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滿意
()在吳國凌雲門山門最繁華的一處大院內,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美麗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邊卻是五個穿著凌雲門內門弟子服飾的年輕男子屈膝跪著,滿臉尊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萬大同,你剛才是說,許寒他現在有別的女人了?楊陳你詳細道來?」柳夢琳秀眉微皺,心中升起一股怒氣,這小子倒是風流啊,有一個靈兒妹妹天天對他rì夜思念,竟然還敢去招惹別的女人?真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楊陳回復道,「是,那女人我們四位師兄全都親眼見過,如果論相貌,恐怕就是與靈兒師妹也是不遑躲讓。不過據師弟我調查,那女人手中甚至還有jīng神斗符呢!但可惜,臨海城那樣的鄉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斗符,卻不知道是幾品幾階了。」
柳夢琳聽聞此話,神sè動容。緩緩站起纖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蕩漾,彷彿湖水一般從楊陳身流過,突如其來的一陣香風差點就讓楊陳有些心猿意馬,「嗯?你是說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亞於我那靈兒妹妹?竟然有此事?」..
楊陳鎮定心神接著問道,「那麼,柳小姐,許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瞞著王師弟呢?還是想個其他的辦法?」
柳夢琳神sè一怔。反應了過來,揮了揮手道,「你有心了,不過你也多慮了,這個沒有必要,情況如何,你就照實告訴他好了。沒有關係的。」
楊陳的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是這樣。靈兒小姐那邊王師弟豈不是又有機會了?」
柳夢琳嬌聲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給他個機會。最近門派里實在太安靜了。沒有一點事情。不出點亂子來,還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霖銘他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好,誰才能給他幫助。靈兒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讓霖銘卻碰一次壁。說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強的了,到時」話沒說完,她神sè一動。轉而變換成一副慵懶的狀態說道,「沒事了。你們幾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該休息了。有事我會再找你的。」
楊陳跟萬大同幾人,弓著身子從屋內退了出來,遠遠的看著柳夢琳那漸漸遠離的苗條的身影,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銘那沒頭腦的傢伙。又怎麼配得上柳夢琳小姐?柳夢琳大小姐遲早是我的,你們就等著瞧吧。
何銀、萬大同幾人看著這位五師弟那猙獰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個都是對視一笑,也不點破。五人從臨海城復命而歸。原來這楊府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凌雲門掌門的女兒柳夢琳所為。
從臨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許寒幾人卻是一派和諧。只聽靈狐在幽藍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煉藥的時間再調一調啊?你看看,你這樣公平嗎?每天學習丹藥時間是一個半時辰,學習陣法的時間是三個時辰,難道陣法就比丹藥好了?我的授課時間怎麼連那個鎮元老頭都比不上啊。」
許寒神情一陣無奈,這個老頭,什麼都想超過無緣真人,連教課的時間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苦笑道:「我問你,現在你所知的戰士層次的丹方總共有幾個啊?我現在就是想學,你也沒辦法弄來更多的啊?」
靈狐聽聞此話,老臉一紅,強辯道,「是沒多少,不過我可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許寒直接打斷了靈狐的嘮叨,要是等他說下去,還不知到什麼時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藥提升修為效果比獸核好不了多少,況且我的幽藍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顯形出來。」
靈狐也知道許寒所說的事實,雖然不想放棄,可也只能無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個時辰成不?」
許寒沒理會靈狐的討價還價,直接說道,「那丹藥就能給我提升斗器品階了?也不能吧?」許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這個老頭!跟我這穿越者玩厚黑學,你還嫩了點。
靈狐這次的聲音卻是再無底氣了,低聲道,「這確實不行。不過好了,不跟你小子說了,總之我是說不過你啦!」
這次爭奪時間的戰鬥,以靈狐認輸為結局,可僅僅才過了半個月時間,靈狐就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來了。
