,除了鼓起臉頰外再沒有其它辦法。
「別生氣了,我去幫你拿就是了。」語畢,他匆匆套上睡褲后往外走去。
房儷抱著他的枕頭,看著他肌理分明、有著腰窩的後背,馬上聯想到他小腹兩側的人魚線,表示讚歎的音節一不小心就滑出了喉嚨。
哎,她的宇哥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美男子啊,可是糾結也在此不是嗎?好男人總怕有人搶了去。
「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啊,樓宇生?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吃了就得對人家負責的呀……」
早上九點是大腦最清醒的時候,自是開展工作的最佳時機,但有人卻很閑,賴在會客區的沙發上,目光「猥瑣」地盯著他。
「有屁快放。」忍無可忍,樓宇生只好暫時推開有待批閱的選題報告書,不無厭煩地看向那位閑人副主編,「再被你如此深情地仰望下去,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周方不僅是他的下屬還是自大學以來的好友,所以對他這位上司多少有點不怎麼恭敬,「不要這麼無情嘛。」擺出一貫的嬉皮笑臉,必然是有求於他了。
「請直接進入主題,否則馬上滾。」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啦好啦。」周方蹦蹦跳跳地跑到辦公桌前坐下,雙手放在桌沿上,一臉難掩的興奮,「知道嗎、知道嗎?驚天動地的好消息。」
「看來你是想被調去第一線做記者是嗎?」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
「是你要被調走了!」說完周方屏息以待對方的反應,可是樓宇生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那副冷靜淡漠的酷酷模樣,這不免讓他覺得有點掃興,但是重點不在這裡,所以他接著往下說。
「據董事長秘書、即我未來的弟媳婦說,公司最新動向是在台南開設分社,主要出版旅遊方面的雜誌跟書籍,分社社長候選人暫定兩人,一個就是你,我們財經雜誌社的主編,另一個是隔壁時尚雜誌社的主編閆雪,那個閆雪進公司已經有十五六年了,競爭很激烈啊。」
他們台北總公司這邊一共有六個雜誌社,財經、時尚、時事、體育、青春、情感,雜誌社之上又有一個圖書出版社。
總公司這邊只有一位社長,社長很年輕,才四十齣頭,老爸便是公司的最高執行官,各雜誌社只設主編,主編們不但要確保每月按時出雜誌,還要保證每個季度策畫出版十本左右的圖書。
可以說一般員工能夠做到主編就已經是頂天了,當然在這種大型出版公司做主編,薪資獎金及分紅也都不低,可是水往低處流,人總歸想要往高處走的,何況樓宇生今年才二十八歲,未來的路無可限量,安於現狀顯然是不行的。
樓宇生還是沉默著,有些時候不是你想與不想,而是機會來的時間合不合適。
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已經讓房儷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雖說一張結婚證書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可是在女方看來那就是承諾與保證。
婚禮的事再拖下去,房儷一定會發飆的,雖然他時不時地愛逗弄她一下,但真要看她傷心難過以致落淚,他又是絕對捨不得的。
「發表一下意見啊。」周方拍著桌子替他急道:「到底有沒有鬥志啊?」
「沒時間。」樓宇生輕描淡寫地回道,最近開闢新專欄、招攬實力專欄作家的事就已經夠他忙了,再想做出點成績來勝過閆雪那位九年都沒談過戀愛的工作狂,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怎麼會沒時間?扣掉吃飯、睡覺的九個小時,你還有整整十五個小時。」
「就算我調走了,也不是你坐我這個位子。」這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說出來的話都不太像是經過大腦的,「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周方心虛地將眼睛撇向了別處。
聯繫以往種種,樓宇生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是不是蔡薇要調回來頂替我,你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蔡薇是一年前被調往台中分公司的原財經雜誌社的副主編之一,和周方是對歡喜冤家,在一起時整天吵吵鬧鬧的,分開了之後才發現已經離不開對方了。
「是啊,就你有個不離不棄的鄰家小妹,不准我有個日久生情的麻辣學姐啊?」周方虛張聲勢的說,但明明很不好意思。
「她在那邊做美食雜誌和圖書,就沒吃胖幾公斤嗎?」樓宇生抓到弱點就調侃起來。
「踩我痛處是嗎?」上次去看她的時候,她確實胖了兩三公斤,掐他的力道明顯又重了一點,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她調回來。
樓宇生略勾起嘴角,對他的痛苦無動於衷地說:「看機會吧,最近確實很忙,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反正時尚雜誌社和我們也只是一樓之差,以後你每天多跑幾次就是了嘛。」
「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把本來就有點花痴的她調去做時尚雜誌的話,一定會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到時不是她吃醋就是我吃醋,我還不如去死一死算了,墓志銘上一定要刻上見死不救的你的大名。」
「刻吧,用草書,顯得你有品味一些。」他四兩撥千斤道,自己的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何況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俗話說得好,真愛是無敵的,他唯有祝福他們了。
周方直接耍賴地趴在桌上,喊道:「等你結婚,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給你,全部換成零錢,數死你。」
「你是伴郎,伴郎的職責之一就是替我收紅包。」
「那就捲款潛逃。」
「放心,我一定會告你的。」
面對好友的冷酷,周方差點氣到吐血,臨走前還不忘一步三回頭地詛咒,「小子,我祝你婚前被女友沒收薪水,婚後被老婆罰跪洗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