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人至賤則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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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香溫婉一笑:「戰道友嗜戰如狂,自然是與花師姐切磋去了。」
南宮老祖點了點頭,看向易秋:「秦初已復活,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
「前輩修為通天,晚輩佩服。」易秋道。
「今日我將憶初帶來……」
話還未說完,聞人香笑道:「不知前輩將憶初姑娘帶來是何意?」
「哈哈,本座要在此地借幾個人,自然也要讓人留下!」
「哦?不知前輩要借什麼人?」
「自然是擁有神器之人!」
此言一出,青桑數下忽然落針可聞。
看著眼前的南宮老祖,聞人香與瀟湘海湖對望一眼,都是搖了搖頭,易秋道:「不知此言何意?」
見到三人眼中的怪異神色,南宮老祖道:「妖魔聯手,攻打我九鼎宗,被困在禁制之中,然妖魔本就是不死之軀,本座也只能將其困住,無法將其滅殺,但那妖魔手中卻是有著三件神器,禁制再過厲害,沒有被完全束縛的妖魔聯手之下,施展出手中神器的規則之力,便是九鼎囚神禁制恐怕也無法支撐多久……」
此刻,九鼎宗九鼎囚神禁制內,惡羅原本抽向眼前禁制的鎖神鏈,忽然方向一變,向著天絕而去。
天絕大驚之下,暴喝一聲:「你幹什麼?」
舉起化元鐧,便欲抵禦惡羅的鎖鏈。
手中一緊,鎖神鏈已經纏繞在了化元鐧之上,妖帝畢竟是妖帝,況且幾人一起出手攻打禁制,誰也沒有想過這惡羅會忽然出手對付自己人。
神魔手中誅神劍一震,凝聚出的劍氣露而不吞。
「這是何意?」神魔沉聲道。
反倒是禁制之外,眾修士見此,不由的大喜,若是妖魔自己內部其了內訌,當然,若是再在這禁制之內鬥個兩敗俱傷的話……
「何意?小小的一個天魔也能擁有神器,簡直是浪費!」惡羅喝道。
語畢,鎖神鏈一拉,圈住化元鐧拉到自己手中,隨後看著手中神器,不由的哈哈狂笑了起來。
「我等救你出來,你便是這般報答我的?」神魔寒聲說道,其手中誅神劍劍尖之前空間裂痕若隱若現,原本要攻向九鼎囚神禁制,來損耗禁制之力的規則之力,似乎就要攻向惡羅。
惡羅根本就不在意神魔的神色,對於將自己包圍起來的三位天魔更是不看一眼,看著手中的化元鐧,自顧自的說道:「本神才脫困,便被困在此地,只是你一人的力量,需要多久才能夠破開這禁制?神器在小小天魔手中,又能夠施展出什麼攻擊?倒不由本神借用一二,破開了這個禁制,滅了九鼎宗之後自然會歸還!」
語畢,手中化元鐧驀然一個模糊,下一刻,化為一道龐大戟影,向著禁制劈去。
狂猛的波動在禁制之外出現,原本虛化了的符文神鼎在化元鐧的禁制之力下,再次出現,隨後化解了惡羅使用手中神器的全力一擊。
「怎麼樣?」
以化元鐧駐地,向神魔問去。
神魔目光連閃,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手中劍向前一指,擊向了惡羅先前擊去之地。
化元鐧與誅神劍的規則之力雖然不是一起攻到,到一先一后,也讓這九鼎囚神禁制不穩了起來。
眾人面色大變之下,這樣的攻下下去,恐怕會比原本預估的時間更短,若是南宮老祖還未回歸,這妖魔便破禁而出,此地可是沒有人呢能夠攔住他們。
便是劍一宗的水寒與劍慕容,恐怕也就只能自保。
瀟湘海湖你原本就是九鼎宗之人,當然,易秋也是,雖然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就算不看在曾經的宗門份上,若是此次不一起前往滅魔,昔日八大宗門,如今僅存的兩大宗門,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化為虛無……