靈狐神sè鬱悶的喊道,可是許寒就是不聽他的,這讓他著實心中有些惱火,「你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為是餵豬呢,用得了那麼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給我個蠢笨的弟子吧!」
靈狐一臉懊惱的說道,「哎呀,小子你就別那麼自信了吧,你這樣還讓我怎麼教你啊,你每次都煉製成功,這讓老朽我的臉面掛哪裡啊,要知道當時我可以學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學會了如此上乘的煉丹之法,這簡直讓老夫有些難以接受!」
也難怪靈狐會發出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見許寒煉藥成功了,這可真是讓他難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個絲毫沒有藥材常識跟藥方知識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煉製成功,
平常別的藥師遇上個天資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可要是遇到許寒這種擁有天才資質的,卻也是讓人毫無辦法啊,這一次次的成功,簡直就像重鎚一樣,擊打在靈狐的心上。他多麼希望許寒可以失敗一次,而讓他進行一番指導啊。
靈狐從一開始的驚訝、感嘆,到最後發現許寒的成功率簡直高的出奇,不,應該說是沒有失敗的現象。他也不再驚奇了,甚至到後邊,靈狐還曾偷偷換了丹方,但很可惜許寒壓根就不理睬他。這多少讓他有些尷尬。
靈狐一臉猥瑣的笑道。「許寒。我看你還是好好的學習陣法吧。畢竟陣法需要領悟的東西多一些。丹藥這些小打小鬧的法門還是利用其他時間來學習吧,沒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你說是不?」
許寒神sè一動,不知道靈狐又開始出什麼壞水了。只能無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現在能學的陣法都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陣法學又沒有斗器讓我練習。」其實他也覺得現在暫時沒有必要再去學習陣法之術了,剛剛給取名為無光雲錦的玄階劍法法術又沒有對手對練,現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的地步。想要更進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機。
當rì從無緣真人秘境中尋找的陣眼又全都被幽藍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鍊功法之外,許寒也沒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處啊,當你發現明明有許多事需要做時,你卻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做完。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快樂的rì子總是短暫。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許寒不單單是給林不寓教授煉丹之術。還將天階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傳授給了林不寓。連續半個月時間,林不寓看著許寒的眼神都是帶了些異樣的感情。許寒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為何眼中會發出那種光芒。
林不寓雖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給許寒的,雖然只是一套煉丹的輔助功法。可那畢竟也是天階功法啊!放眼州大陸,那也是極其珍貴的,而楊公子居然一臉無謂說教就教了,這種胸懷,豈是常人可以有的。許寒越是對自己好,林不寓就覺得自己欠許寒的越多。這種心情,rìrì夜夜折磨著她,讓這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一天天變得憔悴起來了。
可是林不寓無論是藥材知識還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屬於優秀的,雖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資不錯,可靈狐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家後輩的靈魂之力還是比不上那個林家小姑娘。當然也就更比不上許寒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許寒簡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許寒的悉心指導下,當第四次自己煉丹時,就有了一品藥師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煉出的一枚丹藥的靈殼,而且觀其效果都是很不錯的,可以說,只要林不寓修為到了下等等級。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煉製出下等別的丹藥!靈狐這些天一見到自家後輩,就滿臉笑意,雖然無法展露於人前,可是許寒卻是清晰的知道,靈狐心中到底在高興什麼。
靈狐這段時rì來,一直對楊雲錦那兩把下等寶劍耿耿於懷。連田子健那樣的劍痴都沒能蘊養出靈智的寶劍,如果楊雲錦沒有這麼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恐怕將來的成就比無緣真人那老傢伙也是只強不弱,可是命運卻跟楊雲錦開了個玩笑。
