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如說……你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看向顧青城,他也正看著我,眼神里顯而易見的詢問。
我咧開嘴笑了笑。拿手機屏幕對著他:「你看。」
陸景重用沒有受傷的食指一點屏幕,念道:「灌湯包不錯,謝謝。」
我一時間有點驚奇了,「就這樣?」
陸景重忍不住輕笑出聲:「你以為是什麼?」
我翻過來,又看了兩眼那條簡訊,然後回復過去三個字:「不客氣。」
晚上,李崢科一個人回來了,他已經送了周峪森去車站,踏上去找唐卡的路,我給周峪森發了一條信息,「見到了唐卡給我發條簡訊。」
周峪森不過兩分鐘就回復了這條簡訊,只有兩個字:「一定。」
………………
在醫院裡的生活,非常枯燥。原本我想要搬過去和陸景重住在一間病房裡,結果倒是讓那個醫生吵了我幾句,說:「倆人一個比一個傷的嚴重,這麼折騰幹什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我覺得他是不是這幾天折騰的也真是受夠了我了,才會找到一個突破點發泄出來,連忙說:「不好意思,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前幾天還覺得這個醫生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生氣起來簡直就是一隻獅子。
我注意到他白大褂前面別著的一個姓名的銘牌,寫的是:方元東。
這個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李崢科冷哼了一聲:「你幹嘛這麼吵我姐啊?你不就是把平常的不滿帶到工作中來了么?你這種公私不分的……」
李崢科把我護在身後的感覺,真的讓我感覺心裡一熱。
不過,在醫院這種場合。我還是連忙拉了一下李崢科:「亂說什麼。」
對方元東的醫術,我當真是沒有話說的,如果在醫術上不在道上,也不會被李遇派過來。
「你拉我幹嘛啊?」李崢科說,「姐,你不知道,這人就是抱怨吃住條件太苛刻了,真是心口不一,昨天我還聽見他給我三叔打電話說呢,現在就又是一副嘴臉。」
方元東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你三叔是……?」
李崢科輕蔑地一抬眼:「李遇,怎麼,嚇到了吧?」
方元東想必也是第一次知道李崢科竟然是李遇的侄子,不過像是在這種大家族裡面,各種關係盤根錯節的。或許抬頭不見他低頭見的都是親戚。
他笑了笑,說:「你想跟你三叔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他一氣之下讓我回去,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思。」
李崢科一努嘴:「我才不會如你的願!」
方元東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不過臨出病房來,還叮囑了我幾句,讓我好好地卧床休息。
以前我以為李崢科已經足夠成熟了。也長大了不少,但是今天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其實他還是稚嫩的很。有一丁點小事情就要發脾氣,還是在家裡從小到大寵的習慣了,就像是雪兒一樣,在家裡三世同堂只有他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不把她當掌上明珠對待么。
不得不說,我羨慕有父母疼愛的他們。
但是總歸是宿命,如果我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那麼也就不會遇上陸景重了,真的就像上一次陸景重在喬初的事情上給我說的那句話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必定會為你留一扇窗。
………………
雖然主治醫生方元東不同意隨便換病房,但是我還是會經常到陸景重的病房裡。
因為現在我也不方便,所以就請了護工,給陸景重換衣服或者是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有一次護工不在,陸景重就問我:「護工呢?」
我說:「好像是出去買吃的東西了。」
陸景重登時就閉了嘴。
我笑嘻嘻地湊過去:「怎麼了?讓我做也是一樣的。」
陸景重閉上了眼睛:「不用,等護工回來了吧。」
我一聽陸景重這麼說,就開始猜測了,人有三急么,頓時就明白了,嘻嘻嘻地湊過去,手指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病號服露出來的鎖骨撩撥他,在他抓住我的手的前一刻,抽身離開。
陸景重索性扭過頭去不搭理我了。
我是有輕重的,當然也明白陸景重心裡大男人的自尊心,逗了他兩句,就從床底下拿出尿壺來,順勢就拉下來陸景重的被子,陸景重這個時候特別像是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睜大眼睛瞪著我。
我只要攤手:「憋著肯定好受,萬一憋出毛病了怎麼辦,我不看行不行?」
陸景重別開臉,但是我分明是看到他耳根有點紅了。
以前陸景重總是打趣我,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來倒打一耙了,忍不住心裡就小小的猥瑣了一把。