南宮老祖看看而談,別是活聞人香,便是易秋也是面色不變,恍若南宮老祖所說的話,在就猜想到了。
「香兒與師父的出手,確定能夠滅殺那蛇魔與凈水邪章?」易秋沉聲問道。
「凡事都有例外,在落日之地,我等已經錯了一次,手中神器不是滅殺那凈水邪章,而是將其放出,眼下,當初我們如何將其放出,而今便要如何將其滅殺,有聞人香與瀟湘海湖的兩件神器,加上本座,最後劍一宗的水寒主攻,有八層的把握可以滅殺……」
話還未說完,瀟湘海湖道:「八層把握?每一次的與神魔爭鬥不都有八層以上的把握,每一次不都是失敗而歸?」
南宮老祖忽然看向了易秋:「暫時借用貴宗兩人,你這一宗之主意下如何?」
易秋面色一寒:「香兒乃是我易秋伴侶,瀟湘乃是小子師父,無論誰,我都無法為其做主,並且,就算真的要借用,便算前輩是大乘之境的高人,也要拿出誠意,最後,香兒與師父不是物品,而是易某至親!」
「哈哈,誠意?便是沒有本座的親自前來此地,為了人類的存亡,你們星月宗便要與我等站在同一戰線之上,莫非各位以為那神魔在滅殺了劍一宗與九鼎宗之後,便算爾等在這西極之地,有著萬重山之隔便會放過你們?」
說道這裡,單手一拂,憶初向著易秋跌來。
「這就本座的誠意,我南宮一族的晚輩便留在此地,為易宗主你做丫鬟可好?至於其娘……」
說道這裡,南宮老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言語之中威脅之意頓生。
憶初面色大變之下,便是易秋等人面色也極為難看了起來。
這位大乘之境的南宮老祖,本是人類的第一希望,可惜的是,當初為了衝擊到大乘之境,以自己南宮一族的後輩南宮西門為爐鼎,而眼下,為了能夠在星月宗借用,更是將與易秋糾纏不清的憶初給帶來,說什麼給易秋做丫頭。
看著憶初原本就小心翼翼的模樣,在南宮老祖那番話之後,又變的驚慌失措了起來,憐惜之意頓生,微怒道:「前輩便算是大乘之境又如何?為了自己的目的,便是身邊至親之人也能隨時犧牲?」
「這是自然,到了你這的修為已經不容易,而到本座之一的修為,數萬年,甚至如今的此界,也就本座一人這個境界,我之所想,與爾等所想自然不一……」
瀟湘海湖譏笑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到此地請我等前往相助?」
「各位應該聽說過懷璧其罪的話吧?」南宮老祖話鋒一轉。
幾人雙眼一縮,易秋踏前一步,淡然道:「若是香兒與師父不隨你一起歸去的話,是否還要爭奪我等手中的神器?」
「哈哈……」
南宮老祖打了個哈哈之後,隨後道:「自有此意!」
「你敢!」
噗的一聲,漆黑火焰隨後將瀟湘海湖包裹起來,手中更是銀光一閃,魔性出現其手中,一副要與南宮老祖拚命的模樣。
聞人香雖然也是大驚,卻並沒有瀟湘海湖這般反應激烈。
「好,果然你瀟湘海湖手中也有神器,真是想不到啊,你星月宗居然有這般多神器!」
易秋眉頭卻是微皺,沖瀟湘海湖說了幾句什麼之後,隨後道:「我星月宗從未怕過任何人,便是前輩你,若是今日真在此地動手,晚輩敢保證前輩你再也無法離開此地!」
聞人香溫婉一笑,伸出手指,掌中銀光一閃,與易秋身側另外一邊的魔性相映成輝。
便是黑石鼠與火麒麟也是沖著南宮老祖怒吼一聲,一副隨時要攻擊的模樣。
南宮老祖見此,卻是不驚反喜起來,狂笑道:「好,都未將本座放在眼中,看來你星月宗當真神秘異常。」
語畢,沖易秋道:「確定就能留下本座,若是真留下本座,九鼎宗恐怕就完了,昔日的九脈便是你那好友雷猛,恐怕都無法從妖魔聯手之中脫生……」
見易秋神色一凜之下,南宮老祖繼續道:「若爾等真與本座動手,不說能否留下本座,若是留不下的話,你星月宗以後恐怕就危險了。」
瀟湘海湖與黑石鼠等聞言,身上的氣息不由的小了上去。
「兩位既然到了,還不快快現身!」
語畢,兩道身影在虛空一閃,露出面容,自然便是戰天狂與花老祖。