許寒無奈的打斷靈狐那重複的話語,「靈狐,差不多得了,你這都是第幾遍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體諒下正在努力修鍊的我好不好?」這個靈狐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知識淵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點,總喜歡嘮叨啰嗦,有些話,重複一遍不夠,還非得重複多遍,簡直就像許寒前世所見的復讀機!
靈狐一臉不舍的道:「你個傻小子,那把有靈智的劍,你怎麼可以就那麼放在楊家呢?他們留著也是侮辱了那件寶物,不如你回去」
靈狐看著許寒,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畢竟以後要跟許寒這小子,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啊,它可不想許寒本身的實力不夠強大。
因為許寒本身實力強大了,也才可以保護自己,這一點道理,這個靈狐千年以來,明白的那是通透不過了。
這時有士兵送來消息:「報將軍,驍勇營被左大營攔截,於半山處發生械鬥,死傷慘重。」
一句話驚住場中人,親衛不敢相信有人膽敢違抗將命,幾與造反無異,將軍勃然大怒:「傳令給后軍右軍,包圍左大營。」
許寒也很怒,這是給我添罪過。事情因我而起,兵士打架。無論死傷多少都要算到我頭上。堅決不可以!神識放開。朝左大營方向奔去。
兩個閃身出現戰場之上,雙方士兵拚鬥正凶,中軍驍勇營人少,倚著山坡與左大營士兵戰在一處。損傷頗為嚴重。許寒大怒:「住手。」聲音大的如同驚雷,激起山風陣陣,震住交戰中的雙方。跟著亮出伏神劍,人隨劍飛。殺向遠方帥旗,口中高喝:「擋我者死。」
他並不願意做這種風sāo的舉動,但是為震懾軍心,讓雙方停止打鬥,不得不招搖風sāo一次。否則偷摸殺人誰都看不見,人家不知道你厲害,也就嚇不到人,士兵還是要打架。
但是他這麼喊了,擺出風sāo的架勢,卻依然嚇不到人。左大營士兵蜂擁撲來。許寒很生氣,全然不像在中軍大營時那樣客氣。但凡有人膽敢阻擋他前進方向,統統斷胳膊斷腿丟出老遠,腳下不停疾沖向帥旗。
左大營主帥沒有中軍將軍那麼牛,那麼不怕死,口中急忙喊著:「護住護住。」膽怯躲在衛兵保衛之中。
許寒鄙視之,怕死?越怕死越讓你先死,很快殺到他身邊,單手拽起他,冷著聲音問道:「你想怎麼死?」將軍顫著聲音說話:「求求你,放過我,只要饒我一命,要什麼給什麼。」
許寒yīnyīn一笑,大喝道:「所有將領聽令,給我看好你的兵,有哪個兵不聽話亂衝動,我殺完了兵再殺你!」喊完話以後,跟手中人輕聲道:「再會。」猛摜到地上,噗嗤摔成血泥。
「有誰想陪他一起去?」許寒冷著面一個一個看過軍中諸將。
一人喝止數萬軍隊,當兵的很少相信會出現這種情況,有將軍不服,大喊道:「為大帥報仇。」五個字喊完,他也就死了,連同陪他一起衝動的兵士一起死掉。
眾將官只看見白光頻閃,這個亂喊話的傢伙已經死去,終於開始相信許寒具有恐怖力量,老實認真執行他的命令。
許寒又沖山坡上中軍驍勇營士兵喊道:「繼續執行將軍命令。」
山上士兵大聲應是,走進山間礦洞解救工人,順便誅殺看礦的地痞打手。
搞定左大營,許寒回到中軍帳,看到將軍還在喝酒,問他:「怎麼不跑?」將軍自嘲的笑笑:「跑的了么?」
很快時間轉到傍晚,中軍士兵陸續回來繳令,所幸只有左大營出了意外,其他幾處軍營都還好,只在捕殺打手們的時候多費些時間。
眾軍士帶回來四百多顆腦袋和六千多名勞力。許寒指著一堆箱子命令親衛:「把這些錢分給工人,你敢貪,我就敢殺你。」
親衛連稱不敢,叫過幾名士兵幫忙,給苦工們分錢,還要送他們回家。
許寒拽起將軍:「跟我走吧。」將軍推開他的手,整整儀容,帶上頭盔,走進中軍帳后大聲道:「動手吧。」許寒低聲道:「我一會兒讓郡守下去陪你。」說完話舉劍要刺,突然想起件事,收劍出帳,拿回個酒杯,滿滿倒上一杯沒有稀釋過的靈酒,遞給將軍說道:「喝這個吧,也算沒白活一回。」
將軍想,已經這樣了,也不差一杯酒,接杯后一口乾掉,然後呆在當場,這輩子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說不出的柔滑爽順,口味好到無法形容,怎樣稱讚都不為過,閉眼品味片刻,訥訥道:「果真好酒,果真沒白活一回。」這話說完,靈力漲滿身體,啪的一聲整個爆掉,化成一團血霧在帳中飄落。
解決掉礦工事情,又返回郡城,原本想層層摸瓜,把所有混蛋來個一鍋端,待看過軍隊具體情況後作罷,瓜不用摸太多,摸幾個大的醒目的就成。
他在郡守府殺人在軍營中殺人,城中百姓卻不知道,依舊過自己的rì子,只是看到城中守軍來回奔跑稍微有些好奇。許寒回來時,正好趕上郡守乘轎外逃,這傢伙也是著急了。許寒懶得再問原因對錯,追過去殺死,然後回到郡守府。
去後堂斂財,拽過幾個丫頭下人,問他們城中那些官員最混蛋。這些家丁平時也經常接待高官,嘩嘩嘩說出一堆名字。記下人名、地址和模樣,許寒又叫些家丁多問一遍,他擔心誤殺。巧的是其中有位苦主。與某位官員有仇。他的家產被那狗官霸佔不還。平時恨的不得了。這時聽到許寒問話,當即來個竹筒倒豆子,把那倒霉官員的大略情況說個清清楚楚。
他想的明白,這人厲害。殺人如割草,對待我們這樣的下人都和藹可親,不找他訴苦還想找誰?
問過府內下人,又去府外詢問。一般來說。普通民眾對官員大多不熟悉,但是沒想到這些官員實在鼎鼎大名,叫出名字沒有不知道的,各頂各兒都有些光輝的壞人壞事歷史,聽百姓說的詳細,如同熟識一般,足見這些官員平時有多壞。
許寒很小心,問話時仔細查驗每個人,確認大家說的是真話,故溜溜地充當殺神。於當夜連殺十七名高官,奪走無數細軟珍寶。只留下宅院及部分金銀給他們的家人度rì用。
至此,他的搗亂行動算是完成。揚郡滿城高官,連帶軍隊高層將領基本死個一空,還有龍虎山十三名弟子被殺,這麼大的事情想不轟動都難,何王啊何王,你慢慢頭痛吧。
殺人後,在城中走走,死去一批高官對百姓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可見有沒有這些官員根本不重要。百姓不在乎是誰當官,他們在乎的是能不能吃飽飯,是否公平公正。百姓需要的是肯給他們提供公平公正機會的,肯幫大家辦事的好官。
