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長得帥也不能隨便騷擾人家!

第七十八章 長得帥也不能隨便騷擾人家!

第二天一早,精神不錯的唐小詩掀開貼身暖了一整夜的被子,第一件事就是翻手機。

果然那映入眼帘的第一條簡訊便是葉啟皓髮過來的:

【今日忙,別惹禍】

冷冰冰的六個字透著一股狂霸酷炫拽的毒素。唐小詩心想:自己得是有多賤吶,竟然捧著這樣的一條簡訊都笑得能很舒心。

葉啟皓……你特么昨晚往我身體里打的是迷魂藥吧!

唐小詩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男人之間的戰爭,除了搶女人就是搶地盤,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權力與任性。所以今天的角逐一定對葉啟皓很重要,她不僅幫不上任何忙,甚至連旁觀的素質都不具備。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跟葉啟皓說點什麼,於是賤賤地發過去一條:【good-luck!】

「現在不是看著手機笑的時候吧?」江岩把早餐桌上的牛奶推給葉啟皓。

「江岩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囂張了。」葉啟皓扣下手機,冷冰冰地皺了下眉。

「只是見你難得心情好,不會動手打我罷了。」江岩起身上樓,餘光看到葉啟皓正端著那杯牛奶,一臉厭惡地四下尋找可以偷偷倒掉的容器。

唉,一把年紀了,動不動還露著孩子氣。當他需要獨當一面的那一天來臨之際。會是怎樣一番風景?江岩想。

唐小詩剛剛吃好早飯就接到了程風雨的電話,沒想到他來的這麼早呢。

她不好意思叫人家多等,於是隨便套了件粉紅色的夾克衫和小腳牛仔褲,背了個白色的小背包,這一身在讀研究生的打扮還真挺應景的。

蹬蹬跑下樓,唐小詩看到程風雨正倚在白色的車門前,車的logo不在唐小詩所認知的範圍內。但光看外觀那奇葩的流線造型,跟UFO似的,估計就是價格不菲。

如果做偵探這麼賺錢的話,說不定林展西真的不會再反對大窮的事業了呢。唐小詩想著想著就走神了。

今天的程風雨穿著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外罩短款的棕色夾克,清爽又休閑。一副墨鏡倒是將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襯托出一絲神秘感。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唐小詩恍惚間想起來。自己貌似都還沒發地址給他呢。

「這很稀奇么?」男人笑著反問,隨手幫她拉開車門:「我還知道你們小區的居委會主任是顧大嫂呢。」

對喔,人家可是資深偵探。如果有興趣的話,想知道昨晚自己跟葉啟皓出去過夜了都是分分鐘的事兒。想到這,唐小詩的臉開始陣陣發燒。

「早餐吃飽了么?」程風雨問是這樣問,但同時已經從後座上拽過來一個塑料袋丟給她:「幫你隨便帶了點。」

「謝謝,我吃過了。」唐小詩有點扭捏地往旁邊坐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那袋子里的『隨便』。

一份熱氣騰騰的蒸餃裹在可降解飯盒裡,還有一袋帶著溫度的黑芝麻豆漿。

「事務所附近的早餐店買的。他家的筍乾蒸餃可是S市一絕。本來還想幫你買秦記的叉燒包,可惜排隊太長了」程風雨啟動車子,精緻的側臉在秋晨的陽光下越發顯得精神煥發。

「程風雨……」唐小詩咬了一口蒸餃,怯怯地問:「你們選址事務所的第一個條件,是不是就是旁邊一定要有好吃的店啊……」

「哈,你說對了!」程風雨笑道:「小綠一定要周圍有布丁奶茶,阿遠比較喜歡吃川菜。天明倒是很好養,只是餐后必須有甜點,跟小姑娘似的。

至於白龍,他健身強度高,是普通人飯量的兩到三倍。除了大食代那家外送連鎖店,一般的店面還真滿足不了他。」

唐小詩黑著臉,眼睜睜地看著蒸餃里的油水漏出來尼瑪,這是一屋子吃貨啊!

