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章 夢醒：天元……突破！

花費了一番功夫，做了點不必要的事，但最後……終於還是達成了目標。

再一次的合體成了兩儀歸一的超究極體，只比直接創造了一個多元宇宙的三位一體的奧米加.零式略低的蕭嵐，強行的以局部否定『多元宇宙迷宮』的『多元宇宙回歸』集齊了趙綴空在無限世界線的存在，然後以自身那徹底凌駕與趙綴空之上的空間支配從已經合為了多元唯一的這個男人手中得到了自己所求之物。

無需任何條件也沒有合體時限，能夠使戰鬥力顛覆性強化，來自龍珠世界的界王神合體耳環。

至此為止，目的就算已經完成。

「到手了……」

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說道，沒有了哪怕再一絲和這個世界糾纏的必要的蕭嵐轉身，沒有絲毫留戀也沒有絲毫愧疚的消失在了這個在無限寬廣如恆河沙數的多元宇宙中只是滄海一粟、被命名為了『理想鄉』的可能性世界之中。

從一開始，對錯就沒有意義。

他本不應該的出現，給這個應該是不需要絕望的世界帶來了絕望，安安穩穩享受幸福生活的一家人中趙蕊空徹底壞掉，變成了只有通過殺人才能夠感覺自己是存在著的殺人鬼，趙綴空強行的被喚醒了自己刻意遺忘的那絕望的血淚之夜，再一次的陷入到了那看不到一絲希望的絕望深淵，趙櫻空目睹了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在眼前因為那不速之客出現而陷入絕望的整個過程，必須背負這一切的她的負擔比起趙綴空甚至更加沉重。

但是。是假的。

的確多元宇宙迷宮裡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實，是在認知到可能性的瞬間誕生的真正完整、擁有真實並非虛幻的過去現在未來的世界，但是這終究只是奧米加創造的一個多元宇宙——被稱為無限牢獄的迷宮。

陷入到了這個迷宮中。就是因為存在著『後悔』的心，想要否定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過去。

絕對無法改變的過去，那是毋庸置疑的真正現實，如此一來將人們囚禁在了其中的多元宇宙迷宮就是虛幻的夢，即便他是真實到不可能有人會產生質疑。

而蕭嵐，他是將趙綴空從這個夢境中喚醒，讓他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做一個名為『永遠』的夢。

這樣的做法。或許可以叫做仁慈？

這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蕭嵐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對錯沒有意義。因為評價對錯的準線並非宇宙固有的法則。

讓宇宙加速毀滅的力量卻能夠保障生命的存活，抑制生命必然走向失控的進化可以延長宇宙的壽命，讓少數人背負起絕望的命運卻可以讓多數人得到幸福……

蕭嵐從來都沒有在做『正確』的事，僅僅只是在做『想做』的事。

即便是那讓宇宙獲得自由的計劃。那也並不是為了成為拯救宇宙的救世主。僅僅只是自己想要做，想要為自己珍惜之人開闢一個自由的世界。

所以，他就這麼離開了。

沒有一絲迷惘，沒有一絲猶豫。

「既然鄭吒已經從這個迷宮之中蘇醒，並且以哪種形式喚醒陷入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猶豫這個宇宙『認知到就能夠實體化』的特性，在他們那想要回到原本世界的意願干涉下，時空產生的支路將會必然的連接到這個封閉宇宙之外。然後外面的複製體鄭吒百分之九十九會闖入到這個世界……

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空隙，無論菲莉茜雅在計劃著什麼。她都絕對會把握住這個能夠不戰鬥就通過的時機——沒錯，就是這個時候了，她最後計劃的成敗也就在此一舉。」

在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的虛空，喃喃的低語在永恆的黑暗迴響。

最終，化作一個確切的決意。

「……讓我拭目以待，決定命運的最後指針！」

——————————————————————永恆虛空的分割線——————————————————————

丈夫被超出了人之境界的怪物毫無反抗的擊潰，被奪走了什麼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就像是失去了心一般的簡直就如一個行屍走肉，從眼角留下了絕望到極致的血淚……

妹妹同樣被怪物給擊潰了，但是受傷的並不是身體，而是比身體重要得多的心靈，因為質疑著自己是否是真實的存在而徹底崩壞，進而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淪為殘酷的殺人鬼……