見百姓生活不受影響,又去軍營轉一圈,將領們還算聽話,雖然不知道許寒從哪裡來,但是他的超強實力兼心狠手辣絕對給每一個人留下強烈印象,太恐怖了!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視之,尤其城裡傳來消息,整座郡城,算上郡守共十八名高官盡被殺之,瞧那人的意思,好象沒殺過癮,還在四處亂看找尋毛病,試問有這樣一個畜生在,誰敢不小心?
走出軍營,望向不遠處的群山,那裡有靈石,也就會有修真者惦記,惦記了就要找人挖礦,如果下一任官員繼續貪墨,倒霉的還是老百姓,索xìng把根去掉。
行至山腳,尋個礦洞鑽進去,凝出光球照亮,想看看靈石礦到底是什麼模樣。可是隨著越走越深,也越失望,不過是隨便一走,就知道靈石礦遠沒有老漢跟自己介紹的那般好,說什麼運氣好的可以一天挖出一塊,根本不可能!
如果好挖,龍虎山修士自己就做了,那還輪到別人賺錢。正是因為難挖,龍虎山才會放棄礦山,而門下弟子寧願花錢購買,也不願意自己吃苦。
礦洞很深,蜿蜒幾里地,洞壁還有開口延伸出新的礦洞。許寒不想再走,放出一百零八條伏神蛇,讓它們找到靈石吃掉了事。又放出藏鼠和噬地鼠,這倆小東西對靈氣感應極其敏捷,讓它們幫著尋找。
伏神蛇號稱伏神,也號稱什麼都吃,但是誰都沒見過,許寒也沒見過。所以呢,百多伏神蛇給許寒上了生動一課,告訴他傳說大多不靠譜。沒有一條蛇對滿地的大石頭小石頭感興趣,它們吃靈石不假,但那是成品,沒有磨開的髒兮兮的靈石堅決不吃。
兩隻小老鼠不像大蛇那樣耍個xìng,很快探查到幾個稍微大點兒的礦脈,傳回消息。許寒潛過去查看,靈石質量一般,靈石數量稀少,實在不值得開採。
但是他認為不值得,不代表別的修真者也會這麼看,而伏神蛇又偷懶罷工。左思右想,許寒自認倒霉,取出陣旗設置禁製法陣,將靈石礦封住,加上礦藏深埋地底,等閑修士不能發現這裡有靈石。
搞定這一處,按照同樣辦法,連續封住十幾個礦洞一百多處礦脈,用掉二千多枚陣旗。
等一切做完,他氣的想要吐血,這一堆靈石礦,即便全部開採完畢,所能得到的靈石加一起也買不來他一柄陣旗,純粹的賠本無極限。拽過一百多條蛇,挨個批評教育,順便打幾巴掌:「讓你們懶,再讓你們懶!讓你們挑食,還敢不敢了?」
伏神蛇很大度,懶得和他計較,反正皮厚肉粗鱗甲堅硬不怕打。許寒簡單發泄完,繼續敗家行為,丟出幾十張符咒把所有礦洞炸塌,他不敢在洞內釋放。害怕符咒威力太大引起山崩禍及百姓。只敢在洞口附近放肆。炸毀了事。
爆炸停歇後又四處轉轉,確認沒有遺漏,收回蛇和老鼠,逃跑。
揚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估計朝廷和龍虎山都得到線報。許寒只得委屈的繼續當土撥鼠,在土裡鑽啊鑽,鑽啊鑽的。一天後浮出地面,是片山野。辨認方向後西行。
翻山越嶺後進入一座小城,略微打聽下,知道永安郡已經不遠,若是騎馬,七天能到,便在小城略做休息。第二天一早,在市坊買輛馬車,又採買許多蔬菜瓜果肉類,都是不用拾掇就能入口的,然後出城行往永安郡。
騎馬要七天。他坐著馬車慢慢晃悠起碼得一個月。馬車比較破舊,拉車的也是匹老馬。配上他一身灰布袍子,許寒像個遊學的落魄書生。
這一月齊國大地真是風起雲湧。一年前許寒搞出三件事,散布紅光餘孽的消息,在西面三個郡打傷駐地修士,又用符咒炸出死去武王的法器和儲物袋。何王收到消息後分別派人追查,可是一年過去,什麼都查不到,不但挑釁龍虎山的兇手找不到,連紅光餘孽也沒有線索。
而這一年,許寒因為被劫道兒的青衣人打傷,藏在地底養傷,省卻掉一些可能發生的麻煩事。而他才養好傷,就又搞的揚郡大亂,不但高官被殺,連龍虎山修士也弄死十三個。
一年來,龍虎山為追查三件事情,消息網擴到極至。現在終於有了用處,許寒殺死十三個修士,沒多久消息傳出,半天後何王收到消息,讓他有些生氣:怎麼著?又來了?當即下令,揚郡附近結丹期以上修士前去追查事情原因。
這些人領命而來,不到十天,已經有近百高手抵達揚郡。大伙兒在城中追查,查來查去唯一可疑點是城北五十里的靈石礦,但已經被炸掉。報回消息后,何王徹底發怒:「也就是說,又是什麼都沒查到?」
武王被殺后,他一直惦著給自己弟子報仇,可過去十幾年歲月,連仇人是誰都查不到,再加上最近事端頻發,怎麼可能不生氣?
眾弟子見何王生氣,以蔡小小為首的一批親傳弟子主動外出追查,同時號令整個齊國大地,但有外來修士,必須報備,否則格殺勿論。
蔡小小囂張慣了,也確實有資本囂張,大部分外來修士知道龍虎山勢大,蔡小小又修為高絕,不願意招惹他,紛紛老實配合。但天底下永不缺乏刺頭,那個被許寒炸掉手的倒霉蛋青衣人堅決不予配合!
斷手后,他整rì在齊國轉悠,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抓到許寒,亂飛亂找折騰一年。他行事招搖,引起龍虎山弟子注意。便把消息報回龍虎山。龍虎山內堂外堂連續派出數撥高手追查他,全是無功而返。修為不夠,追都追不上人家,又何談查?
如此過去一年,這時揚郡出事。
過去一年間發生的事情與蔡小小無關,他是龍虎山高層,平時極少插手門派管理。此次為師分憂,只為揚郡之事,巧的是在路上遇見青衣人,結果就打起來。
許寒也跟著笑笑說道,「其實萬玄真人,不一定靈根如何優異,就算是五行雜靈根也可以。修道者,初期在於其對五行靈氣敏銳,後期在於對自然世界的感悟,其實都和靈根沒太大關係,在下就是五行雜靈根,不也成功築基,而且李某還想結丹呢。」
許寒在修鍊了八年以後,對靈根的好壞優劣,又有了新的看法。
「你竟然是雜靈根!」萬玄真人驚訝過後,突然仰天閉目,八年前的場景又一次浮現眼前……
那個十二歲的滿臉稚氣的男孩,大聲喊道,「修仙最重要的是仙緣!」
「最好的靈根是苦靈根!」
「敢問萬玄真人,你還是處男吧?」
「……」
萬玄真人突然嘆道,「八年了,當初若是收了他,或許就不會出這麼多事了,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現在去哪闖禍了……」
別人不知道萬玄感慨什麼,可許寒卻清楚地很,他此刻也是有些感慨。當初自己求著萬玄收自己,哪怕是做端茶沖水的小廝,而現在萬玄一家卻絞盡腦汁想要把兒子給自己做徒弟。
不過許寒的心裡又豪氣大發。雜靈根怎麼樣?雜靈根不一樣築基,我還要結丹。還要化嬰。還要飛升!把你們鄙視雜靈根的都踩在腳下!要你們知道。靈根好,並不代表一切!
