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領情
()寧絲婉見許寒還有些不太高興的臉sè,終是說出了讓他出去的目的。聽婉兒這麼一說,許寒也是茅塞頓開.心下澄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他跟小姑娘道了個別,然後便從小姑娘的閨房裡走了
許寒心中琢磨著,現在倒是應該去感謝林玉一番,如果不是她自己可是沒這麼容易就見到婉兒這丫頭呢。
只不過來到樓下的客廳,林玉已經是不知去向,待許寒問過伺候婉兒的兩個丫鬟,才得知這位大師姐因為有客人到來,不得不趕去迎接奉陪。
許寒的這番感謝之詞,自然無法說出,不過好在自己還會在雲萊門內呆上幾個月的時間,想著以後總能見面,自己再去道謝也不算遲。許寒這樣想想,便把這個念放到了一邊。在樓下的客廳坐了下來,等兩個丫鬟奉上了香茗,他這才有時間打量寧絲婉在此生活了兩年有餘時間的住處。
此時靜下來心來,觀察屋內布置,不得不說,對於寧絲婉這樣天賦卓絕的潛力弟子,雲萊門還是給予了很大的照顧。單從這客廳里的布置,便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許寒欣賞著小姑娘的閨房,看的很是高興。突然眼光一亮,回頭一看,只見小姑娘手牽著裙擺,在自己面前宛如翩躚的蝴蝶轉了一圈。然後眨了眨眼道:「許寒哥哥,我漂亮嗎?。」
許寒忍不住笑了笑,神sè欣喜,由衷的誇獎道:「我家婉兒就是神州大美麗的美人了,任誰也沒有婉兒漂亮啊。嘿嘿,這麼一打扮,你是要讓許寒哥哥挪不開眼神。還是想讓我從此不想再走出你這裡。婉兒真是美麗啊。」
小姑娘甜甜的笑道。臉sè嗔怒的說道:「又欺負人。不過呢最好讓許寒哥哥一輩子都留在婉兒身邊。」說完他趕緊移步過來挽住許寒右臂后,接著朝站立在一邊的兩個丫鬟吩咐道:「韻蓉小花,你們兩個不用跟著我,我和許寒哥哥去對麵食堂吃飯啦。」末了。她才再度朝許寒甜甜一笑,道了聲咱們走吧,便拉著許寒出了客廳。
許寒來的時候將那群女孩嚇回了屋這林園裡面可謂是一片安靜,但是出去的時候這裡卻已恢復了平常的景象。有些人也許是要趕去吃晚飯。也有些人可能在忙什麼事,總之出了婉兒的小院兒,許寒看到的就是一片人來人往的情景,而同樣的,寧絲婉一臉溫柔的挽住許寒的場景,當然也被很多女孩兒看在眼裡。
「哎呀,婉兒師妹跟著個男人,很柔順的樣子啊。」
「嘖嘖,也不知道這誰,居然能夠得到咱們雲萊門當代第一天才的青睞。真是走了好運啊。」
「才不是呢,我看那男的也挺不錯啊。婉兒師妹這是找到了好歸宿吧。」
「好了,這也不盡然吧,得看看他到時候能不能夠頂那幾個人的壓力,要是他做個沒膽鬼,那才好笑呢。」
「噓,大家別議論了,肯定有熱鬮看,咱們一起跟著吧。」
很顯然,對於寧絲婉居然旁若無人挽著許寒手臂的事情,這些天生都愛八卦的女孩子們非常驚奇。在各自表了議論之後,那不知道是誰的提議立即得到了多數人的附和。因此當許寒兩人順利走出林園居所的時候,他們身後二十丈遠的距離,已是跟了一群不下百數的年輕女孩
「婉兒,她們跟著咱們做什麼啊?。」許寒那時候根本沒有去收集別人的議論,好不容易跟婉兒相聚之後,他可是一門心思都放在這小姑娘的身上,至於其他不相干的事情,自然就不會忽略掉了。因此不經意瞧見了這種情況,他心裡頓時忍不住感覺到詫異:就算,哥是千年來第一個進入林園的異xìng,你們也不用像看猩猩一樣圍觀吧。
對於許寒的這個問題,婉兒皺了皺小鼻子,回應道:「誰知道她們幹嘛,不過這都已經酉時,可能也是同樣要去吃飯吧。」
「哦。那不管她們,咱們走吧。」許寒一向也是對很多事情比較粗心大意,因此聽到婉兒如此一說,他便笑著點了點頭,遂不在理會身後的一群女孩兒,兩人一行很快來到了主殿前的山顛,然後通過對面的那條山路,下到了許寒早先被林玉安排住宿,也是雲萊門弟子活動之用的那個食堂之中。
如果說先前許寒沒注意身後女孩兒們異狀的話,那麼當他和婉兒進入這個食堂之後,他頓時就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別的不說,單單隻是每個看到自己和婉兒手臂相挽親密樣子的人,都露出了非常奇怪,而且明顯對自己上下打量,然後作搖頭狀離開像是不看好自己的樣子,許寒就能夠感覺出其中的怪異之處。
這個時候許寒自然並沒有開口向婉兒詢問,而是獨自在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一直跟婉兒一起來到雲萊門弟子的用膳食堂,出現三名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女弟子,怒氣沖沖一字排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並且開口說話的時候,許寒總算為自己的這個疑惑尋找到了答案。