但是美好的一天從談論美食開始,也不失為一種緩解壓力的好方法,就算要去的地方充滿了神秘與暗黑,也能讓唐小詩在短暫的行車期間稍微放鬆那麼一點點。

於是她想了想,說:「那大窮喜歡吃冰激凌,大冬天也要開始空調吃。附近有哈根達斯么?」

「這個好像真沒有。沒關係,下次換地兒的時候,考慮一下他的需求。」程風雨擰開車上的音響,一首歡快的英文歌頓時流淌出來。

唐小詩不由自主地想起葉啟皓之前哄她睡覺時唱起的那首英文歌:沉鬱的基調和詭異的婉轉,原來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氣質,光看他們聽什麼歌就知道了。

車停在進才附屬醫學院的大門外,兩人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走進去了。估計看門的老大爺直接就把唐小詩當學生了,餘光一掃,問都沒問。女來協弟。

這所醫學院的前身是雲江醫院下屬了,幾年前被S市第一醫科大並掉,其中一個分部就被移到遠郊去了。

走在秋天的林蔭校園裡,唐小詩心有漣漪:想當初她是多麼渴望能念第一醫科大的啊。可惜高考成績太趨近於智商,只能羨慕地看著人家鮮紅的錄取通知書。

「你當初也想像你爸爸一樣當醫生吧?」程風雨回頭突然一問,唐小詩滿心抓狂

我才不信你是無心的呢,明明就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呵呵,學不好理科的女孩子才最可愛。」看著女孩羞赧的臉蛋,程風雨突然笑著伸手,嚇得唐小詩還以為他這是要來掐自己的臉。沒想到程風雨只是在她肩膀上彈開一隻垂絲的小青蟲。

「我…...誰說我理科不好?」唐小詩不服氣地掙扎了一下:「我只是數學沒天賦,生物和化學都很好!」

「是么?那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么?」程風雨的問話驢唇不對馬嘴,唐小詩一臉愕然地看著他:「啥?什麼什麼地方?」

「這麼重的福爾馬林味道,難道你猜不出這裡是停屍倉庫么?」拉著女孩的手腕,程風雨輕笑一聲,把她拽進面前的一處教學樓。

值班室里的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到這兩人進來后,不冷不熱地說:「你們是課代表啊?怎麼空手就來了?車和牌號單呢?」

聽這意思還以為唐小詩是要來幫教授取屍體上課的學生呢。

「不是,我們不是要來領解剖遺體的。」唐小詩搖搖手解釋道:「我們是想跟老師打聽點事情的」

那女老師頓時警覺了起來,不耐煩的表情一點不遮掩。

「給,」程風雨捉起唐小詩的手腕,往她手心裡倒了幾枚硬幣。然後指了指甬道對面的飲料自動販賣機:「幫我買一罐咖啡。」

「哦……」唐小詩當場就明白了!他們兩人沒名沒分的,憑什麼跑到人家學校來調查檔案?程風雨一定是有心把自己支開,然後用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勾引大媽!

想到這,唐小詩一跑三回頭,總琢磨著要不要學兩招回去傳授給大窮。人家都說了嘛,做偵探的首先就得學會男女通吃老小皆宜,否則怎麼問消息?

唉,看來做哪一行也不容易。唐小詩一邊走神一邊點咖啡,聽到機器里咕咚一聲,趕緊撿了往回跑。

等她回來的時候,程風雨已經跟著那老師進檔案室了。當然,她不可能知道老師之所以乖乖配合,是因為程風雨對她亮了警官證。

「唉,我負責管理的遺體倉庫啊,這十多年來也就出過那麼一次事,怎能不記得呢?」那老師翻開一摞檔案,一邊唏噓一邊說:「學校每年都會接受來自各處的遺體捐贈。有些是囫圇的,有些都是殘缺不全的。

大多是來自各個醫院的自願遺體或確認非刑事案件的無名遺體但五年多前那事啊,想想就覺得……我這麼說可能不恰當,但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唐小詩回來把咖啡遞給程風雨,就聽到老師說『哭笑不得』這幾個字。

「謝謝。」程風雨沖她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問那老師:「這麼說,那具送過來的遺體真的是被弄錯的?」

「可不是嘛。」老師嘆了口氣:「說是雲江醫院要送三個無名遺體過來,都是男的,病死的。當時檢查的時候,上面的編號數字跟單子上的完全是一樣的。誰知道進了課堂后,才被發現其中一個是女孩,身上還有各種創傷。

當年授課的教授也糊塗,沒仔細確認就叫學生動手了。等醫院和家屬找過來的時候,切的已經是七零八落,什麼內臟都不完整了。」

唐小詩在一旁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啊:「這也太慘了吧!」她隨手接過來程風雨遞給她的咖啡罐,沒留心就喝了一口,估計是當壓壓驚了。