從萬玄家出來,天sè已經漸黑,大戰在即。夜晚是宵禁的,柳英就送他去了迎賓樓……
迎賓樓作為萬家的臉面,還是砌得非常高大的,白牆紅瓦。綠樹掩映,院里還有一個不小的瀑布狀山水景觀。
許寒剛走進,就有兩個年輕美好的鍊氣期女弟子迎上來,問道,「歡迎光臨,您就是李黑子真人吧。」
許寒驚道,「你們認識我?」
倆女掩嘴一笑,又看看許寒身後的柳英,然後柳英扭捏地上來推了那倆女一把,頓時三個女孩都咯咯笑了……
許寒不由得感嘆。這小門小派的就是瞞不住消息,八卦傳得如此之快。自己剛來萬家城兩個時辰,就好象人人都知道了一樣。
「你們都是小英的好姐妹啊?我還以為自己這麼出名呢。」許寒笑著,又取出兩個小黑袋子,遞給兩女,說道,「感謝你們照顧小英了,小意思請收下……」
這倆女子都是鍊氣後期的水平了,以後說不得還要她們照應一下柳英。再說,這些女修也挺窮的,自己又不差錢,贊助一下吧,就當做個好事吧。許寒對沒有仇恨的女子還是非常憐香惜玉的。
倆女修收下裝著一百靈石的袋子,更是開心,一個女修對柳英笑道,「你男人可真有錢啊!」
柳英滿臉通紅,推了一下女修,嗔道,「什麼男人,多難聽,八字還沒一撇呢……」
又一個女修笑道,「這麼有錢的男人你不要,我們要了啊。」
柳英又不樂意了,怒道,「你們敢,否則我就不認你們倆個姐姐了!」
那女修笑道,「算啦,姐妹的男人就算了,不過他這麼大方,我們又不好意思,晚上給他找兩個凡種吧。」
「不行!」
「呵呵呵。」幾個女孩邊走邊鬧,走進迎賓樓的主樓中……
此刻樓下大廳里已經坐著了幾個修士,許寒抬眼望去,只見這些修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五個鍊氣修士,三個築基真人,看他們的穿著都不是萬家的之人,許寒猜測,是被靈石吸引來參戰的散修。
許寒知道萬家出的靈石並不高,鍊氣每人每天十塊金磚,築基每人每天五十塊金磚,這點錢怎麼能買命呢?那些散修雖然都缺錢,可是誰又會為了百十塊靈石賣命呢?
其實這種招募,一般也就是招些人壯壯聲勢,真正的戰鬥,他們不會出場,若是對方真是強橫無比,他們也會早早逃走,沒人是傻子……
許寒穿著一身青sè長衫,臉又黑,雖然讓那些人都認為他也是個散修,本來散修之間此刻應該是一條陣線的,可是看著某人進來還有三個美少女相伴,那些男散修立即投來不善的目光。
不過接下來的事,就更加讓人不滿了……
在大廳的一側有一個吧台一樣的設置,後邊站著一位萬家的大姐,那大姐聽說這是李黑子真人,忙安排道:「帶李真人去後邊三號小樓休息。」
那些散修頓時怒了,***,大家都是來助拳的,憑什麼他住小樓,我們住客房呢?這太不公平了。
最讓他們吐血的是,那大姐在他們要離開時,又喊道:「哎,你們兩就在三號小樓伺候吧。」
住小樓,還有美女伺候!散修們真的發火了,太不公平了,他不過是個築基三層的修士,我們不如他嘛?
鍊氣期的當然不敢出頭,那三個築基男修就不滿了,大大咧咧走過來,一個光著胸口,帶著一串小骷髏項鏈問道:「喂,這位大姐,你是不是安排錯了?我們也是真人,我築基八層!」
另一個光頭的也喊道:「我築基九層!」
最後一個搖著扇子冒充風雅,不過鼻子一側有個黑痣大煞風景的修士搖頭晃腦,緩緩道:「我等聽說萬家遇有劫難,這才挺身而出,仗義相助,可不能重此薄彼。失了團結……」
那大姐早已得了門內老祖安排。也知道這些修士不過是來混靈石。李黑子真人才是真心幫助之人。當下她就想出言諷刺,不過許寒卻趕緊攔住了她。
「這幾位修士說的不錯,大家都是來助拳的,修士無所謂住的好壞。只要有一間靜室,足矣。」許寒也不想搞什麼特殊待遇,最重要的,若是讓兩女修伺候自己。怕是柳英今夜就要誰不著覺了。就算自己不要那兩女修伺候,獨自住在小樓,怕是還是會讓人懷疑,而住在客房,大家來來往往,也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可是……」那大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許寒的眼神制止。
那三個修士看見損人不利己的目的達到,也得意洋洋,他們可不知道許寒是為了避嫌,還以為許寒怕了。
「哼。築基三層也想裝大爺。」那帶著骷髏項鏈的冷哼一聲,走了回去。
光頭也跟著哧道:「不就是一個散修。」說完也走了。
他不認識青衣人。但是見到個高手總要小心謹慎,想著說幾句軟話問問來歷。可是青衣人不給他機會,動手就是殺招。
青衣人一肚子全是火,整整憋了一年。大限將近,尋許寒不到,龍虎山數次派人追查他,許多事情加到一起,想不憋屈都難。如果擱在以往,他不會理睬,一群低階修士,不值當和他們認真。但是現在,龍虎山居然派了三名元嬰高階修士盤問自己?也太不拿自己這個頂階修士當回事了,不由他不生氣。
要說何王教徒弟真有一手,收下八個徒弟,八個人全都修成元嬰高階修為,號稱龍虎山八傑。蔡小小帶著兩名師弟往揚郡趕,碰見青衣人,才想張嘴說話,對面已經一片亮光閃過。蔡小小大驚,鬼哭無風自鳴,一陣yīn森嗚咽在空中飄蕩,那片亮光砍到空處。
蔡小小三人急退數千米,略微散開,呈一個倒三角,各執法器慎重戒備。
同是高手,剛才那一刀的威力也看到了,知道比自己只強不弱。
青衣人冷笑道:「不是追我么?為什麼要跑?」單手舞著大刀片子衝上。這玩意真詭異,蔡小小三人從沒見過這樣的法器,鬼哭yīn叫不已,聲音慢慢變大,其餘二人也都放出法器對敵,一個是個木桶,一個是柄鐵鎚。
青衣人嘲笑道:「做家務的好手。」
兩名高手面sè一紅,抬手指向各自法器。只見木桶外的兩道桶箍啪地脫落,木桶散成十八根木片和一個桶底。微風一吹,圓形桶底變成護盾擋在身前,十八根木片變成一十八柄飛劍,往來反覆縱橫飛舞,在空中畫出一道又一道圖形。而兩道桶箍在那名修士身側溜溜打轉,多加上一層保護。鐵鎚倒沒有這麼多變化,在主人cāo控下,變大后一錘錘猛砸過去,完全一副硬拼架勢。
青衣人微微冷笑,大刀片子好似亮雲一般,在天上倏忽出現倏忽消失,刀刀不離蔡小小。他看出鬼哭對他的威脅最大。
可憐打鬥雙方,敵人都是許寒,卻偏偏要生死相拼。許寒如果知道這一切,一定會感謝老天開眼。
青衣人不虧頂階修為,確實厲害,以一敵三不落下風,若不是鬼哭法寶威力可怖,蔡小小三人早變成屍體。
經過這會打鬥,蔡小小三人知道打不過對手,但是無力逃跑,那大刀片子比天下最鋒利的神兵還要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斬向自己,他們只能依靠三人戰陣及鬼哭威力勉強支撐,心中叫苦不迭,齊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安全?