花老祖見到南宮老祖面色自然好看不了哪裡去,如今南宮老祖手中的離星本就是自己之物。
而嗜戰如狂的戰天狂暴喝道:「卑鄙,這也是人類第一修士所為,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鏘的一聲,血刀出竅,刀尖指向南宮老祖。
「天下人之言,何必放在心中,想必易宗主此刻心中已有所決斷了吧?」
易秋沉聲道:「妖功畢竟還是妖功,雖然成就了你,恐怕日後你也要毀在五元離合功之上!」
仿若說中了南宮老祖的痛腳一般,南宮老祖身上氣息一變,戾氣頓時在整個月峰之巔瀰漫,青桑神木似乎不堪忍受這股氣息,獵獵作響。
「區區小輩也敢妄言評論本座所修功法?可笑!」
聞人香忽然說道:「今日到我星月宗到底作何而來,若是說要請我們,又是這般請法?」
南宮老祖微微一窒,卻是看向了易秋。
敢手著微微觸碰只身體的憶初,數息的氣息之下,其嬌軀微微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在害怕還是什麼。
偶然的與憶初雙目接觸,都不由的為憶初眼中的那一抹絕望之色而心碎。
「你還願意留在南宮一族,還願意留在千指一脈嗎?」易秋忽然沖憶初說道。
「我……」
「你什麼都不用,我知道。」易秋溫和一笑,如同春風拂柳一般,讓憶初不在害怕。「
看向眼前的南宮老祖,易秋首次覺得此人是那般的討厭。
「究竟是要請我星月宗相助九鼎宗還是要出手奪取我星月宗神器?」易秋沉聲問道,身上的氣息遙遙鎖定著南宮老祖,當然,易秋也知道,一個大的境界之下,自己根本就無法鎖定的住南宮老祖。
「哈哈,人都交給了你,若非是要邀請諸位的話,又何必費此功夫?」
「好,既然如此,我易秋有兩個條件……」
「不就是要想要憶初這丫頭她娘,好,我給你!」
「這是其一,其二……」
大半天之後,在南宮老祖身子一閃,到了與易秋約定的匯合之地后,易秋聞人香瀟湘海湖戰天狂與花老祖面色都是極為難看。
人類第一修士,大乘之境的南宮老祖,本就是一個希望,哪裡會想到此人居然會如此卑鄙。
「若不是明知打不過那老傢伙,真想滅了他!」戰天狂嗜血一笑。
瀟湘海湖等不由的點了點頭。
易秋忽然笑道:「戰兄何來這般大的火氣,那老傢伙眼下最少還是那神魔與惡羅的眼中釘,我等不必在意,前來此地,本就是要想師父與香兒一起前往,只是只你們兩人的話,我未免不放心,因此決定我們三個一起……」
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莫非易兄是看不起在下?」
易秋苦笑道:「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戰某也隨同各位一起前去!」
「我花……」
戰天狂話語剛落,花老祖想說什麼,易秋急忙道:「等等……」
連連搖手之下,在花老祖等不解之下,易秋道:「花師姐就不用隨同我們一起前往,雖然妖魔在九鼎宗施虐,但此地畢竟是在萬重山與無盡海之間,也需要人來坐鎮,因此想請師姐幫忙照顧下宗門。」
「是啊,師姐,你本就是萬花宗那等大宗門的老祖,自然也能將星月宗顧及的好好的,這樣我等沒有了後顧之憂下,也能一起前往那九鼎宗。」
似乎是響起自己的萬花宗,師姐在凈水邪章手中的損落,門人幾乎被南宮老祖控制的死死的情況下,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好,宗門的安危就交給我!」
易秋不由大喜,隨後看向憶初:「你便留在此地,此去九鼎宗,自然會將你娘帶回來。」
看著易秋,憶初喉堵如塞,雙眼一片淚花,只化作輕輕的幾個字:「多加小心。」
聞人香樓了樓憶初的肩膀,笑道:「你放心。」
隨後沖易秋點了點頭,四道人影一閃,向著宗外遁去。
一黑一紅兩道模糊影子后發先至,沒入其中一道身影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