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陸毛毛 番外(二)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陸毛毛 番外(二)

陸正宇說考慮一下,其實就是已經同意了一多半,所以,當那位薛家小少爺打過來電話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晚上十一點之前,我把人給你送過去。」

這些蘇晴是不知道的。

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愛去相信,陸正宇是喜歡自己的,而一個男人,最不可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人染指。

但是,當陸正宇打電話約她出去吃飯,然後說要開房的時候,她還是失望了,是真的失望了。

蘇晴按照陸景重所說的,把酒店的地址發給了陸景重。

陸景重收到簡訊,就趕到酒店裡,用一些手段,查清楚了陸正宇所說的房間號,確實是薛家小少爺訂下的。

他等在酒店門口。等陸正宇開車門下來,沒打招呼就直接給了他一拳。

他從小學就開始學跆拳道,學了整整十年,黑段,有時候幾個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陸正宇後退一步,抹了抹嘴角的血跡。

「都多大了,現在還是這麼毛毛躁躁。」

陸景重冷笑了一聲,走上前一把拉住蘇晴,「我告訴你,蘇晴今天我帶走了。」

陸正宇說:「慢著!」

他看向蘇晴。已經眯起了眼睛:「你說。留還是跟他走?」

這句話,就是變相的問:你信我還是信他?

但是,其實蘇晴哪個人都不信,不用陸景重來攔她,她也不會跟著陸正宇上樓去。

因為剛才陸正宇在打電話的時候,她都聽到了。

當時,陸正宇說:「我知道。今晚留給你享受,我對幾個人一起沒興趣。」

蘇晴的心好像被用冰水一下子澆了下來,從頭到腳,原本陽春三月,現在卻瑟瑟發抖。

陸景重扶住蘇晴,幫她開了自己的車門,蘇晴沒有猶豫,上了陸景重的車。

而在另外一邊。陸正宇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這明明是蘇晴的選擇,但是,陸正宇卻連同陸景重一起恨上了。

在當時的陸景重,對蘇晴已經沒有了當初喜歡的感覺,他也承認,他就像是一個看到糖想要吃,卻得不到糖的小孩子。

但是現在,他成長了一些,懂得了,或許當初,並不算是愛。

什麼是愛呢?

是陸景重在喜歡過三個女人之後,才真正懂得了愛。

蘇晴和陸正宇的事情,其實為後來,陸正宇精神上出現問題,然後拿陸景重開刀,有著直接的關係。

…………

陸景重和耿雨霏開始交往,是在上高中之後,划著三條紅線的重點高中,開始了隱秘的地下戀情。

和耿雨霏開始,其實挺烏龍的。

開始於十分俗氣的一個遊戲,真心人大冒險,耿雨霏輸掉了,然後被要求去親一下陸景重。

這對一個女生來說,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了。

不過,只要是女生拉的下臉來,男生一般都卻之不恭。

但是,陸景重不是一般的男生,當耿雨霏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要湊過來的時候,眼看著就要親到了,陸景重卻別開了臉,說:「不是喝酒么?我喝。」

然後,陸景重就白的啤的混在一起,喝了一大杯。

耿雨霏的臉已經從紅變成了白,然後成了灰,簡直就跟調色板一樣。

陸景重倒是十分坦蕩蕩,就算是喝了一大杯酒也面不改色,還斜挑了眼角睨著耿雨霏。

這算是自從小學初中抄作業事件之後,兩人再一次發生的火花碰撞。

有心人自然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已經有了發展的趨勢了。

這個給耿雨霏設定親陸景重一口的這個大冒險,一點都不算難,也不算丟面子,因為在眾多同學眼裡,他們兩人就是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的青梅竹馬,這樣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但是,陸景重拒絕了,這就可想而知了。

在同學聚會結束以後,眾人都男送女,自然把耿雨霏留給陸景重送回家,耿雨霏直接給陸景重甩了臉,招手就上了一輛計程車。

她在車上越想越氣,然後就開始變得有點委屈了。

這麼些年了,追她的男生一直不少,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動過心。

因為她心裡一直住著一個陸景重。

她對陸景重的表現,雖然說不是太明顯的,但是也絕對不會看不出來,像是陸毛毛這種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更不會看不出來。

這一次親過去,耿雨霏也就是想要藉此機會來試探一下陸景重,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因為往常的陸景重表現的太過於高冷了。

但是,這一次試探,太失敗了!