他們打的熱鬧,有龍虎山弟子瞧見,將消息上報,於是便有更多龍虎山修士往這裡趕。青衣人有些不耐,一群螞蟻一樣的人幹嘛要和自己做對?大怒道:「滾滾滾。」連續三個滾字表達心中憤怒,驚住低階修士。
蔡小小三人終於趁這個短暫機會脫身逃跑。青衣人當然不幹,閃身追上。三人知道這麼樣跑不掉,遂玩起兇狠戰術,以命搏命,每次和青衣人打架的時候,都有一人以同歸於盡的方法攻擊他。
問題是青衣人不想死,所以屢次被他們得逞。他們得逞了就是跑。然後青衣人再追。三人再繼續玩同歸於盡。青衣人還是不想死,又給三人要跑機會。於是,這種一個人追殺三個人的遊戲在齊國大陸處處上演,搞的好不熱鬧。
蔡小小終於完全體會到許寒的感覺。被人瘋狂追殺,沒完沒了的追殺。打打跑跑中,把三人累的吐血,幸虧攜帶有許多靈丹。持續服用才算勉強堅持下來。
在追殺中,蔡小小急速成長,帶著兩名師弟向西方逃去,他要學許寒,逃進十萬大山,禍水西引。
這個時候許寒也在往西邊走,躺在破馬車上也不趕車,任老馬順路自行。忽然天上四道人影一閃而過,許寒刷的驚起。四名高手在拚命,自身的強橫實力。追逐中的靈氣外泄,讓他立時覺察到危險。
把頭探出車廂往天上看。那四個人速度極快,當然什麼都看不見。縮回頭停住馬車,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前進。
天上四人一閃而過,蔡小小西逃是希望能在山內碰見何王。揚郡出事,何王隱隱感覺許多事情好象都是針對龍虎山而為,在他搜集不到足夠線索的時候,決定先把武王之死弄清楚。
追查十餘年沒有線索,他知道以後也不可能查到線索。所以決定當面質問。元嬰頂階修士,有自身的驕傲和尊重,寧死也不會說假話。
以一路上追殺打鬥的痕迹來看,武王最後出現地方距離那座山峰頗近,那山峰中隱居著一位尊者,他想直問那名尊者,是否與武王之死有關?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抱著瞎貓撞死耗子的態度去解決事情,同時也算是給武王,更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如果直問再得不到回答,那麼只能說:徒弟抱歉,師傅儘力了。
蔡小小知道師傅西行,所以往十萬大山逃跑,希望能找見師傅。可是一路著急忙慌的,從許寒頭頂飛過竟然沒發現他。
但是他沒發現許寒,不代表別人也不能發現。青衣人嗖地停在空中,腦中一點一點過濾方才飛過的地方。他隱隱覺得方才有股很熟悉的氣息,默想片刻,確定那股氣息就是許寒,身影嗖地原路返回,神識盡展,一絲一毫搜遍腳下土地。
不是他想這麼找,實在是剛才追的太急飛的太快,說是瞬息萬里都不為過,一個恍惚就不知道飛去哪裡,能發現到許寒已經是極不容易。
蔡小小在前面逃呢,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強大壓力消失了,轉頭一看,青衣人不追了。招呼兩名師弟停下,合計那人幹嘛去了。
蔡小小向來膽大,提議回去瞧瞧,被兩名師弟否決,轉個方向繞向揚郡。
許寒坐在馬車上思考好一會兒,隱隱感覺不好。當下再無遲疑,閃身遁入大地,快速下潛千里,斂息屏氣裝死人。
青衣人在天上一寸寸搜索,很快搜過馬車,沒有發現,然後繼續向前,直到一天後停止搜索,大怒道:「又被那個王八小子跑了。」
倒是最後那個搖扇子的有點禮貌,上來說道:「這位李道友請了,我等乃是滄南三傑,在下是秋文真人,那位光頭的是德武真人,帶骷髏頭的是枯骨真人。」
「哦,三位請了。」許寒心裡好笑,滄南三傑,名頭倒是挺大,也不看看自己修為。
不過許寒也不想跟此人廢話,一抱拳,說道:「在下先回房去了。」
秋文真人一收扇子也抱拳道:「後會有期。」
等許寒他們上樓,那秋文真人才走進人群,搖頭晃腦道:「真是三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我等英俊不凡,風流俊朗,又法力高強,天下無敵,竟然沒有合眼的女修看上我們,真是瞎了她們的狗眼……」
「是啊是啊。」幾個鍊氣修士都趕緊送上奉承。
那個光頭一抹發青的頭皮笑道:「那又如何?不如找幾個凡種快活快活。」
樓上。
那兩個迎接許寒的女修沒好氣地哼道:「那三個修士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李真人,你應該出手給他們點教訓,不應該住這種客房……」
「哦,是嘛?大家都是來助拳的,搞特殊待遇不好。」許寒含笑說道。
「這三個修士就那點修為也自稱滄南三傑。真是不自量力!」那女修又恨恨說道。
「他們修為也不錯了。築基後期的大真人哦。」許寒繼續帶著笑意。不過誰也沒注意到。他的手指一動,一隻小生命一扇金sè的翅膀,停在了他靈獸袋上……
把許寒送進房,那兩個女修就走了。臨走還把小女修使勁推進房,咯咯笑道:「你們親熱吧。」
「你們都說什麼呢?」柳英漲紅了臉,雖然她也想許寒大發神威,可是她還是很滿意許寒住在客房的。不然獨自住在小樓。誰知道有沒有女修半夜偷偷溜去主動獻身呢?要知道,在迎賓樓做服務的女修都是一心想要搭上一個強橫的修士,如果在客房,那些狂蜂浪蝶就會收斂一點,畢竟都是同門,挖姐妹牆角被人看見挺丟人……
許寒打量這這個客房,裡邊還是比較整潔的,蒲團、小桌、月光石、坐陣,和其他地方的靜室倒是一般,不過也有不一般的地方。在牆角竟然放著一張三圍大床。修士不睡覺,也不知道放這玩意幹什麼。難道就是專門用來XX的?