寧絲婉在宗門內,一直受這些弟子的排擠。許寒心中明白,不過這些人敢欺負自己的婉兒妹妹,那是一定不能放過的。這次如果不解決了,那麼將來她們勢必還會變本加厲。
王羽堯恰好就是這樣一位女子,她從小被那宗內的供奉現,便將其帶上了山來。經過二十多年的培養,其不僅僅達到了鍊氣境界,也完繼承了宗內供奉的衣缽。雖然說知道許寒如今已有鍊氣三重的境界。
即便明白許寒非常強大,但是寧絲婉還是非常擔心,許寒在三招之前不能將之擊敗。所以這一刻,她臉sè變得非常難看,甚至想掙脫許寒的手掌,自己去替他迎戰王羽堯。只不過,許寒的手握著雖然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強大的握力。但任是寧絲婉如何掙扎。卻是根本不能脫開掌握。這種情況讓寧絲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寒舉手跟對方相擊的同時。心裡也暗暗許下願望。
王羽堯,你千萬不要讓許寒哥哥有任何損傷,否則就算你死上千百次,也不足以贖你之罪在寧絲婉的擔憂之中。在身後那些看熱鬧的女孩兒驚呼之中,許寒只是看似很隨意的抬起手臂,化掌為拳迎向了對方看起來具有無比威力的掌法。甚至許寒在這種好像很隨便的出手間,他的周身不僅僅根本沒有什麼天地靈氣流轉。而且在外人看來,他也好象根本沒有施展出任何道法。周圍人的議論聲,漸漸響起,「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大意了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不是,以普通攻擊對上玄級道法,焉能有好下場。」
「落花身影掌啊.張師姐連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來,哪還有任何僥倖。」
周圍的議論之聲,在兩人拳掌相擊之前響了起來。毫無例外的是,全部所有人都一致認定.許寒絕難接下眼前王羽堯的這招。甚至搞不好,在王羽堯掌上附帶的冰冷侵蝕下。他還會拖累到跟他握著手的寧絲婉。
畢竟那冰冷可不僅僅只是修者修行的真氣那樣簡單,其所具備的侵蝕和滲透能力。即便是宗內弟子對這種東西頗有耳聞,也知道應對之法的情況下,可若是不能全神應對.仍然有絕大多數的人會著了這道兒。更別說,許寒這個對落花身影掌一無所知的傢伙。
宗內的子弟們,見過太多太多自信囂張的修者,在應對著落花身影掌之後,驚訝的現自己受到了好像冰雪覆蓋全身一樣的冰冷,接著半年內難以回復全盛狀態的事迹。
這些人也見慣了這套道法,其附帶功能揮作用之後,王羽堯打遍無量山的情況。所以在今天的這種情況下.眾人也都認為許寒也不會例外。
但是現在誰也沒有注意到,許寒的拳勢在堪堪出手后,度忽然激增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這時候若有人能夠像寧絲婉一般跟他站的那麼近的話.或許也能夠現許寒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或許也能夠聽到,從許寒嘴角里出了微弱如同蚊喃一樣的聲音:穿花拂葉掌
「砰。」兩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拳一掌狠狠撞在了一起。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許寒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樣被震蕩開來,也沒有如他們預計的那樣禍及到身邊的寧絲婉。相反,那原本一掌拍出之後,頗有些意氣風的王羽堯,在臉sè一凝之後.陡然慘聲驚叫著朝後飛跌了開來。
甚至王羽堯的身體橫躍了十數丈的距離,狠狠撞在了食堂前的一棵大樹上不說,還直將整棵松樹給撞的樹葉急顫。
等王羽堯「哇。」一下吐大口鮮血的時候,所有原本看熱鬧的內宗弟子,瞬間個個面面相覷、驚訝不已
「這少年,竟是一拳敗了王羽堯?。」這般鐵一樣的事實′擺在她們面前,讓這些內宗弟子驚心顫動之時,也不禁暗暗重新開始打量起了許寒。十五、六歲、樣貌普通普通,雖然仍然從他臉上能看出少年人的稚嫩之氣,但其面如溫玉微笑立定當場,卻自有一股養尊處優,屬於大家公子才有的雍容氣度。
可是,此人看起來普普通通連半點修者氣息也無,又如何可以一拳震傷王羽堯啊。難道他是用了秘法隱藏氣息,實際上也是一個晉入鍊氣的強者……眾人如此思忖之間,皆是禁不住感覺到頭皮有些麻。
寧絲婉十三歲晉陞前天,這已經是整個雲萊門,甚至是神州大陸里近千年來數得上號的天才,而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比寧絲婉大不了多少,居然也屬於鍊氣之列。
