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感情與對音樂狂熱的交流中,他們撞擊出不少音樂的靈感,在感動之餘,水憶柔答應成為一位創作人,為了音樂繼續努力。
「水小姐、畢小姐,你們回來啦!」譚管家有禮的打招呼。
「克萊呢?」
「我困死了,我先去睡。」畢巧仟伸伸懶腰,率先上樓。「先生在書房等了小姐一夜,現在還在書房,他喝了不少酒。」
水憶柔點點頭,「幫我泡一杯濃茶,我去看看他。」
「好!」
等譚管家泡好茶,端著茶盤,她走上二樓的書房。
弗里克斜躺在沙發上,解掉扣子的襯衫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合上眼的他有種孩子氣的性感,沒了眼神中的邪肆和狂妄,長長的睫毛十分濃密,她有種衝動想拿尺來量量看。
水憶柔將茶杯放在茶几上,慢慢的靠近他,試圖要看清楚一點。
「啊!」一個力道由腰部緊摟,她跌進他的懷裡,並且驚叫。
剛好對上他深幽的黑眸,點點躍著銀光,就像大海在月光的照射下,給予人幾乎融化的感動。好美!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我等你好久!」他像個孩子,話氣中有著耍賴,並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不停的磨蹭。
「哈……好癢!好癢啦!」水憶柔不停的閃躲,無法停止笑聲,她整個人開始虛軟。「不要,你沒有……沒有刮鬍子啦!」
「你好香!我想吃掉你。」伸出舌頭,他開始把她當成冰淇淋一樣舔。
「我……不行……哈……好癢,不要……不要啦!」水憶柔試圖推開他,但她全身像攤爛泥,連站都不穩了。
隨著他的舔吮動作,她身上的白色襯衫漸漸濕透,絲質衣服原有的涼感熨上火燙的肌膚,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他解開她的裙扣,順利將她的裙子褪下。白皙如雪的勾稱美腿勾起他腦中與她曾有的甜蜜,當她慢慢的輕吟……想到這裡,他已經火熱焚身。
他將雪白的胸罩解開,故意用方才唇舌濡濕的絲質襯衫,摩擦著桃紅色的乳蕾,著迷的看她沉醉的模樣,當乳蕾慢慢變得堅挺,他俯身隔著襯衫嚙咬著她的腰眼。
水盡柔驚呼一聲,隨即讓腹部升起的熱潮淹沒理智,失去他關照的胸房脹得好痛,她只能無意識的喃喃抗議,並自行用柔美模擬他的動作,拉扯襯衫企圖重現方才的快樂。
「你好美!」看著她惑人的動作,艷紅的唇發出似有若無的嬌吟。
他並唇覆上她的,輾轉擷取其中的甜美,睽違已久的蜜津讓他讚歎。
從郁柔到狂野,他慢慢嘗盡她每一寸肌膚,她的熱潮濕潤了白色內褲,形成強烈的催情劑。
忘了所有的俗事,他們激烈的結合,在心與身一起登上天堂時,相互交換的親密喘息是最美的一刻。
在獻激過後,水憶柔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她雖然對肌膚之親早有心理準備,但仍覺得晨撼。
「在想什麼?」弗里克將她攬人懷中,不愛她與自己保持距離。
他埋人她的頸窩間,發覺自己越來越留戀這樣的動作,彷彿交頸的鴛鴦訴說永恆的情愛。尤其暗香飄動,更令他有種衝動,想再次狠狠的將她揉人懷中。