許寒取出靈石點亮陣法,這才放鬆地坐在蒲團上。
柳英跟小媳婦一樣端來一杯靈茶,有些不好意思地也坐在許寒身邊,低聲問道:「黑子大哥,你為何不住小樓而要住這客房?」
許寒哈哈一笑,拉過那軟軟的小手,說道:「若是我去住了小樓,某人怕是要徹夜難眠了哦……」
黑子大哥竟然是為了我不住小樓!柳英心裡歡喜,可又不好意思說,只好低著頭,紅著小臉,很是可愛。
不過柳英也知道黑子哥不是正經人,不然不會剛認識自己沒多久,就對自己動手動腳,於是她又艱難地說道:「黑子哥若是覺得無聊……也可以……找個凡種……」
「凡種是什麼?」許寒皺皺眉,他這一會已經聽了三個人說過了。
經柳英結結巴巴地一說才知道,原來凡種就是那些凡人女子,想要和仙師一番風雨,得到仙種,生個有靈根的子女,那她這輩子就有了出頭之rì了。
看來修仙大陸果然一切都以修仙為最終目的,可修仙真的那麼好嘛?恩,至少睡女人不用花錢。許寒這樣想著。
許寒雖然sè,可不是那種沒品味的人,他自然不會找什麼凡種……看見某人如此自覺,柳英心裡高興,又讓某人亂揉了一把,這才紅著臉兒逃走了。
一夜無話,許寒打坐了一夜,要不是那靈力氣旋的中心又歸位了,他還真不敢修鍊。
不過等他早晨醒來,他突然發現,圍著靈力氣旋的那圈仙氣,竟然貌似少了一些。
「難道是開始自然消散了?「許寒嘀咕著,可他又突然看見自己手背上的綠弓標記。
「難道和這東西有關?」
許寒剛想再琢磨一下,突然心有所感……他抬手一招,一道金sè光芒破陣而入,最後聽在他的手心。
「通知所有助拳者集合?」許寒一皺眉,趕緊關閉法陣,大步走了出去。
來到迎賓樓下邊的大廳,只見這裡已經聚了不少修士,一眼掃過去,有七八個築基真人,二十來個鍊氣修士,昨天那滄南三傑也在其中。
讓許寒意外的是,那個穿著黑sè透視裝的女修竟然也在其中……
不過女修王婷施身邊陪伴的是萬家那個叫張名強的傢伙,許寒也不想過去,在和王婷施微一點頭以後,就站在了人群中。
那張名強已經看見許寒了,他也聽說昨天晚上的事,本想用來取笑一番,可許寒沒過去,他也只有大聲的嘆道,「唉,還以為多厲害,原來是個膽小鬼。」
別人不知道,許寒清楚知道他在說自己,淡淡笑了笑。
你們這些傢伙真是狗眼看人低,一般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不過別把我惹毛了,到時候我可不會教訓一下就算了!還有那滄南三傑,不過是一時衝動,若真有害自己的心,自己也毫不留情!
看著眾人紛紛來到,張名強從王婷施身邊走開,站道前邊訓話一般說道。「感謝諸位大義伸出援手。幫我萬家渡過危難。我張名強代表我們萬家的萬景全老祖有禮了!」
張名強施了一個禮,下邊那些修士連忙回禮,「張真人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接著張名強又說道,「或許還有道友擔心兩天後的屍yīn宗進攻。是不是會有危險?當然不是這樣,現在我就帶諸位去觀看我萬家的家門大陣,三花五雲抗魔大陣,此陣開啟。就算元嬰修士來也要打好幾天,結丹修士根本無法破開,所以只要堅持個**天,等友好門派的盟軍趕來,我們就勝了!」
眾散修當然開心,這仗打得,沒有危險,白拿靈石,甚至都不用出手,爽。真是太爽了,他們巴不得援軍來得越遲越好。這樣就可以多拿幾天靈石了。
跟著張名強,眾散修被帶上了城頭,據說這就是大家在戰時的位置。眾散修也很開心,這位置在大陣內,非常安全,而且大陣就算被破,這裡也更加容易逃走。
等大家都站定,就看見天空有了動靜,只見無數萬家弟子駕著飛劍在天空盤旋,平rì城上是不允許人駕著飛劍經過的,而今天情況特殊。
城中那些凡人更是全部停下手中工作,紛紛舉頭觀看,看著天空中各sè光線,如同染了彩的流星般穿梭不停,場面蔚為壯觀,只有那豆腐花攤上,腰間纏著白sè圍裙的老者低頭忙著舀豆花,根本不抬頭看一眼。
許寒可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老老實實藏在地底做烏龜,三天後偷摸出來,發現馬車沒了,嘆氣道:「世風rì下,路不拾遺只是傳說。」
為避免被青衣人這樣超高修為的人發現蹤跡,他不敢使用靈力,黑sè摺扇收起不用,裝扮成普通人腿著來,一步步走向永安湖。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好在路上又買了輛馬車代步才沒那麼辛苦。同時又買件黑sè罩袍,蓋住灰sè衣衫,小心些總沒有錯。
沿官路走,永安湖之前是永安郡,他本想直接去看冰晶,可是略微琢磨下決定進城轉轉,順便探探風聲。