神州大陸如今,難道成了妖孽頻出的年代了嗎?不得不說,許寒一拳震傷王羽堯,視其壓箱底功夫如無物般的情景,讓這些內宗子弟在心驚之餘,多少也湧起了一些自卑的感覺。
畢竟看看人家,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晉陞鍊氣,而且還能夠一招戰敗同階強者,無論是這份天賦,還是這份實力。都讓許多二十來歲還為鍊氣苦苦掙扎的人。感覺心裡一片冰涼。
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啊,不單是那些圍觀的內宗弟子,就連王羽堯一切的另外兩個女人,也是眼神閃爍的盯著許寒看了好一會。這才轉身去將王羽堯給扶了起來詢問著傷勢如何。
可是這名在宗內無論地位實力都有跟寧絲婉抗衡的女人,這一會兒卻是神情無比的沮喪,顯然還沒能從被許寒一拳震傷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畢竟以往在宗內,她不說在年輕一輩弟子中橫著走吧。那也能夠算是翹楚,平常的內宗子弟別說戰勝她,即便是敢跟她動手的人,都扒拉不出一雙手的數量。
但恰恰今rì許寒不僅僅戰勝了她,而且還僅僅只用了一招。這讓從小在別人仰視目光下長大的王羽堯,如何不感覺到手腳涼,內心震顫。王羽堯擺擺手,讓兩名同伴將自己攙扶回去,她甚至都沒丟下什麼話,就這麼低調的離開了此地。
許寒見著女人如此識時務。他當然就沒有繼續跟她過不去的心思。左右只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以後不敢來招惹自己便可。真要在雲萊門內致人於死命,不說為寧絲婉考慮的話,即便是看在林玉的面子上,他也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待其走的遠了,許寒轉頭朝婉兒微微一笑,溫和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寧絲婉一顆提起來的心,這會兒早已經落回了肚子里,瞧見許寒的強悍實力,她自然只有欣喜而無半分妒忌。同樣回了許寒一個溫婉的笑意,她乖巧順從的任有許寒牽著進入了宗內弟子食堂。兩人佔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溫情脈脈花了大半個時辰用完晚飯,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末,天yù近黑時分。
這個不早不晚的時刻,寧絲婉自是沒有立即回林園的打算。因此在她的提議下,兩人來到了許寒居住的這個小跨院兒。分別數年,雖然已經各自敘述了自己這幾年來的經歷,但是很顯然,小兒女之間處於這等時刻,那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要講。所以一個不虞有人打擾的環境,對他們而言明顯是極為希冀的去處。
兩人這番交談,時間過的很快,各自暢敘了別情,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晚上,這時候許寒才說到今天的事情:「婉兒,我打傷那王羽堯的事情,不會給你惹上什麼麻煩吧。」
「不會啦許寒哥哥。」寧絲婉乖巧的一笑,道:「王羽堯背後也就是一個鍊氣中期的供奉,我師傅於護法可是秋水天前輩的徒孫,有這層關係存在,料來她也不敢在事後找我什麼麻煩。再說呢,婉兒現在也晉陞鍊氣了,就是自身的境界也不比她差,從哪方面來講,都絲毫不懼於她。」
寧絲婉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向許寒問道:「許寒哥哥,剛才你跟王羽堯硬拼的時候,我聽你念叨了一句穿花拂葉掌,那就是你當時所使用的道法么?。」
「是啊。」許寒溫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心裡卻是忽然一動,道:「你也知道,許寒哥哥在妖獸森林裡現了一個洞府,在那個洞府里,有這一些非常珍貴的藏書,我這門道法便是在那時候得到的。只所以前根本沒有使用過它,所以旁人也不知道這套道法有著非常強大的威力。
小姑娘很是羨慕的說道:「黃級道法啊,我們雲萊門裡聽說只有一本呢。」
黃級道法啊,這種只出現在傳說中的強大技能,畢竟不像是那些辰級的招法一樣到處都是。大概也只有像雲萊門這樣傳承數千年的門派,才可能偶有珍藏。許寒不是沒料到雲萊門會有這等強大的道法,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傳承數千年的大派,居然才只有可憐的一本數。
三女子有點為難,微一沉吟,大娘道:「恩公問話,當知無不言,實話實說,根本沒有什麼駐顏妙法,是一位與我家有大恩怨的高人替三娘去除刀疤,也不知怎麼弄的,整張臉就變成這樣。」