到了家門口,耿雨霏付了車錢,抹了一把眼淚下車,抬眼就看見了陸景重。

陸景重的身影被路燈拉的很長,雙手插兜一副特別拽的樣子:「你很慢啊。」

耿雨霏流著眼淚卻笑了出來。

她還是看到了一絲曙光的。

可是,她沒有堅持到最後。

現在回想起來,她還是會在那段時光里,看到愛情綻放的最美的花朵。

只不過,她沒有堅持。

源於,蘇晴在出車禍之後,陸正宇精神上的扭曲。

………………

其實,在蘇晴提出要和陸正宇分手的時候,語氣一點都不容置喙。

陸正宇滿胸的怒火,他勾起唇角,好像是夜裡飛行的陰鶩的鷹,一把扣住了蘇晴的手腕,把她壓在了床上,用那種咬牙切齒地聲音說:「你要跟我分手?然後好去找陸景重么?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當初人家巴巴黏著你的時候,你一副矜持高冷的樣子,非要跟著我,現在玩兒夠了又想要一腳把我踢開?!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我就是對你徹底死心了,我本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充其量只是好感!但是你這種人渣竟然想要把我送給別人,再見了!陸正宇!」

「休想!你休想!」

蘇晴拚命的掙扎著,但是畢竟男女力量懸殊,再加上陸正宇現在腦子裡有一團火在燒,直接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撕拉一聲撕開了蘇晴的衣服,然後直接惡狠狠地進入。

如果說,剛開始蘇晴還一直在掙扎著,但是到後面,蘇晴就好像是死魚一樣一動不動了,任由陸正宇在她身上凌虐。

以前不是沒有和蘇晴做愛,只不過這一次,陸正宇好像真的瘋了一樣,蘇晴的意識逐漸飄渺,一點一點的消失,等到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面前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是一個很慈愛的中年女人,她笑著問:「你醒來了?」

蘇晴嗓子沙啞,喝了一口水才緩過來,看了一下周圍,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一個房間里,在窗戶上有黑色的鐵杆。

「我想出去。」

蘇晴說著就要撐起手臂坐起來,卻被醫生按住了肩膀,「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是陸正宇讓你來照看我的么?不讓我出去,不讓我尋死?」

醫生只是說:「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許久,蘇晴才說出一個字:「好。」

此時此刻,她內心的愛,終於全都變成了恨。

………………

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蘇晴十分順從陸正宇,是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在陸正宇去外地出差的時候,逃了出去。

陸正宇震怒,幾乎要把C市掀翻過來,也沒有找得到蘇晴。

然後,沒有多久,陸正宇就接到了一個消息,蘇晴在一個臨近的縣城裡,出了車禍。

蘇晴出車禍那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打電話通知陸正宇的不是別人,而是警察。

陸正宇心急火燎地就飛奔下了樓,一路飆車到車禍地點,車子已經被燒的辨不出本來面貌了,焦黑一片。

他哀嚎了一聲,雙膝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抬眼,他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陸景重,正在和警察協商一些事情。

在那個晚上,確實是開了一間總統套房,也確實是陸正宇帶著蘇晴要上去酒店房間里,也確實如蘇晴所想的,他給薛小少爺打了一個電話,也確實說了會送上去,不想玩NP。

只不過,蘇晴當時就想錯了,陸正宇說的是送上去另外一個十分正點的妞兒。

這一夜,原本他是想要只屬於他自己和蘇晴的,是他們認識十年紀念日。

卻完全被破壞掉了。

在陸正宇眼裡,罪魁禍首就是陸景重。

就像現在這樣,陸景重也出現在車禍現場,這裡面絕對有貓膩!一定是陸景重搞的鬼!哈哈哈,一定是!

實際上,這件事情,陸景重完全是不知情的。

而蘇晴,也只是恰恰撞上了而已。

蘇晴脖子上一直戴著陸正宇給的那一條項鏈,但是終歸是傷害太大,所以就去酒吧買醉,但是被人偷走了。

而後來出車禍,渾身上下被燒的像是焦炭一樣的女人,脖子上戴著蘇晴的項鏈,卻不是蘇晴本人,但是因為她剛剛偷走了蘇晴的錢包,裡面殘留的證件信息,也和蘇晴的分毫不差。

但是因為體型差不多,又因為車禍面目全非了,所以,陸正宇自然而然就認出來是蘇晴。

所謂的情深,關心則亂。

陸正宇沒有發現,問陸景重卻發現了蹊蹺。

他找來一個私家偵探開始順藤摸瓜,終於找到了蘇晴現在的所在地。巨坑在圾。

蘇晴的身份證丟失,還沒有來得及補辦,這一次卻是自己已經成了一個死人,已經蓋棺論定了。

她看著面前已經逐漸長大,褪去青澀模樣,終於長成一個男人的陸景重,忽然笑了起來,問:「如果當初我喜歡的是你,毛毛,是不是現在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容易?」