我幫陸景重褪下褲子的時候他沒有反應,索性就直接一下子把他的褲子拉了下來,連同內褲。
陸景重的小傢伙一下子跳了出來,我頓時臉一紅,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看著他在我的視線下越來越硬的某物,臉上實在是燙得很。
陸景重磨著牙:「佳茵,你看夠了沒有?」
「哦,看夠了。」我這才反應過來,順嘴說道。
陸景重:「……」
我趕忙手中的尿壺趕緊遞上去,然後沖陸景重曖昧的一笑,他臉上一黑。
哎,自己想要開放一次還是不了了之了,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勞煩男護工來做吧。
正巧,這麼想著的時候,護工就回來了,現在我俯身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勢,真是能讓人浮想聯翩了。眼看著男護工輕咳了一聲就轉身要出去,我連忙叫住他,也沒來得及把陸景重胯下的小傢伙塞進去:「我去一趟洗手間,你過來幫忙。」
說完,我都沒敢看陸景重的臉色,就急忙走出了門,聽著身後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我寧願相信是醫院裡出了老鼠。
我就先回了自己的病房,身後照例是有兩個黑衣人跟著。
顧青城似乎是很忙,自從上一次離開后,就只留了這麼幾個黑衣人跟著,自己倒是一次都沒有來過了,我也正好清閑,不用應付這個應付那個。
對於顧青城,我心裡還是有芥蒂的,總不能說,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突然有一天,自己一直以為的親媽說不是自己親媽,然後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找了上來。
經過這幾年的磨練,我覺得自己的抗壓能力是越來越大了,很善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四兩撥千斤的招數也是跟高明學了不少。
想到高明,我心中一動。
在年前,高明驅車把我帶到陸景重家裡,告訴我其實陸毛毛沒有死之後,我也就再也沒有見過高明了。
翻開手機的通訊錄,找到高明的手機號,我撥通了過去,但是很遺憾是關機。
現在這時候,既不是晚上也不是早上,按照高明這個超級工作狂來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手機隨時為陸景重恭候,恐怕只有在飛機上才會關機,現在……難道是在飛機上?
看了一會兒電視,我就又給高明打了一個電話,還是關機。
我之所以會這樣鍥而不捨地給高明打電話,是真的想要弄清楚,之前陸正宇說過的,他說陸景重將來某一天,是肯定會宣布重回娛樂圈的消息的,如果陸景重真的有這個打算,那高明現在絕對是在為他謀划。
我想過,這件事情要不要問問陸景重自己,但是對於陸景重這麼一個高傲的人,就算是我張的開嘴,他也不見得會實話告訴我,指不定就又是幾句話的敷衍了事了,典型的悶騷。
又隔了一會兒,給高明打的電話總算是接通了。
「高明,我是杜佳茵。」
我這麼熱切的報上名字,換來的卻是高明那邊懶散的一句:「哦,我知道。」
我訕訕地一笑,說:「你現在有事么?如果沒……」
高明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有事,我剛剛下飛機。」
或許,高明認為是我葬送掉了陸景重的前程,他苦心孤詣的這十幾年,在國內受排擠,再到國外從頭開始,一點一滴,從頭開始,高明陪伴,所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這种放棄意味著什麼,雖然我沒有眼睜睜的看著,但是我心裡也清楚。
現在,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已至此。
我只問一句:「那你現在……是為誰工作?藍萱么?」
因為我記得在最後一次和藍萱坐飛機,我曾經就拜託過藍萱,那個時候還以為陸景重生死不明,高明畢竟是跟隨陸景重多年的人,就讓藍萱這個在圈子裡的大姐大能夠照顧一下昔日舊友,藍萱在圈子裡的名望也是極高的。
很久,電話里都沒有聲音。
我笑了笑,知道不管是原來的薇薇,還是現在的高明,對我都不怎麼喜歡,現在對我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算了,別人對我的印象,一向就是兩個極端,喜歡的十分喜歡,厭惡的更是厭惡,也有不喜歡裝喜歡的,比如鄭嬈,帶了接近的目的,現在,我想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沒有弄死我,應該是帶了一些遺憾的。
我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我不想多為我開脫什麼,說陸景重是為了我以一個假死的名號退出了娛樂圈,無可厚非,但是也不是完全為了我,不過我很感動,死心塌地的感動,」我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了,略一停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繼續說,「我的意思,主要是,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他重新走到公眾面前的?他為了他的事業,真的付出了很多,我不想他現在才三十歲,就從此失去了喜愛的東西……好了,我的大概意思就是這樣,這些話你不要跟陸景重說,我是背著他打電話給你的,看著我最愛的人有最光輝的一面,我才會更高興。」
