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充滿殺機的教室(下)
2014年5月2日10:30(風甸中學)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就是擁有這個教室鑰匙的人。最關鍵的問題是,兇器究竟為何物?為此,警方開始大費周章的尋找兇器。
最後,就連本校的校長也都搬過來了,並且聲稱,沒有那種東西。「喂你想想啊,」校長對火絲說,「哪種東西勒死人後,只留下兩邊的勒痕中間沒有呢?」
可能是,隨著時間而消失了吧。可是為什麼,那個痕迹要淺一些呢?藍林雨倒想不通了,看來沒有齊羽龍的幫助,自己就像奮戰的孤將。
「那種兇器究竟是什麼呢?」火絲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來,「還是問問嫌疑人比較好。」
要想找到兇器,就必須先把中間消失的勒痕無視掉,自己再來排除掉。
第三節(模糊的真相)
火絲先是走到胡大田的身前,看到他不屑的表情火絲也有些不舒服了。「被害者是在8:50到9:00之間被殺害的,當時你們在上體育課,並且已經鎖定兇手就是擁有鑰匙的人。請問,你在那個時候在幹什麼有沒有上過教室呢?」
「當然有啊,」胡大田很乾脆的說,「大概是在9:00之前吧,離9:00也不遠了,可是他還沒有死,在玩手機呢。」
快九點也沒有死啊……火絲髮覺有些奇怪。「那你呢?」他又把問題給陶妙林,「有沒有去過教室?」
「沒有!!」陶妙林也是厭煩的回答一句,「我在操場上和自己的同學跳繩,可是在五十幾分的時候她們去洗手間只有我一個人。」
沒有去過教室,但是也沒有人能夠證據,無法辨別真實性。「還有你,」他又問,「在案發時間幹什麼呢?」
「我記得我上了教室,因為實在太熱了我要上去喝水。時間不記得了,但是那個時候歐陽房利還活著。不過我上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曾淚雪下來,你去問問她吧……」
「是的,他說的沒錯,」曾淚雪為唐魚井證明了他的證詞,「我下來的時候大概是55分的時候,老師同意他的要求我就上去給他說。」
四個人的證詞藍林雨也聽的一清二楚。必定有至少一個人在說謊。藍林雨知道,說謊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可是,究竟誰說了謊也不知道。
另外,兇器是什麼東西呢?陶妙林提到了繩子,用繩子的確可以做到殺人,但是一個人拿著繩子走到自己面前,不會覺得奇怪嗎,就憑一個女生的力氣,很難把一個男生勒死。
還有,曾經因為化療的曾淚雪頭髮已經掉光,毛頭的黑髮只是假髮而已,歐陽房利當然不知道這一點,用假髮把他勒死也是有可能的事。
關鍵就是那個奇怪的勒痕,為什麼中間會斷掉呢?怎麼也想不出兇器是什麼,還好自己偷偷帶來了電話,也在進教室的時候把電話放進了口袋裡,現在可以給齊羽龍打一個電話尋求幫助。
「會有那麼奇怪的勒痕嗎?」聽這般嘈雜的聲音,他應該在什麼公共場所。
「對啊,你快給我一個解釋行么?」
「我現在很忙,案件陷入了僵局,」電話里的齊羽龍說,「可能兇器是一個很難直接就看出來的東西,注意仔細觀察一下我掛了。」
然後真的掛掉了,真的是,什麼意思,很難看出來的東西……「難道是,那個東西嗎?」偶然間就想起了一個物品,「原來是這樣的。」
接下來,就差證據了,從他們的證詞,能不能得到證據呢?
正在沉思,兩個中年人突然就闖上了四樓,對著警察和老師就開始破口大罵。看樣子,應該是歐陽房利的父母吧?
