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誰會想到一個小小的鄉野村姑,一個應該樸實保守的古代,會出現范桃花這樣難能可貴的奇葩。
「你等著,我去幫你找大夫。」
她說完就要往大門口跑,卻發現自己跑沒幾步路,怎麼腳步騰空了?
「阿城,你要做什麼?」
她像個布娃娃一樣被他丟到了軟軟的被窩裡,還沒等她掙紮起身,他已經壓上來,然後對著姬的小臉又咬又啃。
被濕熱的舌頭舔過,她的身體瞬間像是被電到一樣,一陣酥麻快-感四處流竄,差點讓她呻-吟出聲。
她可以感受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強壯火熱的身軀緊密地貼著她,雖然有隔著衣服,卻還是可以明顯感受到那驚人的熱度還有不斷腫脹的某樣惡棍,上次不小心摸到之後,他就食髓知味,每天睡覺的時候沒有給他愛的摸摸,他就不肯罷休。
可是感受到比以往還要巨大火燙的惡棍,伍朵知道今天可不是什麼愛的摸摸就可以了事。
他可是被下了春藥耶!那種傳說中會讓貞潔烈女變成妓女的春藥,更不要提沒什麼抵抗力的男人。
她可不想要當他的解藥,不要說她是第一次;就算她身經百戰,也受不了吃了春藥的男人。
「放開我!」
她乘機用膝蓋頂了他一下,他悶哼一聲,被她推開了,她正要跳下床,卻更快地被他一把抓住腳踝。
「啊!」
伴隨著她的驚聲尖叫,她整個人就這樣趴倒在床上,然後背上一個重物壓了上來,將她壓得動彈不得,她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阿城,你冷靜點,我是朵朵啊!你不會真的要把我當成你的解藥吧?」
「為什麼不能?」他粗聲質問著,「難道你忍心看我這麼痛苦?」
「這……」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她一顆心亂得可以,他也不客氣地壓著她的背,然後低下頭輕輕啃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每當他感受到身下的人兒不自覺地顫抖時,就覺得很開心。於是他急切地低下頭,吸吮著她細嫩的脖頸,動作粗魯而熱情。
伍朵開始掙扎,想要掙脫他有力的箝制,卻反而被他壓得更緊,男人粗重的鼻息聽起來像是在嗤笑她,讓她羞憤不已。
可是男人不在乎,只放縱自己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然後拚命將自己腫脹的下身跟她的貼合在一起,然後邪惡地來回磨蹭著。
每被他這樣蹭一下,就讓她感覺到呼吸少吸一口,心臟少跳好幾拍。
伍朵強迫自己要冷靜,畢竟這個男人已經失去理性了。
嗯……失去理性嗎?那她就想辦法喚醒。
當他鬆開她的手,因為需要雙手來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而重獲自由的伍朵二話不說把握機會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
「冷靜點。」
被打的男人卻只是靜靜地瞅著她,默不作聲,然後下一秒卻做出讓她噴血的事情。
只見他不脫她的衣服,轉而脫光自己的衣服。
「喂,你做什麼?不要脫……」
可是她阻止得了嗎?當然不。
「我不要冷靜,我想要你。」他粗喘地吻著她。
當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掙扎,卻還是再度被他撲上來,這時候她赫然發現對方連最後一絲的理智都失去了。
剩下的只有本能——掠奪的本能、放縱發泄的本能。
「不要……」
她花容失色地發現自己自製的小褲褲被他粗暴地拉扯下來,然後抓住她的小腿,逼她雙腿大張……
這是什麼丟人的姿勢?她羞憤地想要合起自己的雙腿,卻發現更加恐怖的事情在後面。
她彷佛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阿城,我警告你別亂來哦!要不然……啊!」
沒有前戲就這樣侵入,任何女人都受不了,更不要提說她還是第一次。
……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她現在更想說,世界上最悶的事情,就是悲劇發生之後,找不到罪魁禍首,所以只能一把火硬是要自己吞。
「朵朵,你好好地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伍朵乖巧地點點頭,然後拉拉溫暖的棉被,想要用睡覺來打發自己養傷的日子。
結果當她整個人快要陷入睡鄉的恍惚境界,卻聽到了門被人輕輕打開的聲音。
她本來想著不怕,阿城會保護她的……
不對!阿城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現在家裡面只剩下她一個……
她一個猛然起身,扯痛了傷口,讓她痛苦地呻-吟。
「朵朵,你怎麼了?」
她終於看清楚偷偷摸摸開門的人是哪位了,眼底的不安恐懼馬上被憤怒委屈所取代。
「阿城大人,你還有臉回來?」她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不滿及責備。
阿城一向都很晶亮精神的黑眸閃過一絲悲傷,缺乏表情的臉龐此時帶著些許的不安及歉意。
「我……我只是覺得很……」很對不起她。他疼她都來不及了,萬萬不願意傷害她,卻偏偏失去理性,失去控制,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人,是禽獸。
「怎麼?來看我怎麼還沒有以死殉節嗎?」
一想到他跟那個噁心的女人抱在一起的畫面,然後自己又很倒霉地變成她的代替品,硬是被當成解藥,弄得全身都是傷,差點沒有掛了,她就火大。
更生氣的是,他居然就這樣把她丟下,無消無息地失蹤了三天三夜。
他是怎樣?畏罪潛逃嗎?他以為她會要求他負責嗎?的確是會,她伍朵不是隨便讓人家白上的,她沒有討回所需要的補償,那個花心的爛男人就別想好過!