剛剛成為新娘半年的趙櫻空，親眼的目睹了這所有一切。

好恨。

恨自己的弱小。

好恨。

恨自己的無力。

好恨。

恨自己的無知。

如果有力量的話，如果能夠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一定可以避免這樣悲慘的現實，就一定能夠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並不知道，越是這樣的希望著『如果』『可能』『要是』，就越在這個無限的囚獄之中陷得更深。

死去的亡者無法蘇生。

失去的事物無法回來。

破裂的美好無法修復。

只要存在著哪怕一絲否定過去的可能性，就會陷入認知到可能性的瞬間誕生的多元宇宙之中。

要想脫離多元宇宙迷宮，唯一的辦法就是承認已然無法改變的過去，哪怕那過去是再悲傷再痛苦再無法面對，也要堅強的朝著尚未決定的未來走去——

如果趙櫻空只是一個人，她將註定不可能再從中蘇醒。

但是，她並不孤獨。

「櫻空……」

從不遠處，傳來了低聲的呼喚。

新婚的少婦頓時就是一怔。遲疑的看了一眼在那裡神經質的大笑著的妹妹蕊空，她不由得就是咬了咬牙，終於毅然的跑到了自己的丈夫、那個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的青蛙一般癱軟在地上的男人身旁。

「綴空哥哥……」

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曾經被譽為天才可以面對任何情況的她，此刻真的就像是一個六神無主的小女人。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別哭哦，只是哭的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男人喃喃的說，他輕輕的伸出手，溫柔的摸向了面前哭泣的女孩。

在絕大多數的其他世界線以及真實的世界之中。都對自己恨到刻骨銘心、無時無刻都想殺死自己的趙櫻空，在這個世界線中卻是自己的妻子。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能夠在這個雖然是虛假。但卻真正幸福的世界中做著那永遠的夢。

可是，已經不行了。

名為『真實』的絕望，已經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避。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這個世界。這個宇宙。這個我們所在的現在，都只是我們所做的一個天真的夢，一旦從夢中醒來，面對的就是就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絕望……

知道嗎？在那個真實的世界里，我們的力量有著名為殘缺的巨大代價，獲得的力量越是強大就會越失去自我，直到徹底的輪迴是去心的妖魔，為此我親手的殺掉了失控暴走的蕊空。而蕊空在死前封印了你的記憶與力量，然後你將我當做滅門的仇敵以殺死我為目標渴求著復仇。甚至我也想過殺了你來補全我們所有人都擁有的缺陷……」

喃喃的，說著名為『真實』的殘酷。

趙櫻空只是聽著，默默的將丈夫的腦袋抱在懷中，沒有歇斯底里的大聲哭喊，也沒有逃避現實的自我否定。

「我知道的，我能夠理解……」

緊緊的貼在趙綴空的身後，她就像是要將自己的丈夫揉進自己體內一般的緊緊抱著，「雖然我沒有你說的那些過去的記憶，但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獨自承受的痛苦和孤獨，一個人背負的孤單沉淪，犧牲自己也要讓我能夠活下去的心……哥哥，你這個大傻瓜！」

趙櫻空說著說著，她的眼中忽然流出了淚來，就這麼趴在趙綴空寬闊地背上流淚不止。

「……是很傻啊，偶爾醒過來的時候……」

趙綴空依然背對著趙櫻空，他的眼中並沒有瘋狂的血絲，也沒有時失控趙蕊空那樣殘暴的微笑，只有一種彷彿回憶昨天的沉思表情，他喃喃的開口說道：「偶爾醒過來的空閑里，總是想到我們三個人還在一起的往事，每次都難以忘懷，所以……那怕是小蘋果你一個人也好，把我們的份一起努力活下去，你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不會再在黑暗和孤獨里沉淪，我很開心……

像挑戰命運這樣的蠢事，是只有我這樣的白痴才會去做，然後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碰的頭破血流……」