「我們這樣的行為對嗎?」
弗里克抬起頭,眯起眼,突然覺得自己對她即將脫口的話語,一點都不愛。「你站在哪一點說不對?」
「站在愛情的觀點。我甚至不知道你對我的追求是不是愛情的表現,你,有著俊美的臉龐,聽霍理斯說,你擁有一個龐大的集團。這樣的你,足以教女人為之瘋狂,我會是你的唯一嗎?」水憶柔用指腹劃過他剛毅的輪廓。
「如果說我願意娶你來表示我對你的愛呢?」她本來就是他的老婆,再舉行一次婚禮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身為正妻又如何?你的心會在我的身上嗎?一輩子都不變嗎?」將柔皙的手放在他的左胸上,感受他沉穩的心跳。這男人是多麼的貪心,如果可能,她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什麼顏色。
「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傾身輕吻她的鼻頭。
「是唯一嗎?」她不允許他轉移話題,企圖敷衍。
「這很重要嗎?」弗里克蹙著眉,發現說不出口的怪異,尤其是她越顯透明的眸子,居然……像把他看透似的。
水憶柔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假如有一天你對我的愛不復存在,第一個一定要告訴我,可以嗎?」
「我不對這種不可能的事做出承諾。」難道她……「你恢復記憶了?」
「記憶?什麼記憶?」現在不到揭穿一切的時刻,她還在等。
望進她清澈的眸底,原本激動的心漸漸平復,他不能冒這個險。「沒有,我在想別的事。」
「想什麼跟記憶有關啊?」
「想這個!」為防止她再繼續提出疑問,他索性以吻為緘。
空氣漸漸瀰漫著欲-望,他不介意用這種方式排解她過多的胡思亂想。
弗里克與水憶柔的感情漸入佳境,甚至在公開場合的連袂出現,引起上流社會一陣轟動。
在水憶柔的堅持下,弗里克回到美國處理公務,當然他沒有反對的原因是徐定淳。擔心她的身體,每天晚上除了與她通電話外,還特地撥給婦產科權威醫生,了解她目前的身體狀況。
踏人美國國土,他立即趕往位於比佛利的豪宅,探視徐定淳。
「先生。」傭人看見他,嚇了一跳。
「夫人呢?」「夫人在房間午睡。」
弗里克進入主卧房后,腳步放輕,深怕吵醒她的睡眠。慢慢靠近床沿,被她大腹便便的模樣嚇了一跳,稍微圓潤的臉孔顯示她吃與睡都很正常,原本掛在心上的擔子一下子放鬆。雖然聽多了醫生的安慰,他仍要自己親眼證實才能安心。
他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偶爾像只小貓揉著鼻子,甚至發出咕噥的聲音,都讓他忍不住微笑。
再見到她,發現她更美了!
才幾個禮拜彷彿經歷過幾年,就像現在,他滿足的看著她,腦海偶爾卻滑過愛洛伊絲的影像,猶如他看著愛洛伊絲卻在心上掛著她一樣。
無情、無愛才能成為世紀霸主?他突然想起那個流浪漢說過的話。
但是,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的悔恨,這應該就是沉淪的心情吧!