「朵朵,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跟我說話……」
但他的話被她猛然瞪大的大眼給打斷,「的確,我也很懶得再跟你說話了,放心,我不會當你跟你心愛的女人中間討厭的絆腳石,你給我一筆錢,我傷好了自然會主動離得遠遠的。」
「朵朵,你怎麼可以離開我?我會負責到底的,我一定會娶你的。」
「不需要,我不是那種把神聖的婚姻當作兒戲的人,我要嫁的人一定是我愛的。」她冷笑著,一字一句說著無情的話,其實心頭正冒著火、吐著酸。
「我知道強要你是我不對,但是就算你不愛我,我也無所謂,讓我愛你就好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一反往常對她的溫和順從,霸道地宣示。
「阿城,你把這些話說給那朵桃花聽,相信她一定會馬上化作一灘水哭著撲進你的懷抱里,而我,聽了只會覺得噁心。」
「我從來心裡就只有你一個,那個女人我根本就不在乎,是她對我下了葯……」
「所以你要說你是無辜的被害者嗎?」她冷笑著反問:「如果不是你給她希望,她會這麼有勇氣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嗎?」
有時候爛桃花會纏上來的原因,還真的不光是爛桃花的因素,那個被纏的男人態度表現才是大問題。
「就算是我錯了,我當初是看在他是村長女兒的份上,不想要給她太難看,我是沒關係,可是你還需要在村裡面走動,所以才不想要撕破臉……」
要是平常她會很感動,可是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的女人小心眼浮上來了,硬是要把他的好意扭曲成歪意,說白了,就是不想要那麼簡單就原諒他。
「阿城,你快點走,不然我要叫人了。」她氣過頭,忘記這裡是他的家,而且是在山上,叫了也沒人。
「朵朵,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我不想要原諒你。」她說的是不想,而不是不能,至少現在她怒火難平。
「你真的要趕我走?」
「沒錯。」
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愣了一下。「你做什麼?好痛,快放手!」
「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不嫁我,這輩子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
「就算沒有男人要我,也跟你沒關係。」她掙扎著,這個丟下她畏罪潛逃,無消無息三天三夜的男人,沒有資格管她以後要嫁誰!
「怎麼會沒關係?怎麼可以沒關係?」
「哼,三隻腿的青蛙可能不多見,可是兩條腿的男人滿地爬,我不相信憑我的條件會找不到一個要我的!」
「找不到了,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他堅定深情地說著。
如果是三天之前,她沒有被孤零零地一個人丟在這裡承受那些風言風語,就算知道自己只是那朵爛桃花的替代品,就算自己很倒霉地撞到刀口,可是……她心裡是喜歡他的,所以也明白自己再怎樣生氣、委屈,終究會原諒他的,誰教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心軟的呢?
但是,那三天他無聲無息,沒留下什麼話,只是請花花過來照顧她,這樣的處理方式不足以安慰她受創的身心。
這樣的當口,他說愛她,想要娶她,都讓她覺得情何以堪。
「放開我……」
「不要。」
狠狠將她摟入懷裡,見到她掙扎而露出的吻痕,密密麻麻的,烏青紅腫,就知道自己當時對她有多麼的粗暴,多麼的禽獸。
他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把自己的一顆心全都挖出來讓她看,他不是她口中那樣無情沒良心的人,可是一向對他笑咪咪的眼眸卻充滿冰冷及恨意,以往雖然老愛說些讓人臉紅,不像大家閨秀言語的小口,卻殘忍地說出讓他心痛難忍的話語。
他不要這樣,他希望她可以回到以前那個喜歡他,老是說他很帥、很棒,很合她胃口的小女人,而不是現在這樣冷冰冰的、不斷殘忍攻擊他的陌生人。
沒錯,她讓他覺得她就是個陌生人,一個對他不在乎的陌生人。
不可以,他怕自己如果不做些什麼,就會這樣失去她……
低下頭狠狠覆上她無情冰冷的唇,企圖用自己全部的感情來溶化這份殘忍的冰冷,用全部的熱情傾訴著他對她的愛意。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絕對不會再這樣傷害她,也不會再這樣懦弱地逃避了三天。
天知道他躲了這三天,卻讓他面臨失去今生最愛的寶貝,他恨死了自己。
雖然這三天他去處理了范桃花,也讓村長狠狠地責罵了她,併火速替她訂了親,相信很快就會嫁出去了。
他不理會范桃花最後哀怨的目光,他不在乎全天下的女人恨他,他只怕一個女人討厭他。
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會遇到她殘忍的反抗,也許是狠狠地甩他一個耳光,或是咬他捶他都好,他都願意忍受。但出乎意料地,他得到的是她伸手緊緊環抱他的脖子,用同樣……不,比他更強烈的氣勢回應著他的親吻。
一瞬間,他欣喜若狂,以為她願意原諒他了,但是當她吸住他的舌頭貪婪地舔弄吸吮,專業得令人髮指,他的心底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冰涼。
最後,他承受不了地推開了她。
被推開的女人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怎麼,不想要了嗎?」
「朵朵……」他苦澀的低喊她的名字,「別這樣……」
「你的救命之恩,相信我的以身相許也夠還了,而剛剛那個吻,就當我還你這兩個多月來的照顧,接下來,就很清楚了。」她別過頭去,靜靜地看著窗外寂靜的風景,然後雲淡風輕淡定地說:「我們就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