「誰說不是呢?」那老師唏噓一聲:「這事就算我今天想想都覺得蹊蹺,當時還差點背了個玩忽職守的處分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男的女的我還能分不清楚?而且車禍死的身上有那些傷,我們那是絕對不能簽收的。可怎麼一轉眼,到了課堂就會變成一個女孩的遺體呢?」

「你們這兒的遺體要運到課堂去,一般都是什麼步驟?」程風雨一邊問著,一邊要從唐小詩手裡再拿回咖啡。

這下子,小丫頭可是一臉尷尬到崩潰:「我……不小心喝了。」

「沒關係。」他若無其事地接過來抿了一口,看得唐小詩各種心驚膽戰:自己剛才……這是跟別的男人產生了唾液交換?

如果給葉啟皓知道了,會不會扒了她的皮啊!

那老師就著程風雨的提問,徑自想了想:「一般都是有講師簽字填單子,學生會先去整備處領推車過來。當年那事吧,也不好說。

碰巧那個教授正有一堂課急著要,就沒走常規的流程。那屍體在我這兒還沒待上一刻鐘能,直接就讓送來的運屍工人給搬到教學樓那邊去了。我跟你們說啊,我還真懷疑過是不是那工人半路給換了。

但這種事沒有證據啊,又不好亂講。出了事以後家屬鬧得凶,但主要責任在雲江醫院,也不知道最後是賠了人家多少錢呢,反正是不了了之了。」

「那麻煩老師能把當年運送遺體的簽收單底聯找出來么?」

老師還算是配合,從檔案夾後面一頁頁數,最後抽出來一張泛黃的單子:「就這個了,上面的編號特徵都在,交接人,這個名字是我,那個工人」她眯了眯眼睛,仔細分辨了一下上面那幾個潦草的字:「這是叫劉大全還是劉大金啊?」

這會兒一直站在旁邊的唐小詩心裡亂亂的:不管怎麼說呢,讓一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女孩在死後還被這樣傷害遺體,這的的確確算是父親的責任。

可是從這位老師的口吻里來判斷,這件事情的始末的確是充滿了疑點。不合常理的錯屍,又在不合流程的匆忙下被送到課堂上切得七零八落。

要知道,從醫院發現屍體弄錯,到家屬找上來,前前後後不會超過幾個小時的。

怎麼看……都好像有人故意為之的樣子?唐小詩倒吸一口冷氣,心說:該不會又是有人想要陷害爸爸?

程風雨拿著那張簽收單,到複印機下面去印了一張,然後對那老師說:「對了,我還想再問一句。

當時負責上課的那位教授,現在在什麼地方?」

「死了。」那老師淡淡地哦了一聲。

「死了?」程風雨擰了下眉頭:「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多前吧,說起來年紀也不大。自駕遊玩的時候,車翻到山崖低下了。」

「好的,今天謝謝您了。」程風雨收起臉上的驚詫,回復了禮貌的微笑。他與那老師握了握手,然後把唐小詩拽走了。

回到車上以後,程風雨也不開車也不說話,獨自一人低著頭髮呆。唐小詩猜想他這應該是在思考,就跟聰明的一休要打坐一樣。

雖然這個比喻有點齣戲,但唐小詩還是忍不住不敢去打擾他。

「小詩,你怎麼看?」程風雨突然抬頭,嚇了唐小詩一跳特么我又不是元芳,問我怎麼看有用么!

她吹了吹腮幫子,想了想說:「我爸爸不會是因為內疚才自殺的吧?」

問完又覺得是句廢話,哪有人都過了五六年了才反應過來要內疚到自殺的。可是程風雨彷彿看穿了唐小詩那微微的一點心理變化,接著她的心理活動說:「也不一定哦,如果內疚感是一直存在的。可能什麼時候有個契機,會突然讓人崩盤的。」

唐小詩低下頭,擺弄著背包上的帶子:「可能爸爸真的是很內疚吧。那女孩還是我們高中同校的,和我一樣大的。將心比心,人家家裡出了這樣的事,父母一定很難過。

本來幾天前當我知道我爸被打過的時候還是滿肚子怨憤的,現在想想也算了……」

「幾天前?」程風雨捉住了女孩話里一絲異樣的線索,英挺的眉峰突然皺了起來:「我之前就有點奇怪,當初你爸爸被患者家屬打傷了,你都不知道?」

「恩。」唐小詩點頭:「因為那場車禍就是我們學校的郊遊巴士啊,我也在上面呢。不過我還算幸運的,只是腰椎骨裂,做了個小手術后住院一個月。所以我爸受傷也沒告訴我……唉,他可能也是不想讓我擔心吧。」

程風雨再一次陷入他固有的那種思索狀態,跟冬眠似的一動不動。唐小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基本把他打量了個遍,真是360度無死角啊!顏值爆表!