老大心下瞭然,那個有錢的瘋子果然與這家人有關係,多說幾句話告辭離開。然後嚴命手下不許得罪他們,若有事發生隨時來報。
看手下唯唯諾諾,老大記起自己還有個身份,龍虎山幾位道爺說。有異常情況必須稟報。這情況算不算異常?思忖良久。感覺小志一家人不容易,那個給錢的瘋子又沒做什麼過分事情,所以壓下不報。
但是他不報,不代表別人也不報。龍虎山的眼線遍布永安郡。另一個黑幫老大聽聞有人當街給勇堂銀子,又聽說丑娘子變好看了,最後聽說勇堂老大去拜會丑娘子,心裡一番琢磨。不管什麼事報上去再說,把消息報給龍虎堂修士。
城中修士已經換過一批人,得知消息后混沒在意,隨便出來個築基修士去小志家查看。他是修真者,做事情不考慮別人,直接闖進小志家中,抓來三娘細查。
三娘吃過生命丹,是靈藥,內含靈息,普通人不能消化。只能通過毛孔等體竅排出體外。修士抓住三娘,稍一接觸就知道她服過靈丹。直問道:「哪來的靈丹?」
三娘是普通人,不知道什麼靈丹,大喊:「放手。」那道士一巴掌把她扇倒:「再不說,取你xìng命!」
大娘焦急,回到房子打開小盒子,取出傳訊符咒刷的一下撕開,符咒啪的一下消失掉,搞的大娘一頭霧水,怎麼不見了?剛想再拿一張繼續撕。築基修士已經出現在她面前,劈手搶過盒子大聲問道:「哪裡來的傳訊符?」
符咒傳訊有靈力波動,他們距離接近,很容易覺察到。
大娘惶恐驚急,大喊:「你要幹什麼?」修士一把抓住大娘衣領,高高拎起問話:「靈丹,還有傳訊符,從哪裡得來的?」
大娘一聽,完了,又被那仇人害了,就不該聽信他的話。剛有些懊悔,眼前一暗,許寒出現在屋裡,手指輕點,制住那修士,扶下大娘,低聲問道:「沒事吧?」
大娘沒回話,甩開他跑向另一個房間,待看到三娘無礙才放心下來,回去問許寒:「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還想問呢,許寒看看那修士,問道:「龍虎山的?」
幫三娘恢復容貌時,沒人看見生命丹;給勇堂老大的是銀子,和修真者扯不上關係;和酒樓老闆也是普通打架,他已經努力把每件事情的影響努力降到最低,還是被這群倒霉修士發現,心中實在鬱悶。
龍虎山修士都一個德行,不管什麼修為,特喜歡玩驕傲,昂著脖子跟許寒叫喚:「別做傻事,別和龍虎山作對。」
許寒真想呸他一臉,問大娘:「怎麼回事?」
大娘很生氣,我剛問了你,你又問我?大聲道:「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他說什麼靈丹符咒的,就這個紙,這個破紙難道是符咒?」她舉著盒子問許寒。
破紙就破紙吧,許寒無奈轉身問修士:「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靈丹?」那修士不答:「勸你還是放了我。」
鬱悶個天的,挺有個xìng啊,許寒在考慮要不要殺人,問道:「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他已經決意殺人,無論前修士了解多少事情,只要對大娘一家人構成威脅,那就必須死。
想了想,駐地還有些修士,難道要一起殺死?
也不知道怎麼走漏的消息,勇堂?不太像。酒樓老闆?一個小掌柜也能和龍虎山扯上關係?想了會兒想不出所以然,索xìng不想。
那修士還不知死活,大聲叫囂:「告訴你痛快放了我。」許寒氣的給他一巴掌:「你們龍虎山都是白痴么?」
大娘感覺話中帶點什麼,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問許寒:「你想殺他?」
龍虎山修士不屑的嗤了一聲:「他敢?」
許寒徹底無語,驕傲更容易讓人變成白痴。又在那修士身上點一指,徹底封住所有血脈,然後讓大娘和三娘出屋,叫齊二娘,問道:「我給三娘治臉的事,你們跟誰說過?」
三娘說:「誰都沒說,我們沒有朋友,也沒有街坊,應該是出去買菜時被人看到。」
許寒哦了一聲,如果因為這個讓龍虎山修士發現端倪,那就殺多少人都沒用,琢磨著要不要把駐地修士一鍋端了。
大娘問他:「你是不是要殺人?像以前那樣殺人?」
她們三都見過許寒殺人,冷酷無情乾淨利索,殺人好象拍死個蚊子一樣輕鬆。
許寒不想瞞她。點頭道:「有這個想法。」
大娘叫道:「不要!不要殺人。」二娘三娘也說不可以殺人。
許寒說:「他們知道你這有靈丹有符咒。肯定會來追查。他們可不像你這麼在乎別人xìng命,到那時,你們必死無疑。」
大娘搖頭:「那是以後的事,我不管。反正現在不能殺人。」
許寒道:「不殺他,他們再來人,你們就得死,難道不怕死?」
「死有什麼可怕?」大娘回道。這話讓許寒吃一驚。三個女人說話做事總在他意料之外,淡泊生死?還是一般人么?按說這種品質不該會嫁給黑幫老大啊。想不明白,搖搖頭說道:「可以不怕死,但不能死的這麼沒有價值。」