他說著，從胸口泛起了一抹紅光。

雖然是因為蕭嵐強行的『多元宇宙回歸』才成為了多元的唯一，此刻的他也的的確確是補全了無限次元的自己存在的超越者，足以一個念頭就顛覆這個『認知到就能夠實體化』多元宇宙的任何一條世界線，將地球、太陽、甚至銀河系抓起來當彈珠砸也花費不了多少力氣……同樣的，做到更簡單的事也輕而易舉。

「拿著我的靈魂與力量，離開這個可能性的世界，不要再做和我一樣的錯誤……」

原本還需要通過吸血鬼之觸才能夠完成的心靈之光贈送，此刻只需要他這個超越者一個簡單的念頭就能夠完成。

趙櫻空無法反抗，但她也沒有放抗。

「不，哥哥，你並沒有錯哦……」

她的眼中還不停地流淚，小臉輕輕摩擦著趙綴空的後背，「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蕊空也沒有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錯，不管是我們還是大家，都只是在做著對自己來說是正確的事……」

她能夠理解的，導致了所有是一切。最最本質的原因。

「錯了的，是這個世界啊……」

恍然的，她抬起頭來。

黑暗的夜空之中。一顆璀璨的明星正劃過天際。

「哥哥，如果我們長大了……喂，哥哥，認真聽我說話啦！那時候我就嫁給你，然後再替蕊空找一個好老公……嘻嘻，那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如果家族的那些老傢伙們敢來煩我們。我們就先把刺客世家給毀滅了再說，你說好不好，哥哥……」

「……哥哥。我好難受，身體裡面地惡魔好像要衝出來了一樣……哥哥，我還能壓制這惡魔多久？」

「……我說了很多遍啦，面對敵人時。要這樣一直微笑。只是眼睛里冰冷的看著敵人，不要那樣子傻笑啦，哥哥……」

「……不要死啊，我說過要大家一起活下去，我們找到辦法，把身體的隱患解決了，然後一輩子開開心心在一起……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一個人孤單的活著。哇，趙綴空！我恨你。我永遠都恨你！」

曾經的過往，三個孩子孤單的相互守望著，彼此鼓勵對方活下去，彼此希望成為對方的依靠，也希望對方能夠成為自己的依靠，即便看不見未來，但是能夠看見彼此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可是那一切終究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是失去了溫暖的黑暗與冰冷，在看不到未來的道路上，越走越沉淪……

因為自己的意願而遺忘了的記憶，伴隨著無限的次元一起湧入自己的意識。

這個天真的夢，也是時候醒來了。

一切都如同幻影般破碎，一切都如同火焰般消亡。

在奔向真實世界，貫穿次元的光芒之中，有一個不再迷惘的堅信聲音回蕩著。

「哥哥，你就休息一會兒……那真正屬於我們、所有人都幸福的未來，我以靈魂發誓一定會得到！」

——而同樣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響起在了無限的次元。

……

「我……哭了嗎？這就是哭的感覺？還有淚水。這是什麼……」

看著天空劃過的閃耀之星，看著鏡中倒映著的自己眼角淌下的熱流，失去了以往以來平靜的戴眼鏡男人默默地喃喃自語著。

「這是因為你軟弱地標誌，被凡人的智慧所污染地象徵……」在心中，有一個冰冷的聲音答道。

否，這是錯誤的。

斷然的喝止了心中的彷徨，名為楚軒的男人眼中閃過無比的堅毅。

「不，這是……我想要和大家一起活下去的淚水……為了那個我能夠哭著笑著的未來，為了我能夠平靜的看著星空的未來，複製體的我，我們將會重新合為一體……

——鄭吒，我一定要他贏！」

……

「世間命數註定如此，你我皆是凡人，生老病死、一世的結果，冥冥之中恐怕已有天意安排……人，要怎麼與天爭？」

峨眉金頂殿上，前日算的了蜀山將遭大劫，繼任了掌門的應龍在仙侶李英奇前暗自嘆息，「我自問並不畏懼世間強權，自己的生死也可相輕，若是用我一命，能換蜀山一世安穩，我定會毫不猶豫。但是有些事情，我知道……我們只能祈求所謂的天意……？」

紫郢青索，天雷雙劍。

不求同生，只求同死。

然而望向浩渺的虛空之時，閃爍的曜星劃破無垠的天際。

一瞬間，悟了。

「……無所謂好或不好，人生一場虛空大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惟有天道恆在，往複循環，不曾更改……」