可是當帥哥和咸豬手搭配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塞了垃圾的珠寶箱!

那程風雨沉思著沉思著,突然趁唐小詩不備,伸手掀了一下她腰上的衣服

「你幹嘛!」唐小詩當場就炸毛了,人家佔便宜要扯也是扯前面的衣服,他扯後面衣襟幹什麼!

「想看看你手術的刀口,是你……爸爸幫你開的刀?」程風雨若無其事地擺了個抱歉的笑意,氣得唐小詩滿臉通紅。

「那你也不能隨便拉我衣服啊!」唐小詩拽著衣服往後躲了幾步,一雙眼睛里充滿小怨念。

「你們護士幫別人打針,應該也經常就那麼把人家腰上的衣服拉下來吧?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不在乎呢……」程風雨笑著拍拍她的肩膀:「那你別緊張了,轉身過去讓我看看。」

「你……」唐小詩真是想一頭撞死: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要她在在這個男人面前把衣服掀起來露出背給他看?就算你長得很帥也不行的吧!

「你要是害羞的話,」程風雨唇角挑起一絲莫可名狀的笑意:「那我閉上眼睛不看,用手摸摸可以么?」

我擦!這更不像話了好不好!

唐小詩咬著唇,一臉『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跳車』的決絕。

「那這樣吧,你自己用手指指刀口的位置。」程風雨推著她的小肩膀,把她轉像陀螺一樣轉了過去。

唐小詩秉著一臉的莫名,隔著衣服撓了撓自己的后腰:「就這裡啊,怎麼了?」

「這裡?」程風雨伸手戳了她一下,唐小詩本就很敏感,這麼一戳差點笑出聲來:「唉,你幹嘛啊!」

「沒什麼。」程風雨舒了一口氣轉過臉發動車子。

莫名其妙……

唐小詩一臉狐疑地看看他,心說這傢伙總不會意在諷刺自己平胸吧?前後都一樣……

可是程風雨想的卻是:還敢說自己生物學的很好?吹牛吧你。

那位置是腰椎骨?那明明是腎!

「展西,你一個人進去行么?」劉俊傑將車停在中興大廈招標現場的停車庫裡,很不放心地看著臉色慘白的林展西:「要不我在這兒等你」

「不用了,等下結束后子賦會過來接我。」林展西扶著車門站出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整天跟在我這兒,子賦也會懷疑的。」

「你自己當心點。」劉俊傑嘆了口氣,心知再說什麼也是多餘。

待他準備坐回到車裡的時候,林展西突然出手攔住了即將升起來的窗玻璃,將一封信封遞了進去:「俊傑,這個你拿著。」

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大一小兩張紙。

大的是機票,小的是支票。

「你什麼意思?」劉俊傑皺了下眉,沿著窗縫又給扔了回去:「我在你身邊不是為了這個!」

林展西想要彎腰去撿,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險些跌倒。

「展西!」劉俊傑推開車門衝出去扶住他:「你又何苦這樣……」

「除了這點錢,我什麼也給不了你。」林展西站定身子,徐徐地說:「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你別再被我牽連了。到國外去做個私人醫生,日子不會太難過。」他把東西塞回到劉俊傑的手裡,頭也不回的往電梯走。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距離開標會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他手裡捏著一份秘密對價表單,精確到……敵我雙方每一個步驟的每一個小數點。

「你就那麼急著要把所有人都趕走?如果你贏了,難道不希望身邊有人陪著你高興么!」劉俊傑喊了一聲。

「不用了,我就是贏了……也不光彩。」

「你不上去?」程風雨把唐小詩放到事務所門口,自己卻沒有下車的打算。

現在剛過三點鐘,唐小詩以為程風雨把自己送到這兒來是還有話說。

「哦,我去一趟雲江醫院,小綠那裡有些新情況。」程風雨看看錶說:「阿遠在家裡,你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等下就回來到時候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剛才這一路上,程風雨的表情就很嚴肅。唐小詩想不明白:掀衣服非禮自己的人明明是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裝逼范也是他,這是鬧哪樣啊!