三個女子想想說道:「我們搬家,不在永安郡,找個村莊住下,再沒有人認識我們,不就沒事了?」
許寒也想過這辦法,但是感覺自己欠這家人的,不好意思讓她們顛沛流離。不過人家主動提出,許寒同意道:「好吧。只要你們願意就成。」
這沒什麼願意不願意的,世上很少有一妻二妾融洽到這種地步的,尤其還是共同吃苦,簡直像傳說故事一樣,而更像傳說故事的就是她們三人的子女,有一個算一個,個頂個的孝順。大娘喊來三個孩子,直接說道:「咱搬家,不住這兒了。」
滄南大陸,面積不知億萬里,雖然生活著數以百億計的凡人,可依然不會象地球上那麼擁擠,未開墾的荒漠森林,也不是一般的多。
夜空亘古靜謐,一片黑壓壓的樹林,也不知多少年沒人經過。
突然在天空中,一道暗淡的流光劃過,速度快到極限,就連流光上的人影也看不清。
隨後又是一道明亮的燦燦金光從森林上穿過,在夜空中顯得如此明亮耀眼……
這正是秋文真人和許寒,兩人一前一後,這一御劍,一下就飛了數百里。雖然秋文真人的扇骨法器速度非常快,可這扇骨耗費靈力也是一等一的,支持極速飛行太耗靈力,秋文真人不得不忽快忽慢,而許寒緊追不捨,倒也沒追丟。
飛了數百里,秋文真人心裡鬱悶了。媽的,你還越追越來勁了,老子築基後期,還有這厲害的扇子法器,還怕你一個築基初期?
心念及此,秋文真人停下扇骨法器,高懸在森林上空,轉身淡淡道,「道友何必逼人太甚呢,要知道,沒實力還如此逼人,是很危險的!」
跟上來的許寒停住飛劍,笑道,「是嘛?那麼有實力的修士,敢問你既然有如此實力,又何苦逃這麼遠呢?」
秋文真人哧道,「愚蠢!你這都看不出,我是擔心你那隻堪比假丹的獸寵,現在既然你和那隻大狗分開了,嘿嘿,那就對不起了,殺了你,大狗就是我的了!」
「原來你怕狗不怕人,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畜生……」許寒譏諷道。
「哈哈,嘴皮子功夫不錯……只是可是,現在要的是手底下的功夫!」秋文真人一震手中扇子法器。
「那就如你所願!」
許寒抬手取出一隻鈴鐺。黃銅鈴鐺出了儲物袋立即變大,長到巴掌大時,便停住了,靜靜懸浮在許寒身前……
「我這是攝魂奪魄鈴,你若不停下,我還攻擊不到你,而現在,你想逃都逃不掉了!」
許寒話音未落,食指一勾,接著猛地彈出。
「鐺!」清脆而悠揚的鈴聲響起,可以看見,空氣中都產生了層層疊疊的同心圓一樣的波紋。
攝魂奪魄鈴,攝人心神奪其魂魄,凡音波所及之處,凡人無恙,而修士魂魄則被震攝,輕者楞神,重者昏迷……
「好厲害的音攻法器!」秋文真人不敢怠慢,猛地一舉手中摺扇,口中快速念出一句晦澀的口訣,隨後摺扇嘩啦一聲展開。
「第十根扇骨,靜!」隨著秋文真人的口令,只見摺扇輕輕一扇,就將他面前一塊範圍的音波扇得消失無蹤。
「哈哈。」秋文真人大笑道,「你那攝魂奪魄鈴雖然音攻厲害。可我手中這扇子也不是凡品!此扇名叫蠻荒山河扇。雖然它不是古寶。卻是傳承十萬年的極品法器,也不知道是當年哪個大神通修士煉製,竟然其中十一根扇骨都有不同妙用!」
許寒哈哈笑道,「那就謝謝道友給我準備的禮物了……」
「大言不慚!」秋文真人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當年為這古法器,可是死了不少人!」
「那你也死吧!」許寒又一拍靈獸袋,只見一片金雲涌了出來。仔細看去是密密麻麻的金翅蟻,看的人後脊背發麻……
「金翅蟻?」想不到秋文真人也是見識驚人的主,一眼就看出了這上古凶蟲。
看見金翅蟻,他眼中驚慌的神sè只是閃了一閃,就被貪婪所代替。他既然知道這是金翅蟻,就沒有不想搶的道理。
「看來你好東西還真不少,不過多虧我有這蠻荒山河扇在手,嘿嘿,金翅蟻,能奈我何?」
接著就聽秋文真人喝道。「第五根扇骨,火!」
只見從摺扇中噴出一縷火焰。火焰見風就長,一會就形成一條火紅的火柱……也不知道是什麼火,金翅蟻竟然對其有畏懼心裡,嗡嗡地在遠處震翅,不敢接近。
許寒毛火了,「古修士傳承的法器果然厲害,好吧,那我就讓你看看古寶!」
當秋文真人看見那金光燦燦的小葯鋤時,他眼中貪婪的神sè上升到極點,不過瞬間,他想到了什麼……
「你不是什麼李黑子!你是……」
「既然猜到了,那就死吧!」
許寒一聲冷笑,猛然揮下金光鋤……一道霸氣無比,強橫無比的金sè半月凌空斬去,此刻,月芽斬就如同一輪耀眼的金陽,表面還有無數炫光閃爆,氣勢驚人……
「蠻荒山河扇!防!」那秋文真人不敢怠慢,也猛地一指山河扇,只見那扇子一下長大數倍,跟一扇jīng美的山水畫屏風似的擋在他身前。
「轟!」月芽斬擊在扇面上,發出驚人的氣勁,爆出耀眼的金sè氣浪,地面上的樹木彷彿遭遇了颶風一樣瘋狂扭動。
許寒懸在空中,任氣浪把他的衣衫強勁吹動,可他的身形卻紋絲不動。
不過讓許寒意外的是,那蠻荒山河扇竟然只是被斬出一個凹陷的巨大弧度,等金光散去,它又復原如初。
想不到無堅不催的金光鋤也不能擊破這扇子!好東西!絕對是個好東西!這扇子一定要到手!