陸景重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真的只願意把那段年少不懂事兒的時光,珍藏在心裡。

他問:「真的不要告訴陸正宇么?」

蘇晴搖了搖頭:「既然我這個人已經『死』了,就不要再活過來了吧。」

真的已經心死了。

蘇晴和陸正宇的感情,歸根究底,一個以為不愛了,一個以為愛上了,但是都晚了。

陸正宇對蘇晴是愛的,或許從原來的喜歡,已經一步步走上了愛,但是,愛畢竟不是囚禁,不是禁錮,而是要放飛。

蘇晴對陸正宇是愛的,愛到不能容忍他曾經對自己犯下的那種錯,也不會原諒。

一段由於過早開始的愛情,到現在就完全化為灰燼了。

………………

陸景重和耿雨霏真正開始,是在上高二的時候,其實說來也很烏龍,他也是因為同學們整天口口相傳的兩人是男女朋友,後來在一次考試過後,陸景重收卷子,一個女生拉住他:「陸景重,你女朋友還沒交卷子呢!偏心吧,光收我的。」

陸景重隨口答應了一聲,就走到耿雨霏面前,也不顧耿雨霏正在埋頭苦寫,直接抽了她的卷子。

耿雨霏的筆尖在卷子上劃了長長一道,頓時兩條眉毛都絞在了一起:「喂!幹什麼啊,我還沒有寫完呢!」

也就是那個時候,陸景重默認了,他和耿雨霏這種男女朋友的關係。

他和耿雨霏第一次牽手,是在一個雨天,十分老套的小言的情節,兩個人都被大雨困住了,但是只有一把傘。

耿雨霏將手裡的傘遞給陸景重:「你用吧,我已經打電話讓我哥哥來接我了。」

陸景重看著外面瓢潑大雨,默了一會兒,把傘又塞給耿雨霏,沒顧得上等她開口說話,就一下子衝進了雨里。

耿雨霏慌了,急急忙忙撐開傘追上陸景重,將雨傘舉過頭頂。

陸景重看著耿雨霏小小的個子,卻將手臂伸長將大半的雨傘都傾斜在她身上,一隻手拉過她的手,然後自然而然的接過傘,舉起,另外一隻手,已經扶在了耿雨霏的肩膀上。

到外面的超市前面避雨,耿雨霏等自己的哥哥,望著陸景重撐著傘逐漸離開的背影,才注意到,他的半邊身子都被雨水打濕了。

這一刻,耿雨霏的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甚至在她哥哥來的時候,她就說:「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無憾了。」

讓耿雨霏的哥哥以為這妹妹是因為高考的壓力給魔障了,還帶著他去看心理醫生,又吃什麼醒神補腦的東西。

其實,年少青澀的愛情本就是如此,你肯為了我淋雨,肯為了護住我,自己被大雨打濕,我就心歡喜,我就無憾了。

但是,這種愛情,註定不夠深刻,也就經不起考驗。

陸正宇正在蟄伏在黑暗中,好像一條毒蛇一樣,準備著伺機報復。

在一個十分炎熱的夏天,從外面回到家裡的陸景重,看見保姆正在準備的冰搖檸檬水,就走過去喝了一杯。

但是,等走到自己的房間,就已經覺得不對勁兒了,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了一樣。

隨即,他就看見了陸正宇那張臉。

陸正宇俯視著陸景重,伸手卡住他的脖頸:「就看不得你這種人,明明是野種,還偏偏就孤高成這樣,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不過是寄人籬下!」

如果是往常,陸景重沒有因為藥物喪失了力氣,那陸正宇絕對不是跆拳道黑帶的陸景重的對手。

但是現在,陸景重一丁點力氣都沒有,身上的血液好像都因為沒了力氣,開始流速減緩。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陸景重忽然笑了一聲,「哥,你真可憐。」

就因為這句話,陸正宇內心的狂怒被點燃了,啪的給了陸景重一個巴掌,「你他媽說我可憐?!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可憐!」

陸景重沒動。

陸正宇踩上陸景重的小腿,狠狠地碾了一腳,「經常壓女人,有沒有試過被別人壓?」

陸景重的瞳孔驀地收縮!

陸正宇很滿意陸景重的這種反應,他要把這個人的驕傲,狠狠地踩在腳下!

憑什麼,他才是陸家的長子,但是出去的時候,別人先提到的都是陸景重的名字!憑什麼?