暢懷的大笑起來，熱血在胸中開始翻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們是身陷『回夢遊仙』之法之中……哈哈，人生已如枕梁一夢，我們所以為的『幻境』說不定僅是夢中之夢，生死則是一場更大的夢……那麼，也該醒來了。」

「我們走，英奇！去那真正的現實！」

……

「原來，是這樣的啊……」

寧靜的醫院之中，劃破天際的璀璨明星下，小男孩默默的看著身前自己最喜歡的大姐姐，「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我心底的奢求，只是我任性的選擇，下意識的逃避已經死亡的命運……」

「沒事的哦，是小律的話，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溫柔的笑著，女孩沒有一絲遺憾。

注視著自己明明已經握住的幸福，蕭宏律無比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的……沒錯，我從很早以前我都害怕死亡，在醫院裡被人研究的時候，以前做出布局的時候，其實我很怕死的。因為除了死以外，我沒有值得珍惜的東西，很奇怪是？恰好是這樣我真的很怕死。因為我想要有值得珍惜的東西之後，死亡之後才會不寂寞，我才能夠安然地面對死亡……而現在，我已經有值得珍惜的一切了。

為了看到鄭吒注視的那個未來，為了向著希望的明天邁進，我一定要讓鄭吒贏！」

……

白髮蒼蒼的老母親生前，男人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男兒難報國恩重，戰死沙場是善終……我王俠並不是不知道我們國家有種種弊端，也並不是不知道有許多人在默默忍受貪官。但是國家永遠是我的國家。我記得以前看過地書里寫到，美國西點軍校上說，不要問國家對你做了什麼。你為國家又做了什麼？我也是這樣問自己，我為國家做了什麼，不談黨，不談官，不談軍隊……和那些所有的一切都無關，我只愛我的國家，名為中國的國家！只有鄭吒勝了我們才能擁有未來，那麼現在是我死的時候了，所以我……死而無憾！」

「——我出發了，媽媽！」

……

摔成了碎片的婚照鏡框前，跪倒在地的男人用力的捏緊了拳頭。

眼中倒映著那劃破天際的曜星，回憶起了一切的張恆默默的站起身，看著同樣回憶起了一切的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妻子深吸了口氣，「我不會再逃避了！做錯了就做錯了！難道可以永遠的逃避嗎？銘煙薇！你受到的傷害我將用一輩子來給你償還！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到地獄，永生永世的來償還！

我絕對不會再逃避了！我絕對不要再逃避！以後，永遠也不會！童年的痛苦不是借口，該放下的就得放下，未來……如果有未來的話，我一定會用生命來補償你！

——為了那個未來，我一定要鄭吒贏！」

……

「我，原來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壞人啊……我，原來也曾經想過成為正義的使者……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我也也是能夠擁有幸福的……」看著鏡中反射出的自己那扭曲的靈魂，以凌虐他人為樂的極惡之人低語著。

「……那麼，你想要補償嗎？」心中的柔然，曾經失去的摯愛溫柔的說。

「不，那不是我的錯，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又怎麼可能成為你最討厭的惡人？」

斷然的搖頭。

——然後，說出宣言。

「沒錯，我很討厭那個叫鄭吒的傢伙，但是我也想要看到他看著的那個未來，那個我們所有人都能夠得到救贖的世界……再見，我們一定會贏！」

程嘯……

尤迪安……

亞當……

宋天……

張小雪……

尼奧斯……

無數活著，或者死去卻活在別人的體內，在流淌的死河與人類補全之中的人們……

——錯的不是我，是世界。

——命運無法改變？這樣消極的幻想，用熱血的氣勢將其粉碎！

這應該是錯誤的觀念，伴隨著璀璨之星劃破天際，在無限的世界中如同希望之火一般，紛紛的點燃了陷落在那無限囚獄中人們抗爭的烈焰……

「哪怕被因果的輪迴所囚禁，往昔的思念也會打開未來之門！即便受到無限的宇宙所阻擋，熱血的翻滾也將打破宿命！天穹與次元雙雙突破，看我來抓住屬於自己的道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