蠻荒山河扇又一次大發神威,躲在後邊的秋文真人狂笑道,「金光鋤,好出名的古寶,哈哈,威力不過如此,簡直就跟撓痒痒一般。」
許寒道,「是么?那就再來!一斬無功,我就十斬!十斬無功,我就百斬!百斬無功,我就千斬萬斬!必將你斬於鋤下!」
躲在扇子後邊的秋文真人第一次有了悔意,沒想到遇到這號人,這是不死不休啊,韌xìng太強了,跟這種執著到幾乎瘋狂的人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喂喂喂,我認輸!」秋文喊了起來。
可到了這時候,認輸又有什麼用?既然他知道了自己身份,就只有死!
許寒發出一計又一計月芽斬,一下又一下猛轟在扇面上,只見那扇面每回被劈,凹陷的弧度越來越大了……
終於,月芽斬斬到第二十五下時,蠻荒山河扇終於崩潰了。
轟地一聲,扇骨同時粉碎,各有作用的十一根扇骨,在這一刻,再也堅持不住,碎成齏粉,而那有著巨幅山水畫的扇面,也被一道月芽斬給劈飛。
「你毀了我的扇子!」秋文真人驚得目瞪口呆。
這蠻荒山河扇功能眾多,威力無窮,誰都想得到,誰也捨不得將其毀掉,而今天真是遇到了一個瘋子……
「可惜了一把好扇子。」許寒收回視線看著秋文真人,「好了,現在輪到你了,不知道你的靈力護盾可以抗過幾斬呢?」
「一斬都抗不過。」秋文真人竟然突然笑了起來,抬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白亮亮的圓形小珠子,他握著珠子笑道,「不過我有這個。」
「什麼玩意?屍yīn珠?」許寒猜測道……
秋文笑道,「沒錯,就是屍yīn珠。當一隻殭屍有百年的修鍊就會緩緩結出屍yīn珠。又叫屍丹。對於結丹無望的真人來說。這屍yīn珠可是有大用的,通過秘法,煉化屍yīn珠,接著把自己的靈力注入珠內。這就彷彿自己給自己結了一個丹,可以提升,可以修鍊,還能煉法寶。唯一和結丹老祖不一樣的是,使用這種方法今生都無法結嬰了。」
對很多築基真人來說,結丹就是他們最終的夢想,還管什麼結嬰?看來這屍yīn珠也是好東西啊……
「原來是這種好東西,怪不得你們要冒險幫助屍yīn宗,怪不得你們迫不及待殺死枯骨真人,原來就是這珠子,這可是一個結丹的機會啊。」許寒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把這個拿出來幹什麼?送給我嘛?用這個買你的命?對不起。我用不上這玩意,而且你死定了。你拿什麼出來都沒用!」
秋文真人笑道,「我沒那麼蠢,就算把屍yīn珠送給你,你也不會放過我……不過我剛才的話沒說完,剛才那是屍yīn珠的第一個作用,這屍yīn珠還有第二個作用……」
「聽說過屍爆嘛?人的屍體中有著各種屬xìng的元素,屍yīn宗就有辦法,讓屍體產生劇烈的爆炸,這種爆炸力道非常強,範圍非常廣……而且有屍yīn珠的屍體,爆炸的力道要超過其他屍體百倍……現在你知道這屍yīn珠還有什麼作用了嘛?」
秋文真人握著屍yīn珠,一臉得意洋洋……你來啊,你殺我啊!你動手我就掐碎這珠子,大家一塊死!