有時候,真的不止女人才有嫉妒心的,男人的嫉妒心,有時候會更加強烈!

作為一個直男,不是gay,被別人強硬的開苞,是一種深深的恥辱,陸正宇不僅將他的驕傲踩在了腳下,將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自尊,都踐踏的粉碎。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有兩個星期,陸景重都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從來都沒有出來過,吃飯都是保姆把碗筷放在門口,剛開始兩天,早上放了多少東西,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去收,裡面吃的東西一丁點都沒有動過。

但是,從第三天開始,碗里就時不時的是空的了。

保姆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開始吃東西了,陸高風讓她來照顧三位少爺的起居,雖然她不清楚這期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最起碼的衣食住行是要有保障的。

其實,在這幾天里,陸景重的房間里從來都沒有亮起過燈,不管黑夜還是白天,全都是黑的不見五指。

只有他的一雙眼睛,黑夜中,亮的愈發驚人。

陸正宇有過一瞬間心軟,他覺得似乎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但是轉念就把這種想法給否定了,是他幫助蘇晴逃走,害死了蘇晴,陸景重這麼趾高氣昂,就要殺一殺他的這種傲氣。

在陸景重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這段時間,耿雨霏來過好幾次,但是陸景重都沒有開門。

一次,耿雨霏來了,正好撞上陸景重的哥哥陸正宇,就詢問陸景重的情況。

陸正宇冷笑了一聲:「恐怕一輩子都起不來了吧。」

如果,陸景重這麼容易被打倒,也就不是陸景重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真正的王者。

陸景重又開始回到學校里上課,只不過比往常更加沉默了,就算是對耿雨霏,也就是偶爾才會笑一笑。

而這笑,在耿雨霏看來,卻是有些刺痛眼睛,好像帶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她剛開始不懂,不懂這種眼神里的空白,代表的到底是什麼。

直到有一天,陸正宇給她看了一段錄像。

等到電腦屏幕上出現四五個男人正在脫褲子的時候,她向後踉蹌了兩步,捂著嘴,忍不住就乾嘔了起來。

陸正宇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這個親愛的弟弟的眼光還不是一般的差,挑的女人還沒有看就吐了。」

耿雨霏指著陸正宇:「是你!」

陸正宇聳肩:「是我,你能如何?」

確實,耿雨霏她不能如何。

連陸景重都不能如何,她還要怎麼做呢?

但是,從這一天開始,耿雨霏對陸景重若有似無的觸碰,終於表現出了抵觸心理,在他一次幫她撩起耳邊的頭髮的時候,尖聲叫著躲開了:「你別碰我!」

陸景重的手一頓,「怎麼了?」

耿雨霏大口的喘氣,過了一會兒恢復了冷靜,說:「沒什麼,走吧。」

明明這一切不是陸景重的錯,但是耿雨霏不知不覺就把那一件事情,歸咎在陸景重身上了,也正是陸正宇的目的。

陸正宇的精神一點一點垮塌,如果說剛開始只是為了蘇晴,那麼後來一切針對陸景重的事情,就已經好像成了習慣,習慣欺負他這個弟弟,習慣看著陸景重的驕傲一點點被擊碎,他想要將陸景重臉上的面具全都剝落掉下來。

有一段時間,他以折磨陸景重為樂趣。

他不僅是精神上出現了問題,就連心理上,也出現了問題。

他製造了一次卧軌事件,將迷暈了的陸景重和耿雨霏綁在鐵軌上,不是假的鐵軌,而是真正的鐵軌,然後計算著火車行駛過來的速度,把生的權力,只留給一個人。

但是不同的是,陸正宇在陸景重的手裡,放了一把匕首。

如果陸正宇先解開陸景重的繩子,陸景重就可以去割斷耿雨霏的繩子。

但是在有限的時間裡,一秒鐘都是在和死神博弈。

畢竟是經歷的事情少,人還小,耿雨霏感覺到身下鐵軌的震顫,大叫著:「救我!先救我!」

這一刻,她轉頭,看見了陸景重的眼神,失望的眼神。

似乎不僅僅為耿雨霏失望,而是對愛情失望。

她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明明是愛的,但是為什麼還是會在生死一瞬,想到的不是自己愛的人的安危,而是只顧自己。

後來她知道了,明白過來,只因為愛的不夠透徹,愛的不夠深。

在很多年以後,耿雨霏見到了杜佳茵,知道了陸景重和杜佳茵中間那些生死相隨的事情,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間猶豫,丟掉了多好的一個男人。

只不過,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葯的。

而對於陸景重來說,他的人生,也就是從這個時候,才真正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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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此生,說予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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