我正想要掛斷電話,確定話筒里傳來高明的聲音:「我估計兩個小時之後就到了,你如果沒什麼事兒就好好在病房裡呆著吧。」
我聽了這話一愣:「什麼意思?」
高明說:「我現在等動車去X市,放心,不是看你,是看我家Vincent。」
我:「……」
其實,經過了這些事情,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在陸景重是天王巨星的時候,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閃光燈背後的陰影下,都不一定有我自己,我覺得特別委屈,想要走上前,做那個和陸景重並肩的人。
但是,我當時根本就忘記了,其實,陸景重在閃光燈下,那都是表面的,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我願意遠遠地站在台下,就像是上一次,他開演唱會的時候,我站在台下,看著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他,真的是打心眼裡高興,真的,我忽然想起,那天體育館外,我對耿雨霏說的那句話:「舞台上的,是我男人。」
高明說的沒錯,果真,不到兩個小時,高明就來了。
再一次見到高明,我內心的起伏很大,直接衝上去一把抱住了高明。
他頓時有一些僵硬了,不過還是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帶我去看看Vincent吧。」
陸景重見到高明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但是我分明可以看到,他眼睛里迸發出來的神采。
高明詢問了一下陸景重的傷勢,我能看出來,他是有話要單獨跟陸景重說,所以就帶著身後的李崢科出了門。
李崢科抱怨了一聲:「幹嘛要避開你啊?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推了李崢科的腦門一下,「別瞎說。」
李崢科揉了揉鼻子:「我是為你抱不平。」
高明和陸景重談過以後,也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有一些,確實是想陸正宇曾經告訴過我的那樣,比如說,現在陸氏內憂外患,已經快要垮掉了,還有一些就是關於陸景重要不要回歸。
高明說:「Vincent有顧慮,他的顧慮明顯就是你……」
我打斷了高明的話:「我全力支持啊!」
高明說:「除了你,還有藍萱,畢竟藍萱因為Vincent的事情已經宣布要終身不嫁了,雖然事實上這不是為了他,但是,一旦Vincent回來,就涉及到到底要用什麼方式回來,還要以大眾能接受的方式,現在欺騙大眾是很嚴重的事情,不是因為你有才能就怎樣,一旦觸犯了別人的底線,事情就更會覆水難收,搞不好還把藍萱也給拖下水,到時候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誰都不好過。」
我聽了這些話,沒有說話了。
高明說的沒錯,這都是一道道坎,如果真的過猶不及,反而會起相反的效果。
我正在想著,高明忽然問:「外面那些保鏢……」
「顧青城留下來的,」我無奈地一笑,「說是可以保護在醫院裡的安全,畢竟這裡也是公共場所。」
高明挑了挑眉,不過也沒有再詢問什麼了。
我知道高明在想什麼,顧青城在S市,和C市還是一江之隔,現在又為什麼會來到我的老家X市呢,現在,我和顧青城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事情,除了我們兩個當事人知道,陸景重知道,恐怕就連李崢科都是雲里霧裡的。
但是,現在這事情,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想要影響到別人的生活,我親生父母的生活,也不想讓別人影響到我自己的生活。
本來想讓高明在酒店裡住一晚,但是他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直接要去外地,我也就沒有再多做挽留了,不過在他臨走之前,說:「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
其實,我到現在為止,都不太能看得透陸景重。
他有什麼困難,從來都不告訴我,硬生生憋在心裡,但是,唯獨有一點,我看的通透,那就是陸景重對我的好,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對我好。
從一開始,他就對我好,就算是有時候擺出酷酷的樣子,表現出來的都是對我的好。
只不過,這一次,我決定要和陸景重好好談談。
但是,要是想去找陸景重,必須有一個契機,總不能直接上去就是一句「我要跟你談談」。
於是,我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抱著被子去了陸景重的病房。
因為,為了今天晚上的談話能夠繼續,我在晚上給他喝了一杯濃咖啡,所以,料定了他也沒有睡著。
我輕手輕腳地打開門,不出所料,就看見了正在看電視的陸景重。