「對了,大窮也在雲江醫院么?」唐小詩趕上前去問了一句。

「他貌似下午就走了,說是要去等著接他哥哥。」程風雨沖她揮了揮手,車子穩穩地開了過去。

唐小詩站在小區門前深吸一口氣,想著現在這個時間點,葉啟皓應該正在招標現場進行著最激烈的博弈對殺吧。

但願他能如心所願吧。

雖然這麼祈禱貌似有點對不住大窮,但她真的無法想象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人生字典里沒有『失落』一詞的男人,在真正失敗的時候需要自己用多少正能量才能治癒得起來呢。

「唐小姐你回來啦?」開門的人是阿遠,他眯著眼睛往後瞅了瞅:「老闆呢?」

「他說去趟雲江醫院。」唐小詩前腳剛進門,就聽到身後一聲炸雷響。好端端的天怎麼變就變呢?真是提到風雨,風雨來啊!

「哦,快進來吧。隨意坐哈,我給你倒杯水。」阿遠大約三十齣頭,行事作風比較沉穩。

「啊,不用客氣了,我自己來就是了。」唐小詩微笑一下。

「那好,你隨便吧。」阿遠把沙發上的雜誌收了收,給她挪出一小塊地方。唐小詩捧著水杯一眼瞄到茶几上放著的透明文件夾

好眼熟啊,這不是她之前複印父親檔案的那個文件夾么?

伸手過去翻了翻,果然是那幾頁紙可就在這時,最後夾著的一張奇怪文件雪片一樣從這堆複印件里飄了出來。

這什麼東西啊?唐小詩捏在手裡,眼前竟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數字圖表,比心電圖還難看。

她恍然想起來前天程風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貌似提過一句:說她給他那摞文件里夾了個奇怪的東西,難不成就是這張紙?

可這張紙是什麼呢?唐小詩絲毫沒有印象,又是怎麼會跑到自己這摞文件里的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客氣的阿遠送了一盤葡萄上來:「唐小姐,吃點水果吧。」

「啊,謝謝,叫我小詩就行了。」唐小詩抬頭道謝,一眼瞥到阿遠似乎正盯著自己手裡的那張紙,好像看出點什麼門道似的。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怯生生地問了一句:「程風雨跟我說是我的東西在這裡面的,可我沒見過唉,這應該是你們的東西吧?」

「這不是我們的,」阿遠搖搖頭:「這是一份十分詳細的出標搏價模擬圖表,是誰的東西?」

阿遠是個資深的金融分析師,一眼就看出這上面的門道。但他陌生的神情又不像在撒謊,明顯在向唐小詩表示,這東西不屬於他們事務所。

唐小詩沒怎麼聽明白:「你說什麼意思?模擬圖表?」

「哦,就是一種多元競標方案,上面有底價,有中間價差和標格,一般只有大型上市公司採用這種模型。方便自我分析和對手分析奇怪了,這東西應該是商業機密啊?」阿遠徑自咋舌,而一旁的唐小詩就算是再蠢也該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那摞資料是從葉啟皓的辦公室里複印的,這份重要的資料保不齊就是那時候被自己不小心帶出來的也就是說,葉啟皓正在進行事業以來最重要的一次奪標競價,而自己……竟然把他的機密底價給帶了出來!

「這……」唐小詩幾乎要窒住呼吸了:「這東西還有誰看到過!」

阿遠被唐小詩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沒有誰注意到吧?除了老闆翻過?但是這東西要專業相關的人才看得明白,老闆他也看不懂的。」

誰看過誰沒看過不是在追究好不好?唐小詩抓起手機就給葉啟皓打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沒電了!

該死,昨晚不該玩遊戲又忘充電的!

唐小詩突然抓住阿遠的手臂:「求你幫幫我,幫我查一下那個…….那個招標的地方在哪?就是,創葉集團今天要招標的」

「你是說大榮商圈計劃的首次招標會?」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唐小詩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場合聽到葉啟皓提了幾次,但貌似就是這個熟悉的名字。

當阿遠在網上查了一下,告訴唐小詩是在中興大廈的時候。再一轉眼,那小丫頭已經像只綁了火箭的兔子一樣衝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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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你只是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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