永安郡還和以前一樣,只是龍虎山駐守修士比以前忙碌一些,每天輪班外出巡查。進城時正好趕上三名修士出城,城門士兵恭恭敬敬迎送,許寒也把馬車趕到路旁靜靜等候。
等三名道士走遠,許寒進城找客棧存下馬車,一個人去城中溜達。走到繁華街上一處宅院前停下,看著高大院門心裡苦笑:「有家不能歸,說的就是我這樣的吧?」這是他曾經買下的家,數次被人霸佔,現在家中依然有人居住,他不認識,也不知道怎麼會住進去,但是住就住吧,只要不是像以前被一群地痞流氓佔據就好。
看到這個家,想起另一個家。十幾年前在永安湖懲治漁霸,殺死許多人,其中一戶漁霸被自己所殺,留下三女四子,被他安置在城中。此時記起,便yù過去看看。
那戶人家被安置在東城門附近,是一個小宅院,買的時候宅院修整還算不錯,此時再看,稍微有些破落。
沿街溜達過來,站在院門前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他們生活。他們是漁霸老大的家屬,而漁霸因自己而死,這家人應該還在記恨自己。
正猶豫呢,一個十四、五的少年從街角跑回來,衣衫被撕破,臉上有淤青,身上更是傷痕纍纍,顯然剛打過架。少年跑到院門口放慢腳步,不敢進入,微一思忖轉身走向街對面。
長街另一頭有家酒樓,門口站個迎客的小廝,十八、九歲模樣,遠遠看見少年氣罵道:「說多少次了,不許打架不許打架,聽不懂?」少年倔強不說話。小廝嘆口氣,問道:「痛么?」少年這才回話:「不痛。」
小廝說:「你等著。」跑回酒樓,不多時拿條濕毛巾出來,給少年擦手擦臉。然後向左右瞅瞅,又回望酒樓,偷摸塞到少年手裡一個熟雞蛋,確定沒人發現后,轉頭小聲說話:「裝起來,找個沒人地方在淤青處滾滾,好的快。」
少年低聲道:「謝謝哥。」小廝踢他一腳:「和我還說謝?」少年笑了下又問:「衣服怎麼辦?」小廝也為難,摸摸懷中銅錢:「不夠啊,還沒發工錢,再說就是發了工錢也要交給大媽,你今天指定少不了一頓打,忍著吧。」少年堅定點頭道:「我不怕打,怕她們不開心。」
這時酒樓里有人呼喊:「小二,小二。」小廝高聲回道:「來了。」叮囑少年一句:「回家主動認錯。」然後跑開,剩下少年呆站會兒,握著雞蛋往家走。
這一切,許寒看個完全,兩個少年應該是漁霸老大的孩子,漁霸共有四個小孩,不知道另兩個孩子現在如何。
嚴格說起來,青會老大是自殺,但總是因許寒而死,所以他會對死者後代有所掛牽。
幾步走到少年身邊,輕聲道:「等會兒回家,衣服破了,我幫你買套新的。」少年馬上用jǐng戒眼光看他,快步後退,話也不說轉頭就跑。
許寒愣住,還從沒經歷過這種情況,看少年回家,無奈一笑轉身走向酒樓。小廝依舊在門口候客,見來個黑袍客人,心道也不嫌熱,口裡熱情招呼道:「客官,您裡邊兒請。」
許寒點點頭,跟他走進酒樓,小廝殷勤問話:「您是想樓上雅間慢飲,還是打算在樓下小酌?」許寒道:「樓下吧,你想吃什麼就給我上什麼,你想吃多少,就給我上多少。」
小廝第一次見到有客人這樣點菜,遇過許多客人,大方的也無非說些揀貴的來,從沒有按他所想上菜的,謹慎多問一句:「客官,你說的是,我想吃什麼就給你上什麼?萬一口味不合……」許寒遞給他一錠金子:「照我說的做,剩下的錢給你做小費。」
聽到有小費,低頭看看,這可是金子!能值多少錢啊,小廝心下高興,重重應聲:「好嘞。」快步跑到後堂安排酒菜。
工夫不大,各種酒菜接連上來,先是冷盤,多是豬耳朵醬牛肉之類,還有花生米,隔會兒熟菜上來,一盤魚一盤雞一盤豬肉一盤牛肉四盤時鮮蔬菜,這一桌菜加一起花不到半兩銀子。但是酒貴,小廝小心捧上一壇五斤裝的老酒,惟恐摔碎,直到把酒放到桌子上才輕舒口氣,笑道:「客官,按您要求上的菜,菜不值幾個錢,都是我想吃的,我總想有一天請客,就擺這麼一桌菜。但是這個酒貴,八兩銀子一壇,打碎了我都賠不起,是我們店最貴的酒,也是我最想喝的,不知道您滿意么?」
許寒點頭:「滿意,很滿意。」少年沒有上珍美佳肴,說明樸實節儉,也很坦白實誠。加上店裡最貴的酒,說明我不想貪你的錢。以這桌酒菜來看,少年品xìng很好。
小廝看客人滿意,他也高興,笑著往桌上放銀子,四錠大銀子還有些碎銀子。許寒問:「怎麼?」小廝道:「用不了那麼些錢,你給的小費比飯錢都貴,我不能拿。」
許寒呵呵一笑:「收下。」他對少年更加滿意。
小廝推脫不要,許寒道:「想讓我好好吃飯就把銀子收起來。」少年猶豫下收起,琢磨一會再還給客人,口中說道:「客官瞧著小的順心,隨便賞幾個銅錢就是,您給的實在太多。」
許寒不說話,揮手讓他離開,開始吃飯。小廝只得拿著銀子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