眨著如蝶冀般的睫毛,徐定淳慢慢睜開眼,他的影像由模糊到清晰。
「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連在夢中也會見到我嗎?」弗里克傾身,在她的頰上輕輕一吻,讓她明白這不是夢。
「啊……你怎麼會回來?」徐定淳完全嚇醒了。
「怎麼,瞧你的模樣似乎不太高興我回來看你。」弗里克蹙著眉,覺得心中鬱悶。
「我只是覺得……驚喜!對,驚喜。」摟住他的頸項,她給他一個法式熱吻。
一直到呼吸受阻,他們才分開,弗里克熾熱的眸子一直注視著她的嬌軀。
「醫生說可以嗎?」他在她耳邊輕喃。
「醫生說……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
弗里克一陣歡呼,隨即再度吻住她。
熱情漸漸蔓延,小別勝新婚的感覺讓他們擁有熱戀中情侶般的契合。
弗里克的動作除了帶著輕柔,還帶著敬意。
望著她顫抖的嬌軀,聽著她的嬌喘與吟哦,這是他心中另一個牽挂啊!讓他的生命變得更完整。
喜歡問你什麼叫幸福
你說摸著我的頭髮就可以找到
喜歡問你什麼叫愛情
你說親吻你的臉頰就可以捉到
喜歡問你什麼叫永遠
你說是我們一起紅顏到白髮
喜歡問你我是不是唯一
你總是說最愛是我卻又不止我
這樣的愛情會有三個人我應該放棄才對
可是那樣的痛徹心扉你說要怎麼辦
所以回頭看見我相信我能找出屬於我的幸福所以努力去飛我相信我能找到適合我的愛情
一句句歌詞由歌手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唱出,充塞整個錄音間。他們屏著氣息,甚至沉醉在借著歌詞由悲傷到解放的情境中。
「OK!」畢巧仟的一句話立刻在錄音間中引起不小的鼓掌聲。
這首主打歌完成了!:
「憶柔,我們去辦公室一下好嗎?」
水憶柔點頭,待畢巧仟交代完後續的收音工作,她們一人端著一杯花茶往辦公室走。
畢巧仟的辦公室清一色是淺黃,除了一張電腦桌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四張懶骨頭坐椅。
兩人找了最舒適的位於坐下。
品嘗著馬克杯中香氣四溢的花茶,水憶柔先開口。
「你想問我,關於這首歌是不是代表我的心境嗎?」
「我一直希望是。」
水憶柔揚著一抹笑,淡淡的噙在嘴角,「這些日子,我有時候會想,當時的玉石俱焚,若是我沒有生還,他可以高枕無憂與她一輩子恩愛,就算對我有愧疚,往事已逝,我的恨也隨著煙消雲散。如果活著,我會痛苦,因為我曾以他為天,認為自己是為了他而生。為什麼我要這樣?就因為我的愛讓我變成他的附屬品嗎?
「不是的,他也承認愛我啊!只是男人的貪心使他無法只愛我一個人。既然這樣,我何苦為難自己,我想了一個晚上無眠,反覆思考除了愛我還擁有什麼?我擁有友情,將來可能會擁有親情,為什麼我要因為失去愛情就否認了世間其他的一切?我也喜歡音樂,並抱著對音樂的狂熱,如果要再選擇愛他,我可以讓自己愛得更自在。」淺淺一笑,她繼續說。「我仍然是愛他,跟以前一樣深刻,只是走出了禁錮,我讓自己更懂得愛自己一點。」
「這也是你變得越來越美的原因嗎?」
水憶柔低頭飲了口花茶,「你會認為我的行為是掩耳盜鈴嗎?」
「掩耳盜鈴?這愛情屬於你,你有權決定怎麼去處理它。只要你因為它而幸福,這就是愛情的真諦。」是啊!只要愛情有幸福的感覺就是真愛!
「所以我寫了這首歌啊!」這首歌代表她對心的釋放。
「你要告訴他你恢復記憶了嗎?」
水憶柔搖頭。
「為什麼?」
「我要他活在擔心裡頭,然後一點一滴吞噬他剩餘的注意力,讓他捉摸不定,才能保持他對我的新鮮,記得嗎?他是貪心的愛人。」
貪心?對愛情的貪心到底是幸福抑或者不幸呢?
看著水憶柔眼中的慧黠與柔情,畢巧仟知道至少這樣的相處方式,她可以確定對她是種挑戰。
女人跟男人一樣,血液里會流著不服輸的日子。
「我這樣有傷到你嗎?」弗里克將手掌放在徐定淳的腹上,透過肌膚的溫度,他能感覺她與他同樣的體溫,彷彿連成一體。
她搖搖頭,「怎麼會突然回來?」
「我擔心你,尤其你現在是懷孕初期,我看過相關的書籍,你需要我陪在身邊。」
「我不想讓你看見我變醜的樣子,懷孕會讓我的身材變形、牙齒變黃,甚至連皮膚都變得沒有光澤,這樣的我一點都不美!」她不依的嬌嚷。