「我知道了,證明那個人是兇手的關鍵證據……」
第四節(不可包庇的錯)
現場大亂,歐陽房利的父親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抄起電話就開始叫人,看他那副樣子,如果找不到兇手,這個事情也就難解決了。
「不要激動……」校長趕緊過去攔住打電話的父親,「我們已經請來了世界上最有名的偵探,給我們三十分鐘,一定破案。」
糟了,怎麼辦,怎麼樣不讓自己背上千古罵名而又平息他父母的怒火,如果把兇手公之於眾,兩個人會不會對兇手大打出手呢?怎麼樣才好。
看到目瞪口呆的火絲,藍林雨頓時就有法子了。「叔叔,能不能按照我說的去做?」
聽到這句話,他很是驚愕,也看得出來藍林雨知道了什麼。「這個小屁孩又想玩什麼遊戲……」火絲不情願的答應了。
「就是,……」說罷,藍林雨還特地對他說,「對了,一定要保護那個人,不然又會出人命。」
「很好的推理,原來如此啊……」火絲用犀利的眼神看著藍林雨口中的兇手,「我火絲馬上就會成為警局的傳奇人物了!」
校長還是攔不住魁梧高大的歐陽房利,他堅持要叫什麼人來鬧事。「咳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火絲整理好自己的髮型以及警服後向眾人嚷道,「這個案子所使用的兇器究竟是什麼,我也知道了。」
歐陽房利聽到這句話終於有所觸動,衝到他的面前用手指使勁的戳他的腹部:「你要是敢說一堆廢話的話,擔心把你打殘。」
我是警察你還敢打殘我,不和這個傢伙廢話了,火絲開始「自己」的推理:「據我得到的線索,前後門都是鎖起來的,而兇手不可能從樓上和樓下進來,也就說,兇手就是擁有這個教室鑰匙的同學。」
「擁有教室的所有人全部給我抓起來!」
「不用了,這位先生,」火絲紳士般的把歐陽房利父親手指挪開,「雖然嫌疑人是四個人,但是只有一個人是兇手。沒錯,依我的推理,兇手就是那位學生!」
火絲堅定的食指指向唐魚井,他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就是你這個傢伙殺的人沒有錯吧!」
「等……等下叔叔,」唐魚井虛弱的聲音從他的喉嚨發出來,「你為什麼這麼堅定我是兇手?再說了,你們不是沒有找到兇器嗎?」
「從剛才四個人的供詞來看,有兩個人已經說了謊,」火絲絲毫沒有理會唐魚井的話,「就是胡大田和你,你說人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當然,你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上教室,就是胡大田,他看到了屍體非常驚慌,但是為了不讓自己被懷疑所以就撒謊了。」
「是的,的確是這樣。」胡大田也可以放心的說出來了,「我到樓上的時候他已經倒在教室的走廊里了。」
「那兇器是用的什麼呢?你們為什麼找不出來?」
看著堅持否認自己是兇手的唐魚井,藍林雨也感到有些後悔,自己會把他逼上死路的。「從情況上來看,四個人的證詞中出現了兩樣可以當作兇器的東西。第一個是跳繩,可是有人拿著跳繩在他面前不是很讓人懷疑嗎?他一定會有所反駁的,第二個就是假髮,那位女生的假髮不容易被發覺可以用來當兇器,可是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假髮,也就是說,這兩樣都不成立。而真正的兇器,現在就在你的身上!」
這句話就如五雷轟頂,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唐魚井還是不禁的往自己的那個地方看。「就在你的手腕上!沒錯吧,兇器就是,戴在手上的手錶,從勒痕寬一厘米來看,你的手錶正好符合,最重要的是,手錶中間是屏幕,所以勒痕才會向兩邊斷開。沒有錯吧?」
人群里開始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有的在贊同火絲的推理也有的在為唐魚井辯護,說沒有證據說明就是他的手錶勒死的被害者。
「我在偶然間聽到你的朋友說了一句話,」火絲說的朋友,就是藍林雨了,「你的手錶時間停在了9:02分是吧?真的是沒有電了嗎?」
「是,是我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打濕了手錶所以就會壞掉了。」
「洗手的時候手錶也是戴著手腕上的吧?這樣一來水根本就不可能沾到內部,就算有沾到,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可是你的手錶為什麼會停在9:02分呢?最有力的解釋就是,你在殺完人後,由於被害者用手試圖掰開手錶,導致沾上被害者的指紋,你為了清洗掉指紋,把手錶放在水裡企圖洗掉它,可是沒想到,裡面竟然浸水了,導致時間停在了被害時間差不多的9:02。」
結束了,藍林雨知道,只要火絲把這個關鍵的證據無情的抖出來,一切都結束了。「那個歐陽房利的確讓我看不慣!」他的兩行熱淚流了出來,「留在班上遲早是個禍害,如果不及時除掉他,不知道會害了多少人呢……」
看著痛苦懺悔的唐魚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苦,但是自己也明白了,沒有包庇是他,是件正確的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說不好以後會有更慘的事情出自於他的手下。
歐陽房利的父母也陷入了沉默,少許,他們沒有責備唐魚井,而是帶著遺憾、和失去兒子的悲痛默默離開了,他們也明白了什麼吧?
能讓人痛恨的想要殺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