「怎麼樣?你放過我,我們就當沒見過面,你毀了我的扇子就算了,我也不會泄漏你的身份,這樣多好,是不是?」秋文真人又接著說道,不過他卻看見某人又取出一隻大龜殼。
秋文真人急了,面sè猙獰地吼道,「要不就一拍兩散,同歸於盡!」
許寒看著他冷冷說道,「我許寒這輩子,絕不受任何要挾!」
秋文真人心裡暴怒,凶虐的xìng格立即顯露無疑,大吼道,「媽的,沒見過你這麼油鹽不進的!你要殺我,就一起死好了!」
勝怒之下的秋文真人,不顧一切,猛地捏碎手中屍yīn珠!
「死吧!」
許寒身形一動,就想躲進龜殼法器,可他晃了一晃,最後還是停住腳步……
「死吧!死……」發瘋似的吼叫的秋文真人,也發現了不對,啞了火。
沒爆炸,沒屍氣,沒火光……什麼都沒有。
秋文真人張開手掌,只見那捏碎的白sè珠子,成為了一些粉末,從他的指縫流走。
「媽的,屍yīn宗!**你祖宗,這珠子是假貨!」秋文真人發瘋樣的狂嘯著。
「我就說屍yīn宗沒那麼好,就你們乾的那點事,就能得到結丹的機會?好吧,現在,納命來吧!」許寒無情地又一次揮下了金光鋤……
殺了秋文真人,許寒解下他的儲物袋,用百魂幡收了他的魂魄。這滄南三傑,都是正經八百的散修,也沒什麼收穫,秋文真人儲物袋裡也就數百塊靈石,其他就沒好東西了。
不過有個好東西,許寒沒放過。那就是蠻荒山河扇的扇面,那扇子被金光鋤劈成那樣,扇骨一根沒剩下,可薄薄的扇面竟然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這還不是好東西嘛?
許寒找到扇面,無主的扇面已經恢復了正常大小,許寒托在手中,只見扇面上用工筆細膩地描繪著許多高山大河,崇山峻岭。在畫面上方,有著幾個遒勁小楷,寫著「蠻荒山河圖」。
「那些修士都看中這扇子的扇骨功能繁多jīng確,可誰知,那只是障眼之法,真正的寶物,卻是沒什麼功能的扇面……」
許寒不由得感慨,若不是他今天發瘋樣地擊碎此扇,恐怕就是得到這個扇子,也不知道其真正妙用吧。
夜空星星點點,靜謐非常,可遙遠處的萬家城方向,卻隱隱傳來隆隆的轟擊聲。
聲震百里,可見戰鬥之激烈!
結丹之間的戰鬥也不是他插得上的,許寒倒也不急著過去,駕著飛劍。一邊往回走。一邊探索這蠻荒山河圖的秘密。
這圖使用神奇的材料製成。又用扇子作為偽裝,其中秘密定然非凡。
許寒先是用神識探入,又用靈力去催動,可惜都無功而返。
一般法器法寶。就算許寒無法催動,也是有反應的,比如抗拒,比如感覺到禁制。
可是這些都沒有。那蠻荒山河圖,就不是法器,也不是法寶,就是一張圖紙!
既然是一張圖紙,那就說明,其秘密在於圖紙的內容。許寒又去仔細分析圖上所畫的山水,很快許寒就有所發現了。
這蠻荒山河圖竟然是一副藏寶圖!因為許寒分明看見,有的山谷中畫著一個凸兀的墳墓,有的小溪邊點著一處山門,還有白雲掩映的大山上。描著小小的一個牌坊。
這可能是藏寶圖!還是很多寶物的藏寶圖!