我抱著被子站在門口,說:「毛毛,我睡不著。」
陸景重現在已經能夠在慢慢走動了,他向旁邊挪了挪,讓我躺在他身邊。
「你怎麼也睡不著啊?」我明知故問了一句。
陸景重捏了捏我的臉蛋:「有預謀的吧?」
我嘿嘿地笑了兩聲:「哪有啊,我是清白的,比小蔥拌豆腐都一清二白。」
枕著身後的靠枕,我拿過遙控器調台,現在半夜三更這種時間段,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電視節目,只剩下了一些財經新聞、歷史講述或者軍事節目,就連電影都是幾十年代的黑白戰爭片,正好合我的意,我就說:「沒什麼好電視,要不我們……」女他介圾。
陸景重說:「我覺得這個歷史節目挺好的,就看這個吧。」
我:「……」
這個節目講得是清朝歷史上一些政治手腕和權謀之術,我記得,自己在高中的時候,什麼都不喜歡,除了對歷史算是情有獨鍾,特別是在流行過一段清宮穿越劇之後,就開始瘋狂地喜歡上了清朝的歷史,各種犄角旮旯里的戲說都被我挖掘了出來,但是,那個時候只是專註於情情愛愛的,比如說皇帝寵哪個妃子了,哪個阿哥和哪家的婢女又勾搭上了,所以,一些主要的朝堂之上的權謀,都被我一眼帶過了。
這一次,再看這種電視節目,忽然就覺得很有親切感,時不時的就會就節目的旁白的話提出幾點疑問,然後陸景重就會為我一一解答,甚至比電視上的旁白解釋的還要清楚。
這從四年前,陸景重給我解釋高考題的時候我就知道,陸景重絕對是高智商的學霸。
想到這兒,我不自禁就問:「毛毛,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選擇進中科院,還是走上演藝這條路,你會選哪條路?」
我之所以會這麼問,因為之前不管是薇薇還是高明,都只把陸景重局限在這條路上,沒有向其它的路子上想,但是,我分明知道,在陪我去藝考的時候,那個教授說的話,本來,陸毛毛是有機會進中科院的。
陸景重把我的手拉到小腹上,好像孩子碰上了好玩的玩具一樣,隨意撥弄著我的手指。
很久,只有電視機里傳來的旁白的聲音,陸景重才開了口:「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親情愛情友情,只有我一個人,我會進中科院,因為那樣才能做到心無旁騖地做好一個研究員。但是,我不是一個孤立的個體,我會有所惦念,外界的牽挂太多,受到的干擾也就太多,我這個人太複雜,如果做了研究員,也不會走多遠。更何況,根本就沒有讓我能多想的機會,我急需用錢,急需讓自己獨立起來,急需讓別人看到我……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的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但是,有些事情,明明是逼不得已的,但是到頭來,卻愛上了,」陸景重頓了頓,才繼續說,「比如說唱歌,比如說……你。」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都覺得,這句話,是陸景重給我說過的,最真實,卻動人心弦的情話。
………………
我以為,在醫院的這一個月,就會這樣平淡的度過,就在一天天看著陸景重恢復,看著在保溫箱的小女兒成長,沉浸在這種點點滴滴的欣喜中,慢慢度過,偶爾來一兩個人看一下,在這期間,最讓我吃驚的,就是忽然來探病的蘇晴了,只不過,雖然蘇晴是童養媳,畢竟也是大家族裡的,舉手投足都特別優雅,送了我一捧百合花,還給我留了手機號碼。
我十分不解,蘇晴說:「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打電話給我。」
等到蘇晴走了很久,我才反應過來,或許,蘇晴口中所謂的麻煩,是指陸正宇?
既然當年陸正宇那麼喜歡蘇晴,那現在呢?如果還是這麼喜歡,我難道還要當那個大惡魔的媒人嗎?簡直是可笑。
不過,我還是把蘇晴給我的這張記著電話號碼的卡片放進了包包的內層里。
如果說蘇晴的造訪已經足夠讓我吃驚了,更令我吃驚的,就是後來找到醫院來的這個女人了。
有一天傍晚,李崢科剛剛下樓去買東西吃,不過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就是站在門外的保鏢大哥的話:「大小姐,您不能進,您不要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為難好不好?」
「你們為難不為難管我什麼事?」
說著,病房門還是被打開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走進來。
她穿著一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刺繡無袖連衣裙,上面罩著一個香芋色的皮草,一看都是奢侈品的國際名牌,腳上登著一雙細高跟的翻毛皮靴,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珠光寶氣貴氣逼人,看人的眼神也多了一絲居高臨下。
我皺了皺眉:「請問小姐你找誰?」
她抬起手腕,露出白皙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你就是我哥藏起來的那個女人?」
如果原本還是有點疑惑的話,那麼現在一聽她這種口氣,我就明白了這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