許寒被這個發現弄得心頭大跳,有些心虛地左右看看。趕緊把圖紙放進儲物袋。這種東西若是傳出去,恐怕就是元嬰老祖也活不久了。
小哥倆沒一句疑問,進屋就收拾東西。許寒瞧著甚是感慨,那個青會老大燒了什麼高香能有這樣一家人?妻妾賢淑和睦,子女聽話懂事,簡直好到沒邊兒。
家窮,沒什麼可收拾的。當初送他們進城的馬車早已賣掉,現在無非收拾點兒破被破碗。許寒制止道:「挑幾件換洗衣服就成,其他的不要了,走路也方便。」
他若不說後面幾個字,三個女人斷不肯依他,聽許寒這麼說,仔細想想是那麼回事,還不知道要搬去哪裡,如果帶著許多東西趕路,確實很麻煩。
許寒又說:「你們先收拾,我去找車。」小志瞪眼道:「不要你做好人!我們自己會走。」儘管許寒剛救下他,恩德還是沒有父仇來的大。許寒搖下頭,沒做反駁出門而去。
找車是個借口,他在客棧里存著輛破馬車,主要原因是要去見兩個人,問問他們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先去問勇堂老大,那傢伙正在家發愁,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小志一家人的異常情況報上去,也在猶豫那一堆銀子,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許寒來找他沒經通傳,直闖而入。他的突然出現嚇勇堂老大一跳:「你怎麼來了?」說著話往門外看,一堆手下也沒個進屋通傳的。許寒淡淡道:「我知道你和龍虎山修士有聯繫,現在問你幾句話,先勸你一句,最好說實話。」
老大馬上感覺不對,出事了,看看許寒,偷偷把手壓到桌旁的刀上。許寒全當沒看見:「你最好別亂動,我問你,我給你銀子的事有多少人知道?你有沒有告訴龍虎山修士。」
老大回道:「當初隨我去的兄弟都知道銀子的事,應該沒人通知道爺,一些銀子而已,又沒有殺人放火,告訴那些道爺幹嘛?再說,我手下也聯繫不上道爺。」
許寒點下頭,這傢伙沒說假話。現在這個時候,是誰把消息報給龍虎山修士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龍虎山已經知道了,他只是單純想知道勇堂老大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
勇堂老大表現還不錯,許寒話都不說一句轉身離去。這一次去的是酒樓。才進門,老闆一見到他就打哆嗦,陪著笑問話:「大爺,您坐;小二,上好茶。」許寒沒坐下,yīn著臉問話:「你有沒有跟別人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老闆趕忙搖頭:「哪敢啊,像我們這類人躲事都來不及,哪還敢惹事?」「不敢惹事還搶銀子?」許寒冷冷說話,然後出門。這傢伙說的也是真話。
問過兩個人,答案讓他滿意,現在只剩一件事情,殺人。
不做停頓,直奔龍虎山駐地而去。街中心那一座高樓,只要不瞎,是人就能看見。他打算直闖而入嘁哧咔嚓殺人了事,可是眼瞅著就要進門時忽然停住,他過不去自己這關,無故殺人實在有悖善良秉xìng,猶豫再三,再三猶豫,長嘆一聲,轉身回去。
這一隊修士無論殺不殺,小志一家人的麻煩是惹定了!肯定會有修士追查,差別就是不殺這些人,他們會很快追來;殺死這些人,追查會來的晚一些。既然如此,實在沒有必要多添冤魂,除非這些人就是想死!
邊往回走邊佩服自己,無論是誰,只要和自己掛上關係,肯定要倒霉。這等天下第一霉運,實在是……對了,還說要找算命的看看,居然忘記。
去客棧取了馬車回來,進門時看到大娘等人在救那個修士,許寒無語道:「別折騰了,我來吧,你們上車。」說著話一指解開封住修士的靈力。
沒想到這修士不知死活,一見解開束縛,大叫道:「誰也不能走。」招出法劍沖向大娘,他看出許寒對她們甚好,想挾持做人質。
許寒無奈道:「白痴。」整個人撞向那個修士,轟的把他撞倒,問大娘:「他要殺你,你還要放他?」大娘肯定的點點頭:「放。」
許寒嘟囔句:「瘋子。」自己夠傻的了,沒想到又碰到個更傻的,跟大娘說話:「上車吧,過會官府來人,想走也走不了。」大娘知道他說的對,叮囑一句:「你答應我不殺他。」回身招呼家人上車。
許寒疑問道:「什麼時候答應的?」原來想著趁大娘不注意偷偷弄死這傢伙,現在看看這傢伙運氣還真好,人無信不立,大娘說答應她了,那就答應了吧,蹲下去拍拍他臉說道:「算你個混蛋運氣好,老子不殺你,現在我說句話,記住了,以後別來煩老子。」站起身一腳踢過去,暫時封住血脈把他打暈,拎著走到屋外,跟大娘說話:「聽你的,沒殺他,就是打暈了,咱走以後會醒。」大娘不放心,過來檢查鼻息和脈搏,確認活著,點頭道:「走吧。」
臨上車前又看遍房屋,好歹住了十幾年,總有些不舍,每件屋子重新檢查一遍,關緊門窗,最後把大門也鎖上,然後才上車出城。院中只剩下那個昏迷的龍虎山修士。
許寒頭前引路,他們一家人坐在車內,二娘說話:「可惜了一處好院子。」三娘笑道:「房契還在咱手裡呢。」大娘打斷她倆:「想想以後怎麼辦?」
他們在車裡討論,許寒坐在車轅上趕車,讓元嬰中階修士趕車,天下任誰也沒有這麼大的譜。只有他這個傻蛋才肯這麼做。
宅院距離東城門近,所以往東行,越早出城越少人看見越好。
出城后晃晃蕩盪過去半天,大娘掀開門帘遞出塊餅子:「餓了吧?」許寒回頭看看,車內只有幾罐水和一些乾糧,沒有菜。取出自己買的鹹菜魚乾肉乾,遞給大娘:「給孩子,長身體不能少了吃的。」
許寒越來越會勸人,知道大娘心痛什麼顧及什麼,果然,大娘猶豫下接過食物,說聲:「謝謝。」拿給三個孩子吃。小志特別恨許寒,大聲道:「不吃!也不要他趕車!咱們自己走。」許寒暗自苦笑:「得,昨天晚上白忙活了,人家不領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